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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的获奖名单，上面名字她和秦煜言的依旧并列。

高中的时候，她和贺鸣枫的名字时常在成绩榜上并列。

再后来又多了秦煜言的名字。

现在没了贺鸣枫，就只剩下她和秦煜言了。

纪愿闭了闭眼，将手机息屏没多久就弹出贺鸣枫的消息。

【纪愿，我到校门口了，你预约了外校入校吗？】

纪愿手指飞速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下。

【嗯，我马上出来找你。】

半小时后，纪愿站在校门口却见贺鸣枫只身一人。

以往纪雪都会跟在他身后。

她蹙了蹙眉，还是会下意识问：“纪雪呢？”

贺鸣枫笑了笑：“周末回星城了，听说阿姨摔了跤。”

纪愿身形怔了怔，点了点头。

她从星城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跟她父母联系过。

可能是因为秦煜言的缘故。

他们也没有再找过她。

路上，纪愿径直将贺鸣枫带到教学楼。

贺鸣枫靠在窗户旁，低声说：“纪愿，纪雪跟我表白了。”

纪愿点点头，开口：“我知道，从看见你第一眼开始她就喜欢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贺鸣枫出声打断：“我拒绝了，以后她都不会再跟在我身后。”

“当初答应阿姨要照顾她，也是因为她是你妹妹。”

“但从一开始我就和纪雪说过，所有前提都是建立在她帮我追你的基础上。”

纪愿怔了怔，诧异地看着贺鸣枫。

这种话好似不是能从贺鸣枫口中说出来的话。

记忆里，贺鸣枫虽然话少，但是大都利他，这种利己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

不过，这样的贺鸣枫却在她眼里更加多了一丝真实。

不再是站在神坛的天之骄子，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人。

纪愿低声“嗯”了句，就听贺鸣枫开口：“纪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纪愿摇了摇头，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说：“九点钟光线刚刚好，我们开始吧。”

话剧社的招的人她已经通过了，不过正式拍摄却要到期末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拿过相机了，不知道……

纪愿凝神将贺鸣枫带进教室，相机抬起的那刻。

“贺鸣枫，看我。”

她话音刚落，才发现角落桌上趴着一个男生，刚想开口道歉把贺鸣枫带出去。

就见他抬起头，闯进她的镜头。

男生双眼的情绪不明，却让纪愿发慌。

是秦煜言。

只听他语气淡淡地开口。

“你和贺鸣枫在一起了？”

第34章

纪愿身形僵了僵，转头对贺鸣枫说：“我们换个教室。”

秦煜言却猛地起身走到她面前，攥紧纪愿的手，将纪愿拉出教室。

霎时，纪愿被圈住的手通红，像是被灼伤一般。

她低喊一声：“秦煜言，放手。”

秦煜言松开手，却转身将她逼近墙角，一瞬间一股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纪愿抬眼看过去，却见秦煜言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满是痛楚。

她呼吸窒了窒，撇开头去：“秦煜言，你有什么资格这样？”

秦煜言身形一怔，随即连笑了几声。

他转头冷眼看着教室门口的贺鸣枫，嘴角却依旧挂着笑。

“贺鸣枫，其他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输给你，但你却把我最不想输的拿走了。”

说完，他转身看了眼纪愿，纪愿却将头紧紧地埋在胸口。

秦煜言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纪愿垂着头，眼眶微微泛红。

半晌，她压了压情绪，对贺鸣枫说：“我们继续。”

贺鸣枫眼里却划过一丝痛意，低声开口：“纪愿，你喜欢秦煜言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他的话里却透露着肯定。

纪愿没开口，而是拿起相机转身往教室里走。

贺鸣枫跟在纪愿身后。

几天后，纪愿坐在电脑前，将修好的图发给贺鸣枫。

虽然状态受到了影响，但是因为纪愿提前做了规划，成片比想象中的好。

半个学期里，她运营的摄影账号已经陆陆续续接了单。

如果贺鸣枫这组照片爆了话，她后续的生活费就不用再担心。

贺鸣枫接到图后，消息弹出。

【纪愿，我们有空聊聊，你和秦煜言……】

【虽然是情敌，但我不想乘人之危。】

纪愿抿了抿唇，半晌才在屏幕上敲下。

【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纪愿蹙了蹙眉，不明白贺鸣枫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

不过从秦煜言出现在她世界的那刻，她就知道她和秦煜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纪愿发完消息就将手机放进口袋。

这段事情告一段落后，学期末将近。

因为男女生宿舍离得近。

纪愿倒有时候能和秦煜言碰上，只是两人都默契得当不认识彼此。

倒是陈禾茵一天两头地把纪愿往男生宿舍带，每天跟着楚云衍到处走。

北方的冬天来得格外的快，奶茶店的玻璃窗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纪愿哈了口气，裹紧自己的围巾。

她收回自己的心神，垂眼看着手上的书。

医学生的期末考试，又有一堆东西要准备。

她看了学校的奖学金，分了几等，只有拿到一等奖学金，她的学费才可以完全抵掉。

耳边陈禾茵的声音响起：“纪愿，你就别看了，难得放松。”

“你这一天两头都快把自己变成书呆子了。”

纪愿只是笑了笑。

她确实复习得差不多了，但是张教授的考试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她垂眼看着书上的内容，突然，秦煜言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楚云衍，你把我带来这做什么？”

楚云衍将秦煜言扯了进来：“你来了就知道了。”

纪愿放在书上的手指僵了僵，却听一旁的陈禾茵喊道：“楚云衍这里！”

纪愿呼吸一窒，垂着头，不知道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

纪愿僵硬地把书收了起来，转身对陈禾茵说：“禾茵，我有事先走了。”

她话音一落，就被陈禾茵拦住：“别走。”

“我和楚云衍商量好了，寒假一起去老君山，刚好有雪松。”

“刚好多了两张票，我们一起。”

纪愿抿了抿唇：“禾茵，我寒假回星城，老君山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寒假她本来打算回去，约拍的事情渐渐有了起色，她不想拖。

而且秦煜言……

她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

陈禾茵一脸可怜地看着纪愿，喊道：“纪愿……你就放心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跟着楚云衍？”

纪愿没有说话，却听秦煜言开口。

“我不会去，纪愿，你安心去玩吧。”

第35章

纪愿垂在身侧的手不由颤了颤，喉咙干哑得要命。

明明是她想要的结果……

为什么这么难受？

纪愿闭了闭眼，像是赌气般开口：“好。”

可说完，她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活了两辈子的人，却还这么……

一时之间，楚云衍和陈禾茵面面相觑。

秦煜言将几人的奶茶买单后，就转身离开了奶茶店。

纪愿将书放到桌上，却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看。

陈禾茵低声开口：“纪愿，你和秦煜言怎么了？你当初不是还拍了……”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纪愿抿着唇，没有说话。

楚云衍开口：“纪愿，你是不是和煜言有什么误会啊？”

“当初那晚篮球赛还是因为你煜言才去打的，比赛也都是看报名单上有没有你才去的。”

纪愿身形怔了怔，双眼下意识看着秦煜言离开的方向。

她放在腿上的手双拳紧握，耳边却听不进去陈禾茵和楚云衍的话。

回寝室的路上，纪愿像是丢了魂一般。

楚云衍将她们送到宿舍楼下时，陈禾茵停在宿舍门口还想说几句。

却见纪愿直直走进了宿舍楼里，她慌乱地回头看了眼楚云衍：“等到了老君山再说吧，我先去看看纪愿。”

见楚云衍点了点头，陈禾茵马不停蹄地跟着纪愿走进宿舍楼。

纪愿洗完澡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脑中秦煜言的身影却一闪而过。

刚刚奶茶店里，他离开的背影。

一段时间没有仔细看他，他好像更瘦了，脸庞的轮廓更深邃冷峻。

她掐了掐手指，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纪愿，不管发生什么事，别问，别管，别看。

宿舍的暖气开得很足，热意上涌的时候，纪愿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也是一个冬天。

以前梦里的小纪愿似乎长大了许多，到了初中。

纪愿身边却不像小学那样身边还有人，她面色通红地捂着裤子后面。

身后的人却嘲笑她说：“纪愿好脏。”

她慌乱地往家里走，却在走廊上被一个男生推倒在地：“滚开，谁叫你靠近我的？”

纪愿腹部的绞痛，唇色煞白地盯着面前的人，她却看不清对面男生面貌。

下一秒，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却挡在她面前，语气淡淡。

“浩子，带他去校门口。”

男生挣扎喊道：“你放开我，你凭什么……”

纪愿呼吸一窒，凝神却听不清那人的名字。

她下意识喊住他，那人也只是脚步顿了顿，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回头。

不知为什么，他身上那股异常的熟悉感却让纪愿感觉到钻心的疼。

疼到她从梦中睁开双眼。

纪愿坐起身来，看着窗外的冰雾，深深吸了口气。

考试周。

期末考试结束后，纪愿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明明已经穿得很厚了，但因为体弱，她还是感觉到外面的天气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