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珊曼傅君言(薛珊曼傅君言)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薛珊曼傅君言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
“没有。我把车开到大门口,然后让司机送她去了。”
薛珊曼一时无言,最后回了一句:“哦”,就准备关门。
谁知傅君言又撑住了大门。
“过节的年礼你买了没,没买的话我陪你去吧。”
“我骑自行车载你!”
薛珊曼拒绝了他载她的提议,不过还是从沈家借了一辆自行车上路。
她本就是要去县城一趟的,但没想和傅君言同去。
只是,看着和她并排骑行的男人。
薛珊曼心想,大概过年的这几天都拜托不了这个牛皮糖了。
真烦,他什么时候能学着许援朝一样,觉悟高一点呢?
县城自然是没有北京繁华的,不过也算是十里八乡最富裕的地方。
薛珊曼灵巧的穿梭在长街各个摊位前,挑选着自己需要的。
看中了,谈拢价格,付钱购买。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过于自然,给傅君言看得愣是没有插上半句话。
更别提替她付钱了。
每次他捏着票子的手刚递过去,薛珊曼和摊主已经顺利完成交易互道感谢。
有些八卦的摊主还会笑着打趣傅君言:
“这位男同志不如女同志速度快呀!”
不过不知不觉薛珊曼买的东西越来越多,一个篮筐已经装不下了。
傅君言终于找到了表现的机会。
“我来提吧,你提着东西不好逛。”
薛珊曼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不用。”
第20章
她随即转身找上一个牵着驴车卖萝卜的年轻人。
“同志,你这驴车能送货吗?”
“当然可以!”
薛珊曼爽快的付了钱,让人把东西送到邻县的孤儿院。
那人本是来卖萝卜的,还有一些萝卜没卖完。
薛珊曼给他一并包圆了,喜得车主冲她敬了个礼。
“保证完成任务!”
薛珊曼笑了笑说。
“不急,我还要逛一会。”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让摊主把东西都送到你这。”
傅君言在旁边听着,有些懊悔的开口。
“早知道就开车来装了,不知道你要买这么多。”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
傅君言沉默了一瞬,眼见她越买越多。
不由出言提醒。
“孤儿院的孩子们也吃不了用不了这么多。”
前面那两筐吃的用的,做为新年年礼已经足够。
但这后面堆了满车的东西,感觉是灾年在囤货。
勤俭节约是这个年代提倡的美德,薛珊曼知道傅君言是怕买多了浪费。
“没关系,吃不了的让他们送人。”
“用不完的明年再接着用。”
薛珊曼轻飘飘的说出这两句话,傅君言又被堵得哑口无言。
想批评教育吧,又开不了这个口。
不说些什么吧,他又觉得薛珊曼现在的行动做派越来越激进了。
而且,这些钱她从哪里来的?
薛珊曼没管傅君言的想法,她现在买买买,买上了瘾。
其实最开始她也只是想买点节礼,不过雇完驴车后便改了主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来都来了。
以前她想多买点东西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和吴院长,却畏手畏脚的。
巴掌大的地方,谁家孩子多吃了一根冰棍都能传得整个村子都知道。
更何况是拿着傅君言的钱买年礼送人。
虽说她送的等同于自己的娘家人,但外人一看革命家庭大肆挥霍。
对沈家和傅君言的名声不好,院长也不会收。
上辈子,傅君言从未在物质上苛待过她,可薛珊曼花他的钱也从未真正随心意过。
今天赶集,她体会到一种自由支配金钱的快乐。
这种快乐让她回想起第一次参加工作,第一次拿到工资时的欢喜。
这欢喜不取决于金钱本身或多或少,而只在于它是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
花掉手里最后一张票子,薛珊曼对驴车师傅说可以上路了。
“驾——”
赶车的年轻人喜气洋洋的调转车头,往邻县驶去。
现在这个年头人们多数很朴实,再加上傅君言一身军装,肩上的星星杠杠那么明显。
一看就不是普通群众,而是正儿八经的“长官”。
薛珊曼确信,那人不敢偷奸耍滑,所以才爽快付钱让他送货。
傅君言跟在薛珊曼身边做了一下午的透明人,也没有放弃跟着她。
薛珊曼第一次知道,原来傅君言也有这样“难缠”的一面。
走到集市尽头的时候,傅君言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让宋知桦等他一等。
两人一道过来的,傅君言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又特别恳切。
薛珊曼就站住了脚,她也想看看傅君言还能有什么招。
第21章
她坐到了一个茶摊上要了一杯茶歇脚。
没一会儿,傅君言挤挤挨挨的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子。
“给你的,看看喜欢不?”
薛珊曼打开纸袋子,是一条火红火红的围巾。
“去年除夕你看中了这一款……”
傅君言似乎笃定,她会喜欢这个礼物。
薛珊曼拿着这条围巾轻笑了一下,却不是因为高兴。
“红围巾我去年就自己买下了,这一条你还是留着送给别人吧。”
“傅君言同志,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薛珊曼将围巾还给了傅君言。
傅君言很是不解,拉住薛珊曼的手不让她走。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薛珊曼挣脱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回答。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你与我只是一对表面和睦的夫妻。”
“而你心中真正爱的是柳淑英,爱了足足五十余年,至死不渝。”
傅君言听了薛珊曼的话,心中大惊。
这怎么可能?这也太荒谬了!
“可那只是梦,你怎么能因为一个梦就要和我分开呢?”
薛珊曼看着傅君言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心中感慨。
他可真的深藏不露。
如果不是亲眼看过那张被他珍藏了近半个世纪的照片,面对这样的傅君言,她也不会信。
但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以前是她沉浸在他编织的谎言里,所以很多细节没有在意。
但现在她跳出感情的束缚,重新审视他们这段婚姻,重新审视这个男人。
她只觉傅君言,不过是一个既要又要还要的,拎不清的男人。
想到这里,薛珊曼忽然失去了跟傅君言交流的欲望。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时间和你在这闲聊。”
“你如果真的介意,我可以和柳淑英同志保持距离。”
傅君言目光灼灼,郑重承诺。
尽管薛珊曼已经对他断情绝爱,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这话时神情过于诚恳。
诚恳到让薛珊曼的心跳没由来的漏了半拍。
但她很快又清醒过来。
男人,为达目的什么情话说不出来?
“如果你的心中有一个深爱的人,你的理智可能会告诉你,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恋爱对象。”
“甚至你可以选择不与她在一起,不与她接触。”
“但你的自由意志杀不死你对她爱的感觉。”
薛珊曼说完这段话,傅君言的目光倏忽一沉。
但薛珊曼没给他继续纠缠的机会,站起身对他说。
“傅君言,我希望好聚好散,余生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傅君言的脑子里还在想着薛珊曼上一段车轱辘转的话。
听到她说“互不打扰”,心中又是一紧,再看她起身要走更是着急。
于是他不顾大庭广众,站起身大声喊出来。
“薛珊曼同志,我对你是真心的,请你重新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他这一嗓子,让喧闹的茶摊顿时安静下来。
薛珊曼觉得很“社死”,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取了自行车,薛珊曼登得飞快,但傅君言还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没关系,等回了科研学院,他就不能再纠缠自己。
正这样想着,突然只听得“嘎嘣”一声异响,薛珊曼感到脚下出现异常的阻力。
糟糕,车拉链可能断了。
她低头,抬起脚借助惯性小滑了一段距离,准备停下来检修。
就在这时,一束强光打来,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吱嘎——”
薛珊曼只觉在一瞬间人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是被按了静音的长镜头,一格一格缓缓播放。
傅君言疯了一般朝她跑来,而自己飞到半空,然后像个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