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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舒语在那片刻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方师兄没有偷情，挺好的。
　　惦记别人的夫人是不道德的行为，虽然和小师妹在一起也不光彩，但是……
　　但是比前面一个好些。
　　周舒语走到秦汝身边，眨眨眼：“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秦汝望了她一眼，坦然道：“没灵石。”
　　“这样啊……”周舒语咳嗽两声，偷偷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两块灵石塞给秦汝：“那我帮帮你。”
　　秦汝顿了下，眼神微妙地望向周舒语，最后伸手接下：“谢谢。”
　　周舒语笑起来：“不客气，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
　　秦汝：“……”
　　她的年龄比周舒语的奶奶还要大，她出现的时候，周舒语的祖宗都不知道有没有出生呢。
　　然而周舒语似乎很想当这个师姐，还给她塞灵石。
　　罢了。
　　秦汝面无表情地想，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
　　谁让她现在缺灵石呢……
　　“灵石一块，放在这里。”负责的师兄是外门弟子最常见的青绿衫，指着一个圆形的石块：“就放在那个石块的洞里。”
　　秦汝颔首，到手的灵石的还没捂热就被她花掉了。
　　“去那边排队吧。”外门的弟子指着那一长龙的队开口道。
　　秦汝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周舒语一直跟着她，表现的格外热络。
　　秦汝皱起眉。
　　她难道被发现了？
　　不可能，她的易容术应该还是说得过去的……
　　秦汝观察了一下前面排队的人，因为已经筛选过一轮，所以大多数的弟子都是二阶左右，偶尔有个三阶会被特殊的人带走。
　　三阶是分划线，会被选拔进入内门。
　　秦汝还真挺好奇自己是几阶的。
　　她是真神，实力无疑在神阶之上，但是她弑佛的时候经历了八方震怒，三界天雷，导致神核破碎。
　　这对于她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因为神核的破裂，她使用的力量不再局限于神力。
　　她的神海无限的宽阔，可以吞噬所有的魔气和妖气，化为己用。
　　她彻底地堕落在了无边的魔渊，骨血不再纯净，却更加让人忌惮。
　　三界之内，不再有她用不了的力量。
　　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没有了神核，她便不再像武慧尊者那样能够直接动手，她的因果刃散在了天地间，下界枯竭的灵力束缚住了她。
　　她的实力受环境的限制太过于严重，所以她才需要采补。
　　不过她再怎么弱，也应当是要比这些仙界的修士要强的。
　　“你也想拜入秦山吗？”秦汝的前面还排了个姑娘，有些紧张地问秦汝。
　　秦汝并不想。
　　但是她还是点头：“嗯。”
　　“嘿嘿，我也好想。”那姑娘紧张的呼出两口气：“马上就要轮到我们了。”
　　“这次的竞争真的大，我听说这次凡界的三皇子也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碰上。”
　　秦汝话少，盯着前面的男子踏上灵台。
　　测试的弟子根据灵台发散的光辉开口道：“两阶！”
　　意料之内，那个男子却有些失望：“哎，平平无奇。”
　　“你觉得你自己是几阶啊？”马上轮到她们了，那姑娘问道。
　　“不知道。”秦汝很诚实的回答。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不过她不久前才和行者动过手，应该不会太差吧……
　　“到我了。”兰梦梳了一头麻花辫，笑眯眯地提着裙子踏上了灵台。
　　她的穿着很普通，鹅黄色明媚的衣裙，有些地方风俗的花式，一个绣着兰花的布包背在一旁。
　　灵台汲取她的灵力，爆发出强烈的光辉。
　　负责测试的弟子瞪大眼：“这次的第四个三阶！”
　　兰梦立刻瞪大眼，激动地问道：“真的吗？我真的是三阶吗？”
　　秦汝也有些意外地朝着兰梦看去，毕竟这个小丫头看着年纪并不大，也就十几岁的模样，天真烂漫心思简单，没想到居然能达到三阶。
　　想来天赋不差。
　　“三阶及以上从这边走。”测试的弟子指向他们的后方。
　　周舒语就在那群弟子后面，正在给每个三阶弟子登记。
　　三阶进去就是内门弟子了，享受的资源和对待肯定和普通的修士不一样。
　　“我不着急了，我还有个朋友。”兰梦笑着望向测试弟子：“我要等等她。”
　　周舒语一直留心着这边呢，听到动静了，也凑过来看着秦汝。
　　她很好奇秦汝是什么等级，毕竟是她师兄选的人……
　　秦汝没有其他人那么紧张，冷静地迈步走上去。
　　“这位是……呃……”测试弟子的话音猛然顿住。
　　灵台的光辉只流转了一瞬，那是启动的象征，然而还没测就立刻暗了下去。
　　一阶都没有。
　　秦汝：“……”
　　虽然她没有以前强了，但也不至于落魄至此吧。
　　像是嘲讽一般，周围的人唏嘘起来。
　　“天啊，这是怎么进来的？”
　　“一阶都没有，这不就是一个凡人吗？”
　　有人同情也有人鄙夷：“这种垃圾，我一拳就能打死好几个，也有脸出门？”
　　“怎么好意思进来的，我们这没几个一阶吧？”
　　“我看是给守门弟子塞了灵石！”
　　周舒语连忙打圆场，又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灵石放在启动的石头中央：“说不定是出问题了，再试试。”
　　秦汝对这个灵台感到十分的无语。
　　美人不爽的时候眉眼是凌厉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些不耐。
　　让真神下凡干活确实是为难人。
　　秦汝忍着脾气，手指间捏着周舒语一开始给她的灵石。
　　周舒语给了她两块，还有一块在她手里，别人很难吸收灵石中的灵力，但是这对秦汝来说易如反掌。
　　这次灵台终于亮了起来，微薄的光，看起来像是最低级的一阶。
　　“咦……”
　　又有人嘲讽了起来，周舒语绷着脸训他们：“怎么可以对同门弟子这样子！”
　　“进了秦山，大家就都是秦山的弟子了，要互帮互助！”
　　周舒语是在周家呵护下长大的女孩，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真诚善良，公平公正，她在生活中无疑也做到了这一点。
　　所以她被周洛雪骗去当了人肉盾牌，差点死在秦汝手里。
　　兰梦也没想到秦汝会是一阶，她愣了愣，最后走到秦汝身边，拍拍她的肩安慰她：“没事的，一阶也很棒了。”
　　秦汝这辈子没想到会因为这件事被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