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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温柔仅你可见全文免费阅读_所有温柔仅你可见(颜晚晴江晨曦)小说全本完整版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1-18 11:30:23  热度: 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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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子嗣稀薄,苏新柔一被寻回,便赐了万千荣宠,念着白若烟与她同为宫女时的姐妹旧情,私底下帮衬了她许多。
“没什么,好妹妹。”白若烟立刻换上和蔼面孔,向苏新柔笑起来:“刚刚是姐姐病糊涂了!”
魏景刚接到江晨曦醒来的消息时,正在御书房,名贵的茶具四分五裂砸在地上,皇帝盛怒,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几个大臣骂得面红耳赤。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群大臣怎么一个个都跟废物似的,这么简单一件事都办不好。
边关匈奴起战乱,回京的探子上报,对方只有区区几千人,王朝兵马粮草充裕,剿灭平乱如捏死一直蝼蚁一样简单。
他本想提拔瑶妃所生的四皇子,便将亲征平叛这简单又讨赏的活丢给他去做,又念着四皇子才不到十五的年纪,特特派了几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做随,届时班师回朝,在朝堂乃至民间都能积攒不少声望。
却没想到,这草包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四皇子邀功心切,不顾老臣劝阻,携精锐部队冒险直追了几公里,中了匈奴人的埋伏,精锐尽损,四皇子堪堪逃命,还折损了一名颇有声望的老将。
几千名匈奴人在边关蹦跶了几个月,还使上万的大军重挫,无论是军中还是民间都怨声载道。
几名老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他们不敢违抗四皇子的命令,那四皇子自以为看了几本兵书,目中无人,又是首次带兵出征,全然不听劝。
如今触了圣怒,却是他们几个挨批,老臣们不禁内心十分怨怼。
魏景对着这一片狼藉,重重叹了口气。
若是昭明先皇后沈秋月还活着,大皇子还在世,他的嫡长子,绝不会像四皇子这般无用。
只无奈,四皇子的母妃是瑶妃,昭明先皇后的亲妹妹。
“不论如何,朕回来前,你们想出个办法!”
魏景一声令下,不禁有些头痛,叫了小福子来,叹息道:“摆驾凤栖宫,朕去看看贵妃。”
他如今不过才三十五左右的年纪,本应是年富力强,却没想到,登基短短几年,繁重的政务和朝堂上诡谲斗争已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桃红去内务府领新制好的秋装,江晨曦身体已无大碍,正和宫女对弈。
底下的人,无不对她战战兢兢,想方设法故意输给她,玩了几局,她便觉得十分无趣,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还有小半月,就是她能回娘家探亲的日子了。
母亲向来是对她百般心疼,听闻自己落水,不知道是否夜里要偷偷抹眼泪。
再想到梦里周氏被无端套上谋逆罪名,年过半百的父亲在街头被公然斩首,母亲不堪受辱,一把火与丞相府同去了。
那火烧在身上,该有多疼啊。
江晨曦想着,紧紧咬着牙,才将眼眶中酸涩之意逼回去。
她平日里千娇万宠,自然是肆意惯了,从未想过前朝后宫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或许便是周氏的催命符。
忽然,耳边响起小太监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魏景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屋内棋盘散乱,美人独坐窗前,泫然欲泣的模样。

第三章 真相
魏景知道贵妃醒来的消息时,心里很是不满。
落水之后,宫里的太医都说江晨曦并无大碍,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可他内心确实是怀着阴暗的想法,希望江晨曦永远不要醒来。希望她快死了才好。
这样才能,给他的阿月偿命啊。
沈秋月的的父亲只是个三品文官,她在家中本就不受宠,自从知道他要娶周丞相的独女、才学门第都举世无双的江晨曦做侧妃,面上不显,背地里却总是担惊受怕,暗暗抹眼泪。
那时他被权力冲昏了头脑,眼红心热,便答应了周丞相的要求。
他曾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以后好好补偿阿月,皇后之位是她的,以后她母仪天下,无限华贵荣宠,他也相信两个人能好好相处。
可当他成了九五之尊君临天下,沈秋月登上皇后之位时,他才发现,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
魏景想起刚登基时那三个月,皇后有孕在身,日日夜夜将自己关在寝殿里以泪洗面,太医都说是心病,无药可治。
每天宫女来通传,从皇后神思恍惚,一直到她反复试图割腕、跳湖......
他就这样站在权力顶峰,一天天看着深爱之人生命流逝,形容枯槁。
无数的稀世珍宝送过去,都不能博阿月一笑,流水一样的补品吃下去,阿月最后却竟连他也认不出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他想起沈秋月临终前,拉着他的手道:“皇上,若有来世,我只想与你做一对平凡夫妻”时的哽咽,都心如刀绞。
皇后尸骨未寒,周丞相却屡屡相逼。他只能牵起另一人的手,给她执掌六宫的大权,给她荣宠,领她住进他费了无数心思给阿月新建的凤栖宫。
他心里快被恨意填满了,他的阿月是被江晨曦逼死的。
每次宿在凤栖宫,醒来看见熟睡的江晨曦时,魏景心里都会涌出一种阴暗的渴望,想要亲手掐断这细嫩的脖颈,为心爱之人报仇雪恨。
魏景独自在凤栖宫门口练了许久假笑,才洗掉脸上的阴郁。
桌上棋盘被推歪了,黑子白子交错散乱。
“臣妾参见皇上。”
江晨曦起身向他微福了福,只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衫,秀丽如瀑的黑发间,别了一只素净的玉钗。
她眼角噙着点泪,眼尾鼻尖都泛红,愈发衬得肌肤白皙似雪。因着生病,身形单薄了些,好像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娃娃似的。
魏景心底不禁有些惊讶。往日里见到的江晨曦都是那副骄傲风光的模样,如今见到她这样娇弱,当真是惹人心疼怜爱。
只可惜……
魏景忙上前两步,搀起江晨曦:“贵妃不必多礼,你昏迷了好些天,如今要好生养养身子。”
他在她身边坐下,又关切问道:“贵妃怎么看起来神情忧郁?有什么不顺心的,都可同朕讲。”
“臣妾并无大碍。”江晨曦仰头看着面前心爱的男人,眼前却不断浮现出梦里他冷漠可怕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自处,只得用力挤出两滴眼泪,扯着他袖子胡侃撒娇道:“臣妾醒来这么久了,皇上也不来看看臣妾。”
“朕是被公务耽搁了。”魏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语气轻松:“太后前两日说,打算下个月举办一场马球会,朕记得你从前最爱打马球了,你先好好养着,届时朕带你去散散心。”
江晨曦愣了片刻,梦里似乎也曾经历这场马球会,但似乎没发生什么大事,她已经隐约不记得了。
魏景看见她这呆愣的样子,觉得十分新鲜:“朕还未用膳,便在你宫里传膳吧。”
不管江晨曦她怎样反常,但他深知,这女人爱惨了自己。
桃红吩咐下人传膳,走过江晨曦时,若有心事似的,碍于皇上只得噤声。
江晨曦夹了块自己最爱吃的乳酪酥糕,沉默半晌,问道:“皇上,臣妾不记得了,好端端的,臣妾到底为何会落水?”
她只记得那一日,因为哥哥的事,在御书房与魏景吵得不可开交,她一个人赌气夺门而出,回凤栖宫的路上,不知为何便落入水中。
哥哥周宴从小饱读诗书,满腹才学,是今年科举皇帝亲封的状元,一上任便是五品盐政官。
哥哥向来是光风霁月,他的刚正风骨,她最清楚不过。
哪怕没有周氏这样的豪族撑腰,哥哥也绝不会贪污半毫,可盐政这种风口浪尖的行当,难免手底下有几个小卒利欲熏心,私下倒卖盐引,因着这事,皇帝便以治下不严之责,降了他的官职。
江晨曦那日只顾着为哥哥打抱不平,在魏景那碰了一鼻子灰,气冲冲往回赶,哪注意得到有什么风吹草动。
翠微宫那片湖是与活水连通的,深处都看不见底,她这种世家名门里长大的,更不会洑水,差一点便被夺了性命。
不知是否是错觉,江晨曦看见魏景的脸色忽的暗沉了片刻。
“你先好生休息便是,翠微宫的林昭仪,朕已经吩咐下了诏狱,或许不日便能审出来。”魏景摸了摸江晨曦的秀发,眸光一沉,安抚道。
这落水一事,本就是他安排的,先是以她哥哥周宴的事激怒她,再命人埋伏在她回宫路上。
大不了拿出个林昭仪的命抵罪,时日一久,又能查出些什么呢?
只怕连江晨曦自己都忘了,还能在宫里留下个她残忍刻毒的名声。
魏景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只苦恼江晨曦是个福大命大的,竟被救了起来。
又留了一个多时辰,魏景才起驾回养心殿。他疲惫地倒在躺椅上,小福子在他身后揉肩捶背了好一会儿。
小福子邀宠似地说道:“皇上,林昭仪已经在牢里杀了,奴才也已经命人放出消息,说是淑贵妃因落水一事迁怒林昭仪,到时候定满宫怨怼。”
魏景揉了揉太阳穴:“给些银子安抚林氏,其他的,你心里有数就行。”
登基这两年,他每月都要去凤栖宫几趟,维持他与贵妃表面的恩爱,实在是疲惫不堪。
浣衣局内,王姑姑拿着戒尺,正在教训人。
“白若烟,在宫里做事,你这样的态度,我还是第一个见的!”王姑姑在庭中踱步,底下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你自从病好以来,屡屡犯错,先是洗坏了瑶妃娘娘的衣襟,我念着往日情分,勉强替你遮掩下来,可自己看看,这批衣服,给你洗成什么模样!”
“姑姑,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懈怠!”白若烟皱着眉,心里满是无奈与气愤。
一天洗三桶衣服,还只能吃半饱的干硬粗粮,一到晚上腰酸背痛,这宫里的活简直要累死人!
她满心满意要在这后宫中闯出一番作为来,没想到才不过几日,便已经快要消受不住。
王姑姑决意要罚她:“举起手来。”
白若烟的原身不愧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好人,王姑姑的戒尺正作势要往她掌心落下,便立刻有几个交好的宫女替她求情。
“你们——你们反了天了!”王姑姑气的咬帕子。
白若烟一回房,便捂着发红的掌心,趴在床上抹起眼泪。
她从前活了二十几年,连她父母都没打过她,却被一个浣衣局的姑姑给欺负成这样!
虽说那王姑姑总算念着点旧情,下手轻了几分,但是、但是打手心真的好痛!
白若烟抽泣了一会儿,哭哭啼啼地上了药,一想起明天还要用这受伤的手洗三大桶衣服,心里满是屈辱与不甘。
有些事情,她要快些去做了。
她身为一个宫女,若想见到皇上,恐怕比登天还难,白若烟沉思许久,想到了一个人——内务府总管崔公公。
崔公公在宫里是个有权势的,听说他是王府里受重用的旧人,还认了皇帝面前最受宠的福公公做干爹,这宫里头,连后妃小主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在书里,崔公公在王府时,受了昭明皇后许多恩惠,因此一看到白若烟这张脸,便对她疼爱有加,帮衬了许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贵人。
白若烟又打起了精神,笑着寻了药膏细细涂抹伤口。
“此话当真?”江晨曦抿着唇,听完桃红的话,惊得哑口无言。
前几日,她留了个心思,让桃红去内务府取秋装时留意一下,是否有暗中克扣妃子份例一事,没想到正巧被桃红撞上。
“奴婢一进内务府,里面快乱成一团了!听说萧美人的份例被扣了大半,她向来与瑶妃交好,身边的女使也是脾气大的,内务府都要把份例还回去了,这时文婕妤却带着几个小厮,说什么都不让,还差点打了起来。”
“文婕妤?”江晨曦握着茶杯的指节微微泛白。
“是。”桃红叉着腰,十分气愤:“奴婢亲眼看见的,文婕妤不仅强行要走了萧美人的份例,还……还搬出贵妃娘娘的名头,让内务府众人都不许外传。娘娘对她那么好,可她竟然背地里这样毁娘娘的名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了这话,江晨曦沉默了许久。
若是在从前,江晨曦断然不会相信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姐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和文婕妤,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文家虽不显赫,但对周家祖上有恩,周文两家算是世交,文婕妤的名字文新乔还是她爷爷亲自取的。
她和文新乔同一年出生,两人一起长大,又一起入宫,彼此扶持,情同姐妹。
但落水一事和林昭仪的死蹊跷万分,克扣份例又确有其事......江晨曦不禁回想起那个梦——圣旨传到冷宫,文婕妤亲手端着白绫,脸上依然挂着十几年如一日的笑,手上却慢慢勒紧送她上路。
她原先是半信半疑的,可如今,一切事情仿佛都在指向那个命定的结局。
想到这,江晨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心里愈发沉下去。
文婕妤虽不受宠,但她与自己关系匪浅,平日里在宫里也算能横着走的,可她竟在背地里,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宫中大肆敛财?
江晨曦心绪不宁,立刻吩咐桃红更衣,准备亲自去内务府问一趟。
正是刚入秋的时节,迎面的风带着寒气,她略微皱眉,拢了拢身上的软毛织锦披风。
院子里新栽的木槿开的正盛,落了一地雪白的花。
抬首望,黄昏中氤氲着辉煌的殿楼,飞檐走凤,鳞次栉比。
白若烟带着一盒糕点求见崔公公,却被小太监拦在了门外。
她从小便对厨艺很感兴趣,今日随手做点甜点小糕,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信,可还没进内务府的门,便遇上了这只拦路虎。
“好公公,您就放我进去吧,保准不给您添麻烦!”白若烟嗓子都要说冒烟了,信口胡侃道:“崔公公是我的旧识,你这样阻拦我,要是他怪罪起来,我也保不住你!”
“姑娘!”那太监也是无奈,劝她道:“不是我不愿放你进去,今日内务府里头神仙打架,贸然冲进去是要遭殃的!”
小太监好言好语又劝了几句,见白若烟仍是不听,也没了好脾气,直言道:“随你进吧!”
白若烟自是大喜。
听小太监那话,里头肯定有什么尊贵的人物,若能走了运,直接见到皇上,也省的她费尽心思谋划了。
她美滋滋地推开门,却倏地看见里头惨烈场景,一时间吓得楞住了,逃都忘了逃。

第四章 她变了
内务府的正殿内,太监宫女们齐刷刷跪了一地,鸦雀无声。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只听得见重棍敲在肉上的一声声闷响。
崔公公凄厉的求饶声响彻大殿,棍子一落,站在旁边的文婕妤身子就颤一颤。
大殿正中央,紫檀镶嵌珐琅宝座上,江晨曦冷着脸,素手慢悠悠沏着茶,仿佛周遭一切只是一场闹剧似的。
二十棍下去,崔公公已成了半个血人,涕泗横流:“贵妃娘娘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都是文婕妤以贵妃娘娘之名相逼,否则给奴才一百个胆,奴才也不敢动小主们的份例半毫啊!”
他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向前爬行,想伸手去够江晨曦的衣角,在地上挪动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信口雌黄的狗奴才!”文婕妤气急,一脚踢开他带着血污的手,眼神恨不得将那崔公公千刀万剐。
平日里克扣的份例他也分去不少,可一朝事发,却先把脏水都泼到她身上。
文婕妤忙拉着江晨曦的袖子,陪着笑脸道:“姐姐,这奴才狗急跳墙,您可千万别信他的胡言!”
崔公公吃痛,对文婕妤的恨意愈发深了,目眦欲裂:“娘娘,奴才绝无虚言!”
江晨曦谁也没理会,只是摇了摇茶杯。杯里泡着顶级的雀舌毛尖,淡雅的幽香顺着裙摆上金丝绣的秋菊蔓延,衬得她愈发清冷。
她凝望着文婕妤满脸堆笑的面孔,不禁又回想起梦里那绝望窒息的疼痛,心底不自主地隐隐发疼。
江晨曦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问道:“崔公公,文婕妤可是本宫的好姐妹,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我看你这太监死不悔改,若再不说实话,不如拖下去乱棍打死,草席一卷扔乱葬岗罢!”
听着这话,崔公公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了,望着文婕妤的眼神都满是杀意。
大难临头,崔公公口不择言:“娘娘把文婕妤当好姐妹,她却将你当垫脚石!这三年里,文婕妤靠着搜刮克扣,每月到手的钱财不比您少!几日前萧美人有喜,皇上亲赏的玉如意也被她强抢了去,拿去给她哥哥做礼送贿,娘娘一问便知!我敬重娘娘,可竟被这恶毒女人蒙骗至此,还请娘娘明察啊!”
话音一落,文婕妤的心仿佛被一桶冰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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