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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妈妈很早就告诉你，爸爸不在了。”
迟优优小脸瞬间颓靡，她低着头闷闷不乐。
季君行听见顾漫的话，眼底晦涩。
他轻声道：“顾漫，真是这样？”
“是！”顾漫想都不想，就回了季君行的话。
看着女儿不开心的样子，顾漫心里也不舒坦。
但是，她不能再跟季君行牵扯上。
在这重逢是意料之外，早在五年前，她就下了决心。
话说到这里，季君行再留下去无趣，沉着脸转身离去。
迟优优恋恋不舍的望着季君行的背影，想说什么，看着妈妈的脸色又懂事的不再问。
一旁的陈喻白接话道：“夏夏，你还好吗？”
“没事。”顾漫轻笑一声。
可心底，却一点都不平静，密密麻麻的情绪，压在心尖有些憋闷。
陈喻白笑笑，转移了话题。
“对了，国内的中央美院，邀请你回国去当特聘教授，你怎么想的？”
顾漫看了一眼迟优优，说道：“再过两年，优优就要上小学了，我想带她回国去。”
出于对孩子的教育方面，顾漫三思之后，还是觉得国内的教育更适合她。
“那什么时候回去？”陈喻白问。
“等处理好这边的琐事就回国了。”顾漫答。
“好，那我也一起。”陈喻白笑笑。
顾漫一怔，这么多年他一直跟着，优优也多亏了他照料，她才有时间专注绘画。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劝道：“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过自己成家？”
话一出口，陈喻白的脸色就变得难看。
他止住话头，淡淡道：“夏夏，你不要再说这个。”
这些年，顾漫劝了很多次，每次都被陈喻白挡过。
她沉默半响，最终还是选择尊重陈喻白。
说话间，点滴已经打完，陈喻白抱起已经睡着的优优，送顾漫母女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
顾漫送完优优上了幼儿园，刚到工作室，就在门口遇见了季君行。
她想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走，却被季君行喊住。
“顾漫，我有话要说。”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一些跟顾漫认识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顾漫无法，只得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说着，她就率先往前走去。
季君行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她私人的工作室。
刚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油墨味，室内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油画用具。
大大小小的画，随意堆砌着。
顾漫领着人，进了里面一间休息室。
“你想说什么？”她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像是对待客人一般。
季君行跟着坐下，没有动那杯茶水。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二人，静逸又川闭的环境，催生了很多异样的情绪。
季君行凝眸打量眼前的人，觉得如今的顾漫陌生又熟悉。
“我想问你，关于迟优优的事情。”季君行一开口，就直奔了主题。
顾漫一惊，正想开口搪塞，却听季君行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