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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妻不候全文阅读-过妻不候(时妤秦寰)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2-08 11:14:53  热度: 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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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方的呼吸不疾不徐,扶在她腰上的手沉稳有力,缓缓向她的肩胛骨上移。另一只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轻握她的手指,让她适应自己的节拍,两人还算有默契地,在舞池中央交叉回旋,宛若一对优雅的黑白天鹅。
晄白的灯光如法兰绒般笼罩在两人身上,秦寰低下头,才注意到怀中人今天分外大胆妖娆的打扮,褪去了那层风衣的遮挡,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墨蓝色的裹胸贴身小洋裙,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柳腰收的极细,V 型领口难以收拢胸前那两团浑圆半遮半掩的丰腴,白皙光滑的脖颈上挂着一串银色六芒星项链,将两根纤白锁骨勾勒出精致动人的形状。
而以他的身高,他们之间无比贴近的距离,以及她娇嫩的身躯随着他动作的幅度,她微微耸动的胸脯,雪一般白的乳肉,镜一般光的皮肤,以及她耳根后湿漉漉的一层薄薄细汗,全都一览无遗。
他腾出手,替她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顺带替她捻了捻微小的汗珠,她抬起头,像一只十足敏锐的小狐狸,疑惑而防备地盯着他。
他的手重新落在她背后,如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浑身不自在。
“我听说,你在手撕前男友。”他低头看她,目光又不太好直白地落在她胸前的大片春光,于是落在她微微蹙起的一双清丽眉眼上。
“高一时在一块儿玩了几天,也算前男友?”她冷哼,“小孩子过家家罢了,我是替苏菡出气。”
“十八岁以前,都是过家家?”
“当然。”
这话说得没错,快三十岁的人了,回过头来看十几岁时那些爱恨情仇,是无法在其中发掘出什么穷尽一生一世也无法释怀的爱意的。当初迷得要死要活,现在看只觉得好笑。但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给一个人难以兑现的承诺,与后来漫不经心的几段感情,意义又似乎截然不同。
更何况他们之间无疾而终,没有出轨,没有背叛,没有被岁月一点一点消耗殆尽,仅仅是,戛然而止,讳莫如深。是无论当初的她如何心碎难过,苦苦哀求,他也绝不回头的狠心坚决。也是在根本来不及愈合分手伤痛,仅仅为了和他赌气她便开始了另一段感情,即使他回过神来想挽回也已经人去楼空无计可施。
因此两个人对对方的感情就永远搁浅在那段旧时光里,来不及复盘,来不及冰释前嫌。
只能年复一年地疏离憎恨,一次又一次地相见不相识,直到高中毕业后天涯海角,再也没有了时空的交错与某个街头巷尾的偶遇。
她终于能彻底忘记这段最初明明很甜很甜最后却不知为何突然分道扬镳的初恋。

“我们能做朋友吧?”终于她主动开口,“像基督山伯爵和梅塞苔丝那样。”

十三年前学校排练的音乐剧,大仲马的《基督山恩仇记》,他们饰演一对被命运分开了几十年的恋人,她是他的初恋,最后却嫁给了他的仇人,一切真相大白之际,两人早已风鬟霜鬓,再无重新在一起的可能。
那时候十五岁的时妤为这一对苦命鸳鸯流尽了眼泪,秦寰手足无措,只得杜撰了一个结局,“我看过作者写的后记,埃德蒙与梅塞苔丝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真的吗?”十五岁的少女眼泪汪汪。
“真的,他们曾经那么相爱,有什么理由让他们不能在一起。”十五岁的少年信誓旦旦。
“我们当然能做朋友。”快三十岁的老男人说,“但是不能像他们那样。”
“随便啦。”她咂嘴,对他露出一个友情的笑容,表情丰富而真挚,“我听说,你要和黄一荻订婚了。”
“我总要结婚的。”秦寰握着她的手,她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围着他翩翩起舞,“你呢,什么时候结婚?”
“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她被他扣在怀里,像一个圆规围着他旋转,“我唯一相信的爱情是林遥和沈桐舟,可是我遇不上。”
成年后的爱情,太精打细算。
很多男人爱慕她的美貌,却觉得她从小父母离异,性情古怪,并不是合适的贤妻良母人选。她越漂亮,性子里的缺陷就越令他们心惊胆战。
再加上她决意丁克,已经赶走了大半的相亲对象。
“看你高中时换男朋友的架势,还以为你高中一毕业就会结婚。”他又在嘲弄她。
“看你这些年清心寡欲的样子,还以为你毕业以后出家当和尚。”她亦牙尖嘴利。
“现在嫁不出去的人是你。”他点醒她。
“你怎么跟我奶奶一样烦。”动不动就拿她没对象这事刺激她。
“需要我给你介绍么?”他揶揄地笑,“市长可能有点困难,但苟几年当个区长夫人应该没问题,你要哪个区,柳州还是荔城?”
“去你妈的。”她狂飙脏话。
“哈哈哈哈。”将她惹怒,他心情甚佳,即使几百年没有被人吐过口水了。
一曲终了,终于能再度回到第一个舞伴身边,时妤耐心告罄,转身就跑。头皮一阵紧痛,她回过头,原来是发梢缠在了秦寰的西装纽扣上。她在心里跺脚,一边低着头催促他快点解开她的头发。
她一低头,身上那件洋装的短板尽数显露,上遮不住两瓣酥胸,下露出半截圆白翘臀,秦寰拧着眉心将她的大衣裹在她身上。
舞会出了故障,舞会的主人走了过来,看清了眼前的状况,林遥大笑:“这里有这么多男人,你的头发偏偏缠在他的身上,你的头发真懂事儿啊。”
“闭嘴吧你。”时妤咬牙切齿,张牙舞爪。
笑归笑,见两个笨拙的男人对女人的头发一筹莫展,林遥主动上前,一缕一缕地将时妤的头发梳了下来。
“一荻没来吗?”沈桐舟见这两人又纠缠在一起,觉得有些诧异。
“嗯,她公司里有事儿。”秦寰回道,手里还握着时妤的断发。
“一荻也太工作狂了,她已经是千山市十大优秀女企业家了,还这么拼命。”林遥赞叹道。
“你未婚妻这么厉害?”时妤也由衷惊叹,“秦市长,你要加油呀,不然,很容易沦为软饭男的。”
同时她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落寞,曾经是同一起跑线的同班同学,怎么十年后差距会这么大呢?
林遥很有洞见地宽慰她,“秦寰的太爷爷是开国大将,黄一荻的爸爸是千山市的财阀,沈桐舟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我们跟他们,似乎从来都不是一个起跑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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