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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玩大了吧……

窗外的风吹得柳树枝簌簌作响，月光映在窗影的烛光上，远处假山池水汩汩，一切那么美好。

后来一切又归于平静。

第二天，我浑身酸痛。

别误会，我是因为被凤时当了一晚上人形抱枕。

太难了，又压又抱又摔，差点小命玩完。

一抬眼对上了凤时茫然的眸子。

「你，你怎么在这。」

「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他闻言，意识到自己还抱着我，立马松开了。

他连忙翻身下床，完全没了之前不可一世的大佬模样，满脸茫然。

他又问了一次：「你，你怎么在这？」

我总不能说我是来报仇的，却被你先当成了抱枕吧……

我看他好像并不记得昨晚的事，试探着开口：「昨天你一回来就发疯似的把我往榻上扯，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他更迷茫了。

见此我更大胆起来：「你对我又压又抱的，我害怕，所以你能不能……」放我离开。

我话都没说完，就被制止。

他是真的爱打断别人的话。

凤时耳尖都红了：「别说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是，我是想……」离开。

没说完又被打断。

「别说了，我都明白。」

不是，你明白啥了……


我发现大佬好像真的误会了。

某天我吃多了反胃，刚好被凤时看到，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然后什么活都不让我干了，甚至还一直给我送补品。

各种人参雪莲。

我实在搞不懂，找上了他。

「老祖宗，你这是要干啥？」

他看到我来，就红了脸，轻咳：「你别叫我老祖宗了，你叫我阿时就好。」

……

我后退几步，他这是咋了？咋一副小娇夫模样……

大佬莫不是被夺舍了，还我不可一世的大佬！

我打算离开，真害怕啊！

一个不小心，我差点摔倒，凤时闪身过来扶住了我。

「当心些，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哦，不是关心我，关心宝宝啊。

等等！宝宝！

哪来的宝宝！

我十分惊恐，但是看他的表情，不像假的。

难不成他认为两个人在一个床上睡一觉，就会怀孕吗？

这也未必太单纯了。

一时间计上心头：「是啊，都怪他，我这一天吃不好睡不好，整天还要干活。」

凤时脸上浮现一抹愧疚：「对不起，我知道了。」

自从把凤时忽悠成功以后，我所有的活都变成了他干，只不过他是懂偷奸耍滑的。

他全都用法术。

所以为什么之前要让我手动干！

生气的我，呼出一口浊气。

就跑了出去。

最近凤时十分纵容我，一点都不阻止我外出了。

看到熟悉的族人们，我热泪盈眶，而她们也围住了我。

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八卦。

「小小，听说你成了老祖宗的人啦。」

「我就说，小小是我们最有前途的凰鸟，夫君都是老祖宗级别的。」

「小小真有远见之明，孵蛋孵的都与众不同。」

「小小，虽然老祖宗年纪大，但是会疼人，你的福气在后头。」

我真想反驳，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我从她们的包围圈挤出来：「各位伯母婶子姨妈姑母姐姐妹妹，我还有事，回聊。」

我去了长老的院子。

一进去，我就发现长老身边又多了两个美男……

真是岁数大玩得也花啊……

长老一看到我就说：「小小啊，你怎么出来了。」

我当然明白她说的出来什么意思，但我没回话，只是问了她一个问题。

「这凤时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就是咱们的老祖宗了呢？」

这事我很早就想问了，凤凰一族以凰鸟为尊，怎么就出来个凤鸟老祖宗。

要知道，凤鸟无论在外面怎么威风，在凰鸟面前，永远要低一头的。

长老让七个美男退下，带着我去了她的书阁。

她自顾自沏了一杯茶，给我讲述了一个故事。

天地混沌初开时，灵气孕育了凤凰一族，而凤时就是其中之一。

别的凤鸟凰鸟忙着谈情，他在修炼。

别的凤鸟凰鸟成亲生子，他在修炼。

别的凤鸟凰鸟孩子满地跑，他还在修炼。

不染情欲半分。

但是沾了情欲的可就不是那样了，有的凤鸟耐不住只有一个凰鸟为伴，出轨外族。

大多凰鸟不敢言。

唯独有一只凰鸟以泼辣出名，带着一众凰鸟反抗。

凤鸟们沉于情色疏于修炼不敌凰鸟，请来了凤时。

凤时当时就说了一句话：「朝三暮四者，该杀。」

然后他帮凰鸟们打了凤鸟们一顿。

就这样，凰鸟们为了防止凤鸟再有反抗之心，定下了凤鸟蛋要由适龄凰鸟孵蛋，彻彻底底从根源上拿捏住凤鸟。

同时也愿意奉凤时为尊，毕竟这是只三观正、断情绝爱的凤鸟。

主要他战斗力高，打不过。

沧海桑田，一些凤鸟凰鸟陨落涅槃再陨落。

唯独凤时安安稳稳地当着老祖宗。

直到，天魔大战，凤时领命上阵，打败魔尊后，陨落涅槃。

因为沾染了浊气才迟迟没有涅槃成功。
「长老，我咋办啊？」

「什么你怎么办？小小，你可是凰鸟第一人，被老祖宗亲口承认是他的人，你要知道我奶奶的姥姥的表姐的三姑的表姨的奶奶，曾经追求过他，直接被他拒绝了。」

……

这第一人不当也罢。

「小小，你想想，他是你孵出来的，肯定对你是有感情的，虽然难攻略了点，甚至可能不会让你再孵几个凤鸟。

「但是，你身份地位都水涨船高了，年纪大，会疼人。」

长老越说，我越伤心了。

以为捡了个芝麻，结果丢了一群西瓜。

哪只凰鸟不喜欢左拥右抱，养一群凤鸟呢。

我恹恹地回家，一推门，发现凤时坐在椅子上。

我没走错啊，这是我家，不是凤时的宫殿啊？

「你咋在这？」

「我看你不喜欢我那宫殿，所以我搬回这了，反正我在这待了一万八千年也习惯了。」

他走到我身边，拉我到椅子上坐下。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有点不想骗他了，断情绝爱我是听过的，他这完全就是责任感。

充满负担的感情还是算了吧。

别浪费时间，我还能再孵两个蛋。

我也想过上长老的生活。

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我跟他开口说：

「凤时，其实那天咱俩啥都没有，我也没有怀孕，就是吃错东西反胃了。」

他闻言一怔：「你说真的？」

我决然点头。

「凤小小，你骗我？」凤时一如当初将我拎起来。

这锅我可不背，反驳：「不是你自己误会的吗？都不让我把话说完。」

凤时放下我，咬了咬牙，自己走了。

我看着那抹金红身影离开，呼出一口气。

事情告一段落，我也要去寻摸新凤鸟蛋了。

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受了凤时的蛋形态影响，挑来挑去，都没挑到想要的。

我烦躁地回去。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自己总不能一颗蛋上吊死吧。

一起身就对上一双红眸。

是凤时！

今天的他，看起来比上次还要恐怖。

他说：「凤小小，你怎么能始乱终弃？」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俊朗的面容上有几道交错的血痕，证实他似乎刚跟人打了一架。

我搞不明白，凤时要干什么，想要询问，却被他拉住手腕，堵住了嘴……

风吹过，百花开，烛火微晃，汩汩春水，静静淌。

意乱情动间，只听他说：「凤小小，不要离开我。」

我现在真的慌了，上次是假的，这次是真的！

凤时含笑看着我，将我拥入怀里：「小小，曾经我自认为我修得无情道，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世人所说的一见钟情都是真的。」

我忍了忍，还是开口：「你还是凤时吗？」

主要这性格差异太大了，之前还对我不可一世，现在就一见钟情了？

「外在的伪装，不一定代表内心，小小可曾听闻心魔？」

「所以，你性格多变是跟心魔有关系？」

他点点头。

我看着他，我咋那么不信呢……

「那我能问问，你是去跟谁打架了吗？」

那几道血痕交错，尚未淡化。

「没谁，就是一个抑制心魔的地方。

「只不过每去一次，心里的情就会越发强烈。」

这好像是真的，他动情的模样看起来比那些入魔的可怕极了。

一双红眸盯着你，没人不会害怕的。

凤时下床后，我又沉沉睡去，其间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两个凤时。

一个不可一世，一个温润如玉。

他们来回在我眼前变幻，最后给我留下的是一双赤红的眸子。

「醒醒。」

我被人拍醒，对上的是凤时的眸子，已经褪去了红色，黑漆漆的似乎要把人吸进去。

他含着笑，让我感受到了之前的熟悉：「心魔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你就不怕好奇心害死你这只小凰鸟？」

「不说就算了。」我翻了个身，挤进床榻里面，不看他。

他又把我捞回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心魔，就是一个人分裂出两个人格而已，只要这两个人想法一致，又会出现另一个，他会做我们不敢做的，仅此而已。」

「所以，平时的是你，之前以为我怀孕是你放出了另一个人格照顾我？」

「嗯。」

感觉这个说辞更不可信哎……

相反我有一个更好的猜测。

凤时开始对我寸步不离，只要一出门，就会被族里的吃瓜群众议论。

但凡我多看别家夫君或者蛋一眼，都会被捂住眼。

大佬太黏人怎么办，宠着呗。

有些外出回来的凰鸟，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还问我：「小小，这就是你孵了一万八千年的凤鸟啊？长得还不错哎。」

「还行，一般。」我十分谦虚，但心里笑开了花。

她悄悄凑到我身边：「你要不要再孵一个伺候你，这个怎么看都不像会伺候人的。」

他当然不会伺候人。

我还没接过话，就被凤时拉了回去：「小小有我一个就够了。」

她一愣，皱了皱眉：「小小，这凤鸟你可得好好管管。」

可以听出来她对凤时行为的诧异。

「一定一定。」

我连忙拉着他就走，要是这祖宗发火了，那可不得了。

据长老说，凤时的法术出神入化，再加上涅槃重生，更是巅峰。

晚上回去后，凤时的眸子又变成了红色，他强硬地搂着我说：「凤小小，你知道我当初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

「朝三暮四者，该杀。」

……

「果然你才是真正的凤时，对吗？」

他一愣。

我又接着说：「他说得没错，一个人分裂出两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