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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全章节小说-谢离渊苏樱全文无弹窗阅读

时间: 2023-02-21 14:06:57  热度: 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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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渊……走了?
  我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慌乱的冲上楼,寻到谢离渊下榻的房间,站在门前,却忽然失去了推开门的勇气。
  谢离渊真的走了么?还是连这封信也不过是他又设下的一个计。
  而他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因为他的几句话,再次沉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大抵说的就是现在的我吧。
  我心内苦笑着,手中的信已然被我捏的满是褶皱,就连上面的字迹都变得不清。
  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怔然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我不是不想见到谢离渊么?
  他如今走了,不是正合我意么?
  我还在奢望什么?
  苏樱,你什么时候能彻底的清醒?!
  我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直到所有的理智回归,我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开。
  谢离渊,我不要再被你影响。
  “掌柜的?那位客官是走了么?那剩下的房钱怎么办?房退还是不退啊?”
  青珣清亮的声音响起,却在看到我的脸色时,戛然而止。
  “退了,剩下的房钱给你了,当是打赏!”
  我冷声说着,转身坐在门口的摇椅上。
  谢离渊,要走的是你,我凭什么要帮你留着!
  我负气的想着,可真当青珣要去清扫房间的时候,我却迟疑了。
  “掌柜的,那我是收拾还是不收拾啊?”
  顶着青珣嗔怪的目光,我咬了咬唇道:“算了,我来吧,你下去伺候吃饭的人吧。”
  我将青珣推了出去,靠在门板上,看着卧房的一切。
  明明是同其他一模一样的的地方,却偏偏因为谢离渊,变得不同。
  我蹲在地上,眼眶微热。
  我知道我依旧爱着谢离渊,在这段爱情中,我从来都是卑微的一方。
  即使知道真相后,我所求的也只是让他放过我。
  现在亦如是。
  只要谢离渊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我自以为坚固的心墙便会霎时土崩瓦解。
  谢离渊能轻而易举的进去,而后潇洒离去。
  “谢离渊,你凭什么……”
  我喃喃自语,可他永远听不见……
  这是谢离渊离开的第三天。
  我终于从那种不自知的状态中回神,靠着摇椅,静静的看着天边晓云。
  “掌柜的,可还有房?”
  熟悉的清越声音响起,我抬眸看去,心中却不知是该笑还是如何。
  “谢重熹,你和谢离渊是说好的么?”
  看着谢重熹眼中闪过的诧异,我笑了笑起了身道:“没什么,住多久?”
  “半月。”
  谢重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点了点头,抬手将青珣唤了过来:“天字房可还有?”
  “诶?这位客官又回来了?你定的那房还给你……”

  “青珣!”

  我低声呵住了青珣的话,我知道他是将谢重熹认成了谢离渊。
  “天字房还有么?”
  青珣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生气,结结巴巴的回到:“没了,什么房都没了,就只剩那间……”
  青珣犹犹豫豫的看着我,我恍然。
  是了,这几日生意极好,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谢离渊定下的那间房。
  “……将那间房收拾出来,给这位客官。”
  我没有迟疑太久,便做下了决定。
  我不知道谢重熹来此是为了什么,就如同我不知道谢离渊来此究竟是偶然还是算计。
  谢重熹跟着青珣去了楼上,我兀自转身回到了那张摇椅上。
  烈日西下,只余些许残阳如火,烧的云色橙黄。
  “郡主……”
  谢重熹的声音再次响在耳畔,我回眸看去:“这里没有郡主,只有苏樱。”
  “……阿樱。”
  闻言,我愣了一下,何时开始,谢重熹也将我唤做阿樱了?
  “这位客官,妾身与你不算熟识,阿樱二字着实不该出自你口。还是请您跟着别人一般唤我一声掌柜的,便可。”
  “父亲去了。”
  谢重熹没有接我的话,反而是径自择了个话题,却惊得我差点从摇椅上摔下来。
  “你说……什么?!”
  “父亲十日前在河洛镇去了。”
  谢重熹站在我身旁,眼中不悲不喜,恍若他口中那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陌生人。
  “……节哀。”
  我说不出任何的劝慰话语,心中却在想着,难道这便是谢离渊那般急切回京的原因么?
  “阿樱可知父亲是如何去的。”
  谢重熹的话让我有些发愣,他这话听起来,倒像是谢父不是病死了,而是别人害了一般。
  不过想一想,谢父想来身子康健,半年前见时,虽然神色有些疲惫,但是身子骨还硬朗,断是不能说没就没的。
  “……阿樱不知,也不愿知晓。这毕竟是客官家里的事,与苏樱无关。”
  我从摇椅上起身,看着神色不明的谢重熹,缓声道:“妾身忽然想起厨房还有些事要做,就不陪着客官闲聊。”
  我抬步离开,背上是谢重熹深重的目光。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又或者他认为谢父的死与我有关么?
  一连几日,谢重熹再也未找我说过话。
  只是每日我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时,他便会自顾的扯过一张椅子坐在我身边。
  虽然不声不语,却不容忽视。
  而我也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到后来的习惯。
  有一个认识的人在身边陪着,心中总归是有些安稳的。
  这是谢重熹下榻我这间客栈的第八日,没了前些日子的烈日,阴雨绵绵,久违的雨季终于到了。
  我刚来这儿的时候,是秋日。
  天高气爽,稻香绵绵。
  我经历了秋的萧瑟,冬的彻骨。
  而现在,也看到了春雨淅沥,绵绵不断。
  我将摇椅搬到了屋内,站在门口伸出手接着檐上的落雨,冰凉。
  雨势很大,像是起了雾般看不清行人。
  我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致,干脆想要回去补一觉。
  我转回身,打了个哈欠朝着楼梯而去。
  却不想,几日不曾说过话的谢重熹突然开口。
  只一句话,便叫我不得不停下。
  “阿樱,你真的不好奇父亲是如何去的么?”
  我静默,站住了脚,背对着谢重熹道:“这位客官,妾身说了,那是您的家事,与苏樱无关。”
  “那离渊呢?哪怕他死了,也与你无关么?”
  谢重熹这句话问的平静,只有疑问,没有愤怒,没有不甘。
  可我却突然间的慌了神。
  什么叫谢离渊要死了?
  我猛然转身,看着谢重熹,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平静到我甚至想要怀疑他刚刚的话是不是只是试探之词。
  “你想说什么?”
  我听到我自己如此问。
  苏樱,你又在干什么?
  谢离渊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关系?如果他死了不是刚好么?就当是为诚郡王府报仇!
  我心中如此骂着自己,可是我的心好像不受控一般。
  “谢离渊……怎么了?”
  我听到我问着。
  我看见谢重熹嘴角的弧度。
  “阿樱,你根本放不下离渊,何必要做出这一副忘记的假象。”
  谢重熹的话像是一把钥匙,将我心中对自己所有的自问尽数放了出来。
  “……”
  我沉默,我要怎么告诉谢重熹?
  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怕了?
  “……谢重熹,这些也与你无关。”
  谢重熹眼中翻涌的情绪我看不穿,下一秒却听得他道:“离渊这几年来声望极大,引起了皇上的猜忌。”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可下一半,我心知肚明。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谢离渊这几年大权在握引起猜忌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可是依着他的谋略,断不会让皇上抓住把柄,又怎么会要死呢?
  “所以,你想要说什么?”
  “父亲一月前收到上面的调令,明升暗降,父亲心中不甘却也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自然不敢违抗,可是未等走马上任,便被言官上谏,说他尸位素餐,中饱私囊,搜刮民脂。而那时离渊不在京城,皇上没有多加调查,便一道圣旨取了父亲的命。”
  “……”
  谢重熹的话响在耳畔,却像是雷声滚滚。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我自小便听父亲说,却不想竟是一朝不察,便命归黄泉。
  “……所以你同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谢离渊被皇上忌惮,随时都会触怒圣上身死?”
  尽管心中波浪起伏,面上我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看着他:“可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谢重熹,你应该明白,若说这世上最想谢离渊死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我。”
  “阿樱,你何必自己骗自己?”
  谢重熹的眼中满是纵容的神情,一如那时我同他说要他娶我时一般。
  却也是我最恨的神情。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中是如何想的?谢重熹,我告诉你,如果谢离渊真如你所说死了,我必以烟花炮竹相庆!”
  看着谢重熹错愕的神情,我心中像是出了口恶气一般,可更像是压了块石头,如何也移不开。
  “所以,谢重熹,什么时候谢离渊死了,你再来跟我说吧。”
  我转身上楼,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谢重熹走了,再同我说完这番话之后。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将我的话说给谢离渊,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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