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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蛋的老母鸡！你不能生就让位！”
“脸比城墙厚，说的就是你！”
手机屏幕上的字，像针一样扎进顾七七的眼中。
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出现。
会不会是她？
顾七七攥了攥手，朝着这个号码拨了出去。
号码竟真的接通了！
话筒内传来了一道嚣张至极的女声：“呵，你居然还有脸打过来？”
顾七七眉眼一寒，冷声道：“果然是你。”
戚梦语调嘲讽：“是我怎么了！景深太善良了，不肯跟你主动离婚，我只好骂醒你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贱人！”
“我警告你，最好自己离开景深，否则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能生！”
顾七七心口升起一团怒火，她冷压着声音：“你尽可以去说。”
“但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女人活着，并非只是为了生孩子。”
“而像你这种泄露他人隐私的行为，我是可以直接去法院告你的。”
戚梦嗤笑：“你以为我怕你啊！尽管告啊！”
“啪”的一声，电话被戚梦挂断。
顾七七攥着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四年前，她失去孩子后，便被诊断之后都很难再有孕。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她和霍景深。
他曾说过，不会告诉任何人。

……

回到家中，顾七七翻出了那个4年前亲手被她封存的箱子。
箱子里，装的是宝宝的B超照、顾母给织的小鞋子，还有霍景深为宝宝准备的东西。
顾七七怔然看着，伸手将那张B超照拿出来贴在脸上，喃喃开口：“对不起……”
那是她第一次做母亲，却没有保护好她的孩子。
失去这孩子的前一天，她和霍景深甚至感受到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动……
那时候，霍景深甚至兴奋得彻夜难眠。
门口忽然传来关门声，顾七七这才回过神。
她慌忙擦去脸上冰凉的泪，才将东西放进箱子，霍景深就疾步走进了卧室。
看到顾七七面前的箱子，他目光顿了一瞬，随即就移开。
接着便从柜子中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
顾七七一怔：“你要出差？”
霍景深动作微停，淡淡道：“隔壁省会诊，大概要去一个月。”

顾七七看着他始终背对自己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怀孕的事，你是不是告诉了其他人。”

霍景深眼神倏地一沉，用力攥紧了手中的录音机。
“如果你一定要分手，也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霍景深扶起地上的箱子，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听着快速远去的脚步声，顾七七身形一颓，猛地跌坐在床上。
忽然，顾七七没由来的一阵反胃。
她骤然起身冲进浴室，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干呕。
等平复下来，顾七七心头促然一动，一个几近不可能的念头瞬间涌入脑海。
她已经两个月没来生理期了……
顾七七不敢深入去想。
第二天一早，她直接去了医院检查。
几个小时之后。
顾七七怔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手里紧攥着一张B超单，内心五味杂陈。
方才医生告诉她，她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
从医院出来，顾七七去买了菊花、糖果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打车去了烈士陵园。
5年前的今天，她失去了25位队友。
出队25人，牺牲25人，那是一场至今想起来都痛彻心扉的救援行动。
一夕之间，她成了隐秘的幸存者。
顾七七将菊花一一放在队友墓前，心情沉重。
最后，她将那盒五颜六色的糖果，放到了一个名叫程小刚的少年墓前。
“这是你最爱吃的糖果，我给你带了一盒。”
墓碑上的照片里，程小刚一脸稚嫩，笑的十分灿烂。
蹲在墓前，顾七七眼眶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