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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儿的爸爸，什么时候约出来，让我见上一面。」

我防备地盯着他，拒绝道，「你没有必要跟他见面。」

他是真的知道如何羞辱我，「毕竟我们俩睡过同一个女人，这也算是种缘分吧。」

我真的想扑上去掐死他，可是我刚抬手就被他捉住了手腕，他轻蔑地笑了下，「你这只挠人的猫如果再不知道收敛，就别怪我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折断。」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他还是让司机送了我和笑笑回家。

我妈一直在家门口等着，一见到笑笑，立刻抱着她，「你可把姥姥吓坏了，以后可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了，知道吗？」

笑笑瘪瘪嘴，「那个叔叔说是妈妈的朋友，而且他对我很好，给我买了很多娃娃。」

我妈脸色变了，「傅珣就是个王八蛋，哪里好了，笑笑，你还小，你不知道妈妈和姥姥为什么会落到——」

「妈！」我妈话没说完被我打断了。

「妈，你别在笑笑面前说这些。她还小，你这样会吓到她。而且，你放心，他已经知道笑笑跟他没关系了。」

我妈点点头，「那就好。」想了想，又对我说，「你也离那个王八蛋远点，别像以前那样，他招招手就过去了。」

她多虑了。

六年了，我怎么可能会像从前那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放不下心来，觉得事情大概率不会就此结束。


6

周末笑笑幼儿园休息，靳川来接她去游乐园。

靳川是我认识两年的朋友。

这两年他帮了我很多。

半年前，我们一家搬回京都。

没过多久，他也受总公司指派，到这边的分公司来任职。

笑笑开心得不得了，她最喜欢靳川，每次甜甜地喊「靳爸爸。」

我说了她好几次让她别乱叫，小丫头很委屈，「幼儿园的同学都有爸爸，为什么我没有呢？」

听得我都难过了。

靳川倒是不介意，「干爸爸也是爸爸，笑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我有些抱歉，「你这么年轻的单身贵公子，别挡了你的好姻缘。」

靳川摆摆手，「我哪里的什么姻缘啊。」

谦虚得很。

像他这样温文尔雅的男人，桃花自然也是旺的。

那次，靳川妈妈叫他去相亲，对方对他甚是满意。

第二次见面时他却出其不意带笑笑去了，还特意让笑笑叫他爸爸，把人家女孩吓得花容失色，还以为要给笑笑当后妈。

我没忍不住，「你也太过分了吧。」

他耸了耸肩，「没办法，对付我们家那老太太可不得下狠药吗。」
我妈说今天她看店，再加上还有个兼职大学生，也忙得过来了。

于是我和靳川一起带笑笑去欢乐世界。

笑笑开心极了，一手牵着小猪气球，一手拿着甜筒，「爸爸，妈妈，如果我们以后能每天都来玩就好了。」

我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还要上学的哦。」

她不满地嘟起嘴巴，「为什么大人不用上学？」

靳川宠溺地轻点她的额头，「可是我们大人要上班啊。」

「季虹？」

不远处传来尖锐的女声。

我转过头，便看到赵苒挽着脸色阴沉的傅珣。

真是冤家路窄！

我立刻就想带着靳川和笑笑走。

赵苒却已经冲了上来，「你竟然还在京都？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靳川把我和笑笑护在身后，「这位小姐，麻烦你放尊重一点。」

赵苒每次见到我就跟炸了毛似的，「我可以尊重所有人，但是我永远不可能尊重她——杀人凶手！」

她看了眼靳川，又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哦，我知道了，季虹，这也是你爬床勾搭来的男人吧？」

靳川皱起眉头，难得见他生气的样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立即捂住笑笑的耳朵，笑笑扬起头，不明所以地问，「爸爸，妈妈，这个阿姨是谁？她好凶，笑笑讨厌她！」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傅珣，才缓缓开了口，「就是他吗？」

他上下打量了靳川几眼，「你挑男人的眼光倒是一直不错。」

转眸看向我时，眼里的寒意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只可惜，他运气就不怎么好了。」


7

从游乐场回来我一直很忐忑，生怕出什么茬子。

傅珣是第二天晚上来找我的。

那时我刚准备闭店，他喝得醉意醺醺，扯着领带走进来。

我被他扯着手腕拽到墙边抵住，他身上酒味儿混杂着烟味儿，熏得我头晕。

挣扎着想逃脱他的桎梏，他却用腿挡着我，贴得我更紧了。

「放开我。」

他嗓子有些哑，「不放。」

我根本推不动他，越推他抱得越紧，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几乎没有一点缝隙。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沉沉的目光锁着我，我看不懂他眼中复杂的情绪。「他不来接你？在家等你？」

「谁？」我一头雾水。

「昨天在游乐场跟你在一起的。」他语气透着不耐。

原来他说的是靳川。「这恐怕跟傅先生您没什么关系吧？」

傅珣冷笑了一声，「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嗯？」

「我查过了，笑笑她在你的户口本上，跟你姓季。靳川，他还是未婚，前一段时间他妈妈还给他安排了相亲。」

「所以，笑笑到底是你跟谁生的？」

见我抿着唇不吭声，他眸光猛地一沉，「除了我，你还爬上过几个男人的床？」

他用最恶劣的话来羞辱我，我气得手都在抖，「你给我滚——」

「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他凉薄地笑，「季虹，你还要不要脸？你到底是多缺男人？是个男人你都扑上去是吗？」

我气急了用力挣脱他，对着他拳打脚踢，只可惜力量悬殊太大，很快被他反制住。「我有多少男人都不关你的事！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转过头却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你可真是——贱呐……」

我挣不开，逃不掉，又急又气，眼泪刷地掉下来。

他却还是不肯放过我，「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这套。」他捏着我的下巴，轻蔑地笑，「你倒不如像那晚那样放/荡一点，把我伺候开心了，说不定，我能考虑饶了你。」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我曾经爱过的男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无耻，败类，下流，龌龊！」我咬牙切齿地骂他。

他眼里燃出的火焰想要把我烧成灰似的，「无耻？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无耻！」

他倾身靠近我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