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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徐墨，我去辞职那天，有个脸生的男人突然进去，说了句‘枫哥，那批货被人盯上了’。”
温雨瓷蹙着眉，回想起当天徐墨和那个男人的表情：“然后那个男人又说找错地了，徐墨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而且他还跟着我来了岭南，说是看战友。”
闻言，沈云州脸色微变。
徐墨在直到军警都盯着他的情况下明目张胆的来岭南，看来是想走部险棋了。
“我知道了，安全起见，你以后就待在家属院，没什么事别出部队。”
听了这话，温雨瓷怔了瞬后摇头：“不行，我还要回去照顾外婆……”
“明天我让人把外婆接过来。”沈云州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把人往怀里搂。
“万一以后你怀了我又出任务，有人帮衬我也放心。”

第23章
温雨瓷嗯着的声调忽然拔高。
她瞪眼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男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换了芯，要不然怎么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话。
温雨瓷抿抿唇，看着他领口下的绷带，悄无声息地转移话题：“你这伤怎么回事？”
“流弹擦的，没事。”
沈云州简单的解释了句，受伤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
温雨瓷眼底浮起抹心疼，轻轻靠过去，黑发贴着他的下巴。
她没有说话，可这一举动就像往沈云州心里撒了把白糖，又甜又带着温暖。
幽香绕着鼻尖，怀里的人又软的像团棉花，才平复的心又开始躁动。
沈云州咬着牙，忍耐着蠢蠢欲动的冲动。
软香在怀却不能动，这比在林子里做一动不能动的狙击手还要难熬。
直到听见温雨瓷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舒了口气，捻了捻被角阖上眼。
温雨瓷提着热水壶走进来，护士正给沈云州换药。
僵在门口，她愣愣看着他的宽肩窄腰，常年训练的肌肉线条在有力量感的同时，又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
哪怕放在三十年后，沈云州的模样身材也能秒杀娱乐圈里所有的小鲜肉。
“昨天才换过药，怎么今天又流血了？连长，您稍微注意下睡姿，别压着伤口。”
听见护士的抱怨，温雨瓷回过神。
压着伤口？
想起靠着沈云州睡了一夜，难道是自己压到他伤口了？
沈云州看了眼脸色发红，又懊恼的温雨瓷，眉目温和：“压得不重，没什么大事。”
听了这话，温雨瓷倒水的手一顿。
他是在……安慰自己？
护士换完药，又叮嘱了几遍注意伤口才离开。
沈云州正想扣衣扣，一双葱白的手伸了过来。
温雨瓷替他扣着扣子，低声道：“对不起……”
沈云州皱眉：“从你出院后，跟我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
顿了顿，语气换了些许：“我又没怪你。”
温雨瓷抿抿唇，扣上最后一刻扣子后，从口袋里拿出之前他给自己的钱。
“我还了徐墨三百块，还有四百七，那三百块我会尽快还给你。”
沈云州顿时黑了脸，扫了眼她手上的钱：“你还是想跟我离婚？”
温雨瓷怔了瞬，连忙解释：“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些钱都是你用命拼来的……”
“既然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沈云州径直拿起倒好的热水，喝了一大口，“别再跟我分你的我的，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严重性。
温雨瓷无奈，只能悻悻收回，心里却想着以后工作了把钱补上。
这时，一道甜腻的声音打破无言的气氛。
“云州哥。”
温雨瓷转身望去，是吴英玉。
她穿着军装，围着红色围巾，眼睛通红，俨然是哭了很久。
看见温雨瓷，吴英玉的表情有一瞬的狰狞，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扯出个比哭难看的笑：“嫂子回来了啊。”
温雨瓷虽然不喜欢她，但明面上还是礼貌地点点头，算作回应。
吴英玉的眼睛恨不得黏在沈云州身上，嗫嚅半天，才细细开了口。
“嫂子，让我跟云州哥说几句话成吗？”

第24章
听了这话，温雨瓷心里当即不乐意了。
昨儿还担心沈云州是不是真的惦记吴英玉，接过被他一通话说的，倒显得自己杞人忧天。
吴英玉也是，一遍遍上杆子找不痛快。
没等沈云州发话，温雨瓷率先回绝：“我觉得不太方便，云州已经结了婚，你还是个姑娘，医院人来人往的，怕惹些闲话。”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云州和我就算了，流言蜚语已经听了不少，就怕影响你，毕竟以后你早到嫁人的年龄了。”
看着义正词严做教育般的人，沈云州眸光亮了亮。
除了几个月前温伟来闹的那天，她这是第二次当着自己的面跟别人硬气了。
吴英玉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顾忌着在沈云州面前的形象，只能努力端着大方：“嫂子别误会，我只是……”
话没说完，就见温雨瓷拿起桌上的药，亲自喂进沈云州嘴里。
“啧……”
她娇嗔地瞪了一脸茫然的男人，抽出她无意塞到他唇间的手：“有人在呢，没个正经，等你康复了，想咬我哪儿都不成？”
暧昧的话听得吴英玉涨红了脸，胸口更是有团火在烧。
瞪着满眼羞涩的温雨瓷，心里早已破口大骂。
果然是浪荡货，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沈云州偏偏还吃这一套，露出她从没见过的宠溺眼神，抬手捏了把温雨瓷的脸。
一来一回，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互相打闹。
吴英玉再也看不下去，扭头就走。
听见脚步声远了，温雨瓷立刻就要后退。
沈云州敏锐察觉到她的退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拉，人就坐到了身边。
“你刚刚说的真的？”
温雨瓷装傻：“我说什么了？”
“等我康复了，想咬你哪儿都可以。”
面对他深邃的眼神，她面色一红，讪讪摸了摸鼻子：“我故意气她的，谁让她总ᵚᵚʸ是不分轻重的粘着你。”
沈云州眉一挑：“那你昨天就该冲进来，而不是转头就跑。”
温雨瓷撇撇嘴，嘟囔：“谁知道你一句话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被她那些话打动……”
话音刚落，脸颊就传来一阵湿热细微的啃咬感。
她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什么情况？
沈云州咬了她的脸！？
不疼，就像猫爪子在心上挠了一下，痒痒的。
温雨瓷本就通红的脸烧的跟铁烙似的，噌的起身，捂着被咬过的脸颊：“沈云州，你……你流氓啊，真要把我当大白菜啃啊？”
沈云州依旧是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但目光却穿过她，落在了病房外。
温雨瓷回头一看，浑身僵住。
程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颠覆世界的奇观。
她倒吸口凉气，险些被呛的咳嗽。
“我，我去倒水……”
温雨瓷拎着装满水的热水壶，低着头跑了出去。
沈云州低眉抿唇，敛去笑后看向程远：“看够了？”
冷凝的气势让程远一哆嗦，连忙正步走进去敬了个礼。
沈云州缓声道：“明天你去黄岭村一趟，把雨瓷的外婆接过来。”

第25章
第二天下午，程远就把外婆从黄岭村接到了部队家属院。
乘着沈云州睡着，温雨瓷得空回去一趟。
久别几个月，家属院依旧没变，几个军嫂坐在院里干活聊的正起劲。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大步走过去。
左右是逃不过她们的闲言碎语，况且听得也不少了，躲也没有必要。
可感受到她们投来的视线时，温雨瓷心还是沉了沉。
以为下一秒就会听见刺耳的讥讽，没想到却是一道响亮的惊呼。
“雨瓷？哎哎哎！模范回来了！”
她愣住，诧异看着她们纷纷起身，拍掉手里的灰，各个带着笑围过来。
“雨瓷啊，你可算回来了，大家伙可惦记你呢！”
“你说说你，被婆婆欺负，又帮着军警抓军服厂的小偷，受了那么多委屈，咋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可不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大家都会帮衬着！”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让温雨瓷反应不过来。
照理说，这些曾经对自己深恶痛绝的人不应该狠狠戳自己脊梁骨吗？
“等等，你们这是……”
见温雨瓷一头雾水的模样，指导员家的媳妇李文娟解释道：“你走后没多久，上面发了文件，特意表扬你为军服厂做的贡献，要不是沈连长说话，咱几个怎么知道你吃了那么多苦，不仅被污蔑勾引男人，还要应付个没良心的爹。”
闻言，温雨瓷神色微滞。
表扬文件？
是沈云州给她正名了吗？
想着还在屋里的外婆，温雨瓷说了几声谢谢后匆匆上楼。
一进屋，便闻见一股鲜香。
煤烧的通红，锅里的炖着的鱼翻滚着，外婆正从炉子的通风口扒出煤灰。
见温雨瓷回来了，她站起身：“回来啦，云州咋样了？”
温雨瓷盯着锅里的鱼：“外婆，这鱼哪来的？”
外婆笑了笑：“我听说云州受伤了，来前就让小程带我去了供销社买了条鱼，炖了好给他补补。”
看着老人慈爱的笑容，温雨瓷心疼不已。
外婆总是不肯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可对她和云州总是那么大方，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
愣神间，外婆已经盛了碗汤：“来，你也喝点。”
温雨瓷摇摇头：“我不饿，您喝吧，我做饭，一会儿给云州送去。”
外婆不肯喝，她软磨硬泡地让她喝了两碗。
正切着土豆，又听外婆说：“对了，你昨儿走后，下午有个男的往咱家扔了一大笔钱，我想还给他，但他跑太快，我腿脚又不好，没追上。”
温雨瓷动作一滞：“男的？长什么样？”
外婆回忆着：“三十来岁，高高瘦瘦，脸色不大好。”
听着她的描述，温雨瓷心里有些不安。
怎么像那天在徐墨办公室看见的男人。
天下哪有白送钱的好事，难不成又有人准备给自己挖贪钱的坑？
等外婆把钱拿出来，她险些惊掉了下巴。
厚厚一沓，足足五千块。
哪怕是上辈子，她也是清苦了一生，根本没见过这么多钱。
忽然，楼下传来李文娟的叫喊。
“雨瓷，你爹又来了！”
第26章
温雨瓷脸色一变。
好好的，温伟怎么来了？难道是沈母不甘心，把他又找来了？
没等她反应，外婆拉着脸，抄起门口的扫帚就要冲下去。
温雨瓷忙拦住她：“外婆，你才康复，我去应付她。”
外婆全然不放心，她深知温伟是个难对付的。
“囡囡，跟他那种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只能打，打到他不敢来才行。”
温雨瓷安抚地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扫帚：“放心吧，我知道。”
说着，把门关上后下了楼。
几个月没看热闹的军属们都伸了个头在走廊阳台上往下看，但和从前火烧浇油的氛围不同，她们各个一副随时撵人的架势。
温雨瓷一下楼，便看见坐在地上的温伟。
他本就干瘦的脸现在像被层黝黑的皮包裹的骷髅，嘴角青紫，身上还穿着那件油腻的黑袄，只是几处都破了，露出发黑的棉絮。
一见她，几乎是爬着过来：“雨瓷，救救你你爹吧……”
前两回来，温伟都是趾高气昂，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这回怎么跟乞讨似的。
难不成，换苦肉计了？
她冷下脸：“救你？我记得你从杨秀英那儿拿了不少钱吧。”
温伟用着破锣嗓骂道：“我家那口子，见我拿了钱回来，居然全部卷跑了，还留下一堆债给我，那些债主说两天不还钱，就要打死我……”
说着，抓着她的裤脚就开始哀求：“雨瓷，看在我还是你爹的份上，帮帮我吧……”
听了这写话，温雨瓷又解气又可笑。
“当年你偷走我妈的救命钱，就没想过今天？这都是你的报应，我温雨瓷也没爹，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
说着，她撤开腿，冷漠看着他扑在地上。
见温雨瓷坚如磐石的态度，温伟索性哭嚎起来：“温雨瓷，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真要看着亲爹被人打死吗？如果我真的死了，去了阎王殿也要在阎王面前哭一哭，我生了个不孝女，连爹的命都不救……”
温雨瓷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手里的扫帚也越捏越紧。
真是物以类聚，怪不得和沈母一起狼狈为奸。
外婆也说得对，这种人只能靠打才能让他长记性。
就在温雨瓷准备用扫把把人赶走时，苏盈端着一盆乌黑的水冲过来，照着温伟的脸就是一泼。
虽然已经是二月末，但还是天寒地冻的。
被这么一泼，温伟条件反射地窜起来，抱着湿透的袄子发抖。
在一片叫好叫该声中，苏盈叉腰痛骂：“就你也配当爹？你要是死了，阎王殿都不带收的，你就该当个孤魂野鬼！”
温雨瓷诧异看着她。
以前苏盈不落井下石，自己就烧高香了，没想到现在她居然给自己出头。
周围帮腔的声音此起彼伏，温伟眼见不得好，狠狠剜了温雨瓷几眼后走了。
见人远了，温雨瓷才朝苏盈道谢：“谢谢嫂子……”
苏盈哼了一声：“别谢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说完，拎着盆转身进了屋。
李文娟笑着说：“别看苏盈厉害的模样，其实她心挺好的。”
温雨瓷点点头，心底擦过久违的暖意。
打发走了温伟，她便盛好饭菜去照顾沈云州。
怕走过去后饭菜就凉了，温雨瓷就借了李文娟家的二八大杠，骑着去医院。
平坦大道，刚转个弯，便看见路边一个熟悉却又谨慎小心的身影。
吴英玉！？

第27章
温雨瓷连忙停下，躲到路边的破旧广告牌后。
探出头，看见吴英玉小心又紧张地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上了前面的白色菲亚特。
车子吐出尾气后驰骋而去。
温雨瓷站在原地，心里又是一万个不解。
据她所知，吴英玉从十四岁就进了文工团，家境并不好，那辆菲亚特怎么说都要七八万，她什么时候有那么富裕的亲戚和朋友了？
记挂着还挨饿的沈云州，温雨瓷也没有细想，蹬着车往医院赶。
当天，她便把有人往家里扔钱和看见吴英玉的事儿说给了沈云州。
沈云州思索了番后问：“钱呢？”
“外婆收着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送公安局去？”温雨瓷有些苦恼。
“先别送，他像是在试探你，等我回去处理。”
温雨瓷点点头，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昨天我忘问了，当时那个男人为什么叫徐墨‘枫哥’啊？”
说话间，她倒了碗汤递过去。
沈云州没有回答，而是说：“有些事儿我还不能跟你说。”
闻言，温雨瓷哦了一声，也没有追问。
她明白，他的任务有一定的保密性。
半个月后。
沈云州出了院。
一进屋，外婆已经烧好了饭菜，卤子面条，白菜粉条，酸溜土豆，红烧狮子头，炖鸡和鱼。
温雨瓷无奈，老人又把自己给她的钱花在自己和沈云州身上了。
饭桌上，外婆不停地给沈云州和温雨瓷夹菜：“你们总算夫妻同心了，我打心眼的高兴。”
沈云州不语，看着温雨瓷的目光却慢慢和软。
温雨瓷笑了笑，给外婆和沈云州各夹了肉。
这样温馨幸福的时刻，曾经也只在梦里出现过。
吃过晚饭，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外婆起身出门。
沈云州愣住：“您去哪儿啊？”
温雨瓷一拍脑门，有些懊恼：“我这记性，昨天外婆房里的床弹簧都蹦出来了，我回来前想去趟供销社买床垫的，结果忙着给你拿药，给忘了。”
外婆摆摆手：“文娟跟我说了，她屋里还有间空房，让我过去睡。”
温雨瓷有些不好意思：“这……”
“我也乐意，她家那孩子可讨喜了。”外婆笑看着他们，“你们呀，也早点生个孩子，乘着我还硬朗，还能给你们带带。”
说完，老人便出了门。
温雨瓷却红了脸，在自己面前说也就算了，沈云州还在呢。
偷瞄一眼，身边的男人好像没什么表情。
她心底掠过丝失落，难道他不想要孩子？明明还说她以后要是怀了，外婆还能帮衬……
天彻底黑了下来。
趁着沈云州去洗澡，温雨瓷翻出从废品站淘来的关于财经管理的书。
书本破旧，但里头却是这个年代少有的金融知识。
从首都回来后，她才发现守着会计的活儿并不是长久之计，开放后，一切发展都很快，如果这时候不跟上，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发展了。
看的正认真，头顶忽然一暗。
温雨瓷愣住，抬头望去，撞上沈云州幽暗的目光。
他双手撑着桌沿，高大的身躯微俯着，像围栏圈着她。
温雨瓷心跳莫名加快：“你洗完了啊，那我也去……”
说着，起身就要走。
可刚跨出一步，整个身体就被打横抱起，吓的下意识抱住对方的脖子。
“你干什么啊？”温雨瓷惊呼。
沈云州一字字说：“生孩子。”

第28章
出神间，温雨瓷已经被放到了床上。
沈云州背着灯光，整个人像是笼罩着层金黄色的光晕，五官英挺，连脸上的阴影都恰到好处。
“等等……”
话没说完，就被狠狠堵上。
急切交缠的唇舌一点点吸走她的氧气，脸和耳朵渐渐飞起红霞。
几番缠绵，沈云州才不舍放开，一路沿着她欣长的颈线向下，莹白的凝肤上绽开一朵朵红花。
细绵的啃咬引起的酥麻感让温雨瓷一阵战栗，下意识并拢了双腿。
好不容易拉回些意识，才发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压在身上的男人正埋头摘香。
温雨瓷咬着牙，拦住他放肆游走的手：“不行，你伤还没好……而且，而且你明天还要去带新兵……”
沈云州呼吸沉重，微红的眼像是在看一道必要吃完的美味佳肴。
“营长说了，让我休息两天，好好陪陪你。”
闻言，温雨瓷怔住。
看沈云州这个架势，真不是字面上的‘陪陪’这么简单。
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来，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撩拨人，一副禁欲的皮囊下，居然藏着一颗野性的心。
露骨又带着掠夺的目光看的温雨瓷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她偏过头，羞于让对方看见自己过分情动的模样。
可现在的温雨瓷在沈云州的眼里，连头发丝都带着诱惑。
她长得本来就漂亮，皮肤也不像别的乡下丫头，跟水豆腐似的，又嫩又白。
身材看起来娇小纤瘦，可该有肉的地方毫不含糊，此刻的一颦一笑，纯洁又有着风情万种的媚态。
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沈云州将人里里外外要了个遍。
他们不是没做过，可从没又一次让他觉得两人的身体这么契合。
怪不得听新兵蛋子说女人的滋味尝了就难戒掉。
但于他而言，只有温雨瓷，自己不想戒。
温雨瓷只觉自己像块软泥，任由沈云州揉搓拿捏，一次次的孟浪让她晕过去又醒来。
她哭着推搡着面前呼吸沉稳的男人：“不要了……我不行了……”
沈云州的理智早已化在怀中柔软的身体中。
他动作不慢反快，将人搂进怀里，吻干她的泪：“快了快了……”
最后，温雨瓷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直到天有了淡青色光线，她才觉自己被抱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水冲掉身上的汗，疲倦和困意如潮水袭来。
看着正帮自己清理身体，一连神清气爽的沈云州，温雨瓷哑着嗓子骂了句：“沈云州，你，你这个混蛋……”
“好，我混蛋，我混蛋。”沈云州温柔附和着。
温雨瓷头一歪，终于是扛不住地睡了过去。
凝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沈云州忍不住笑了。
他已经很克制了，可沾了她的身子，行为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
给她擦干净身体，又穿好衣服，搂着她才入睡。
等温雨瓷醒来，已经下午四点了。
沈云州不在，而自己的腰酸的几乎直不起来。
一出房间，外婆正勾着还差只袖的毛衣。
见了她，脸上漾着有些奇怪的笑：“起了啊，云州临时开会去了，我给你做了打卤面，在锅里温着呢。”
温雨瓷有些不好意思，嗯了一声进了卫生间。
当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她整个人都傻了。
她只穿了件的确良衬衫，露出的脖颈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

第29章
温雨瓷瞬间明白了外婆的笑容。
她又气又羞，心里把沈云州骂了好几遍，整把自己当肉啃了，这样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洗漱了后，趁着外婆进厨房换煤，她连忙回房换了件高领毛衣。
脱掉衣服才发现，身上也倒出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温雨瓷叹了口气，自己真是高估了沈云州的自制力。
约莫五点，沈云州回来了。
吃饭时，外婆突然说：“文娟说让我在她那儿多住两天，还能帮她照看照看孩子，那床垫也别急着买了。”
听了这话，温雨瓷立刻回绝：“外婆，咱不能总麻烦李嫂子……”
最重要的，沈云州定是乘着外婆不在才那么放肆。
多来几回，她真受不住。
而沈云州不仅没帮腔，反而说：“我申请了一楼的家属楼，外婆腿脚不方便，住下面不用爬楼，我们照顾也方便。”
外婆点点头：“对对，我这老太婆跟你们夫妻俩住一块还是不合适。”
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温雨瓷彻底没话了。
等外婆走后，她瞪着沈云州：“你给外婆惯了什么迷魂汤？想支走她后在继续为非作歹？”
“为非作歹？”沈云州莫名。
温雨瓷拉下领口，露出满是红痕的白皙皮肤：“看你干的好事。”
沈云州眼神一暗，才喝过水，喉咙又开始发干。
“冬天也就算了，要是夏天，你让我怎么穿衣服？”温雨瓷抱怨着。
“意思就是说，夏天之前，我都可以干这样的‘好事’？”沈云州角度刁钻地问。
温雨瓷一噎，哑口无言。
原以为沈云州只是说说，谁知晚上她刚躺下，他连人带被的给捞过去。
“云州，我没力气了……”温雨瓷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试图让他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