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全文阅读

小蝴蝶当晚是听见霍辞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的。
这天之后，霍辞就不再出现了。
墨宝每天都会带着小蝴蝶去陌生的地方玩，她们撞上过一次王励肆。王励肆虽然也没主动跟墨宝说话，但不由分说抱起小蝴蝶就走。
小蝴蝶一想，妈妈抱自己也累了，那就让叔叔抱吧。

墨宝在身后不赞同道：“你要带小蝴蝶去哪？”

“孩子不是要出国了，我带着她玩一玩，给她买点东西怎么了？”王励肆语气不冷不热，又加一句，“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看在霍辞的面子上对小蝴蝶好不行？”
小蝴蝶还是挺喜欢王叔叔的，他带她玩的东西就比较有意思，会带着她去玩好玩的玩具枪呢。今天又带着她去玩了，教她射击小靶子。

墨宝在一旁看小蝴蝶起劲，便没阻止。

“叔叔叔叔，怎么玩。”小蝴蝶眼巴巴的看着他，小蝴蝶太漂亮了，求人的时候，谁能忍心拒绝。
王励肆教她放玩具软弹，整个过程都把她小心翼翼护在怀里，他不太有耐心，但在小蝴蝶面前，完全不是一个样。
小蝴蝶按照他的教导射中的时候，王励肆把她单手
拎进怀里猛亲：“小宝贝真聪明。”
仿佛小蝴蝶就是他自己女儿，那个自豪。
小蝴蝶则是难以置信，刚刚她是怎么被抱进怀里的，爸爸妈妈对她都很小心，刚才王叔叔虽然野蛮但很有安全感。
一只手就把她拎起来了诶。
小蝴蝶抬头看着王励肆的脸，要下地。然后示意王励肆再拎她一遍。
这样一个小孩子，在王励肆看来几乎没重量，他眼底含笑，不费吹灰之力，她就再次到了王励肆怀中，被王励肆抱着。
“叔叔好厉害。”小蝴蝶夸奖道，“我爸爸都不可以。”
王励肆觉得霍辞这闺女真上道，要是是他闺女就好了。他可比霍辞会玩多了。
王励肆不仅带小蝴蝶玩，又给她买了很多玩具。不过玩具都是小男生的，显然对王励肆的胃口。女儿他也当男孩子养，就像他的玩伴。
小蝴蝶没见过，也还算喜欢。
“叔叔，你还喜欢我妈妈么？”小蝴蝶偷偷问。
王励肆余光落在不远处墨宝身上，不阴不阳的说：“谁喜欢她啊。”
“但是我觉得，你跟妈妈，还是有一点点搭的。”小蝴蝶觉得相比起爸爸，王叔叔跟妈妈之间的氛围要好些，王叔叔闹的时候，妈妈很多时候都有些无可奈何。
就比如王叔叔抱自己走，妈妈就只能在身后跟着。
“哦。”王励肆看上去对小蝴蝶的话，兴趣也不是很大，就胡乱应了一句。
“我觉得妈妈可能会喜欢你这种，妈妈自己不撒娇，但是她受不了撒娇的。我觉得你还可以，你要是跟妈妈好，我能接受。”
王励肆勾起嘴角问：“看来你还挺满意叔叔。”
“小蝴蝶要走了，小蝴蝶希望妈妈幸福。我会那么想妈妈，妈妈肯定也会很想我。妈妈身边要是有爱人在，应该就不用那么想我了。”
王励肆听后，抚摸着小蝴蝶的头，这么懂事的小孩，他第一次见。
“宝贝放心，叔叔不会让你妈妈孤单的。”他说。
王励肆虽然是这样跟小蝴蝶保证的，但是走的时候，同样一眼都没看墨宝。仿佛真的跟她划清了楚河汉界一样。
不过他对小蝴蝶真大方，几万的玩具，眼睛一下不眨，也就这样买了。
小蝴蝶还挺喜欢，出国还特地叮嘱墨宝，她的这些东西也要带走。
霍辞来接她时，纳闷道：“妈妈怎么给你买这些男孩子的玩具？”
墨宝从小就是个淑女，不爱碰这些。
小蝴蝶一边往行李箱塞，一边说：“这些是王叔叔给我买的。”
霍辞便没有再问，而是把所有东西都拿上了车子，这才看向墨宝，他依旧找不到对她的称呼，只说：“我去机场了。”
“一路顺风。”墨宝温和的说。
不知道这一次分别，需要多久才能再次见面。


340
墨宝没有亲自送小蝴蝶去机场，小蝴蝶也只是甜甜的跟墨宝说：“妈妈要记得来看我哦。还有电话一定要随时开机，小蝴蝶联系不到你，会担心的。”
墨宝蹲在她面前，亲亲她的脸，笑：“妈妈会的，妈妈跟你保证。”
她温声细语的，绝大多数都是这样一副温柔模样，小蝴蝶赖在她怀里撒了下娇，说：“妈妈再见。”
小蝴蝶就被霍辞给抱走了。
霍辞以为小蝴蝶会哭，可小蝴蝶没有，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安安静静十分乖巧。
反而墨宝，在小蝴蝶走的时候，眼睛湿润。
叶晨曦抱着她安慰着，说：“姐，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不是说地球就是一个村。你想见小蝴蝶的时候，出去见她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谁都清楚，没那么容易的。就连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也不可能做到想见就见，何况相差大半个地球。
墨宝恢复得很快，第二天，她就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里去了。墨宝开始着手市场调研跟用户需求分析，她不再干预霍辞的事，但她给他打好底子，做足准备，他要是想回来，也方便。
小蝴蝶不在身边的墨宝，就是一个工作狂。她可以做到连续半个月，加班到晚上十一点，第二天又早上七点起床提前忙活。
她也时常出差，一个月有三分之二时间都不在国内，王励肆要找她一回，完全找不到。
就连之前说他们有情况的绯闻，也都因为两人许久见不到一面，沉寂了下去。
王励肆也只能创造机会，去见见叶晨曦之类，不过他们俩关系也就那样，毕竟墨宝出现之前，王励肆打压林家，还打压得挺狠的。
那可都是在叶晨曦手上发生的事，王励肆的亏，她可没少吃。
叶晨曦当然不愿意透露墨宝想情况，说：“我真搞不懂你，你这种男人，对同一件事，不是几天就失去兴趣了吗？”
王励肆对叶晨曦没什么耐心，说了两句，也就走了。
他见到墨宝，还是在一个月之后的一场交流会上，两个人中间隔着许多人，遥遥相望。
王励肆见墨宝没有主动来跟他打招呼的意思，也就站在原地没主动上去找墨宝，就连视线也不朝她看去，只跟身边的人随意闲聊着。
墨宝也只是为了结交人脉，认识的人认识得差不多了，她便回去了。
离开的时候，她正好从王励肆身边经过，王励肆终于忍不下去了，说：“墨宝，你这样挺没意思的。你没必要躲着我，我还能对你怎么样不成？”
墨宝便温和笑道：“小王总好久不见。”
客气而又疏离，目的明确，明确让他看到她的态度。
王励肆霎时间有什么都不想说了，可不说什么又不甘心，冷笑着说：“你真可以啊墨宝。”
说完这句，王励肆又后悔，他的讽刺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是个人就看得懂，越是跳脚，越是控制不住情绪，越是被拿捏得彻底。
男女之间的博弈，他分明懂，但就是忍不住开口。
墨宝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温和依旧：“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王励肆冷着脸没有阻止，却依旧加了一句：“不想见我就不想见我，你找什么理由。”
墨宝看了看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但不太巧合的是，第二天的项目，墨宝原本是让裴军对接的，结果裴军回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说什么了？”墨宝就明白了。
“王总说这个项目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不太愿意继续了。”裴军也不懂王励肆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分明之前都好好的。
项目都进行到一半了，墨宝肯定不愿意就这么中止了，对于王励肆来说找下家容易，可墨宝不想承担这个亏损，她沉思片刻，还是得亲自找一趟王励肆。
王墨宝坐在王励肆办公室里的时候，王励肆就把她晾在一边。
在墨宝说明来意之后，王励肆冷淡的说：“我跟裴军没什么好谈的，你要是一直让裴军来跟我谈，那么没必要继续下去了。你既然想跟我摆清楚关系，那么干脆再干净点，合作也算了，你就不用再见到我了。”
墨宝蹙眉沉思片刻，她是想好好谈谈，但实在不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打扰了。”她转身往外走。
但是走出去没多久，她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墨宝回头一看，王励肆就跟在她身后，他满脸写着不耐烦，说：“不想谈了？想谈就回来。”
他说完话就回头往办公室走。
墨宝便停下脚步看他，说：“小王总，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你不该这样混为一谈的。”
王励肆说：“你要是不愿意谈，那算了啊。合作又不是缺你不可。这个项目我换成谁来都一样。我为什么把项目喂给你，你心里清楚。”
他抬脚走进了办公室。
墨宝居然听出了王励肆这是“走了后门”的意思，但她略有迟疑，也并没有跟进去。
如果王励肆真是走后门才跟她合作的这个项目，那她要是再强求，就有些不合适了。
墨宝当晚就去了外地，这一趟外出比较久，将近大半个月，再次回来时，收到两个包裹。
一个是王励肆的，墨宝也不知道他怎么还会给自己送东西，是一些吃的，不知道他从哪儿出差，看到了，就给她寄了。
墨宝也一直关注着王励肆那个项目，据裴军所说，那个项目就一直没有再动过。就一直搁置在那里，裴军提过解约，王励肆也没有回。
至于另外一个包裹，墨宝一开始完全想不到，是谁寄来的，一直到她拆开，在里面看到了小蝴蝶画的画，还有一些保健品。
他上次说，她以后的药，他都会负责。墨宝没想到他出国了，也还没忘记这事。
墨宝数了一下时间，距离霍辞带着小蝴蝶出国，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341
这两个月时间，墨宝跟小蝴蝶联系的次数，其实没有那么频繁。
很多事情，其实也就是预想得好。但现实生活中的影响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墨宝忙完，很多时候就不早了，因为有时差，她跟小蝴蝶的交流，其实并没有很畅通。
小蝴蝶最近学了画画，这次画的是小狗子，画得不怎么样，但勉强能看出那是只狗。
她看着画后面歪歪扭扭的字：妈妈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墨宝就忍不住笑起来。她把这幅画，放进了她放重要东西的抽屉里。然后抽空跟霍辞道了声谢，跟小蝴蝶打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电话。
小蝴蝶偷偷跟墨宝说：“爸爸有一个客户，总是约爸爸晚上出去玩。”
墨宝说：“女客户？”
小蝴蝶连忙说：“对呢。”
但不知道是不是霍辞就在旁边，小蝴蝶就没有再聊这个话题，她给墨宝讲她最近的生活，在外是习惯了英语，聊起天来也是中英文参半。
她生怕墨宝听不懂，一旦说了英文，总要翻译过来。
墨宝笑道：“小蝴蝶，妈妈能听懂。”
“有一些俚语呢，我怕妈妈听不懂。”小蝴蝶问，“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墨宝给不了确切时间，只能说尽快。
小蝴蝶说：“妈妈你答应了我的，那你一定要来哦。”
墨宝笑着说：“好，小蝴蝶跟着爸爸一定也要乖乖的。”
她也有去国外的业务，两个月后，正巧到霍辞所在的国家出差，墨宝也就顺便去看小蝴蝶。
她事先通知过霍辞，到机场时，也是霍辞来接的她。
墨宝老远就看见小蝴蝶在霍辞怀里，东张西望着在找她。
短短四个月不见，小蝴蝶就长大了不少，皮肤白皙，面颊红扑扑，状态似乎不错。霍辞养女儿，还是尽心尽力的。
小蝴蝶很快就看见了她，朝她招手。从霍辞怀里滑下来之后，一路朝她小跑过来：“妈妈。”
墨宝再次抱起小蝴蝶时，只觉她有分量了不少。
“妈妈，好久不见了。”小蝴蝶说，“今天你来这里，我让爸爸请你吃东西。这边有一家意国菜，好好吃的呢。”
墨宝抬眼看了看霍辞，他走过来，替她提了行李。想了想，不太生疏，也不够热络的，跟她说：“欢迎。”
墨宝朝他客气点头。
“打算在这边待几天？”
“三天。中途还要转到边上一个城市去开个会。”
霍辞上车，她带着小蝴蝶坐后边，他问：“那些保健品收到了？”
“霍辞，其实药的事，真的不需要你管。你也不容易。”墨宝说。
“应该的，我们也算是自己人。”霍辞道，“不用计较那么多。”
怎么可能是自己人呢，墨宝但凡跟霍辞真热络，也不至于来看小蝴蝶，还特地订酒店，而不是睡在霍辞那。
小蝴蝶因为她的到来，一直兴奋不已。也不回去睡觉，非要跟墨宝挤在酒店里。
霍辞也随她去了。
小蝴蝶只在墨宝中途去开会时，被霍辞给带回去了。因为隔壁城市近，墨宝就借了霍辞的车。但当天，墨宝却并没有回来。
霍辞以为她是有事情走了，但电话她也没接。一个女人在国外不够安全，就在霍辞要报警的时候，墨宝的电话打进来了。
她喝得有点多，应酬后的声音很糊，苦笑说：“没法开车了。”
霍辞总不能不管她。
他让女佣照顾小蝴蝶，自己开车去了隔壁市一趟。墨宝是真的喝了不少，霍辞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服务员搀扶着。
情况紧急，霍辞抱着她上了车。
就在他刚坐上驾驶座时，墨宝的手却突然覆上了他握方向盘的手。
“我想你了。”她的声音像雾，窗外风一吹来，就散了。


342
墨宝看着霍辞熟悉衣服的眼色，迷迷糊糊的，以为回到了大学那会儿。
恍惚间思绪千绕百绕，她以为是霍辞来接她离开毕业聚餐。
墨宝很少跟霍辞说情话的，她不习惯，也没把爱情看得多重。但这一刻，她没来由觉得霍辞可怜，她也可怜。似乎好像自己被压垮了。
霍辞愣了片刻，便不由分说的拉开了她的手，说：“你喝醉了。”
墨宝蹙起眉，脑子没反应过来，可身体已经敏感的感觉到，他不喜欢她的触碰，所以她收回了手。
霍辞缓了很久，才重新发动车子。
车子一路疾驰，墨宝喊了几声霍辞，他心神不宁，没来由生出火气，道：“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喝什么酒？国外也不需要跟国内那样在意太多热情世故，你喝得这样难受，就是自找的。”
墨宝茫然的看着他，话是半点没听进去，只是感觉到，他不高兴跟不耐烦，于是她说：“我听你的话，霍辞，我以后不喝了。”
她装作顺从，不在少数，可这样真听话，几乎没有过。
霍辞没说话。
墨宝跟他保证说：“我以后，真的不喝了，不骗你。”
他看向她的眼神复杂，但很快后就面色冷峻看着前方，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路上，墨宝不知道叫了多少回霍辞，她一下说这不是回学校的路，一下说他要带她去哪。语言凌乱得让人听不懂，却让霍辞越发沉默。
回到他所在的那个城市之后，霍辞没有把她丢回酒店不管，毕竟是小蝴蝶的亲妈，哪怕是出于人道主义，他也得管她。
霍辞把墨宝带回了家里，小蝴蝶一看墨宝，就不太高兴的批评她：“妈妈怎么可以喝酒酒呢？喝酒酒对身体不好。”
霍辞说：“你别挡路，我先把你妈丢去洗澡。”
小蝴蝶就乖乖让开了，还不忘问一句：“妈妈今天跟我睡吧，我不嫌弃她酒味。”
也不是真不嫌弃，就是跟妈妈待一起时间少，小蝴蝶想的是，能多待一会儿就多待一会儿，酒味也可以忍忍。
霍辞这时懒得搭理小蝴蝶，只让女佣带着墨宝去洗澡，然后再次出门买了醒酒茶跟护肝片，回来的时候，墨宝吐了一地。
霍辞让女佣先带着她去休息，他跪下来清理她的秽物。之后他便下楼替墨宝煮醒酒汤，端上楼时，她已经睡着了。
霍辞走过去，说：“墨宝，先起来把汤喝了。”
床上的女人茫然睁开眼，她看着霍辞手里的醒酒茶，她记得这是毕业那天，可是醒酒茶她记得分明已经喝完了，怎么还会好端端在他手里。
墨宝觉得自己喝多了，或许记忆错乱了。她伸手去接醒酒茶，不料杯子却砸在地上。
滚烫的茶，倒在她的腿上，她很痛，却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
霍辞没想到她会没拿稳，在滚汤倒在她腿上时，他立刻蹲下来替她检查。只是很红，他拿来冰水给她敷。
墨宝的一只脚被他握在手心，她俯下身子，霍辞一抬头，她那张脸，便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墨宝的手拨开他额前碎发，从他的侧脸，滑到他的喉结，再抚摸他衬衫纽扣的纹理，她吻了下他的额头，说：“霍辞，我真的很想你。”
霍辞浑身僵硬。
墨宝往下亲吻他的鼻尖，他垂眸，睫毛连带着心都在颤。他冷声拒绝：“墨宝，你别这样。”
“要不要一起睡觉？”她听不进去他的拒绝，只是这样问他。


343
霍辞想也没想，就躲开她了。
他不认为在这种时候，发生点什么是合适的事，他也没想过要跟墨宝这样，他往后推了她一下，她就摔在了床上。
墨宝头发凌乱，躺在床上，她生的有多好呢，不施粉黛，穿着随便，却也美，凌乱的美。
霍辞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给移开了。他也顾不得醒酒汤了，她喝醉了，可他清醒着，他得把控好局面，不能犯事。他起身要往外走，却听身后有一声响动，墨宝没顾上脚上的伤，摔在了地上。
他只能重新走过来扶她。
霍辞蹲在她面前，就要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墨宝却吻住他的下巴。她只是不爱调情，但她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会呢。她一点点往上，他头往后仰，她追上来，他还得顾着她摔倒，被她得逞。
霍辞重重的喘着气。
“墨宝，别这样。”他急切的恳求说，声音已经哑了，发声都困难。
墨宝有片刻迷茫，霍辞怎么可能不爱这种事情呢，他从来都是最喜欢的，她说：“霍辞，你不会不喜欢这个的。”
“我不知道，但是你别这样。”他节节败退，最后脱力，手撑着地面，额头上全是细密汗水。
墨宝一点点亲着他，一点点，诱哄着带着骗，她在思考记忆里，霍辞最受不了的方式，她一点点用，逼迫他一点点放下戒心。
“墨宝，你会后悔的。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以后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墨宝笑了笑，她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他嘴角，若即若离的说：“霍辞，我喜欢你啊。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我身边，不会有比你还乖的男人了。”
他呼吸越来越沉，一下也不敢动。缓了半天，也冷静不下来，墨宝的喜欢，他又能相信几分。可是没有一个男人，在这一刻能承受得住。
霍辞任由墨宝为所欲为。
最后她看了他一眼，说：“冷。”
霍辞脑子都是空白的，只是麻木的想让她好过一点。就抱着她去了床上，可她没有放过他，还是黏上来。
他想他应该是不喜欢墨宝的，都不能在一起的人，怎么能发生这种意外。
可是墨宝说：“霍辞，你来。”
他脑子里的弦还是断了。好比出家的人，再次闻到了熟悉的糜肉滋味。那种感觉让他控制不了自己，他的思想变成了自己身体的傀儡。变得任由她摆布。
霍辞的第一反应，不是有多刺激，他只是泪腺里布满液体，下意识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自控力差，还是在难受什么。
墨宝伸手替他抚去眼泪，他避开了一次，她不知疲倦的来替他擦，第二次他没躲，等她把那两滴眼泪擦去之后，他把脸靠在她胸口靠了好一会儿，安心的听着她的心跳。
霍辞下意识想喊她宜之姐，可又反应过来，他不允许他叫了。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宝缓了一点，她似乎亲醒了，看清楚他了，蹙着眉说：“怎么是你？”
霍辞仿佛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他深吸一口气，这就要起来，墨宝却摸了摸他的耳朵，所以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没走。
这一夜，小蝴蝶半夜要喝水，想去找爸爸，可路过霍辞房间时，却发现里头空荡荡的，并没有霍辞的人影。
小蝴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不在，便自己下楼找了保姆阿姨，保姆给她倒了水。
小蝴蝶心满意足的喝了，这才多问了一句：“阿姨，你知道爸爸去哪了吗？”
保姆就纳闷了，霍辞出去并没有跟她说一声，不过或许有急事，没来得及说。
“小蝴蝶乖乖上去睡觉吧。”阿姨哄她，“先生一会儿就回来，小蝴蝶明天起来，就能见到爸爸了。”
小蝴蝶又去开了一下墨宝房间的门，却发现房门紧锁。
她更加不明白了，妈妈睡得那么沉，是怎么把门给锁上的。
不过小蝴蝶困了，再不明白，也得等睡醒了才知道了。
房间里，霍辞听见了那一声敲门声，但他捂住了墨宝的嘴，没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