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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在叶晨曦车子停下来的一瞬间，不易察觉的微抬起嘴角。
她的矛盾、挣扎、不舍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楚翊这会儿要是上前去找她，叶晨曦必然会软下去甚至妥协。但不让她纠结个够，到时候又怎么可能会深刻。
他收回目光，如同并没有发现她车子已经停下这事，跟女生一起进了学校旁边的咖啡店。
女生说：“楚翊，刚刚车上那个女生，跟你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好像看见我们走一起，她挺难过的。我猜她喜欢你吧？”女生刨根问底道，“车子是豪车，那个女生应该挺有钱吧？”
楚翊朝女生看去一眼，道：“我对她没什么想法。”
女生以为他是在解释，脸上染上羞涩：“你不满意她哪里啊？”
楚翊含笑，并未开口。
“觉得她的长相不够好看？”女生回想叶晨曦的长相，有点眼熟，但是并不惊艳。起码跟楚翊一起，没有那么般配。

甚至不如自己。

“她在等你吧？”
楚翊道：“是吗？”
女生想，楚翊不可能不知道，或许楚翊只是不想跟那个女人有接触吧。
楚翊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若无其事收回视线。
叶晨曦一直在等着楚翊上前来找自己，结果等了半天，楚翊也没有出现。
她看见他和女人在咖啡厅里待了很久，就跟当初和她一起时那样，似乎很有共同话题。
叶晨曦突然有些心灰意冷。
林清辞在回家时，一眼就看出叶晨曦心情低落。
她猜到大概因为什么，却没有过多询问，感情的事情，还是得靠自己走出来。
叶晨曦收拾了情绪，说：“最近公司的事情安生了许多，我这边没有碰上任何异常现象。”
林清辞道：“我倒是觉得奇怪，对方刻意收敛，像是在等什么时机。晨曦，你不需要把自己弄得很累，你可以去追求你自己的事情。”
公司没事也好，叶晨曦暂时能喘口气了。
她没提什么事，叶晨曦却听明白了，委屈笑道：“他不喜欢我。姐，陆北对你的感情，起码你能感受出来很多东西，可是楚翊，他对我好，也很温柔，但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林清辞抱着她安慰了一会儿，叶晨曦道：“也算不上什么事，我平复平复心情就好了。”
她正失魂落魄着，晚饭之后，楚翊却带着礼物登门拜访。
他对林英芝相当客气，长辈的心思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可他跟林英芝聊天时，视线却依旧无意中看向她。
换句话说，他的关注点，一直是她。
叶晨曦不知道楚翊怎么想的，他今天的举动，完全就是冷落完她之后，又给她一颗甜枣。
这样的举动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楚翊在跟林英芝聊完天之后，才走到她身边。
叶晨曦并没有开口搭理他。
“今天在路上，怎么不下车跟我说说话？我一直在等你过来。”楚翊倒打一耙道。
叶晨曦说：“你身边有人在，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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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曦说完话，就后悔了。就连她自己，也能感觉出一股子酸味。
那点心思，大概谁都能看出来。
女生有女生的倔强，其实她并不想让楚翊知道她的心思。
楚翊了然道：“那个女生，是我同事。今天路过咖啡店，顺带一起喝个咖啡聊聊事情。我平常，很少跟异性接触。”
“即便你不主动跟异性接触，大概也有不少像我这样的人会接近你吧。”叶晨曦说，“楚翊，我们不合适。”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楚翊耐心道，“你直觉我不喜欢你，可你又不是我，为什么要这样肯定？相反，我觉得我很喜欢你，你这样又精明又可爱的小姑娘，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
叶晨曦嘴唇紧紧闭着，什么又精明又可爱，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她可爱的，她明明都要烦死了。
“明明做起生意来那么果断，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没想到在感情上倒是一只缩头乌龟。”楚翊推了推眼镜，调侃道，“别人以为你是叶总，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叶小怂怂才是。”
叶晨曦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僵硬的说：“我才不是怂。”
“不是怂难道是人品差？撩完不负责，之前亲我的时候那么果断，现在一直推开我。我看你也不是不敢，你就是不想对我负责罢了。”楚翊道。
叶晨曦想起有一次她会错意，莽莽撞撞的亲了他的嘴唇，她都要忘了，没想到他现在提起来，一时尴尬不已，慌忙道着歉：“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可以，试一试就不行？”楚翊道，“我这个人，比较传统，我认为得是情侣才能干这种事，你觉得呢？”
叶晨曦就又闭口不言了。
“得了，我不逼你。我跟其他女生走一起你不高兴，我记住了，以后我会跟所有异性保持好距离。你要是真不想跟我说话，那我就先回去。”
楚翊有些无可奈何，“今天带来的吃的，除了买给你姑姑的那部分，其余都是给你的。要是无聊了，可以找些吃的，打发打发时间。”
楚翊也没有多待，离开前跟林清辞打了个照面，两人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林清辞温和敛目，而楚翊带着和煦笑意。
旁边的叶晨曦有那么一刻，她感觉看见了两只蓄势待发的老狐狸，都不怀好意。
林清辞在楚翊走了之后，才道：“你感觉他不喜欢你，可他又上门找你，要不是你直觉错了，要不他另有所图。但你只要保持警惕，试一试也没什么，也许他真的只是喜欢你呢？恋爱跟谈生意一样，都有风险。”
叶晨曦道：“他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好管，或者跟陆北一样，我未必会拒绝。”
林清辞意味深长的说：“我选择信任陆北是一回事，这不代表，我们之间没有风险。也许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骗我，只不过我选择信任他，什么结果，我都认。”
“你觉得陆北在欺骗你？”
“不，我不这样认为。我只是说有风险。”林清辞道。
就目前来看，陆北那么坚定的让她相信他，她实在不忍心去怀疑他。
陆北最近放开了许多，在她面前越来越敞开心扉，相比之前，越来越放下心来信任她。林清辞是看着陆北一点点改变的，也越知道，一个封闭起自己的人，做出改变是有多难。
林清辞并不想他又缩回去，她尝试着去信任他，也不是什么会让人为难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陆北在楚翊说起最近并不打算采取行动之时，就蹙起眉头。
楚翊的心思他明白，林氏近期动荡，叶晨曦不会有心思去想感情的事，楚翊暂缓事宜，无非就是想勾叶晨曦上钩。
楚翊不会让任何一个林家人好过，哪怕叶晨曦没做错什么，赶尽杀绝向来是他的作风。
陆北道：“你何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叶晨曦年纪也不大，你也有妹妹，我不认为你连这一点同理心都没有。林家的事情是林家的事，跟叶晨曦，并无关系，之前的恩怨她也从来没有参与过。”
楚翊笑道：“谁叫她身上带着林家的血，你只想报复林清辞，我理解你。只是我跟你不一样，我见不得任何一个林家人好，咱们合作是一回事，彼此怎么想的，最好别互相干涉。”
陆北看着他道：“你别陷进去就好。”
“陷进去？”楚翊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如果是她，真不至于。”
“她跟其他人不一样，热烈单纯的小姑娘，也许你真吃不消。”陆北说。
楚翊笑了：“陆北，你也太小瞧我了。真心对于我来说，不过是累赘。她越好，我越觉得她蠢。”
她分明已经察觉他不是真心，却还是优柔寡断的，但凡她态度强硬真不把他当回事，楚翊或许还会高看她几分。


第379章


相比起傻傻的为爱情放弃一切的女人，楚翊更欣赏做事决绝不留情面的异性，单就欣赏而言，林清辞远比叶晨曦有魅力。
或许是因为，同类之间总能相互吸引，异类相比之下难以入他之眼。
陆北看着楚翊，说：“叶晨曦没那么蠢。”
“也不会有你认为的那样聪明。”楚翊假笑，眼神之中带着审视，似无意道，“倒是你，如今怎么操心起她的事情了？”
陆北一副懒得再搭理他的模样，转身要往外走。
楚翊也从不在意陆北的态度，他们俩是合作的关系，而陆北也从来不是低声下气的人。
“不过林清辞那边，似乎挺相信你。”
陆北不愿意多谈，只道：“她是相信我，你别来掺和就行。”
从这一天之后，陆北去林清辞那的时候，都能看见楚翊的身影。
前一天分明流连花丛，后一天就能一副衣冠楚楚斯文败类模样，那样专心真诚的哄着叶晨曦。他也大方，各种女人拒绝不了的礼物都被搬到了叶晨曦面前。
陆北这种知根知底的人，知道这对楚翊来说，算不得什么，甚至不如哄其他女人的一辆豪车。可在叶晨曦眼里，楚翊就是下了血本，极其认真的对待她了。毕竟一个老师的工资能有多少。
叶晨曦一度不知道如何拒绝：“楚翊，你不用给我买这些的。”
“看见了，就想给你买。”
“很贵。”
楚翊道：“赚钱不就是给喜欢的人买东西的？我没觉得是在付出，或者在讨好你，我只是在看见觉得适合你，就给你买了。”
叶晨曦抿起唇，拿着礼物的双手不自觉收紧，楚翊下午有课，没有多待。
陆北在楚翊走后，当着林清辞的面提醒了她一句：“别被男人一点小恩小惠收买。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用这点小钱，套你们家的大钱？”
这话也直接，林家的女婿，以后自然能得到不少家产。
叶晨曦显然也是想过这种可能，脸色一僵。
而林清辞多看了陆北几眼，眼神说不上审视，但陆北总觉得不对劲，他便又道：“算了，当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林清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在晚点回到她和陆北的别墅后，才有意无意提了一句，“你似乎不太喜欢楚翊。”
“不觉得他为人太虚伪了？”
“虚伪未必就是坏人。”
陆北勾勾嘴角，说：“你并不觉得他是个多好的人，我的想法跟你一样。”
林清辞一顿，看他一眼，问：“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自己有数，你不用操心我。”
林清辞自从说了信任他之后，就从不过问他的事情，便不再多言。
这段时间两人都忙，见面次数不多。当陆北盯着林清辞的小腿超过三秒时，林清辞换鞋的动作就停下了。
看的是自己女人，即便被发现了，陆北眼神也没有收回去。
林清辞镇定道：“抱我上楼。”
陆北哪能不听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林清辞在他怀里那一刻，就开始解他的扣子了。
这一来，陆北反而不淡定了，一团火一瞬间就上来了。他拨开了她的手，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
林清辞眉梢微抬，故作不知问：“不喜欢吗？”
陆北道：“没有。”
“不喜欢那我就不这样了。”林清辞果然一本正经起来，不再半点动手动脚。
但她眼神从他喉结往下扫，那种暗示明显了，陆北又素久了，很难不多想。
他嗓音沙哑解释道：“我没有不喜欢，你来吧。”
林清辞说：“不来了。”
陆北不乐意了，伸手抓过她的放在他的领口，林清辞明白他的意思，手在他胸膛停留了片刻，细细安抚，但还是把手给收了回去。
她这乍一收，陆北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呼吸急促，求饶道：“别这样。”
他用力的握着她的手。
“别怎么样？”林清辞温和的说。
陆北索性求她，放软语气：“来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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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姐。”陆北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意味。
但他在这种时候，简直太好拿捏了，语气乍一听霸道，实际上在讨好她。
所有的傲气，都消失殆尽，骨气全部都没有了，任由她摆布，半点脾气也没有。
林清辞也清楚，陆北有个癖好，那就是喜欢她主动，他吃不消她的热情。
她看着他眼底重重的欲，倏地笑了，这一笑也依旧带着不太明显的媚，温和又欲，陆北示好的用鼻尖蹭蹭她的脸，轻声说：“我很想你，别逗我玩了。”
林清辞想，男人大概都这样。
平时说几句情话，那能要了他的命。即便说出口了，那也是被逼的没有退路，不得不吐露几句情话。可欲望上来的时候，情话信手拈来。
林清辞伸手轻轻扯着陆北的领带，他瞬间就一动不动了，乖乖的任由她动作，像只小狗似的，随便她怎么“欺负”，眼看着她要解开他的纽扣了，陆北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在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是想我，还是想什么？”林清辞问。
“想你。”
“只是想我么？”林清辞解开了他的一颗纽扣，手摸了一下他的喉结，“就没有想其他的了？”
陆北浑身紧绷，轻声道：“想了，你知道我想什么的。”
林清辞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说：“别经常想这些了。”
“也没有。”陆北这几天其实忙工作居多，想了想，又补充道，“空的时候会想。”
林清辞看了他一会儿，说：“放我下去吧。”
陆北不太肯，站着没动，可又不愿意反驳林清辞的意见，林清辞自顾自收拾然后准备进浴室，回头看了眼陆北，他脸上多少带了些许怨气，正不太高兴的看着她。
林清辞当做没看见，进浴室洗完澡，出来时，陆北正烦躁的把领带给扯了下来，纽扣由于刚才被她解开了一颗，他的领口开着，锁骨也露着。
见她出来，眼神又直勾勾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但林清辞梳着头，反而一副准备要睡的模样。
陆北眉头锁得更加死了。
“怎么？”林清辞说。
“你玩我。”陆北到底是个男人，这会儿到底有些怨气，也不甘心，“老婆，很多时候我由不得你的，你到时候不要怪我。”
林清辞双眼凝视他，温和的说：“所以你想怎么样？”
陆北闷声不说话，双眼猩红看着她，不满道：“所以你这就睡了？”
林清辞道：“时候也不早了不是吗？你工作忙，累，多休息吧。”
“你在怪我太忽视你了？”陆北打量着她的表情，解释说，“我真的有点忙，最近也不太方便经常找你，但是你要找我，随时可以联系我。”
“随时能有多随时，随叫随到？”林清辞反问。
“只要有时间，我不会不给你回应的。”陆北看着她的眼睛保证道。
“嗯。”林清辞不冷不热的，视线依旧盯着他，眼神当中带着些若有所思，看得陆北头皮发麻，那像是一副怀疑他的模样，让他心中隐隐不快。
但让她相信他的话，他已经说过无数回了，陆北不愿意一遍又一遍的提，显得太刻意了。
“你要真想睡，那就睡吧。”他说。
林清辞轻描淡写道：“嗯，早点休息。”
她说完话，就翻过身，还真就睡了。
陆北：……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但不能指责她，他也不是非干那事不可，只是她先撩拨他的，不然他也没那么想，而转头当做无事发生，陆北心里真不好过。
他索性也转过身，想着自己气一会儿也就过去了，但这种事情越想越堵，没几个人老婆会这样，陆北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了，其他什么都无所谓，可她不重视他，肆意戏耍他，他心里不是滋味。
陆北正气着，却突然有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温柔而又包容。
他顿了一会儿，说：“睡觉吧。”
说罢，陆北要把林清辞的手给扯开。
林清辞说：“嗯？”
陆北的动作就停了，僵硬说道：“我不喜欢被人戏弄，你既然要睡觉，之前就不应该那么干。”
林清辞却从他身后吻住他的耳朵，陆北想保持自己的态度，只是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一贯没有什么抵抗力，到最后翻身压住她。
男人跟女人赌气，和好的方式也简单，林清辞在他身下皱皱眉，喊喊他名字，就等于在哄他，不愉快也就过去了。
小别本来就胜新婚，再加上闹点矛盾，那种剧烈的情绪差，让陆北更亲近林清辞了。
林清辞让陆北有这种落差，当然是有事要问，也是让陆北在这种最亲近的情况下放下防备，陆北把头靠在她身上，懒洋洋的闭目养神，她抚摸着他的黑发，问：“你背后的人，是不是最近就在这座城市待着？”
陆北猛的睁开眼。
林清辞道：“我就问这一个问题。”
她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林清辞不知道陆北背后的人到底怎么样，但如果那人也在，应该与那人相关。
“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觉得一时之间突然风平浪静有些奇怪，我始终想不到，对方不一鼓作气，而是突然停下来的原因，怎么样，对方都不应该给林氏准备的机会，这挺愚蠢。”
陆北蹙眉不做声。
“所以我想只有一个原因，对方报复我，最重要的点，不在于让我失去现在所拥有的金钱，应该在其他方面。”
“比如？”
“比如让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
陆北沉默。
“所以我很担心，姑姑和晨曦的安危。可是我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我想不通。”
“他确实在这里。”他在许久之后开了口，“清辞姐，我其实挺好奇，你在不在意，你的妹妹和姑姑，你为她们付出许多，而他们是否同等对待你。”
林清辞莞尔，“我没求回报，林氏一直是晨曦的，我只是暂时代为经营。在你和小蝴蝶的事情上，我也没图过什么，不图就不计较。”
陆北垂下眼皮，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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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辞很快发现了陆北兴致没那么高，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听你提到小蝴蝶，有点想念小蝴蝶了。”陆北道。
他跟小蝴蝶本来就没有分开过，这一次也是不得已把孩子留在国外，她便也没有多想，说：“明天给小蝴蝶打视频吧。”
陆北应下，翻身看手机时，却看见楚翊发来信息，让他把林清辞支走。他看着信息看了好久，突然道：“你能不能空出来两天？”
林清辞一顿，道：“最近林氏不忙，也不是不可以。”
“不如我们去见小蝴蝶吧？”陆北提议道。
林清辞犹豫了：“也不是不行。”
陆北道：“清辞姐，小蝴蝶看见我们，肯定会很高兴，反正你最近也没事不是？我们出国一趟吧？”
林清辞到底是未拒绝，临走前，交代了叶晨曦很多事宜，尤其是提醒她注意安全。她只去两天，多了也不放心。
叶晨曦则是让她放心去：“我这么大个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林清辞道：“你还太年轻。”
“大概在姐你眼里，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叶晨曦笑道。
林清辞看了眼身旁像陆北，长叹一口气，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叶晨曦在她走后，也没有闲着，把公司最近的项目都过目了一遍，生怕被人抓到漏洞，又闹出一场大事。
当天晚上，林清辞就打电话来了。
叶晨曦身边安全得很，只有楚翊，会来找她。但他从不会刻意打扰她，叶晨曦也没有跟他说上话。
第二天，她依旧在公司待到很晚，她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
街上已经没人了，唯有路灯闪烁。昏暗的路灯将她身影拉得很长，叶晨曦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无意往地上扫一眼，突然浑身僵硬。
在她身后，多了一道影子，影子手上拿着尖锐器物。
叶晨曦的鸡皮疙瘩，在一瞬间就起来了。
下一刻她就要跑，身后入却有所察觉一般，猛的一把将她拽住，刀尖划破她的手臂，她顾不得那么多挣扎起来，挣扎间，突然感觉有人制止男人，叶晨曦一用力，就冲出了男人的禁锢。
她喘着气回头看，结果看见楚翊正跟男人扭打在一团，你来我往间，男人一刀刺入楚翊腹部。
剧痛让他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
“楚翊！”叶晨曦喊道。
男人大概意识到自己惹事了，赶紧拔腿就跑，很快消失不见。
叶晨曦也顾不上男人了，她急忙朝楚翊走过去，去看他的伤势。在看到他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她眼泪没忍住。
“别怕，别怕。”楚翊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把她拥入怀里，安抚道，“出不了人命，不怕，别抖。”
“我……对不起。”她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你的错，晨曦，是我自愿的。我见不得你受欺负。”楚翊道。
叶晨曦擦擦眼泪，赶紧叫救护车，又死死替他摁住伤口，手依旧抖得厉害：“我们没什么关系，楚翊，为一个普通朋友做到这样，不划算的，我回报不了你什么。”
“我不需要你回报什么，我只是喜欢你。”他平淡说道，“你不愿意见我，我只能偷偷来见你，没想到正好撞上这一幕，我不可能不管。”
叶晨曦没有言语，低着头，泪眼朦胧。
救护车很快来了，楚翊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半夜。
叶晨曦坐在他的病房外，始终没有进去看他。直到听见里面有声响传出。她慌忙进去，楚翊除了唇色苍白，一切都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他温柔之至，道：“你要是不想见我，你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那你呢？”
“到时候联系朋友过来就好。”
叶晨曦摇摇头，道：“我没有不想见你，我只是不知道，我该怎么样，才能报答跟弥补你。”
楚翊听后，淡淡说：“不用。”
她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对不起。”
楚翊道：“你道歉倒是快，只是怎么不多说点我爱听的？之前你不相信我喜欢你，才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么现在呢，你又要用什么借口拒绝我？”
他指出问题所在：“晨曦，其实你只是不喜欢我，是不是？”
楚翊的语气太失望了。
叶晨曦摇头，并没有走，楚翊今天的举动，她想他应该是喜欢她的，而她拒绝他的原因，就是之前感受不到他的喜欢。
可今天她感受到了，她也舍不得楚翊失落。
片刻后，叶晨曦道：“楚翊，那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楚翊看向她，看似惊讶的眼神中，却是早已料到结果的平静，这本就在他的计划当中。不怕这傻姑娘不上当。
叶晨曦紧张道：“楚翊，你愿意吗？我以后，会对你很好。”
楚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顺势问：“只对我一个人好？”
“我想我会的，我们家的人都很长情。”叶晨曦道。
楚翊在心里骂她愚蠢，好意提醒道：“在我面前保证，我会当真的。”
他当真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要是做不到，下场可就惨了。
叶晨曦反而笃定道：“楚翊，你跟我在一起，我这辈子真的只会对你一个人好的。”
有趣，可太有趣了，楚翊抚摸着腹部绷带，浅笑道：“我听进去了。”
叶晨曦不知道，只是自己这随便一句话，多年之后，在她的婚礼上，楚翊站在她的新郎旁边，笑得人畜无害，说：“晨曦，你忘了，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你啊你，怎么可以变心？”
任凭她歇斯底里，他冷眼旁观，毁了她的婚礼，毁了她的新郎。
还要在她面前蹲下，温柔的又冷冰冰的说：“你不可爱了，你喜欢他的样子，真的一点也不可爱。”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毁了我？”她痛苦的说。
“是你自己跟我提的保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我当真了。”楚翊笑，“你不守承诺，就得受罚。”
而此刻，她的爱意和目前的局势蒙蔽了她，着了他的道。她鼓起勇气说：“现在我愿意了，你呢，还愿意吗？”
“怎么不愿意？”楚翊笑，“我很高兴。”
只是他觉得有意思，林清辞这妹妹，怎么会又精明又愚蠢的。
一切比他想象中还要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