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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火言情小说(周瞻尔)-老书虫良心推荐周瞻尔(遇见前夫小说)小说精彩免费试读

时间: 2023-03-16 16:26:46  热度: 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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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嗣音摆弄着自己的那只钱包,轻「哦」了一声,「跟我说这些是怎么个意思」,她抬眼看向周瞻尔,「想让我给颁个见义勇为的锦旗?我这儿又不是警察局。」
周瞻尔觉得自己脸有点僵了。
吴嗣音重新打开周瞻尔的那只钱包 ,取出自己的那张单人照晃了晃,「这个,没收了。」
他站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直到吴嗣音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才追了上去。
追到三楼,正捕捉到吴嗣音进门的身影,他赶紧跑过去,撑住门,不让她关上。
「音音,」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她从里面抵住门。
「今儿我不说完自己想说的,绝对不会走。」他表情坚定,「万一你未婚夫知道,你门口彻夜坐了个男人不好吧。」
吴嗣音放了手,周瞻尔趁机跟着她进了门。
她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斜了他一眼,「说吧。」
「他……对你好吗?」

「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她没好气道。

「那你爱他吗?」
「这跟你这个前夫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不爱。」
「关你屁事。」
她脑子一阵阵发晕,指甲掐进掌心里,才稍稍清醒些。
「音音,我这次来,本来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看看那个人对你好不好。」
「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他唇线微微抬了下,「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你……有病吧。」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凭什么跟你重新开始。」
「因为你心里还有我。」他望向她,眼里心里都被她填满。
「我没有。」
「你有。」他往前两步,「音音,别急着拒绝我,也别急着做其他决定,我知道,我出现得很突然,你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一次,我也希望我们都能想清楚。
「过去,我伤害过你,我让你失望透顶,我罪无可恕,但我希望这次可以争取一个死缓的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
「当然,如果你最后还是不选我,我一定永远地彻底地消失在你面前,再也不来打扰你。」
「说完了?」
「说完了。」
「滚吧。」
「好嘞。」
门合上的一瞬间,吴嗣音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捂着嘴,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原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即便心底依旧存了他的影子。
却不想再次见他,自己的心理防线还是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崩溃得一塌糊涂。
尤其是看他捂着胃痛苦的神情,她的心的确是被狠扎了下。
这些年,他在国内的那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只能当作不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好过些。
她逼着自己不去想他,她逼着自己去忘记他,尽管收效甚微,总算稍稍有了些进步,起码,她不会再在夜里喊着他的名字哭醒。
可是,他忽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面前,说,要跟她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她从来没想过要跟他重新开始,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重新开始。
虽然她承认自己听了他的话后,是有那么一点点松动,而且这松动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抹了把脸,打开手机,发了条微信给江津安。
「我明天回国。」

周瞻尔神清气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好接到江津安的电话。
「你行啊,老周,才一天就把你前妻搞定了。」
周瞻尔听得云里雾里。
「刚刚音音发微信给我说明天要回国,你们不是一起?」
周瞻尔眼睛蓦地睁大,「航班号多少?」
这下轮到江津安云里雾里了,「我问问。」
周瞻尔挂了电话,在屋里绕了十圈,才等到了江津安发来的航班号,他赶紧上网定了张同一航班的,才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让这丫头跑了……

第二天,吴嗣音在飞机上看到周瞻尔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江津安要是不给他通风报信,她才觉得不正常。
他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一路缠着她,一会儿问她渴不渴,一会儿问她冷不冷,一会儿问她无不无聊。
「老实待着。」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好。」他果然一路都老实起来。
广播里说飞机即将落地的时候,她正从梦里醒来,一睁眼,身上除了毯子,还有他的风衣外套。
而旁边的那个男人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缩在座位里,眼睛闭着,眉头微微拧起,仿佛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她抬起手,轻抚了下他额头的那个「川」字。
周瞻尔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嘟囔了句,「怎么了?」
她赶紧收回手,「到了。」
「哦。」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睡得好吗?」
「嗯。」吴嗣音点了点头,把身上的外套还给他,「谢谢。」
周瞻尔微微一怔,笑道:「不客气 ,为美女服务,应该的。」

周瞻尔一下飞机,就接到了江津安的夺命连环 call。
「好,我马上赶过去。」他表情有些沉重。
「医院有事?」吴嗣音看着他的样子,问道。
「今天早上,沈惟其在外面的女人找上门,泱泱早产了。」周瞻尔紧握住她一只手,怕她一时承受不住。」
吴嗣音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她……她有没有危险啊。」
「我要回去才知道。」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那你快去。」她脑子里乱哄哄的,由着他握着她的手,「行李我来拿。」
「好,你路上小心。」他轻抱了她一下,「别担心,我会尽力。」
「我知道。」吴嗣音被他抱在怀里,突然很想哭。

吴嗣音赶到医院的时候,只在走廊里的座位里看见了一脸颓然的江津安。
「她怎么样了?」
江津安茫然地摇摇头,「瞻尔还没出来。」
「沈惟其那个王八蛋呢?」她觉得一股火气从脚底蹿上来,没处发泄。
「打了电话,没人接。」
她冷笑两声,「他那私生子呢?」
「七楼血液科。」江津安的声音冷得让人想发抖。
放在往日,江津安肯定不许她任性胡闹,但今天不一样。
他们的泱泱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江津安,我要是被抓进去,记得来捞我。」不等他回答,她快步向电梯走去。
到了七楼,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目标。
她推开门,发现沈惟其没在,只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她笑着开口问道:「您是施颖女士?」
那女人点点头,「您是?」
「哦,我是沈先生的朋友,他有点东西托我交给您,麻烦您出来下好吗?」
施颖答应了声,走出了门。
一出门,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她左脸上,打得她晕头转向,耳朵也嗡嗡的,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吴嗣音。
吴嗣音觉得自己的手臂都打麻了,甩了甩手,笑道:「不好意思啊,见面礼给得有点大。」
「你神经病吧!」对面的女人尖叫道。
其他病房的人听到声音都纷纷探出了头看她们。
「别紧张吗,小声点,」她嘴上叫施颖小声点,自己却扯起了嗓门,「可千万别把你在外面当小三的事弄得人尽皆知了,要不然让你那私生的儿子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有爱看热闹的已经在她们俩周围围起了个圈,饶有兴趣地旁观起来。
「你别胡说,我没有。」施颖踉跄着上前推了她一把。
「诶,你还敢推我。」她被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激起了斗志,上前两步,一把拽住对面人的长发,「你敢说你没做小三,你敢说你没破坏人家家庭,你敢说每天出现在这儿的人是你老公?」
施颖默然不语,只是流泪,她的确是不敢。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周围人鄙夷不屑的目光刺痛她的眼睛,她跟了沈惟其这么多年,谁见了她不会客套句「施小姐」,甚至有的会称她一句「沈太太」,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报警?」吴嗣音空出的那只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报警好啊,报警赶紧吧你们这对狗男女抓起来,就别放出来了,在里面相亲相爱一辈子,千万别出来祸害别人,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低头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抓痕,血乎淋拉地,疼得她直咧嘴,不过这些丝毫不影响她的战斗力,「施颖是吧,你们老施家是做了什么孽了,生出你这么个败坏门楣的东西,上赶着去给人家当三,生怕人家不知道你爱当鸡啊,别人家的床就这么舒服啊?把你家地址给我,我做一回雷锋,给你买张床,保管舒服。」
「要不然,你去我们家睡,我们家鸡窝里还有个位置,我可以勉强不嫌弃你脏。」
施颖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头发乱糟糟的蓬成一团,嘴里念叨着,「报警,报警。」
一个不明状况的小护士拨开人群,睁大眼叫道:「沈太太,这是怎么了?」
吴嗣音觉得这称呼刺耳得很,她冲小护士招了招手,「来,来,来。」
小护士哆哆嗦嗦地向前,问道:「什么事啊?」
吴嗣音一把拉过她,苦口婆心地说道:「这某太太可不能随随便便叫啊,这叫对了没啥奖励,这万一叫错了,把一个妾,哦,不对,外室,外室可能也不算,顶多一坐台小……」
她眉毛轻轻一挑,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她想看到的那个人。
沈惟其穿越人群走到最前面,脸上并不恼怒,反而带了些温和之色,冲吴嗣音微微颔首。
「沈总,别来无恙啊。」她不动声色地挡在他和施颖中间。
「好久不见,音音。」他扯了扯嘴角,看了眼滑坐在地上的施颖,「看在我和周副主任的交情上,给我两份薄面。」
「惟其,救我……」施颖含着泪哭道。
沈惟其没说话,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施颖毕竟曾经是他的人,如今也还是行行的妈,他实在不想闹得太难看,但音音……
泱泱这位闺蜜又实在不是好惹的,从前总觉得她不过是说话爽快些,总还是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尤其是对着周瞻尔那一家子如狼似虎的,更是只能回回伏低做小。直到几年前他在音音工作的酒店有饭局,亲眼见她对着无理取闹的顾客骂人不带脏字,应是逼着对方一句话没得说,才发现原来她口才这么好,以至于他听到她当年在酒店被打的消息都有些不敢相信。
更更重要的是,音音是泱泱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以他如今和泱泱的关系,实在是开罪不起音音,况且她如今摆明了是替泱泱出头,自己一旦为施颖说话,传到泱泱耳朵里岂不是更加恨他,为了脐带血的事,泱泱已经对他心如死灰了……
他看了眼施颖,没上前。
「哦,说起周瞻尔,当年我都还没替他调教过二房呢,如今沈总打算怎么谢我?」她嘲讽地看着沈惟其,啧啧两声,「本来我都打算给周瞻尔一个机会了,这会儿你说你们俩有交情,我倒是要再好好考虑考虑了,近墨者黑啊……」
周瞻尔匆忙上楼来,正好听见那句给他一个机会,蓦地愣在原地。
她在给自己机会?他心头掠过狂喜。
周瞻尔拨开人群,径直向吴嗣音的方向奔去,一把把她护在怀里。
她胳膊上的殷红晃得他眼睛痛,他下巴抵在她乱糟糟发间,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低头问她:「痛不痛?」
吴嗣音被他抱在怀里,胡乱摇了摇头。
她忽然很想哭……太久没感受过这种被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太久没有可以放心依靠的人。
离婚四年,一别三年,在异国他乡,她早就学会了一个人去解决所有事,只是她也忘了自己有的时候也需要一个温暖的港湾去停靠
而此刻,他在身边,剩下的一切她都不需要再担心。
她前所未有的心安。

吴嗣音和施颖被警察叔叔带到了派出所,做完笔录,又一顿教育之后,终于放了人。
周瞻尔请了假全程陪着她,而施颖那边,只有沈惟其的一个助理。
吴嗣音忽然觉得她有点悲哀,没名没分地跟了沈惟其这么多年,对他来说又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泄欲的工具,要不是侥幸生了孩子,只怕这会儿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个犄角疙瘩了。
不过,就算沈惟其不是好东西,她也还没圣母到去同情施颖这个小三,瞥了眼那边,她走出了派出所。
外面的天蓝得没有一丝杂质。
吴嗣音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这才想起什么来,一把抓住旁边周瞻尔的胳膊,紧张地问道:「泱泱怎么样了。」
他见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这会儿才想起来,母女平安。」
「真的?」吴嗣音惊喜极了。
周瞻尔点头,按了下车钥匙,「走,赶紧回去看咱干闺女去。」
吴嗣音纠正道:「是我干闺女儿,关你屁事。」
周瞻尔呵呵笑了两声。
「周瞻尔,谢谢你啊,我捞你一次,你捞我一次,咱俩就算扯平了。」吴嗣音坐在副驾驶上,振振有词。
旁边开车的周瞻尔无奈道:「这账你倒是挺会算。」
「音音 ,明天儿子三年祭,一起去看看他吧。」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更用力了些。
空气凝滞了半瞬,吴嗣音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握住,搓圆捏扁,疼得厉害……
「好。」她脸色惨白,半晌答应道。
他伸出右手,快速握了下她的手。
车子开进了医院专门留给职工的停车场内。
吴嗣音伸手去解安全带,怎么也解不开。周瞻尔俯身过去,帮她解开。她温热的呼吸扫在他侧脸,一下又一下。
他手心很快沁出了一层汗,低头轻碰了下她的唇。
她抬起头满眼皆是茫然。
他笑笑,「高兴点。」

吴嗣音先去产科病房看了何止泱,还未开口,眼泪先涌出来。
「音音,到如今这个地步了,还是离婚就能解决的吗?」何止泱语气平静,「就这么放过他们,不是太便宜那对狗男女了。」
她语噎,手反复蹭着床边的栏杆。
「也是怪我,最后还害得自己女儿都没法足月出生。」提起女儿,何止泱眼中总算有了一点人气儿。
「都过去了,我干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往后好好养,还怕不白白胖胖的,只怕她将来还要怨你,嚷嚷着要减肥呢。」
她拍拍泱泱的手。
提到未来,她们相视一笑,总算稍稍有些轻松。
「对了,你跟周瞻尔怎么样了。」
「哦,我来这么久,还没看看闺女儿呢,我先去看看啊。」
她一溜烟儿地跑了,留下何止泱一个人笑着摇摇头。
周瞻尔再看见吴嗣音的时候,她正站在新生儿科的玻璃窗前,朝里张望着。
他怕她触景生情,快步向那边走过去,正听见她嘴里念叨,「儿子,你要是还在,媳妇儿都有了,瞧瞧,多漂亮的媳妇儿,还自带上亿嫁妆,好了,现在这些不知道将来都便宜哪个臭小子了。」
他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她果然还是那个爱财如命的丫头……

第二天,周瞻尔在墓园门口碰见吴嗣音的时候,愣了下。
她手里捧了盆仙人掌。
察觉到他诧异的目光,她撇撇嘴,「送谁都送栀子花,有没有创意……看什么看,仙人掌,谁碰谁扎手。」
他笑笑,是她的风格。
儿子的墓前打理得很干净,左右放了一辆小汽车和一个陶瓷的玩具熊,她认得,那只熊是她寄回来的。
正中间放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婴孩小脸胖乎乎的,瞳仁墨黑,小嘴微微长着,仿佛在笑。
是泛儿,是她的儿子。
吴嗣音蹲在儿子墓前,指尖划过照片上儿子的笑脸,不由得双手捂住脸,呜咽出声,眼泪从指缝里不断流出来。
周瞻尔抑制住内心不断翻涌的那股酸意,蹲下来,环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她声音沙哑。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在她耳边说:「不要对不起,是你把他带到世上来,让他有机会看一眼这个世界,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但我相信他一定觉得很幸福。音音,对儿子,我们都尽力了。」
他握住她的手,「放下吧。」
放下,她可以吗……

吴嗣音是去周瞻尔值班室拿湿巾的时候,发现他抽屉里的那摞信的,整整一百多封,几乎堆满了抽屉。
每一封上都写着,音音收。
她一封一封拆开,码在桌面上。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音音:今天是我住院的第十天,再住两天就能出院了,现在回想起被送进医院的那天,恍如隔世。生死之间,我最先想到的竟是,这辈子或许不能再见你一面。妈哭着骂我,喝死一了百了,我知道以后不能再这样,为了他们,我也不能再这样了。」
「音音:今天是儿子的一岁生日,我在墓地坐了一整天,你还是没来,你大概在忙吧。回想一年前,你经历阵痛,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不要自责,你对他来说,是最伟大的妈妈。我替儿子说一句,辛苦了,谢谢你。」
「音音:前几天你原来的同事小余,把她的喜帖寄到了家里,我以你的名义随了份子钱。想起来,我竟没给你一场像样的婚礼。对不起。」
「音音:今天很想你,想到买了一张飞意大利的机票。」
「音音:奶奶去世了。」
「音音:儿子的两周年忌日,你还是没来,但是寄来了一只小熊,我放在了儿子旁边陪着他。我今天告诉儿子,你妈很想你。」
「音音:今天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我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破例喝了两杯。不知不觉,已经六年了。爱你。」
「音音:生日快乐,祝我最爱的女孩儿永远幸福,永远美丽。」
「音音: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巧克力。」
「音音:明天我要去意大利了。想见你。」
字迹被渐渐洇湿,她抬手摸了摸那盒 Domori 巧克力,倏地回头,不期对上周瞻尔那双深情的眸子。
「音音……」他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站起来,从他身边经过,这次,他没拉住她。
有那么一瞬,她很希望他能拉住她。
她逃了,落荒而逃。

两个月后,机场。
吴嗣音抱了抱来送她的何止泱和江津安。
「泱泱,节哀。」她看着眼前一袭黑裙瘦得不成样子的泱泱,心疼得不行。
半月前,沈惟其自杀,把整个沈氏和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都留给了泱泱和女儿。
泱泱摇摇头,漠然地说:「我不伤心,路是他自己选的,他自己觉得无愧于心就好,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别说我了,周瞻尔怎么不来送你?」
吴嗣音勉强地笑笑。
自从上次,他们再也没照过面,都互相避着彼此。
有些伤疤,表面看起来是好了,一旦表皮脱落,内里却还是血淋淋,让人见了就想退避三舍。
而她和他,或许都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疗伤,才能坦然地站在彼此的面前。
她朝他们挥挥手手,拖着行李箱向安检口走去。
「音音,吴嗣音!」
吴嗣音回头。
周瞻尔正站在不远处,气喘吁吁地瞪着她。
他快走几步到他面前,大力拽住她手腕,「又想跑?这次准备跑多久?」
她见他着急,突然有点想笑。
「不准备再回来了。」她正色道。
「吴嗣音,你真是……」他咬着牙说完,掏出手机打开了订机票的软件,「我跟你一起走。」
「你幼不幼稚啊,周瞻尔。」吴嗣音把手抽出来,反握住他的手,笑道。
周瞻尔呆住。
「瞻尔,我不会再跑,只是我还需要点时间,」她把脸埋在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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