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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栩晚上临睡前收到了付晓芝的微信消息。
她应该是刚从陆家出来，火气很大，从她发来的文字消息里就能感受到了。
付晓芝自然少不了给陆之衍一通骂。
文字骂不够，付晓芝直接给姜栩打了语音电话。
姜栩接起来。
付晓芝：“我真不知道陆四这傻逼怎么想的，詹语白和那个医生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果然，付晓芝每个字都带着浓烈的怒火，“要不是怕靳姨身体受不了，我就把那个视频给她听了，轮得到詹语白这朵盛世白莲装无辜！”
姜栩：“芝芝你先冷静下。”
付晓芝：“他太傻逼了，我冷静不了。”
姜栩：“他可能是不想打草惊蛇，毕竟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够。”
付晓芝：“你是觉得他在查这件事儿？”
经姜栩这一提醒，付晓芝也冷静下来了，她就是脾气爆了点，智商还是在线的。
姜栩：“嗯，我们都怀疑的事情，陆总不可能不怀疑。”
付晓芝：“那也不至于跑去同居吧，美男计？他可真行。”
姜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付晓芝这个形容……还挺到位？
付晓芝：“他最好是在查，不过他速度也太慢了，我看了都着急。”
姜栩：“……你要帮他查？”
付晓芝：“你和我一起么？”
付晓芝觉得姜栩够聪明，并且又在万华工作，肯定能帮她不少。
而付晓芝的提议正中姜栩下怀，她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好，我和你一起。”
“不过，这件事情，我们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为好。”姜栩说，“原野那边，我也不会说。”
付晓芝：“你说得没错，这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你等我消息，我去把詹语白手机黑了。”
姜栩：“……嗯？”
付晓芝说黑人手机，说得跟买米饭似的轻松。
付晓芝：“忘记说了，你姐妹我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职业是黑客。”
姜栩：“哇，好厉害！”
此前姜栩也想过去找人黑詹语白的手机或是电脑，但风险太大，若是被发现的话，陆之衍那边也不好解释。
昨天她放录音笔被抓了一次，最近不好在陆之衍面前作妖了。
这个时候有付晓芝出手真是帮了她的大忙。
和付晓芝通完电话以后，姜栩给郑凛叙发了条微信：【有空的话回我个语音电话。】
消息发出去不到五分钟，郑凛叙的电话就来了。
姜栩接起来：“你没在忙？”
郑凛叙：“感恩节，在陪三三做手工。找我什么事儿？”
姜栩把詹语白生日宴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凛叙听完后，沉吟几秒，给出判断：“陆之衍开始查她了。”
“肯定。”姜栩说，“连美男计都用上了呢。”
郑凛叙：“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沉得住气，作壁上观即可，他查起来比我们查起来容易，你一个人在那边，不要让詹语白怀疑到你。”
姜栩：“宿珉的事情你查到了多少？”
郑凛叙：“有点眉目。”
提起这件事情以后，郑凛叙的口吻明显比刚才严肃了许多。
姜栩：“查到什么了？”
郑凛叙：“他去年在圣迭戈的某个实验基地做过人体实验。”
姜栩：“……”
郑凛叙：“但他反侦察能力很强，联邦警察去过，没找到证据。”
姜栩：“我怀疑刘培也是他杀的。”
郑凛叙：“所以你更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暴露。”
姜栩：“明白了。”
郑凛叙：“有任何事情，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擅自行动。”
姜栩和郑凛叙通完话，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多了五个未接电话。
全部来自陆之衍。
第117章非死不可
姜栩看着通话界面挑起眉来，狗东西突然给她打这么多电话干嘛？
姜栩随手回过去，嘟了一声不到就接通了。
她娇俏地笑起来：“哥哥接得好快哦，这么想我呀？”
陆之衍：“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姜栩：“跟男人。”
陆之衍：“……”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姜栩完全能想象到他听见这句话的表情有多黑。
当然她也没自恋到认为这是吃醋，陆之衍对她是有些特别，不过一切都是建立在肉欲关系上的。
他的占有欲比一般男人都要强。
小作了一把，姜栩见好就收：“好啦，刚才是在跟芝芝微信语音，不信你可以问她。”
陆之衍：“你们关系很好？”
姜栩：“明知故问。”
陆之衍：“没见她对谁这么好过。”
姜栩：“不会吧，哥哥连女人的醋都吃？”
陆之衍：“别夹了。”
嗲声嗲气的，听得人心烦意乱。
“不过，芝芝跟我分享了一个消息呢。”姜栩手指在被子上打转，“你们要同居了？”
陆之衍：“怎么？”
姜栩：“羡慕啊，我也想和你住在一起，可惜咯，我见不得光。”
她情绪拿捏得特别好，前半句是期待和殷切，后面半句又多了欲说还休的委屈和隐忍。
陆之衍心知肚明这个女人有多么会演戏，可依旧被这声音扰乱了心绪、动了恻隐之心。
陆之衍：“我不搬过去。”
姜栩：“为什么？”
陆之衍：“因为我没有绿帽癖。”
姜栩：“……”
狗东西是有点噎死人不偿命的体质在身上的。
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是把人的路堵死。
或许是她无言以对的样子取悦了他，隐约听见他声音放松不少：“还想问什么？”
姜栩：“既然没有绿帽癖……为什么不分手？”
陆之衍：“你觉得呢。”
姜栩：“哥哥不会是想玩一手捉奸在床吧？”
“也是哦，她可是陆夫人的救命恩人，陆夫人这么护着她，说不定她绿了你也能原谅呢，毕竟是过肾的交情。”
陆之衍回了一句“呵呵”，就撂电话了。
姜栩习以为常，还不忘在微信上跟他说几句肉麻的晚安情话，然后倒头就睡。
夜里睡得不怎么好，做了一夜血腥的梦，头昏脑涨。
姜栩浑浑噩噩起床去上了厕所，冲水的时候，猛然瞥见马桶里鲜红的血，困意全无。
她停下动作死死盯着那片红，被晕染在水里稀释成了浅色，却依旧刺眼。
姜栩胸腔憋胀，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按下冲水按钮。
她站在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水温调到最冷，掬起水不断往脸上拍。
头昏的感觉并没有好转。
姜栩摸到了电动牙刷刷牙，吐水的时候，又带出了缕缕血丝。
姜栩囫囵刷完牙，回到卧室拿出手机给方沁阳打电话。
“沁阳，你陪我去趟医院。”
方沁阳听见姜栩虚弱的声音，神经陡然紧绷起来：“你怎么了？”
——
因为收拾东西的缘故，詹语白晚上就在詹家住下来了。
早晨下来吃饭的时候，詹语白在餐桌上碰见了詹彦青。
自从公司的事情之后，他们姐弟的关系就没之前那么好了，詹彦青对詹语白的态度现在越发冷淡。
詹语白：“彦青回来了。”
詹彦青：“哦。”
詹丹云和柳桃之也不愿看他们姐弟走到这个地步，便说：“彦青，你姐马上也要结婚了，以前的事情都翻篇了，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语白你说是不是？”
詹语白微笑起来，“是，之前是我不相信彦青的能力，现在看到彦青把公司经营得这么好，我也很开心。”
詹彦青：“你要和陆之衍结婚了？什么时候？”
詹语白：“日子还没定下来呢。”
詹丹云：“陆家都已经把婚房都备好了让你们搬进去了，日子就不用愁。”
詹彦青：“日子都没定下来，话别说这么满。”
柳桃之：“语白当初可是为了陆夫人摘了一颗肾的，陆家不可能反悔。”
詹彦青对此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再发表意见。
早饭结束，詹语白继续回楼上房间收拾东西。
昨天把衣柜里的衣服收得差不多了，今天开始收抽屉和书柜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