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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闻言略显尴尬：“没有没有，今天是我老哥请我来吃饭，他带我来的，不信你问他！”
51号眼神移动到王队身上，刚准备说话就听到屋子里老板走出来。
“哟...是王哥啊，最近警局不忙了吗？”
“忙...忙的死，今天还接到一个大案，这不是带这个小兄弟来尝尝你家手艺。”
“啧啧...看样子你是找到接班人了啊，真是年轻有为。”
“额...他可不是我的接班人，人家可看不上我。听说人家连部队里的上校邀请都拒绝了，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公务员算什么。”
老板听到王队的话后，震惊了。
原本只是客套几句。
结果听到这么一个惊天奇闻。
大校的邀请都能拒绝，这得有多大的面子。
老板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客套，瞬间转换为恭敬。
“那啥..这可是稀客啊，我让后厨加两个菜，算我一点心意。”
王队客气的笑笑：“那感情好，也不枉我大老远的来照顾你生意。”
51号站在旁边全程听完他们的聊天。
他感觉自己的道心已经彻底被击毁了！
碎的不能再碎的那种。
毁灭吧，这人生毫无意义！
他今天还给自己加油打气，重拾信心。
屁颠屁颠的干着服务员这项舒服的工作。
可人家呢。
大校邀请，他还拒绝了？
警官都要抬举他。
甚至连吃饭都不用花钱！！
这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堑。
此时他已经不知道继续参赛还有没有意义，至少他自认为半年后也做不到这种成绩。
老板看他站在旁边发呆，表情有点不悦：“发什么呆呢，赶紧干活去！”
后面的摄影师看他还在发呆，赶紧拉着他走到后厨，临走前还对方正的摄影师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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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1+1+1+1....
....
——【兄弟们，我要翻墙过去看看51号现在什么表情，真刺激啊。】
——【得亏选手不能上网看直播，不然他们知道26号的事迹，估计一个个都弃赛了吧。】
——【真·奥义之道心打击！恭喜51号，少受半年的罪，早点退出也是好事。】
——【当你想放弃的时候，你想想之前的努力，你会发现...你早就该放弃了。】
——【只能说他是不幸的，但也是幸运的，我估计当初主办方故意把所有选手安排在同一个城市就是想让他们相遇吧。】
——【太可怜了，我刚才去51号直播间看了一眼，那家伙现在坐在后厨发呆呢，估计在思考人生吧。】
.....
很快一盘盘菜从后厨端了上来。
但端菜的人不是51号，而是他的摄影师。
王队一边吃一边笑着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摄影师连忙点头：“嗯嗯，好吃，哥，如果你真的破了案，有了十万奖金咱两估计可以天天这么吃。”
方正笑了笑：“那必须的，你之前不是说我破不了案吗？”
“我这不是憧憬一下么，也没当真啊！”
“行，你故意胀我是吧，走着瞧！”
王队坐在对面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脸懵逼。
“小方，刚才你说要去破案？”
方正夹了一口菜放入嘴中：“对啊，不是说破案有十万奖金吗！”
“有，肯定有，问题是你怎么破？虽然我也很看好你，可这个案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也没说简单啊！”
“额...那你打算怎么做呢？”王队被他这脑回路整的有点跟不上。
方正放下手中的筷子，喝了一口快乐肥宅水。
嗝~~~
“王哥，我确实有破案的思路，但是吧，得你帮帮忙！”
王队听到这句话神色大变。
今天这个案子给他带来的压力只有他自己清楚，不光是为了工作，更多是为了给死者一个交代，给全国关注的人一个交代。
而他自己却一点眉目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无从下手，所有的忧愁只能压在心底。
此时忽然听到方正说有破案的思路，对他来说这句话对他来说有如天籁之音。
激动的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死死的盯着方正。
“真的吗？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方正仰起头想了一下：“下午让你查的全国失踪女性有结果了吗？”
“那个...一时半会估计出不来，毕竟我们也只是个分局，没多少权利，调度这些东西需要时间。”
“啊？这样啊！”方正有点失望。
之前的计划只能泡汤了。
现在回归原点，他能利用到的线索只有名字和妓者，这两个特性。
王队看着方正的表情，也有点失望，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哎...还是太勉强了！”
方正摇了摇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接下来得需要你帮帮忙，配合一下，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摄影师一边吃一边听，充满了好奇：“做好心理准备？哥，你打算干啥？”
王队精神一振，想都没想就开口：“说吧，只要能破案，干什么我都能接受！”
“额...那咱可说定了哈。”方正表情一边，猥琐的挑了挑眉：“王队，你知道咱们西海市什么地方妓者最多最热闹！”
摄影师：“卧槽！！这么野！”
“啥？”王队懵了：“我哪知道啊！”
“咳咳~~王队，一切为了破案，不要装不知道！”
王队表情都成了苦瓜样：“小方啊，你王哥是真不知道，再说我一个警察怎么可能关心那种地方。”
方正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是...那我打个电话给杨老板问问吧。”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杨老板下午就知道工地白骨案，一想到白天看见的尸体，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不过方正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挂完电话后方正笑着看向王队长：“王队，等下我们要去执行任务，你得跟我们一起去。”
“啊？我？我也去吗？”
“咳咳~~是的，切记带上身份证！”
“哦哦...没问题，身份证我随身带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咱可先说好，一会你把警服脱了，到时候可不准临场退缩。”
“脱警服？你王哥做了警察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什么叫怕字！”
晚饭结束后，方正给了王队一个地址。
打开导航后，开着车子前往。
当他们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摄影师头皮发麻。
王队眼神古怪，转头就要往后跑。
结果方正眼疾手快立马把他给拉住。
“咱之前可说好的，不准临场退缩！”
只见他们眼见的是一个富丽堂皇，看起来极度高端的大楼。
上面的LED大灯清晰可见，写着：东方明珠洗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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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听他说不准跑，我就感觉到不对劲，这家伙是有多笋，带警察去洗浴中心？】
——【笑不活了，刚才王队长转头就跑那一幕给我笑喷出来，你们能想象到吃饭的时候手机屏幕全是饭吗。】
——【主播真会整活，你就不怕回头坑死王队长吗，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结果人跑去洗浴中心，这要被知道了，估计直接开除警籍吧。】
——【越来越变态了，我喜欢，他难道想要在洗浴中心破案吗？破处还差不多。】
——【王队长：鬼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上了贼船！】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呐，事实总是用血的教训告诉我们，一定要远离坑货。】
....
方正一边拉着王队，一边解释：“王队，咱们不是来玩的，咱们是来破案的，不要有心理负担，你想想那十几个死者都等着沉冤昭雪的那一天呢！”
此话一出，王队长不再挣扎。
叹了一口气，眼神带着决绝！
“你说的没错，为了真相，这么点牺牲算什么！”
方正给摄影师扔过去一个黑布：“把这玩意盖上，录音就行，给人看到不得把它砸了！”
“明白了哥！”
紧接着三人如同敢死队般走进了大厅。

第21章 

进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二十来米宽的吧台。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旁边换鞋子。
方正带着两人走到吧台前，里面就有服务员过来接待。
“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三位！”
“麻烦您这边登记一下我带您去换鞋绿轴！”
方正转过头看向王队：“王哥，身份证！”
“啊？拿我身份证？”
“不然呢，我两又没带！”
旁边的服务员立马接话：“先生，我们这里必须都要登记身份证的。”
“哎呀，忘记带了嘛...登记一个不也一样，出了事找他！”
摄影师：“...”
王队长表情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带上他。
终于知道为什么要脱掉警服，为什么要带身份证。
原来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自己还屁颠率粥屁颠的往火坑里跳。
服务员有点为难，想要继续劝解。
这时候一个职业装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胸口带着经理的牌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经理，他们三个人有两个没带身份中，只登记一个。”
“嗯，没事，有一个就行了，让他们进去吧！”
“好的！”
方正和摄影师开开心心的去换鞋。
而王队长只能无奈的去登记，临走前还拿了三个手牌。
三人先是简单洗了个澡，带着被布包裹的摄像机找服务员开了一间房。
很快走进来一个看起来很滑头的男子：“老板们，需要什么服务？”
王队和摄影师都不自觉的看向方正。
“当然是按摩啊！”
男子闻言脸色一喜“有198的，也有588的，还有888的，看你老板喜欢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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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为什么是黑屏，我要看按摩师！】
——【缺德啊，带着警察逛窑子，亏你能干的出来。】
——【888的是啥样的？有人体验过没，大晚上睡不着觉，想开车过去体验一下。】
——【好奇怪哦，为什么按摩的价格差距这么大？最便宜的198，最贵的888，难道888的按摩更舒服吗？】
——【楼上的，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真单纯，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地方管的好松啊，我这边一人必须一个身份证，不然真不让进。】
——【屁话，人家那是什么地方，本来就不是什么正规场所，你还指望他能有多正规。】
.....
方正一听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198就是正常按摩，至于后面两个，当然是质量的差距。
“当然不是198的，对了，我之前点的按摩师不知道上钟了没。”
“哦？老板还是有熟悉的小妹啊，你说说名字，我帮你问问。”
“额...好像叫林曼，她在吗？”
男子眉头一皱，嘴里碎碎念念的喊着这个名字。
想了半天，有点疑惑的回了句：“老板，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在这干了好几年，没有你说的这个小妹啊。”
“啊？那我想想啊...好像是吴欢！！对对应该是这个！”
这下男子又懵逼了：“老板，别晃点了我，咱这从来就没有叫吴欢的小妹。”
方正连续问了两个都对不上，多少有点心虚。
“不好意思，认识的小妹太多了，有点分不清，我想起来了，应该叫操笑笑，这下总该对了吧。”
谁知男子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
王队立马就看到了他神情的变化，隐隐感觉方正故意问这些名字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说她呀，那你怕是要失望了！”
方正也不由紧张起来，终于问对了。
“哦？怎么回事，为什么？”
男子有点气愤的说道：“那个小妹有点不厚道，当初是我手把手把她带入门，结果几个月前钓上了个凯子，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方正听到这句话，心跳瞬间加速。
“不是吧？我特地来找她的呢，谁啊，这么缺德把她给拐跑了？”
“想起来我就气啊，那个凯子好像姓方..经常开着宝马到我们这边来玩，是个开公司的，就在这附近，好像叫什么传媒来着，反正就是搞直播的那种。哎我说，老板你这是打听消息呢还是要玩，这么感觉你在耍我呢。”
方正尴尬的笑笑，从口袋掏出200块递了过去：“我想点的小妹不在，没兴致了，算了不玩了，这就当你的小费了！”
男子借过钱喜笑颜开：“谢谢老板，那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去吧去吧！”
房门关上之后，王队立马看了过来：“小方，你是查到了什么吗？”
方正点了点头：“王哥，咱们赶紧回去查一查刚才他说的那个姓方的男子，最好在安排点人查一查他近几个月来这里玩的监控！”
“好，现在回去，我立马安排人负责去查监控！”
三人进来还没一会就又走了，经理看的莫名其妙。
晚上七点半，警局里忙的不可开交。
十几个警员连夜赶过来查找监控。
而王队亲自去查姓方的男子。
很快王队便查到了他的信息。
只不过他的表情相当古怪。
“小方，你说的那个人我查到了，只不过...你最好过来看一眼。”
方正和摄影师立马走了过去。
结果看到屏幕上的男子信息，方正一脸苦笑。
摄影师更是直接笑喷出来。
因为那个男的名字也叫方正！
【人气】+1+1+1+1.....
【人气】+1+1+1+1....
....
——【我怎么感觉屁股凉飕飕的，为什么主播会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名字？】
——【难道凶手就是主播自己？】
——【这个男的一看就好猥琐啊，道貌岸然的样子，不然也不会经常逛窑子。】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人就是凶手，如果真是那主播也太可怕了吧，他到底掌握了什么信息？】
——【好紧张好刺激，作业都不想写，只想看直播，我爸一会要拿皮带抽我了。】
——【本以为主播是吹牛，没想到他真来破案了，自己挖自己破，然后赚钱，我怎么感觉他才是凶手！】
——【卧槽！楼上的你说的吓到我了，还真有可能。】
....
方正看了一眼男子的信息，和之前洗浴中心说的完全吻合。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正在调查监控的警员忽然大喊：“找到了！”
所有人闻声聚集了过去。
只见画面里，男子带着操笑笑坐上宝马离开洗浴中心。
后续一路通过天眼追踪，两人来到一个破旧的老小区下车。
举止非常亲密，看起来就像是恋人一般。
由于小区太老，楼道里根本没有监控，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
但是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却只有他一个人走了出来，开车离开，最后回到自己家中。
视频的时间在三个多月前。
这一切的种种看起来都很不正常。
王队不自觉的看向方正。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操笑笑这个名字。
为什么要去调查另外一个方正。
但从监控来看，他貌似又和案子有很大关联。
因为操笑笑是妓者，年龄也符合，并且失踪了！
如果这么算的话，那另外一个方正就算不是凶手，也是一个重大发现。
“小方，现在该怎么做？”
方正表情严肃：“王哥，正好现在天黑，你开车带我们去这个小区探查一下，就我们三个去，免得打草惊蛇。”
“好！那我们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