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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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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戚瑶第二天去公司，见到女经理时，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一直到下午，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昨天顾秋雨求婚，她就是不祝福的事，已经在公司传遍了。

　　除开没礼貌之外，大部分人都嘲笑她就是嫉妒。

　　“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开口叫她祝福的时候，她那样子可拽了，也不看看自己上面样子。”这是昨天的女高管。

　　“她平时不也是这样，总觉得自己神神气气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是不知道，她每次看顾总的眼神，跟狐狸精似的。”那人说着，还做了模仿，惹得众人笑。

　　“苏小姐比她高级多了，毕竟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午间休息，几个人凑在角落里讨论。

　　戚瑶也正好在玄关后站着，所有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一偏头，看见了同样在听的苏怡瑶，后者对她抬起了个笑，趾高气昂的笑容就没有收敛下去过。她的手随意的撑在桌子上，笑着说：“戚小姐，她们不懂事而已，很抱歉让你听到这些。”

　　戚瑶没搭理。

　　苏怡瑶却凑了上来：“不过她们也没说错，我是浙大医学院毕业的，虽然不算顶级，那也算是个高学历了，并且当年是专业第一的成绩毕的业。”

　　戚瑶说：“嗯，挺高的。”

　　苏怡瑶正还要说什么，女经理却走了过来，满脸惊讶：“戚秘书，你才叫真的厉害呢，哈佛金融学硕士，这个学位离开华纱应该有更好的发展空间吧？”

　　女经理是实打实佩服的话，却让苏怡瑶有些难堪后者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好半天后，才重新扬起笑容来。

　　“戚小姐，既然你适合更好的地方，那华纱也就不留你了。”苏怡瑶的眼睛都快要得意弯了，“现在秋羽生病没过来，等他过来了，我立马让他给你送一份让你满意的辞职信，你看怎么样？”

　　戚瑶漫不经心的对着她笑了笑，心底却有点冷。

　　因为苏怡瑶说的，都是真话。

　　晚上南随过来接她的时候，苏怡瑶看着他们两，依旧在讽刺的笑。

　　这大概就是没人要的凑在一窝了。

　　然后她扭着腰朝南随走过去，颇为亲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熟人的模样，道：“南随，过两天一起吃个饭吧。”

　　南随正好也有事想跟她说清楚，恰好戚瑶在，当着她的面答应，会显得比较坦荡，所以他没有拒绝。

　　吃饭的那天，南随把戚瑶也带上了。

　　到了以后，才发现顾秋雨也在，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有些虚弱，但精气神还好。在看到戚瑶和南随时，顿了顿，然后冷漠的偏开了头，没有看他们。

　　苏怡瑶倒是装成了一个老好人，热情的招待他们。

　　戚瑶对着她勾了勾唇。

　　后者当作没看见，温柔的对顾秋雨道：“秋羽，南医生是我一个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今天想要聚一聚，才叫你来的，没想到他也带了家属，你说巧不巧合？”

　　顾秋雨“嗯”了一声。

　　戚瑶没说话。

　　倒是南随，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讽刺的笑来。

　　饭局上，苏怡瑶一直在调整气氛。

　　又问南随，是怎么跟戚瑶在一起的。

　　男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苏怡瑶又道：“对了，我和秋羽的订婚宴已经在筹备当中了，到时候你们俩一定要过来。”

　　南随说恭喜。

　　但戚瑶说：“等真到了订婚宴那天再说吧。”

　　深层含义是，有没有那一天还不一定。

　　苏怡瑶的脸色变了变。

　　而顾秋雨，抬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南随也不太满意的看着她。

　　苏怡瑶的眼睛有点泛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去了洗手间。

　　过一会儿，南随也走了。

　　戚瑶笑着看向顾秋雨，他正低着头，双手端正的放在桌面上。

　　她盯着他的时间有点久，他这才抬头不疾不徐的看着她。

　　顾秋雨冷声警告她：“戚小姐，你的话太不礼貌。”

　　戚瑶点点头，道：“嗯，不过真的忍不了。”

　　戚瑶道：“那天我是喝醉了，我说过的话也不太记得清了，不过那天我晚上我为什么会那么难过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顾秋雨没有再看她了，只淡淡道：“你说过，你来公司只是为了实现你自己的价值。”

　　“骗你的，你也信。”

　　戚瑶眼角弯了弯，非常柔和，手覆上他的，轻声说：“所有的人都说我跟你没有可能了，不过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改变不了。”

　　顾秋雨的头垂了下去，视线不明，脸上的表情说也看不见。

　　戚瑶有些酸涩的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就只有……”

　　他却猛地站起来，甩开了她。声音冷到不能再冷：“戚小姐，自重。”

　　“自重”两个字有多疏离，是个人应该都懂。

　　“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么？”她说，“刚才我跟着南随一起进来的时候，你分明有点不高兴。”那天喝醉了，她没有感觉到，可是今天却看得清清楚楚。

　　不了解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戚瑶那么了解他，他偏头是嘴唇抿得很紧，明明就是不高兴的意思。

　　顾秋雨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只是因为看见你不高兴，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

　　他又道：“戚小姐，以后我们还是一面都不要再见的好，华纱的工作，你就不要再来了。”

　　戚瑶还在笑，眼底却淡了下来。

　　她又一次，抱了希望。

　　这种蠢女人的行为，她做得一次比一次顺手。

　　南随不知道去哪了，哪怕戚瑶给他发了消息，他也没有回复。

　　她差不多意识到，南随和苏怡瑶之间有着怎么样的过去，看样子倒是挺情愿当苏怡瑶备胎的。戚瑶有种直觉，南随之所以没出现，就是苏怡瑶故意报复她刚才的话的。

　　这顿饭一直到结束，另外三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最后她一个人打车回去。

　　又是一天，她再到公司时，女经理就把顾秋雨解雇她的消息告诉了她。如今不是在实习期，她没有可能再继续留下去。

　　女经理叹口气，有些惋惜的说：“其实都怪我那天嘴没有收住，不然你也不需要走的。”

　　戚瑶没说话，她只是转身去理了自己的东西。

　　女经理又道：“其实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顾总还是跟你更搭一点，不过苏小姐跟他在一起八年了，这份感情还是不简单的。”

　　戚瑶心不在焉道：“你真觉得，他们在一起八年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很像。”

　　她“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想，原来苏怡瑶连这份相处模式也一并取代了。

　　“而且，这次订婚的戒指，顾总也相当在意，全是自己一手设计的。”

　　戚瑶笑了笑，道：“经理，这些话你不必告诉我，因为我听了除了心痛，什么都不会有。”

　　女经理顿了顿：“你才喜欢顾总多久啊……”哪里有这么夸张。

　　“不短，八年了。”戚瑶淡淡说。

　　她把东西理干净，站了起来，说：“经理，那我先走了。”

　　女经理跟她道别。

　　戚瑶说：“跟你开个玩笑，就是我的每条路，永远都只能我自己走。”

　　她走后，女经理觉得她的背影的确是有些凄凉，那种独孤感几乎是渗出来的，明明很年轻，却有一股控制不住的苍老感。

　　她感慨着，正要回头，却看见顾秋雨就站在不远处，惊了一跳，立刻热情的打招呼。

　　后者点头，冷淡道：“下来转一圈。”

　　而广告部一进去就能看到的那个位置，这会儿正好是空了。

　　顾秋雨只扫了一眼，就从那张桌子上略了过去，正要抬脚往里走时，女经理忍不住说了一句：“顾总，你也别太怪戚秘书在你面前总是容易把控不好尺度。”

　　顾秋雨没说话。

　　女经理道：“戚小姐其实，喜欢你八年了，人生有几个八年。”

　　他闭上了眼睛，然后抬脚往里走去，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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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戚瑶去了趟伦敦。

　　有些事，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下的，该问清楚的，总是要问清楚。

　　戚瑶本以为，顾毅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见她。但事实上，这比她想象中要容易很多，她竟然很容易就联系到他了。

　　顾毅一如既往的温和慈爱，跟她说好久不见。

　　“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想来问我什么。”顾毅道，“秋羽当初喜欢你时，我没有拆散你们的打算。只是事实证明，你们俩不合适，你太极端，秋羽跟你一起，就是经常吃苦头，甚至……”

　　甚至差点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