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宋岭远小说此生已悔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陈禾宋岭远)此生已悔美文欣赏
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她惊恐地看着一脸漠然的宋岭远,以及那些向她走过来的地痞流氓。
「不,远哥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你是故意吓唬我的对不对?
「那里面藏着你的 surprise 对吗?
「不,远哥哥,我不要进去,我不要!
「你快叫他们放开我啊!」
面对曲婉烟的满眼惊恐和抗拒挣扎,宋岭远不为所动。
他冷声道:「你对陈禾做了什么,我会让你百倍奉还!你放心,这才只是开始,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曲婉烟唇瓣颤抖,瞳孔放大!
「不——!」
在她几乎用尽生命的嘶哑咆哮声中,被男人们拉进了小黑屋里。
门被缓缓关上。
尖叫声、咆哮声、求饶声,撕心裂肺,不绝于耳!
宋岭远从来没有觉得,有一种声音是这么悦耳舒心。
他坐在吧台,倒了两杯威士忌。
一杯喝掉,一杯倒掉。
「陈禾……」他双眼泛红,泪光闪烁,「我会让你安息的,让孩子们都安息的。
「你等等我。
「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就来找你。」
一杯一杯的酒被他灌下,有人出来,告诉他曲婉烟昏过去了。
宋岭远早有准备。
他将一个医药箱递给男人:「用这个让她醒过来。」
男人打开一看,医药箱里满满都是装了液体的针管。
男人领命离去。
不一会儿,小黑屋传来曲婉烟更为崩溃嘶哑的尖叫声。
光是听到那声音,就能想象得到屋子里正上演着怎样惨绝人寰的一幕。
三天三夜。
整整三天三夜!
曲婉烟被人抬出来时,像是一块软绵绵的破布娃娃,气息微弱,浑身都是血,连掀开眼皮看一眼宋岭远的力气都没有。
而宋岭远也懒得再多看她一眼。
他让律师直接把人送回了看守所。
40.
三天三夜没有出过夜场,让骤然见着天光的宋岭远有些不适。
他抬手遮眼,等适应了光线,才缓缓放下手。
然后就发现,今天的天气并不好,一如他此刻的心境,乌云密集,晦暗阴沉。
就算是为陈禾报仇了又怎样?
陈禾也再回不来了啊!
他压抑着内心的痛苦绝望,上车,驱车去往陈家。
陈家。
按下门铃,陈翊很快出来。
瞧见是宋岭远,他脸上都是厌恶:「你怎么又来了?我姐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以后别来打扰我们!」
他转身就要走。
宋岭远喊住他:「我是来拿东西的。」
「东西?」陈翊顿住,不解地看向他。
宋岭远喉结微动,嗓音艰涩:「当初,你从我家拿走的东西,可不可以还给我?」
大概是没见过宋岭远会有这么卑微的时候,陈翊微微睁大了眼。
宋岭远说:「我是你姐的丈夫,还是我来处理她的遗物更为合适。」
讶异过后的陈翊,笑了起来,笑声充满嘲讽和看笑话的姿态:「可是怎么办?我姐的遗物,我都烧干净了。」
轰!
宛若又是一声惊雷巨响,在宋岭远的脑海中炸开!
他双手抓着铁栅门,死死地盯着陈翊:「你都烧了?你怎么可以……不,不可能全烧的,总还有留个几样的!」
「抱歉,还真一样也没有留下。」
宋岭远紧紧咬牙,胸口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焚烧着他。
「那婚戒呢?婚戒烧不掉的,你把它还给我!」
「我还真烧掉了,拿到火葬场去烧的。」陈翊有些乐,「火葬场的火可厉害了,什么东西放进去,大火一烧,出来全是细粉,拿到海边不等我撒,风一吹,就全没了。」
「陈翊!」宋岭远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婚戒是我的,那是我的!你没资格烧!」
陈翊无所谓地耸肩:「我就烧了,反正你和我姐的婚姻也到头了,婚戒留着也没用。」
他转身要走。
宋岭远见着,焦急大于愤怒,忙喊道:「别走!总还是留下得有什么的,你总要给我留个念想啊!」
陈翊回头,冷冷扫了眼宋岭远:「我姐生前就没受过你的温柔对待,死后你还留着念想做什么?!」
「我……」难得地,宋岭远哑然了。
是啊,陈禾在世时,记忆里就没有过她被他温柔对待的时候。
如今他想温柔待她了,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宋岭远的怔然和呆滞中,陈翊回了屋。
41.
乌云卷积着倾盆大雨,骤然落下。
宋岭远站在铁栅门外,一直没有离去。
暴雨兜头浇下,在商场上纵横捭阖的男人,什么时候有过此刻的狼狈?
可他不能走。
他这一走,就连陈禾的一件遗物都落不着了。
一直待在二楼的陈母,透过窗户看到大门口的宋岭远,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境再度泛滥成灾,哭得半瞎的她再次哭着跑下楼。
「你个负心汉!」
瓢泼大雨下,陈母来到门口,狠狠扇了宋岭远一个巴掌!
宋岭远没有躲,甚至在被打了之后,还悔恨地垂下头,向陈母道歉:「对不起,妈,是我没有保护好陈禾。」
陈母的嗓音已经哭坏了,说出的话嘶哑得像是水鸭子:
「我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那么对她?
「她在临死前一次次地向你求救,你明明是可以救下她的!可你没有!你没有!
「陈禾是被你害死的!
「你不仅害死了她!你还害死了你们的孩子!」
「对不起,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宋岭远哭得不能自已,眼泪夹杂着雨水,狼狈地糊了满脸。
「妈!」
陈翊撑伞出来,赶紧过来给陈母遮雨,「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吧!再生气,姐姐也回不来了。」
陈母哭倒在陈翊的怀里,心痛得直捶胸。
就在陈翊扶着陈母回去时,宋岭远又喊住了他:「陈翊。」
陈翊回头。
就见着那个高傲矜贵,身份尊贵的男人,双膝一弯,竟然跪在了门口!
「求你。」他微垂了脑袋,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这么卑微,
「给我陈禾的遗物,一份就好。
「好歹让我有个纪念之物。
「不能让我,什么都没有……」
陈翊紧抿了唇,眼眸死死盯着跪下带着哭腔的男人。
终究,他狠心地转了头,带着陈母回房了。
宋岭远没有起身。
他就这么一直跪在瓢泼大雨里,任兜头的雨水不停地砸落在他身上。
他后悔不已,当初怎么就让陈翊把陈禾的东西一样不剩地全都搬走了?
甚至,他们的婚纱照,他们的婚戒。
这些见证了他和陈禾走过这三年的见证之物也统统没有了。
没有遗物,没有墓碑,让他想祭拜一下陈禾都没办法!
这就是报应吗?
因为对陈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