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新书)《萧锦宁萧瑾昀》若梦质子-抖音热推若梦质子无弹窗阅读
你去吧。」
「好。」
8.
几日前,皇帝终于想起他留给世人深爱妻女的形象,他大手一挥,昭告天下,寻求能人异士,救好长宁公主,赏黄金千两。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游方道士撕下皇榜,被人带进了宫。
他摸着胡子,说出了令众人震惊的话:
「此地阴寒,怕是有邪祟侵入。」
「敢问陛下,这凤栖宫,可曾死过什么怨念极大之人?」
这话说的,死在皇宫里的人不在少数,尸体可以摆满一整座城,若要一一追究,怕是要追溯到太祖建国之时。
然而宸妃苏羽不这么认为,她跪在地上,抱住皇帝的双腿,哭的楚楚可怜:
「陛下!是林锦绣!是她要害死我的女儿!」
皇帝皱眉,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将宠了多年的宸妃一脚踢翻,嘴里念念有词:
「胡言乱语!」
他指着道士,面容上竟然有些慌乱和无措:
「你知道欺君是什么下场吗?」
那道士正要说什么,高烧的萧妤忽然开始挣扎起来,好似溺水的人一样出了全身的汗,她哭喊着: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那一天,去过凤栖宫的宫女太监无一生还。
鲜血自地面的缝隙流出,染红了池水。
那一天的晚上,所有人都被赶出了凤栖宫,只有皇帝一人,守到了天亮。
而苏羽抱着萧妤,整整一晚,未曾合眼。
她紧绷着神经,在天蒙蒙亮时吐出了一口血。
一个假凰,竟然怕真凤来向她索命。
我哼着歌,翻看着书上的名录,给其中几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手中的笔被抢走,我回头,不满的看向来人。
「萧锦宁,你戾气太重。」
我看着他满身的血迹,轻嗤一声:
「你也不遑多让。」
那人耸肩,指着被画叉的人名:
「昨天死的那群人,是欺负你的人?」
「不是。」
我盯着名册,趁他愣神之际一把抢过。
「去做你瘸腿瞎眼的皇长子,别过来给我哥哥丢脸。」
顶着哥哥的脸,问出这样的蠢问题。
刘云赫轻嗤一声,手缓缓拂过我的脖颈。
「靖安候府一门一百三十余人,嫡系子弟全部惨死,行刑之人却活的如鱼得水,你很不高兴?」
他俯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阿锦啊,你当你那个做龙椅的父皇是个傻的吗?」
我一怔,被他一口咬中耳垂。
我疼的呲牙咧嘴,把他推开时,耳垂处留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我猛地抽出匕首,抵上他的胸膛,咬牙切齿的吐出字来:
「滚。」
刘云赫抬起双手作投降状,后退着离开,一边走还一边说:
「好心提醒你,却差点让你捅了个对穿。」
「白眼狼。」
「滚啊!」
我嘶吼着,朝他扔出匕首,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他见我这般脸色苍白的模样,也止住了笑意,忙把我抱在怀里。
「萧锦宁!萧锦宁你怎么了?」
我眼前一阵阵晕眩,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额头生出细小的汗珠,我盯着他那张脸,眼神逐渐涣散,最后竟有些期待的唤他:
「哥哥。」
那人叹了一口气,认命般道:
「我在。」
「哥哥。」
「我在。」
…
那个夜晚很长,我回到了靖安候府,看到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个抢着,拿着白绫,绞死了嫡系的儿郎们。
没有多少人了…外公,外婆,我的舅母们,和刚刚学着武,要建功立业,保卫家国的侄儿们。
我那为国捐躯的舅舅们,他们的家人,死在了他们效忠的皇室手上。
绞死他们的人,拿走了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欢欢乐乐的走了。
而我被苏羽的太监压在地上,目睹了全程。
我怎么能不恨啊…
9.
再次醒来,刘云赫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起身,看到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我亲爱的父皇啊,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窗外的鸟儿叫了几声,而后便有宫女请我去到凤栖宫。
我去了才知道,萧妤又搬了回来。
而那道士站在她身旁,手上拿着一个匕首,和一个大碗。
我看向叫我来的皇帝,乖乖的叫了一句:
「父皇。」
皇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对着道士摆手,示意他继续。
「公主殿下,得罪了…」
「长乐公主和长宁公主都是陛下的血脉,承了陛下一部分真龙之气,只要长乐公主一些血液,长宁公主便可痊愈。」
我低着头,忽然问道:
「是因为我是娘亲的女儿吗?你们要除去的邪祟是娘亲吗?」
我看向皇帝,眼中泪光闪闪。
「父皇还要再杀一次娘亲吗?」
「放肆!」
「啪!」
他生气了,一掌打在我的脸上,几乎是立刻,我的脸上多了一个红彤彤的手印。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表情狰狞的像个怪物。
好似知道自己的失态,收起双手,用不赞同的语气同我说:
「阿宁,听话。」
宸妃也施施然的走过来,握住我满是疤痕的手:
「宁儿,你救救妹妹吧…」
连顾迟悟也说:
「阿宁…你救救她吧。」
全都是好人,独我是坏人…
既然这样…
我抬头,笑得一脸粲然:
「好呀。」
冰冷的匕首划开我的手腕,鲜血一点一点的流出,萧妤的指尖被划出一道小口子,一滴血就这么掉进了碗里。
然而——血并不相融。
与此同时,萧妤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道士身躯一震,立马跪在了地上。
「陛下饶命啊…」
碗被摔在地上,里面的血喷溅了一地。
我摇了摇头,觉得可惜的很。
「这是何意?」
皇帝疑惑的声音传来,那道士颤颤巍巍的答:
「血不相融,说明两位公主里,有一位不是陛下的……亲…亲子…」
我微微歪头,看向我那平静的父皇。
今日,太医在,顾家嫡子在,殿外来送嫁衣的使臣在,他总归是,杀不了他们了。
宸妃脸色煞白,她跪在地上,对着皇帝解释:
「不是的陛下!不是的!」
为什么没人怀疑我呢?因为我的这张脸,和年轻时的皇帝几乎一模一样,他很俊美,也表现的像个君子一样,所以娘亲被他匡了一生。
如今我顶着这张和他相似的脸,要匡的,是他的江山。
皇帝冷眼看着她在求饶,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近年来,苏家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威胁到皇权,除她,除苏家,皇帝可是乐意之至。
「查。」
一句话,盛极一时的宸妃连同刚刚醒来的萧妤一起,下了诏狱。
苏家倒是有恃无恐,女儿入狱,一点动作都没有。
民间盛传靖安候府的冤案,西凉又在蠢蠢欲动。
这几天,皇帝又白了几根头发。
有一天,他把我叫到了身前,面前摆着那道士的头颅。
「阿宁有什么要和父亲说的吗?」
我摇了摇头,只把一个册子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在凤栖宫里搜到的,宸妃所写的笔记。
上面记录了所有人的生平,她给自己的名字上标了一个大大的女主,还有一行又一行曾经发生过的事。
最后一次,记载于哥哥被送于西凉之后。
上面写着,反派已除。
皇帝握紧了那个书册,整个人有些佝偻。
「那天夜里,父皇独自一个人在凤栖宫,是想见娘亲吧。」
「父皇又想以什么身份见娘亲呢?爱人?亦或者是…仇人?」
闻言,皇帝挺直了身板,眼中释放出威压:
「你又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讲话!兴州旱灾,我提前准备粮草,囤积湖水,致使上千百姓免受灾难,江城洪涝,我叫人建造堤坝,修葺城墙,又有何错!」
「战场之上未卜先知,守我大楚之国土完整!我崇安帝!就是要名垂千古,要这史书,记载我波澜壮阔的一生,届时你娘亲就是我唯一的皇后,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萧锦宁。」
他叫着我,眼里盛满了杀意。
「我答应了你娘,就不会让你死在大楚境内,几日后你去和亲…」
「就和你哥哥死在一处吧,我的女儿。」
我看着那抹远去的明黄,自嘲一笑。
10.
「嘿!」
我抬头去看,就见有个「梁上君子」叼着跟草,吊儿郎当的冲我笑着。
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问他:
「我为什么每次见你都不一样?第一次是阴柔的,第二次是暴躁的,这一次…」
有些少年人才有的明媚了。
刘云赫动作一顿,从房梁上跳下来,重重的弹了一下我的头。
「你就从没想过,我学的是你哥哥吗?」
我看着他,更加疑惑不解:
「我哥哥不是你这样的。」
「他走了十年,我说过,人都是会变的。」
「阿锦,你也变了不是吗?你哥哥说,你原来捏死一只蚂蚁都要哭几声,如今却能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