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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流血，丝袜都染红了一片。

宋静姝试图往下拽裙边，被上官哲文拦了下来，她哭着喊，“你不要看！”

上官哲文质问她：“这也是演的？”

宋静姝：“什么？”

上官哲文：“算准了我会跟出来，装可怜？”

宋静姝也不否认：“那哥哥心疼了么？”

上官哲文冷冷看着她，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宋静姝自嘲一笑，抽噎着说：“我没有演，只是看到你对她那么好，我很难过，如果你对我有对她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她的嗓子是哑的，眼睛也是红的，听起来卑微又可怜，像个爱情里的乞丐。

上官哲文却无动于衷，“戏过了。”

宋静姝：“哥哥，我真的没有在演，我喜欢你，难道我比不过她么？”

上官哲文又走了，她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宋静姝转身去洗手间呆了一会儿，才回到包厢。

詹语白看见她回来，便关心，“姜助，哪里不舒服么？”

宋静姝：“胃不舒服，吐了点。”

因为宋静姝说胃不舒服，散场后，詹语白提出让上官哲文送宋静姝回去。

宋静姝不假思索便拒绝：“不用，我打车就好。”

无论詹语白如何说，宋静姝就是不肯让他们送，最后叫了辆滴滴走了。

詹语白看着宋静姝上了车，笑着和上官哲文说，“不怪彦青喜欢她，我若是男人，我也喜欢。”

上官哲文不置可否。

詹语白半开玩笑地说，“我都不敢把她放在你身边了。”

上官哲文听出了詹语白的试探，淡淡说：“斯衍已经去查她了。”

——

周五晚上，徐斯衍把宋静姝的资料送到了上官哲文家里。

两人来到了书房，桌上摆满了照片和文件。

徐斯衍为上官哲文介绍了一下每份文件袋里的资料类型，上官哲文随便打开了一份，里面是一叠照片。

是宋静姝大学参加活动照片，那时比现在青涩了些，五官并没有变化。

上官哲文盯着照片，问徐斯衍，“有什么可疑点么？”

“有。”徐斯衍找了一张照片出来交给他，“你看这个。”

第017回呵

上官哲文的目光转向那张照片，看照片上宋静姝的状态，应该也是大学的时候，但搂着她的那个男人……

上官哲文的注意力聚焦在那个男人身上，他穿着风衣，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五，五官深邃而成熟。

看年龄，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但宋静姝和他的举止却这么亲密。

“这个男人是谁？”上官哲文的语调冷了几个度。

“他叫郑凛叙，是港城青成资本的CEO，宋静姝和他的关系，不太一般。”徐斯衍说，“我查宋静姝的时候，受到了多方的阻挠，应该就有郑凛叙的人。”

上官哲文找到了宋静姝的家庭背景调查，社会关系那一栏里，赫然写着“养父母”。

“她是收养的？”上官哲文问。

“是，而且是十六岁才被收养。”徐斯衍眯起了眼睛，“你见过哪对夫妻，收养这么大的孩子？”

上官哲文点头，目光又阴沉几分，的确是疑点重重。

徐斯衍：“宋静姝的养父母，都是青成资本的高管。”

“四哥，万华之前和青成资本有过来往么？”徐斯衍看了宋静姝的资料下来，最大的疑点，就是她的养父母，还有她和郑凛叙的关系。

上官哲文：“你怀疑她是商业间谍？”

徐斯衍：“太像了，郑凛叙不可能亲自培养一个商业间谍，让手下信得过的夫妻领养一个漂亮的女人，再培养出高学历，指哪打哪。”

徐斯衍的推测不无道理，可仍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如果宋静姝只是想要从他身边窃取商业机密，即便她要以身做饵，当个情人也足够了。

可宋静姝不止一次说，要他娶她。

不仅如此，她还接近詹彦青和詹语白……她似乎，是希望他和詹语白的关系彻底破裂。

“四哥，你在想什么？”徐斯衍见上官哲文半天不说话，便问，“你有想法么？”

上官哲文：“能查到郑凛叙么？”

徐斯衍：“我让人查过了，郑凛叙的资料不好查，暂时只知道他今年四十五岁，有个四岁的女儿。”

上官哲文的动作顿住，“女儿？”

“是。”徐斯衍说，“据说是忽然出现的，没有人知道母亲是谁……”

上官哲文：“不是很明显么？”

“等等，四哥，你不会是怀疑这孩子的母亲是宋静姝吧？”徐斯衍忽然反应过来上官哲文的意思了。

上官哲文再次看向了那张宋静姝被郑凛叙搂在怀里的照片。

徐斯衍：“四哥，你记得你俩睡的那晚么？”

上官哲文的记忆被拉回那个晚上，虽然有药物作用，可他的记忆十分清晰。

紧，热。

徐斯衍战术性咳嗽，“我听他们说，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太一样，她和语白姐有没有什么区别？”

上官哲文面无表情：“不知道。”

徐斯衍：“……你忘记了？”

上官哲文：“没忘。”

“那你……”徐斯衍醍醐灌顶，露出震惊的表情，“四哥，不会吧，你跟语白姐居然没……”

上官哲文打断他：“你可以走了。”

徐斯衍很快又想到了更震惊的事情，上官哲文说他没有和詹语白发生过关系，那岂不是代表着，他的第一次给宋静姝了？

徐斯衍从上官哲文家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个宋静姝，不仅把詹彦青迷得神魂颠倒，居然还给上官哲文破了，真是好本事。

——

上官哲文用两个多小时，看完了宋静姝全部的资料。

如徐斯衍所言，除了她十六岁才被养父母收养，以及她和郑凛叙扑朔迷离的关系之外，没有什么一疑点。

十六岁之前，她在港城的福利院，幼儿园、小学、初中读的都是港城的公立学校。

被养父母收养之后读了国际学校，高二通过语言考试，去了哥大，在校期间成绩一直很好，直升了硕士，今年刚毕业，没有工作经验。

翻完了资料，上官哲文再次拿起了那张合影，脑海中浮现起了宋静姝勾引他时熟练的手段。

他眯起了眼睛，看着照片上的男人。

呵，是被他调教出来的么？

她哪里来的脸和他说，那天晚上她是第一次？

第018回欺负

周一早上，宋静姝一进公司，就听说詹语白来了。

到了秘书办，有人吩咐她去给上官哲文和詹语白送咖啡。

宋静姝端着两杯咖啡来到上官哲文办公室门前，还没敲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上官哲文：“周末的活动，最好不要让彦青带她去。”

詹语白：“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我不能放任彦青不管，我得去和他谈谈。”

上官哲文：“你觉得他会相信么？”

詹语白：“也是，找到证据，他都不一定会信，何况现在我们还没把握……但这个活动，我一定不能让她去。”

宋静姝在门口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红唇扬起一抹不屑的笑。

不让她去是么，那她偏要去。

宋静姝在外等了几分钟，等两人谈完，才敲门，她端着咖啡进去，看都没看上官哲文，笑着和詹语白说，“詹总，你的拿铁。”

“谢谢。”詹语白关心宋静姝，“在万华还适应么？”

宋静姝：“还好，谢谢詹总关心。”

詹语白：“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晚上我想单独请你吃个饭，可以么？”

宋静姝露出茫然的表情，明知故问，“詹总是有话对我说么？”

“不用紧张，只是吃个饭而已。”詹语白语调温柔，言笑晏晏，“下班了，我去找你。”

宋静姝乖巧点头，“好。”

——

宋静姝名义上是上官哲文的助理，但她手里没什么有价值的工作，都是些零碎的闲散活儿。

很快就到下班时间了，詹语白单独来找了宋静姝，带她去往餐厅。

路上，詹语白还在跟上官哲文打电话，叮嘱他晚上记得吃饭，那叫一个体贴。

宋静姝则是拿出手机，给詹彦青发了一条微信。

【詹总单独约我吃饭，不知道要和我说什么，我好紧张。】

詹彦青秒回：【在哪里？我过去。】

宋静姝给詹彦青发了餐厅的地址，笑着收起了手机。

詹语白选的还是包厢，宋静姝进去坐下后，把包厢号发给了詹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