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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离开前，她看见霍谭滨正冷冷的看着她。

许雅在电梯间里，看着墙壁上模糊的身影，想起了之前的事。

她去跟霍谭滨求婚那天，也是坐着这样的电梯，那是他在住的酒店里。那个时候，他们矛盾很深，他都住在酒店里。

-

那一天，见到面时，霍谭滨挡在房间门口，没有让许雅进去。

她说：“里面是不是有人？”

霍谭滨冷淡的说：“有没有人，关你什么事？”

许雅看着他说：“霍谭滨，如果我要你跟我结婚，你会不会同意？”

霍谭滨沉默了好半天，才问她有没有喝酒。

她摇摇头，垂眸不敢看他，只是重复道：“霍谭滨，跟我结婚吧，可不可以？”

他没有说话，许雅却低着头从包里翻找出戒指，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她随便买的，价格勉勉强强三位数，还是个女款。

要说求婚，也实在太敷衍。

霍谭滨盯着戒指看了很久，最后笑了笑，说：“宜之姐，你这当打发要饭的啊？你要是没准备，就不要随随便便开口求婚。没必要这样，我又不是工具人。婚姻也不是儿戏。”

许雅站在门口没动，没走，也没有再开口，只是手心用力的窝握着戒指，她直直的看着他，恳求说：“霍谭滨。”

他沉默了许久许久，才说：“今天我不会同意你，今天不可能的，宜之姐，你要真想跟我走下去，就换个日子过来，今天不可能我会同意你。”

许雅颤抖着声音说：“霍谭滨，也就只有今天了。我一个人，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霍谭滨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到底是没有妥协，他越发疏离的说：“如果你非要今天的话，那么你走吧。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我也没必要应付你这场仓促的求婚，你求婚是因为什么，你自己清楚。”

他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并没有邀请她。

后来许雅敲门，把所有人都敲出来了，唯独霍谭滨没有出来过。

旁边的人跟许雅说：“男人不在意什么浪漫不浪漫的，不同意你，就是真的不喜欢你，不可能有其他原因。你别浪费时间了。”

但许雅还是在霍谭滨房间门口等了很久，一直到半夜，他似乎打算要出门去聚了。

霍谭滨没想到她还在，顿了好久好久，他侧着头，好久之后喉结滚动了一下，说：“宜之姐，就当我求求你，你改天再来吧。你换个时间，可不可以？”

许雅摇摇头。

“你走吧。”霍谭滨站了好半天，再次说道，“你走吧，如果你不走，我喊保安来处理了。宜之姐，我打算过我自己的生活了，既然我们不合适，就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想我的世界里还有你的存在。”

霍谭滨说：“宜之姐，别再来找我了，真的。我已经厌倦了跟你一起那种生活了。”

当时，旁边有很多人出来看热闹。

霍谭滨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道：“保安，来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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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霍谭滨即便喊来了保安，那天也还是亲自送许雅下去的。

只是他一句话都没有。

许雅那会儿也没有，只是心里很冷，全世界，到底是只有一个孤单的她。

其实那时候，她也并不想真的嫁给霍谭滨，她也不知道，自己试探他的心意，有什么意思。她当时真的就是太痛苦，太矛盾了。

她一边希望霍谭滨心里真的有她，一边希望没有。

后来她上了出租车，霍谭滨还是跑过来，跟她一起上了车。他说：“你精神状态不好，我送你回去。”

霍谭滨一路上都是没话的，只是在下车的时候，他再次说了一句：“宜之姐，改天来吧，明天后天，哪天都行，但是今天不行。”

他的声音反而变成了恳求的那位，他看着的眼神很深邃，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只是恳求道：“怎么着，也得好好准备。”

许雅在一个星期的挣扎间，成了疯子，但确实是再次求了。

只是这一次求婚，也不算是求婚，她拿着戒指，站在他面前，却什么都没有说。说不出口，因为她父亲的事，她恨裴国山，也开始恨霍谭滨。

霍谭滨等了她很久很久，但是她没有开口。

最后不知道等了几个小时，最后冷冷的告诉她：“不用求了，我是不婚主义者。我没打算跟你结婚。”

众目睽睽之下，她像是逃命一样离开。

当天晚上，霍谭滨找到她，怒意十足的把她推到墙壁上，嗓音沙哑：“逗我玩很有意思吧？你明明不喜欢我吧？许雅，我真的不要你了。从今天开始，麻烦你离我远点，别出现在我生活里了。”

她看着他，最后有气无力的说：“我会滚远一点的。霍谭滨，现在你滚行不行？”

霍谭滨最后离开前，背对着她，抹了把脸。不知道是在抹脸上的汗，还是在擦其他什么。

也许霍谭滨只是因为自尊心强，也许是真的还喜欢她，所以他才会这样不满意。

但是不重要了。

后来的日子越来越难熬，活着都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于是她想到了自杀。

霍谭滨不喜欢她，她自杀，是种解脱。而霍谭滨要是喜欢她，那更好了，那不仅是种解脱，对霍谭滨而言，也是折磨。

对裴国山亲生儿子的折磨。

不知道骨肉相连，痛苦又能有几分感同身受。

只是从阳台跳下来的那一刻，她既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又觉得痛苦，痛彻心扉。

要是霍谭滨真喜欢她，以后她不在了，老了以后想起她会不会觉得遗憾。

这样一想，又觉得他还是不喜欢她的好。

……

许雅走出酒店门口时，擦掉了眼角的眼泪。

她回了公司，项目的后续，霍谭滨已经让人送了过来。他给她做好了规划，项目应该会比较顺利的进行下去。

许雅节省了很多时间，外出出了一趟差。

出差还没有回来，就听说霍谭滨已经出院了。他自己倒是没有联系过她。

许雅出差途中还遇到了叶曼曼。

叶家大小姐一如既往的璀璨夺目，见到她时，笑了笑，说：“我就知道，徐斯言还是放不下你。我真不明白，我比你差在哪。”

许雅认真的说：“你很优秀。”

“输给你，我挺不甘心的，只是我约他吃饭，给他打电话，他都不回我。”叶曼曼说，“好不容易见上一面，防我跟防贼一样。走近他几步，他就往后退。”

“世界上男人有很多，叶小姐不要只注意着同一个男人。”

叶曼曼笑：“他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吧。不过，那一次，他把我当成你了。”

许雅不好评价，便没有开口。

她跟叶曼曼也没有聊几句，各自玩各自的，一直到离开时，她扬眉笑道：“许雅，我又怎么会输给你。”

许雅认可的说：“你不会。”

出差三天，回去是在半夜，她走出机场正要打车，抬眼时却看见霍谭滨的车就停在边上，再认真一看，他车窗开着，这会儿已经看见她了。

许雅上车后，他伸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说：“这会儿天气还是冷。”

“怎么是你来？”

霍谭滨偏头看了看她，道：“不然你觉得还有谁？”

她无话可说，他带着她去了酒店，是整个套房，霍谭滨一边脱西装外套，一边开口道：“这边客户信息保密，之后见面，咱们来这边。不会有人发现，年长一辈对这地方更加不了解，你不用担心我妈会知道。”

许雅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你说可以暂时陪着我？”霍谭滨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理所当然的看了看她，使唤道，“过来给我冲个水，伤还在，我自己注意不到。”

许雅便也进了浴室，他背上那一块，还是扎着厚厚的纱布。

“项目上，有个细节还需要改。”霍谭滨道，“这个项目你重视一点，尽量做的完美些，之后再跟裴氏谈，理由也充分。不然我也不好偏袒你。”

许雅给他冲水的手一顿，终于开口道：“偏袒？”

霍谭滨回头看她，含义不明的说：“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难道不应该偏袒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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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雅看着霍谭滨，很快他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没有再说话，洗完澡之后，就坐着处理工作去了。

“受伤了工作就没有必要这么拼。”许雅说。

霍谭滨没说话，等到他空了，把电脑拿到她面前，才开口道：“这些都是叶晨曦最近准备谈的项目，有一些你这边倒是也可以冲一冲。你姑父未必全部提前替她打过招呼，最近我把项目给你了，外人看来，那就是我们之间关系的缓和。”

做生意的哪个不是人精，一点风吹草动，就足够做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