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热文(你是我唯一的答案)池一一江辞-老书虫良心推荐你是我唯一的答案(池一一江辞)小说精彩免费试读
脑,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太难受。
没法说话。
卫生间里只剩下水流声。
握了一天的手,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反而不敢再碰。
晚上睡觉,他们躺在床的两边,谁也没开口。
他和她的手放在床铺正中间,相隔不过三公分,一不小心就会碰到。
一碰到,两个人就会立刻惊醒。
外头天刚亮的时候,江辞背对着池一一,小心翼翼道:“姐姐,你醒着吗?”
没有回应。
江辞暗暗叹了口气。
隔了好一会儿,池一一道:“想出去?”
“嗯。”
池一一和江辞绕着四源村跑了三圈,他们隔着一步的距离,坐在半山腰的草地上,山下阡陌交通,鸡鸣狗吠中,白雾缭绕的村庄,渐渐苏醒。
风在摇它的叶,草在结它的籽,他们坐着不说话,就很美好。
因为手术的缘故,池一一的手平均一天要用刷子刷七八回,手套一戴就是大半天,久不见阳光,又嫩又白,按在绿草中间,仿佛翡翠中间放了一块羊脂白玉。
一只小虫子飞过来,张着翅膀,在她手背上盘旋,江辞想要赶走虫子,又怕抬手惊扰到她,便朝那只小虫子吹着气。
小东西仿佛有灵性,左飞右飞,在跟他玩捉迷藏,他的食指左摇右晃。
飞虫落在她的手背,江辞轻轻一弹,虫子消失无踪。
池一一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辞慌忙解释:“刚刚,有只小虫子。”
“嗯。”她把手往自己身边收了收,右手遮住左手背。
明明昨天那样汹涌澎湃朝她表白,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无赖也耍了,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晚的事情,他们的感情好像一夜回到解放前。
明明昨晚也并没有实质性的深入交流,江辞仍觉得自己给了她莫大伤害。
“姐姐,我们能在这里多住两天吗?”他小心翼翼道。
即便江辞不说,池一一觉得他跟她暂时也走不了,但她没有立刻答应。
池一一躺下来,茅草上的小锯齿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她闭着眼睛,在等江辞说原因。
“姐姐你看。”
他还跟小时候一样。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池一一不发火不生气,他能作天作地作大死,可一旦做错了事,尤其是这种撒娇都不管用的时候,他在池一一面前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说话的语调也变得可怜兮兮。
江辞跪在她身边,等了半天,池一一眼睛连条缝隙都没开,他像只求贴贴不成的修狗,极轻地哼哼两声。
“姐姐你听说过曼陀罗没有?”
半晌,无声。
他挠了挠头,“它的别名你肯定听过,叫彼岸花,就是那个‘花开不见叶,叶在不见花,花叶两不见’的彼岸花。”
江辞要是有个尾巴,能立刻马上在池一一面前表演扫地。
眼前这奶呼呼的样子,跟昨晚兽性大发的野狼,可完全不沾边。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跟我拽文。”
江辞被怼,不仅毫无脾气,还因为池一一跟自己多说了几个字,十分高兴,“曼陀罗全株有毒,花粉中含有阿托品、山茛菪碱、东茛菪碱等成分。”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什么花啊叶的?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阿托品这些不是镇静麻醉类药物吗?”池一一道。
被主人搭理,修狗连忙点头,“对对对!曼陀罗可入药,花粉具有迷情致幻作用,大面积种植是需要向有关部门报备的。”
江辞手上的曼陀罗是他们早上绕着村、绕着山跑步的时候摘下来的。
还没开花,只有叶子,不仅不妖艳,甚至还有点难看。
他继续道:“之前老骆他们查过整个云北包括云北辐射的周边市县,有过备案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没有四源村。”
不仅是没有种植备案,甚至连这个村子似乎也并不存在。
“姐姐也觉得这个地方很奇怪吧?”
第90章 世外鬼村
怎么不奇怪呢?
村庄不大规矩不少,连公用电话都要申请之后才能用。
池一一觉得奇怪,是从江辞在给爷爷的表格上,不提供真名开始。
江辞是个警察,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向来对周遭的小事观察入微,必然是发现了端倪,才防了那么一手。
越是封建的村子,越容易重男轻女,大姑姑受区域文化的熏陶,也觉得女儿是赔钱货,言语间并不多疼爱萌萌,却对她这个救命恩人无比热情。
连爷爷都不敢让他们用手机,大姑姑夫妻却直接带了备用机来。
连池一一都能发觉不对劲,江辞也必然会想到。
晚饭的时候,他喝酒装醉,现场编了一段身世。
为了老婆锒铛入狱的下九流小混混,刚出狱就听说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杀了情夫要跟老婆同归于尽。
吃喝嫖赌抽样样在行,却是个怕老婆的大情种。
看似小声跟大姑父聊天,池一一稍微离远一点,他就暗戳戳把人给拉过去,生怕她听不着。
戏也演了,想说的话也说了。
池一一当时就明白,为什么铺了好几年的大案,市局敢把他一个新手借调过去。
他脑子灵活,反应快,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应对方案。
曾几何时,他跟别的女同事在楼道上演偷情画面,气氛要多浓烈有多浓烈,那样限制级的场景,两个人最大的接触,也仅仅是女同事搭了一下他的肩。
江辞一点没有碰对方。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他应付不了的意外。
这次就是。
江辞想着池一一不是别人,所以抱了一下,没想到戏是假的、情是真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大姑姑和大姑父在门外迟迟不走,他硬着头皮把戏演完,差点收不住场。
那两层布隔不住的滚烫,于池一一而言,也是人生头一回,洗完澡之后,脑袋都还是嗡的。
“哪里奇怪?”她不说,是还在生气。
“你要说她穷,家家户户白墙黑瓦小洋楼,水电齐全。”江辞指着远处道:“那边还有自建的发电站,你要说她富,路也不修,车也没有,交通停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
他们这一早上,几圈下来几乎把村子摸透。
村口的碑看过了,确实写着「非本村人员不得入内」,村口的路也看了,半靠悬崖半靠山,坑坑洼洼,前天下的雨水还在里头。
“还有呢?”
“这里就算不属于云北市,离云北市也不远,你说这地方风景这么好,怎么就没人想要开发呢?”
有钱不赚是傻帽啊。
只要修条路,在村口设个收费处,莫说全国的游客,光是云北本地的游客,都能让大家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就赚得盆满钵满。
哪还用得着费心吧啦种什么药草?
可是村里就是不行动。
“村里不想也就算了,他们的上级单位,镇上、县里、市里都没这个想法?”江辞知道池一一肯定也有想法,“姐姐,你觉得这是上面不想,还是下面不想?”
天真小奶狗丝毫没发现这话有什么问题。
可是老司机江语日常给过她多少熏陶?池一一那个脑神经,实在没法不秒懂。
“可能,上面也想,下面也想?”
“都想了,干嘛不做?”
“一定要做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