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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后,澹台昭拉住他往回走,“别去了,我又没说不喜欢,只是从未吃过这些,有点惊讶罢了,何况你做得未免也太多了,不如……陪我一起?”
待享用完这顿甜度超标的早膳,天际也从青白转向了晕红。
黄蜂早已急得团团转,一见人影,连忙迎了上去:“主子,快来不及了,您——”
“好了,知道了。”
澹台昭回头看向门内,陆珉卓说以免被有心之人看出什么,落了口舌,故不便在外相送。
理智上清楚对方说得对,也完全是为了自己着想,但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不痛快。
送一下又能怎样,至少有一整天见不到面呢,难道他就没点儿舍不得的感觉?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忸怩和矫情,澹台昭浑身一凛,连忙正了正神色,直奔车辇而去。
黄蜂跟在后面,望着主子大步流星的样子,狐疑地皱起了眉。
怎么好像,与听说的情形不太一样?
直到马车徐徐上路,侍婢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到底是殿下的忍耐度异于常人,还是那陆少卿……差强人意?
如此一想,黄蜂眼中浮起了几分轻愁。
若是正大光明的公主,遇上这种事,或许还能养几个面首,可自家主子……
“殿下。”
澹台昭一边翻阅着手边的折子,一边随意地嗯了声。
最近常常分神,政务方面落下不少,得抓紧补上,最好能在短时间内把所有问题处理掉,然后,就能抽空去找陆珉卓了。
“您昨晚……快乐吗?”
翻页的手指一顿,她疑惑抬眼:“为何突然这么问?”
快乐这个词,好像是用来形容孩童的。
不过,一想到昨晚在大床上打滚儿的自己,她忍不住翘了翘唇角,嘴上却道:“还行吧。”
望着自家主子这副暗喜的样子,黄蜂默默地叹了口气。
或许是自己错了,殿下与陆大人之间,自是不能与宫里的那些人相提并论。
在真心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您满意就好。”
景乾宫。
“陛下,近来大澹境内灾难频发,涝的涝,旱的旱,灾民们无家可归,只能挤往附近州郡,导致物资极度缺乏,许多城区混乱不堪……”
“这么严重吗?”惠帝严肃地颔首,“好,此事,朕会派人前去核实的。”
“陛下……”
“怎么,徐老还有话要说?”
徐太傅上前一步,躬身道:“老臣的意思,如今国库本就不甚充盈,望陛下取消今年的避暑之行,节流开支,将银两用在刀刃上,救那些灾民于水火之中哇!”
惠帝闻言,心中相当不悦,但脸上不显,一边沉吟着“爱卿言之有理”,一边不动声色地扫向下方。
然而,往常那个极有眼力的人,今天却无动于衷。
站得依旧笔挺,可仿佛只有躯壳在,内里早已魂游天外、不知所踪。
“咳。”帝王清了清嗓子,气得手抖。
这时,八王爷侧身一步走出:“徐太傅,您这番话说得可真动听,但本王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圣上仁慈厚爱,您不能看准了这点,就频频得寸进尺。”
徐老一惊,吹胡子瞪眼道:“王爷您可不要污蔑老臣,老臣——”
澹侯宇并不给对方说完的机会,朗声打断道:“每年这个季节前往奉池避暑,是祖上传下来的惯例,其不仅仅是为了让忙碌近一年的君王得以稍稍喘息,还有着下到民间、一路查访民情的深层含义。”
“您嘴上说着爱民,实际上却提议斩断此路,您的用心,本王还真是看不透呢!”
第209章 罢了,男人是自己挑的
“你!你——”
就在徐太傅措辞之际,不少官员觑着帝王的脸色,霎时幡然醒悟,亦跟在八王爷后头,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起来。
“微臣以为,王爷言之有理,皇祖留下来的习俗,若随意更改,恐惹恼了先人哪!”
“不错,奉池之行,利远远大于弊,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万万不可取消哇!”
“至于近来的天灾人祸,臣倒是有个建议,奉池附近有座天庙,据说是开国帝君命人建造,不如将其好好修葺,彼时陛下诚心供奉一番,定能保佑大澹风调雨顺,百姓安康乐业……”
“荒谬!简直一派胡言!”
老太傅气得浑身直哆嗦,他环顾四周,居然找不到一个敢与自己对视的官员,再仰望上方,端坐龙椅的人虽是一副慈悲相,但眼神冰冷。
刹那间,他像是终于看透了什么,面露悲怆。
“苍天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泱泱大澹,为什么——”
感慨间,一股力量突然袭来,本就没站稳的徐太傅被推得一个踉跄,当场跌坐在地。
刚出口的话也被迫中断,咽回了肚子里。
“徐老年纪大了,就别随便与人做口舌之争,不如早些回府休息,多多含饴弄孙。”澹台昭拢着宽袖,仿佛刚才出手的人并不是她。
目光轻蔑,脸色漠然,站在那里,一派睥睨之色。
“太子,休得无礼!”惠帝终于开了口,“不管怎样,徐太傅曾教导过你,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理应注重言辞及态度。”
“儿臣知错。”澹台昭平静躬身。
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完全没有悔过之意。
不过,这么一打岔,此事算就此翻篇,徐太傅爬起身,默默地退回了原位。
“退朝——”
澹台昭拾阶而下,弯腰进了华轿。
轿子直奔长信宫,今日有一些极为重要的事,需要她做决策。
正支着额假寐,轿身忽然顿了下,很快,鸟嘴走至窗外禀报:“殿下,这是徐太傅命人送来的。”
澹台昭睁开眼,看着面前之物微微一愣。
太子自开蒙起,一生将拥有数十位老师。
天下文人,莫不以此为荣。
而朝廷,将赐给每位老师一块金字玉牌,作为荣耀的证明。
她接过玉牌,指腹轻轻抚过右下角的“徐”字。
“那老太傅也真是的,好歹不分,若不是您及时出面,他今儿岂能安安稳稳地走出大殿?”鸟嘴在旁咕哝道,“世人都道您冷漠无情、心狠手辣,殊不知——”
“好了,别忘了,这还是在宫里头。”她淡声打断,“何况,也并非你所认为的那个意思。”
“欸?”
“让他们走快些,别耽误了本宫晚上的安排。”
“呃,喏。”
轿子颠动起来,澹台昭靠向厢壁,把玩着手中的玉牌,低笑了声。
记得前几年,她做了一些事,令老太傅极为失望,曾当面发过怒,说不再认她这个学生。
而现在,急赶着送来这个,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划清界限,而是……
感谢。
其实她有些想不明白,是什么让昔日恩师看穿了自己的伪装。
亦或说,是什么促使对方冷静地放下陈见,透过表象去思考她的真实意图。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
颠了颠玉牌,揣进怀里,澹台昭忽而又有些后悔。
有时候,她宁愿那些人恨她、怨她,也好过……感谢她。
终究无法改变的事,又何必给旁人希翼。
长信宫。
每月例行的上报及回禀正在进行。
通常来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