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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对她好了，她喜欢自己的妈妈也有错么。

小蝴蝶觉得有些难受。那些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小朋友，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爸爸没回来，琳琅老师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小蝴蝶早早被屈琳琅催着上床睡觉了。

小蝴蝶其实觉得一个人睡觉好吓人的，可是琳琅老师虽然没有说过，她也知道琳琅老师并不怎么喜欢跟她睡。

妈妈再怎么样，大概不会拒绝抱着她一起睡觉吧。那天她好像很喜欢亲近自己。

小蝴蝶对曲丹艺，没有什么记忆。她只能拼命想那天她陪着自己一起玩的画面。

她一边努力想着，一边失落的睡着了。

不过小蝴蝶第二天还是见到了一回曲丹艺。

爸爸回来了，屈琳琅带着她一起去找纪卿卓，然后撞上了纪卿卓跟王励肆在谈事情，而曲丹艺一个人站在很远的角落里，看着窗外。

小蝴蝶正被屈琳琅抱着，一看见曲丹艺，心跳就加快了，她想她转过来看自己一眼。

但她似乎有些走神，没有发觉。

如果这会儿人没有那么多，小蝴蝶大概会上去和她搭话，可是她又有些担心自己那么做会破坏爸爸和琳琅老师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感情。

小蝴蝶也想爸爸被爱被呵护，可是她要表现得亲近曲丹艺，爸爸肯定会带自己经常见妈妈，然后琳琅老师肯定会生气。

她眼巴巴的看着大老远那个女人。

然后看见曲丹艺玩手机了也不转头看自己一眼。

小蝴蝶气死啦，她气鼓鼓的把气撒在纪卿卓身上，喊纪卿卓：“爸爸！”

纪卿卓一脸莫名其妙，不止是纪卿卓，就连王励肆跟屈琳琅，也有些不理解小蝴蝶怎么突然发脾气了。

曲丹艺闻声顿了顿，终于抬头朝小蝴蝶看过去，在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之后，她真心的朝她笑了笑。

小蝴蝶又有些害羞了，故意左顾右盼，当做没看见，但是说话又变成奶声奶气的了，说：“爸爸，我想喝水。”

曲丹艺顿了顿，顺手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朝小蝴蝶走过去，把水递给了她。

“谢谢。”小蝴蝶接过水，没有看她。

但是曲丹艺发现她耳朵红红的，似乎是有点紧张。

她若有所思，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说要喝水的，因为饮水机当时就在她身边，倒水肯定是曲丹艺最快，并且她帮忙接一杯也很合乎情理。

只是小小年纪要是有这心思，实在不简单。

曲丹艺看了小蝴蝶一会儿，不易察觉的笑了笑。

小蝴蝶的心思，大概还是随了自己，天生的会使一些小手段。

纪卿卓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片刻后，小蝴蝶把杯子递给她，曲丹艺就顺势捏了捏她的小手，很轻，但是很亲密。

小蝴蝶就懂了，母女到底是母女，默契还是有的，她知道曲丹艺看出她的心思了，小蝴蝶背后要是有条小尾巴，早就摇起来了。

妈妈太聪明啦。

“谢谢啊。“小蝴蝶故作矜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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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的一句“谢谢”，曲丹艺忍俊不禁。

可是她又心事重重，孩子要跟自己亲近，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就连纪卿卓也不会阻止，可是小蝴蝶却这么小心翼翼……

她这个年纪，本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不应该这么敏感。

曲丹艺有意无意往屈琳琅看去一眼。

而屈琳琅也很警惕曲丹艺，尽管她每次都会特地避开自己跟纪卿卓，很有分寸，而这会儿也是因为给小蝴蝶倒水，可她还是忍不住多想，曲丹艺究竟是不是察觉到了，有小朋友在，是一个接近纪卿卓的好机会。

更何况，孩子本来就对曲丹艺有好感。

“小蝴蝶，以后喝水喊老师就行了，有没有听见？”屈琳琅说，“阿姨虽然没问题，可是养成依赖外人的习惯不好。”

屈琳琅也只是不好当着曲丹艺的面，直接说不希望她接近孩子。

可她知道曲丹艺是聪明人，自己话是说的委婉了点，但她肯定听得懂。

纪卿卓道：“小蝴蝶，你老师说的没错。曲丹艺没关系，其他人你不能随便相信，知不知道？”

屈琳琅心里有点不舒服，纪卿卓这句曲丹艺没关系，她听不惯。只是她也聪明，纪卿卓教育小蝴蝶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插嘴。

其实不仅曲丹艺听懂了，就连小蝴蝶也听懂了屈琳琅的话。

她乖巧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不再看曲丹艺。

曲丹艺脸上带笑，心里却门清，屈琳琅教育孩子只占一半，更多的是警惕她通过孩子接近纪卿卓。

屈琳琅可以有这点小算计，她也允徐，只是如果她要是对小蝴蝶越来越不走心，曲丹艺不会放任她留在纪卿卓身边。

曲丹艺再次看了看小蝴蝶，如了屈琳琅的愿，走开了。

再次跟纪卿卓碰上，是她因为纪卿卓也参与投资的项目，通了一天宵。而紧接着又得去跟王励肆谈细节，路上太困了，她抽了一支烟。

陆军看她累，便主动请缨去跟王励肆谈。

曲丹艺坐在休息室的时候，纪卿卓正好走进来。

曲丹艺便想走出去，只是站起来脑子却一黑，直直倒在地上，她感觉喘不过气。

纪卿卓的第一反应是给她叫救护车，然后站在旁边问她怎么样，曲丹艺说不出话，他连忙进办公室喊陆军。

王励肆听到纪卿卓的话后，率先冲出办公室，抱起曲丹艺就往外走。

陆军看着纪卿卓，冷声说：“你就不会把人先抱起来？”

纪卿卓抱了，也就快那么几秒，救护车同样没到，无济于事，如果那么几秒有那么关键，他不会袖手旁观：“我跟她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又有人把我们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陆军听得心寒，他忍无可忍，一拳砸在纪卿卓脸上，说：“你还是不是人？你知道她为你做了多少么？”

纪卿卓勾起嘴角，讽刺道：“她为我做的？你是指害我家破人亡？”

“如果不是嘉南姐，你以为你有今天？我告诉你纪卿卓！你以为你凭什么能东山再起？因为你有本事？如果不是嘉南姐的人脉，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陆军说，“是嘉南姐一直以来关注着你。”

纪卿卓脸色终于有了几分波动。

“这次如果不是为了让你赚钱，嘉南姐根本不会因为废寝忘食的工作而晕倒。”

原本抱着曲丹艺往外走的王励肆，脚步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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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励肆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曲丹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是调侃，甚至有几分冷淡。

“嘉南姐在陆家的事情上，确实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她为你做的还少吗？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清楚，她一直在用生命熬你的前途。”陆军音量骤升，“如果不是为了你的事业，她也不至于累到昏倒几次，导致心脏毛病。”

纪卿卓一直不吭声，知道陆军最后一句话，让他脸色难看：“心脏毛病？什么毛病？”

陆军偏开头不肯说。

纪卿卓耐心丧失，揪住他的衣领，问道：“说啊，到底什么问题？”

“劳累过多会死那种，行不行？她用生命让你赚钱养你的情人，你要是个人，就有点良心。嘉南姐指不定哪天就没了。”陆军冷笑。

曲丹艺已经清醒了，她嫌烦，有气无力开口道：“陆军，你别说了。”

曲丹艺似乎看见了纪卿卓朝她走过来，但王励肆这会儿大步抱着她往外走了，到门口时救护车正好到，他大步跟上去。

曲丹艺醒了，问题没那么大，但还是得去医院做个检查。

王励肆一路看她都极为冷淡，最后讥嘲说：“想不到你这么痴情。用命替纪卿卓熬事业？你那助理说的没错，纪卿卓的钱都花在屈琳琅身上，你这就是没事找事。”

曲丹艺并未理会他，更加懒得去探究，他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她等她做完全身的体检，是在一个小时之后，等结果时，因为陆军在，纪卿卓就一直待在她病房门口。

直到陆军去给她买喝的，纪卿卓才抬脚走了进来。他看了眼一旁的王励肆，示意他出去，但王励肆就当没看见。

曲丹艺温和的说：“你有事直接说就行，王总在这里没事。”

王励肆显然是不肯走的，她跟纪卿卓之间，如今也没有太多私事，王励肆听不听，都没太大所谓。

纪卿卓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