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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剧烈地跳动一分。

他悄悄地去看叶凝，想问问为什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要改剧本的女演员在看完新的结局之后竟然激动地哭了出来，她猛地站起身：“没错，我就觉得结局应该是这样，男主怎么可能真的不爱女主呢！”

就连导演也耳目一新，夸赞的话语连绵不绝。

会议结束，沈淮砚想和叶凝聊聊，但她被人夹在中间，还在讨论剧本的事情。

又想起自己的决定，他抿了抿唇，沉默地离开。

等叶凝和他们结束交谈回头的时候，早就找不到沈淮砚的身影了。

她皱起眉，正想问助理沈淮砚的去向时，手机却响了。

这才想起来，沈寻不久前说要和她聊聊。

只能先把想和沈淮砚聊的事情往后延。

叶凝和沈寻约在一家咖啡厅，她到的时候，沈寻已经到了。

坐下后，沈寻问：“要喝点什么？”

叶凝摇摇头：“不喝了，我等会还有事情。”

沈寻怔了下，点点头：“也是，你最近很忙……不过看到你找到人生的新方向，我很高兴。”

“沈寻。”叶凝突然叫他的名字，淡淡一笑，“我能变成现在这样，还要多谢你，还有小骆。”

“要是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死了。所以……有你和小骆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沈寻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想说的话如鲠在喉，有点说不出来了。

叶凝看着他，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和小骆都希望我可以有一个新的人生，但我可能跟要让你和小骆失望了。”

沈寻的心狠狠一沉，他直觉有什么事情正在往他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他慢慢攥紧手指，一点点敛起神色：“柠柠，其实今天约你来，我是想说……”

“抱歉，沈寻。”

第七十六章

叶凝打断沈寻，语气中带着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意味。

她不让他说出来，是希望两人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

沈寻不是傻子，听得出来。

可那种失望感从心底一点点爬上来，像好几百只蚂蚁似的在上面啃咬。

到底，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寻才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点笑来：“说什么抱歉，我们不是朋友吗？”

既然她希望他们的关系就到这一步，那他就没必要戳破这层纸。

不然……真的是连朋友都没的做。

说完了，却久久没听到叶凝的回应。

沈寻抬起头，却见她的目光落在窗外。

然后，叶凝猛地站起身，丢下句：“我先走了，沈寻。”说完就离开了咖啡厅。

沈寻怔了好几秒，转头看向窗外。

只见对面马路的一棵树下，沈淮砚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四目相对，沈淮砚先垂下眼别开脸，抬步要走。

却看见叶凝从咖啡厅里跑了出来。

沈淮砚一直在出神，叶凝都走到面前了还在怔着，但他下意识解释：“我没有跟着你，我随便走到这里的。”

他怕她又误会自己，刚刚应该一走了之的，在她看见他之前。

但实在迈不开腿，说不上是没力气，还是不舍得。

“我没这么说。”叶凝见对面走来一行人，拉着沈淮砚的手腕往旁边避了避。

温热的手心在手腕上很短暂地只停留了一瞬，沈淮砚慢半拍的低头看自己的手腕，接着听见叶凝问：“吃晚饭了吗？”

“没有。”沈淮砚摇摇头，心却飘了起来，声音也轻飘飘的。

他在期待着什么，又不敢继续期待。

但下一秒，叶凝说：“那一起吃吧，你想吃什么？”

沈淮砚猛地抬眼，他看着她，整个人没有实感，脚下是漂浮的，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不敢相信，所以下意识问：“什么？”

叶凝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吃什么都无所谓。

沈淮砚呼吸急促起来，就算现在是做梦也好，能和叶凝在一起就行。

最后两人随便找了个餐厅。

叶凝把菜单递给沈淮砚：“点菜吧，点一些你喜欢吃的。”

沈淮砚口中那句“虾仁滑蛋”就停在了嘴边。

他看向她，总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但最后，他还是点了几道叶凝喜欢吃的菜。

两人相对而坐，谁都没有说话，沉默间，叶凝的手心出了点汗，心跳也久违地加速起来。

她本来想等影视剧拍完了再说的，但今天被沈淮砚碰见她和沈寻，她觉得他一定会误会，想都没想就追了出来。

反正迟早都是要讲的，不如就干脆点，对大家都好。

“沈淮砚。”叶凝突然严肃地叫他。

他一怔，本能往后退，害怕她说出一些他无法接受的话。

半晌，才艰涩地回答出一个轻音：“恩？”

叶凝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们可以殪崋试试。”

第七十七章

沈淮砚整个人在一瞬间傻了。

他料想不到叶凝会说这句话，以至于完全没反应过来。

像踩在顶楼边缘，差一步就要纵身往下跳，沈淮砚已经准备跳了，但衣角却被很轻地捏了一下。

其实那力道不足以拉住他，但偏偏勾起了他最后一点求生欲。

他回头，想看清拉住自己的是什么，可只看见一片白茫茫的雾。

“你……”沈淮砚知道自己在说话，但听不清自己的声音，目光难以聚焦，声音也很沙哑，“你说什么？”

“不要装聋。”叶凝淡淡道。

眼前的雾突然散了，沈淮砚站在楼顶转过头看，看见拉住他的是叶凝。

二十七年前的叶凝，十一年前的叶凝，三年前的叶凝，全部都重叠在一起。

她说：我们可以试试。

心脏到这一刻才重新跳动起来，飞快加速，要冲破胸口。

沈淮砚像一个溺水已久的人，终于得救，站在阳光下重获呼吸，但可能是氧气摄入过猛，他眼前一阵眩晕，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柠柠……”

叶凝很冷静：“我说试试，就是认真和你试试，如果可以就重新开始，如果不行……就算了。”

沈淮砚努力地把她这段话听进去，一字一句，在脑海里进行分析。

他怕自己误解了她的意思、

但思索了好久，他终于确认，叶凝是真的要和他试试，如果可以，他们会重新在一起。

沈淮砚的一颗心像是从万里高空被抛下，眼看着就要摔个稀巴烂，可又被完好无损地给托住了。

不可思议。

见他久久不说话，叶凝微微皱起了眉：“我说的话这么难懂吗？”

沈淮砚顿了下，声音带着迷茫：“如果这是梦怎么办？”

叶凝并没有觉得这个问题很蠢，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下：“痛吗？”

沈淮砚一怔，点点头。

痛的，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他的眼睛跟着疼起来，又酸又涨。

沈淮砚深吸了口气，伸手抱住叶凝，双臂紧紧环着她，脸埋在她怀里，眼泪很快打湿她的衣服。

叶凝犹豫了会儿，才抬手，有些生疏地在他的背上抚了抚。

这种温存的寂静却没持续一会儿，就被她的手机铃声打破。

接起电话，是吴茜，让她回剧组。

叶凝应了声好，挂断电话时沈淮砚已经松开她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留下，把这顿饭吃完。”她不容置否地说。

沈淮砚有些不情愿。

叶凝叹了口气，伸手又拍了拍他：“等你吃完，给我打包一份过来，可以吗？”

“……好。”沈淮砚点点头。

两人相视了一会儿，距离很近，但谁也没有主动要亲。

缓冲阶段，或许还需要点时间。

沈淮砚将叶凝送到餐厅门口，有些不舍：“柠柠，我很快就去找你。”

叶凝想了想，冲他挥了下手：“过来。”

他朝她走了两步，还没开口，她踮起脚，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第七十八章

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但沈淮砚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

不等他回神，叶凝已经转身离开。

沈淮砚愣愣地摸着嘴角，整个人飘飘然，找不到北了。

回到餐厅的他已经没了心思吃饭，他对服务员说把所有菜都打包，就坐在那儿拿起手机想给沈寻发消息。

可字刚打出来一个，他就停住了。

沈寻是他的医生，可也是他的情敌，他是以病人的身份告知的，可沈寻会怎么想？

想了半天，沈淮砚还是收回了手机。

他想，叶凝应该不会想他这样做。

……

沈淮砚和叶凝在剧组一起吃完了打包好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