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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江寒晏：“因为詹语白。”

原野：“你哥是被詹语白害死的？”

江寒晏：“周夫人的肾就是我哥的，他血型特殊，詹语白找到他假装和他谈恋爱，然后骗走了他的肾，又把他丢在小诊所不闻不问，害死了他。”

江寒晏说的这些都是提前已经准备好的话，但她的情绪还是失控了，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原野看得胸口不舒服，他抽出湿巾来给江寒晏擦眼泪。

开了这个头，后面的话也不难说了，江寒晏坦诚地和原野说了全部的事情。

她接近许满星的原因、詹语白和宿珉的关系，以及她对詹语白假借慈善为由把福利院的孩子带去活体实验的猜测。

江寒晏说的这些和许满星之前跟原野说的如出一辙。

原野很欣慰江寒晏能这么信任他：“珠珠，我能帮你什么？福利院那边——”

“许满星也在查这件事情，他应该很早就怀疑詹语白和宿珉拿孩子们做活体实验了。”江寒晏表情严肃地打断了原野的话。

这一次原野彻底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许满星把这件事情瞒得很好，他不想让江寒晏参与其中。

可江寒晏是怎么知道的？许满星暴露了？还是……她脑子转得太快了？

江寒晏看到原野惊讶的表情之后和他解释了原因：“前几天詹语白被警方带去调查了，许满星压下了消息还给她删了案底。”

原野：“……”

就这一件事情，她能反推出这么多信息来？

江寒晏：“之前詹语白生日宴的时候，她和宿珉偷情被我和芝芝听见了，芝芝去找了许满星，后来许满星查了詹语白一阵子，忽然又什么都不查了，还把我踹了去跟詹语白订婚。”

“我觉得很反常，但我当时没考虑到这一层，直到这件事情发生——”

原野早就知道江寒晏聪明，但没想到她这么聪明，听完她的分析以后，原野瞠目结舌。

许满星想瞒着江寒晏行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昨天晚上去找许满星谈合作了。”原野震惊之余，江寒晏又抛出另外一记重磅炸弹。

原野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合作？”

江寒晏：“嗯，我和他坦白了我接近他的目的，还有我哥哥的事情。”

原野：“……”

江寒晏：“他要调查实验的事情，我要调查手术的事情，我们目标一致，他手上一定有证据。”

原野眉头皱得更紧。

江寒晏的意思是她已经和许满星摊牌了，而且还要和许满星合作——

“他同意了么？”

江寒晏：“我们签了协议。”

原野的右眼皮又跳了两下：“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江寒晏看着原野的眼睛，舔了舔嘴唇：“给他做情人，还有……之后不和你见面。”

原野：“珠珠，你这是在——”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江寒晏接过他的话，“我这是在作践自己。”

原野：“你喜欢四哥么？”

江寒晏：“我不知道，但现在我没得选择，只要能送詹语白去监狱就好了。”

原野：“他不让你和我见面？”

原野的拳头已经硬了。

许满星早就在查这件事情了，也早就知道江寒晏的身份还有接近他的目的。

即便江寒晏不去找他，也不会耽误这件事情调查进程。

而许满星却趁这机会让江寒晏签了不平等条约，还不让他们见面，这明显是玩阴的！

原野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和江寒晏说明真相。

江寒晏：“对不起啊原野，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现在这样子真的不值得你喜欢，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给我哥哥报仇，如果不解决这件事情我没办法去考虑其他。”

原野听到她的话之后心口突然疼了一下，再看她红红的眼睛，更难受了。

“珠珠，你永远不需要和我道歉。”原野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脑袋，“我等你办完这件事情。”

第213回开花

江寒晏听到原野说要等她，马上就要拒绝，但原野捂住了她的嘴。

原野：“我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在乎这些，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做什么和你没关系。”

江寒晏的眼眶更红了，一滴眼泪砸在原野的手背上，原野松开她，转手去给她擦眼泪。

江寒晏：“除了我哥哥和家人之外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了，谢谢你原野。”

原野：“不哭了，吃饭吧，可能是这段时间我们最后一顿饭了。”

想说的话已经完全说完了，江寒晏如释重负，又被原野宽慰了一番，她的压力小了一些。

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期间江寒晏也和原野聊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情，原野听得很认真。

吃完饭之后原野把江寒晏送回了相府别墅。

临别之前，原野忽然叫她：“珠珠。”

江寒晏开门的动作停住，回头看他。

原野摸了一下她的脸：“照顾好自己。”

江寒晏：“你也是。”

原野看着江寒晏下了车，目送她走进别墅大门以后，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

晚上十点，御水湾。

许满星洗完澡穿着睡衣下了楼，和周义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打完，门铃忽然响了起来，许满星打开监控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原野。

许满星皱着眉开了门，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原野已经冲上来朝着他的脸上狠狠砸了一拳。

原野这一拳砸得火爆、势大力沉，在许满星毫无防备的时候砸破了他的嘴角，有血水渗了出来。

许满星舔过嘴角的血水，冷冷地看着原野：“你发什么疯？”

原野一脚踹上门朝他逼近：“我为什么找你，你不清楚？你许满星的脑子转得多快，谁玩得过你？”

原野字里行间都写满了嘲讽，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原野一直把许满星当做亲兄弟一样敬重，即便之前他对江寒晏做那些过分的事情，他也没有像这次一样说这么难听。

但许满星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仿佛根本不把这话放在心上：“疯完了就走。”

原野看到他无所谓的样子更来气，冲上去抓住他睡衣的领口就要砸第二拳。

有了上次的教训，许满星不会在同个地方跌倒两次，他一把抓住了原野抬起的手，眸底有火光闪烁，“跟徐斯衍没打够，还得跟我打，为了江寒晏你要疯几次？”

原野嘲弄地笑了，“我疯？我有你疯么？”

“你明知道她接近你是为了什么，你明知道她多在乎她哥的事情，还用这个威胁她，你不就是吃准了她一定会答应吗？”原野猩红着双眼看着他，“你真卑鄙！”

许满星：“那又如何。”

他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原野被激得更怒，咬牙切齿，说出的话更加难听：“你怕她喜欢上我是吧，堂堂许满星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听到这句话以后，许满星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闭嘴。”

“呵，戳中你的痛处了？”原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每个字都带着讥讽，“你以为你不让她跟我见面就能阻止她喜欢我了？许满星你搞清楚，她答应你的要求只是因为你手里有证据，和你这个人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许满星被刺激到，猛地捏紧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到发出了一声“咔嚓”的响声。

但原野半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话也没停：“她的执念就是为她哥哥报仇，如果你不是詹语白的未婚夫，你以为她会找你么？”

原野话音刚落，嘴角也挨了许满星的一圈，他的力气不比他刚才那下小。

原野的牙齿磕破了嘴皮，也出了血。

如此一来，两个人脸上都挂彩了，眼睛也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