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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廉耻？知不知道什么是妇道？你简直水性杨——”

　　沉冷如冰的声音响起：“冷霜，掌嘴！”

　　“是。”一道人影急掠而至，随即噼里啪啦一顿脆响，黎雪被一阵风扫到一旁，僵滞无措地看着冷霜像是在练武一样，对着卫玉衡的脸就是一顿狂揍。

　　她吓白了脸：“你……你干什么？住手，住手啊！”

　　冷霜没理她，手起手落，凌厉的巴掌声有节奏地响着。

　　啪！啪！啪！啪！啪！

　　“唔！“身体尚且虚弱的卫玉衡经不住这一顿狂扇，身体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上，摔得他浑身剧痛，伤上加伤。

　　“衡哥！”黎雪赶紧上前扶着他，吓得小脸刷白，“衡哥你没事吧？衡哥！”

　　卫玉衡眼前一阵晕眩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破裂，好半晌没有一点反应。再看他一张脸，早已经肿成了猪头，两边脸颊肿得不像话。

　　冷霜甩了甩手，走回玉璃歌身边站着。

　　玄烬嗓音冷煞，透着刺骨慑人的寒意，“若卫玉衡再敢恶语犯上，就缝上他的嘴。”

　　冷霜领命：“是。”

　　卫玉衡疼得说不出话来，他以前一直以为女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冷霜却接二连三让他体会到了女子的力气也能这么大的事实，只是这个体会的代价也着实不小。

　　嘴里血腥味浓重，耳朵嗡嗡作响，卫玉衡缓了好半晌，眼前依然一片发黑，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扶着黎雪的手臂站起身，破裂的嘴角和肿高的脸让他说话都不甚清晰，“玉璃歌，你……你不守妇道，公然跟男子私会……”

　　“卫玉衡。”玉璃歌目光冰冷，“你还真是没一点自知之明。”

第49章宠侍

　　“你……”卫玉衡疼得吸了一口气，声音显得阴郁沉怒：“玉璃歌，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你……”

　　“笑话！”玉璃歌目光里带着几分嘲弄，怜悯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苟延残喘的蝼蚁，“本宫给你的休书，你真以为是闹着玩的？卫玉衡，你现在只是本宫府里的一个阶下囚，千万别太高看自己。”

　　“公主殿下怎么能这么说？”黎雪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跟衡哥是明媒正娶的夫妻……”

　　“黎雪。”玉璃歌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把你的衡哥带回清尘居去，否则稍后还会发生什么，本宫可不敢保证。”

　　黎雪咬着唇，像是替卫玉衡抱不平：“公主殿下，衡哥昨天晚上回去已经开始反省了，他觉得以前有些亏欠你，还让我以后恭敬侍奉公主姐姐，可是你……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衡哥的一片心意？”

　　玉璃歌皱眉，黎雪和卫玉衡二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怪不得……怪不得玄烬对你如此维护，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是不是？”卫玉衡冷冷盯着她，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股邪火涌上心头，让他恨不得用最难听的话来羞辱玉璃歌，“亏我昨天晚上还以为我们的感情有了进展，原来你……你……”

　　玉璃歌看着他的目光清冷而怜悯，俨然是在看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卫玉衡，你到现在都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

　　卫玉衡咬牙冷道：“你那天说要选夫侍，莫非指的就是他？”

　　此言一出，栖凤殿外蓦地安静下来。

　　玄烬转头看向玉璃歌，玉璃歌转头看向玄烬，四目相对，两人皆是沉默。

　　选夫侍？

　　“这是本宫自己的事情，你无权过问。”玉璃歌声音漠然，“冷霜，把他们押回去，既然卫公子如此不安分，玄铁镣铐就给他用上吧，以后不准他们离开清尘居一步。”

　　“是。”

　　什么？

　　黎雪脸色剧变：“你……你说什么？”

　　她要把衡哥锁起来？她怎么敢？

　　“你不能这么做。”黎雪声音里多了几分恐慌，不自觉地抓紧卫玉衡的手臂，“要是让姑姑知道，她……”

　　“你姑姑是谁？”玉璃歌目光微抬，眉眼间隐隐有威压流露出来，“她知道了又会怎么样？”

　　黎雪看着玉璃歌无比平静冷漠的眼神，心里恐惧蔓延，她知道她是来真的，一时竟手足无措。

　　不，不行，绝对不可以。

　　“来人！”冷霜语气冰冷，“把卫玉衡和黎雪带回清尘居。”

　　两个身强力壮的护卫走过来，强行钳制着卫玉衡的肩膀，任凭他愤怒地挣扎：“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放开我！”

　　两个护卫根本不理会他，强行把他押走。

　　“你们放开衡哥，他身上有伤……”黎雪惊慌失措地跟在后面，努力想让护卫动作轻一点，“我们可以自己走，你们放开衡哥……放开！”

　　放开他？想得美。

　　胆敢辱骂公主殿下，把他带回清尘居锁起来都是仁慈，要不是看在他伤势未愈，再打一顿板子很有可能一命呜呼的份上，统领大人怎么可能这么仁慈就放过他？

　　冷霜跟在身后，暗中示意一个暗影卫去把镣铐锁链拿过来，今日开始，卫玉衡彻底成了公主府的囚犯。

　　两人被带走之后，院子里恢复一片安静。

　　玄烬目光沉沉落在玉璃歌脸上，眼底压抑的情愫像是有破笼而出的迹象，“殿下想选两个美貌夫侍进府伺候？”

　　“怎么会？”玉璃歌淡笑，转身走进殿内，“那是故意说给卫玉衡听的，本宫没有这样的想法。”

　　玄烬跟在她身后，唇角轻抿：“如果殿下需要美少年当宠侍，其实不用选身份太高贵的。”

　　玉璃歌偏头看他一眼，表情有些莫名：“当然，身份高贵的男子怎么可能甘心给人当宠侍？”

　　虽然她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不管男女，家世显赫之人做正室都得挑挑拣拣，只有家世一般或者以色侍人的人才会心甘情愿给人当妾室。

　　玄烬沉默片刻，嗓音低沉：“殿下觉得卑职可以吗？”

　　玉璃歌脚步倏顿，愕然问道：“你说什么？”

　　“卑职的容貌生得应该还能入眼。”玄烬目光锁在她脸上，语气格外认真，“若殿下真有这样的想法，可以考虑让卑职入府。”

　　玉璃歌看着他，表情微妙，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玄烬淡道：“卑职可以保护殿下，也可以取悦殿下。”

　　玉璃歌轻咳一声，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玄烬。”

　　玄烬安静地看着她。

　　“本宫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让乱七八糟的男子进府。”玉璃歌力持镇定，“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玄烬敛眸，眸心光泽渐渐掩去：“是。”

　　玉璃歌想说的是，如果她真的对他有想法，那一定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关系，怎么可能折辱他，让他做一个让人笑话的宠侍？

　　可是玄烬此时的想法她是不知道的，他只是以为她不喜欢他——至少是没有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殿内维持片刻的凝滞，玄烬声音低低的：“卑职先告退。”

　　“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吧。”玉璃歌语气很随意，心情看着也还好，完全没受到卫玉衡那个蠢货的影响，“本宫一个人吃饭太安静了，以后没事随时可以过来。”

　　玄烬迟疑片刻：“卑职来的次数多，外面会有很多人说闲话。”

　　“你在意外人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