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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呢？

　　在哪里？

　　空荡荡的客厅，空荡荡的厨房，空荡荡的走廊……空荡荡的一切！

　　没有食物飘香，没有那女人期待的声音……

　　男人望着眼前一切，有些发呆起来。

　　神游四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光愣愣地站在大门口，像是一块雕塑，一动不动。

第二十四章去庆祝一下吧 04-17

　　许绍猜不出厉千寒此刻的心情，但他……看着十分难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太阳下山。

　　从股东大会回来还没到中午，而许绍陪着厉千寒，这一站，就是大半天，知道太阳落山，夕阳西下。

　　许绍看着厉千寒就像是一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一个下午，他暗自捶了捶腿，这大老爷们儿，也不能这么站军姿啊，心里喊累，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不对劲，不对劲……厉千寒太不对劲了！

　　“许绍，”太阳落山的时候，几近一天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的男人，终于开口，许绍都快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绍，”前面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许绍看到厉千寒指向了窗户边，说道：“许绍，那里以前摆着百合花，蓝色透明的水晶瓶子，插上两只多头的香水百合。”

　　许绍正要接话，想要安慰一二。

　　对方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又指向了客厅的茶几：“那里摆放的是茶色的水晶瓶，我不知道那百合花的品种，只记得，是黄色的，也有香味。”

　　“你……”

　　“还有那里，那里放着的是我和她唯一的一张合影，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我们的合影，那天兴冲冲地买了水晶相框，表进去，就放在那个地方。我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一抬头，就能够看到的地方。”

　　厉千寒的声音很低沉，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就像是在简单的陈述一件又一件生活中的小事，一些并不重要的小事。

　　许绍听了，心脏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厉千寒……什么时候，已经在意那个女人，在意到连生活中的那些小小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或者，是时间的功劳。那七年时光，让他记住了窗户边的蓝色水晶瓶，茶几上的茶色水晶瓶，因为时间太久了，即使不是刻意去记住，总看着，也就记住了。

　　许绍说不出此刻的感受。

　　他就静静听着身前的男人，用着极为低沉的声音，缓慢地叙述着七年来这屋子里的回忆。

　　每一样，似乎都和唐小柠无关，又似乎，每一样，又都和她有关。

　　“慕衍，算了……”算了？怎么算？至如今，还能够算清吗？

　　许绍心知肚明，却只能如此说道。

　　“阿绍，我没做错，对不对？”许绍听到厉千寒这么问自己。

　　他怎么回答……

　　深呼吸：“嗯，你没做错。你和夏兮，才是天生一对，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和夏兮终究有缘无分。

　　而她……她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并不重要，只是刚刚好，成了你的妻子，不……现在是前妻，她和你，有份无缘而已。”

　　似乎催眠自己，似乎被许绍催眠，厉千寒轻声说：“唐小柠，只是厉千寒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并不难受，“我只是有些难以接受，那个强悍的逼迫我结婚，卑鄙的套了我七年的女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掉了。”

　　“对，你只是愤愤不平，她困了你七年，这次却死的无声无息，死的这么轻而易举，死的太……轻松而已。仅此而已。慕衍，事情就是这样。”

　　许绍忠心的希望，事情……真的就是这样而已。

　　“那个人是唐小柠，我怎么会在意，那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啊……我厌恶她至极，她是我厉千寒这辈子最最厌恶的女人！”

　　“是，是。”

　　“如果那个惹人厌的女人，真的死了……走吧，我们去‘典座’，喝一杯，庆祝一下。”

第二十五章酒醉真情 04-17

　　“再喝。”厉千寒自己喝得多，又给许绍添酒。

　　许绍无奈地看着满桌子的空酒瓶子。

　　“慕衍，你喝多了。”

　　“那该死的女人终于死了，我开心，来，再喝一杯。”

　　“你真的喝多了。”

　　“干杯！为了唐小柠的死……”

　　许绍看着厉千寒一脸醉态，忍不可忍：

　　“厉千寒！你闹够了没有！”

　　“别停下啊，喝，今天是个好日子。”

　　草！

　　许绍终于受不了了，厉千寒这个鬼样子，他自己没疯，倒是要先把看的人逼疯了！

　　“不就是唐小柠死了吗？死的是唐小柠，那个面目可憎的卑鄙的唐小柠！你难受什么？她死了你应该高兴！”

　　“是啊，我是挺高兴的。”

　　“你那模样也叫高兴？”许绍“刷拉”一下站起身：“厉千寒，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说着，当真就准备往外走。

　　忽然！

　　厉千寒抬起手，放在左心房，他对许绍说：“阿绍，我这里疼，撕裂的疼。”

　　“你只是这些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许绍闻言，一愣，随即无奈地转过身，说道。

　　“阿绍，我真的疼，我为什么会这么疼？”

　　“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阿绍，她死了。”

　　“嗯，我知道。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已，别放在心上了。”

　　“阿绍，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许绍没办法再去接话茬，沉默了一会儿，心里话憋得难受，再也忍不住了，他说：

　　“如果你现在呼吸困难，心脏撕裂的疼，感到悲伤，生无可恋，可以确定，你早就爱上她了。

　　那么……你错过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因为你是厉千寒而爱你的傻瓜。”

　　“阿绍，我……后悔了！”心底弥漫着悔意，他已经不敢去想那个女人，厉千寒像个孩子一样，眼眶红了起来，许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模样，即便是当年夏兮过世，也没有见到这个男人如此的脆弱。

　　大约，也只有趁着酒意，厉千寒他也才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表现出真实的情感。强硬如厉千寒，怎会轻而易举地承认自己的过失，怎会承认……他为了一个曾厌恶无比的女人，而今后悔了！

　　望着显然醉意朦胧的人，许绍头疼了……这醉着发泄着情绪，等到明日清醒的时候，又该是怎么办？

　　“我送你回家。”

　　……

　　那一天醉酒的第五天。

　　许绍担忧地看着沉默埋头工作的男人，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他在厉千寒喝醉的时候，曾喝止他不要再闹了。

　　可此刻，看着沉默工作的人，许绍反而希望他继续闹腾，而不是现在这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抽烟吗？”许绍打断厉千寒，问道。

　　“你抽吧。”

　　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已经不是许绍第一次和厉千寒说了。

　　只要能够找到话题，怎样都是没关系。就算是说着从前最不屑一顾的毫无营养的对话，许绍也觉得，这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半晌

　　“找到了吗？”

　　办公桌后的男人，淡淡的问话。

　　没有问明找到“什么”。

　　到许绍心知肚明，他问的是――唐小柠的墓址。

　　“没有。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

　　许绍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出现狐疑，“慕衍，你说……会不会苏宓骗了我们？”

　　没有道理，沈家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却找不到一个死人的墓！

　　办公桌后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工作，豁然站起身：“我想休个假，公司里，交给你了。”

　　他甚至没有多余一句话，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

　　许绍没有去阻拦，“你准备去哪里？”

　　“我想……去我们最初开始的地方。”

第二十六章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 04-17

　　离去之前，厉千寒又回了一趟浅安里。

　　就像许绍说的那样，醉了的厉千寒能够借着酒意，承认爱上了唐小柠。

　　可醒着的厉千寒，依旧一口咬定：他对那个女人，只有厌恶。

　　至于这些时日无法解释的那些行为，他也无法解释。

　　只是，不想要空闲下来，一旦空闲下来，那女人的身影，就像是甩不掉一样，一直在他的眼前晃荡。

　　只是，不想要有片刻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