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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资格要求原野还浪费时间给她。

温如安：“我觉得我这种行尸走肉一样的人配不上他。”

付晓芝：“先别管这个，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温如安：“……其实我也不清楚。”

付晓芝：“那你喜欢周四吗？”

温如安抿住了嘴唇，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闪过昨天晚上魏朝年失望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胸口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揉了几下。

付晓芝见温如安不回答，思考片刻：“我换个说法吧，如果詹语白的未婚夫不是周四，你还会不会做这些事情？”

温如安：“会。”

她答得毫不犹豫。

付晓芝：“你再想想。”

关键的时候，付晓芝的脑子也是格外清楚：“你现在回答得这么肯定是因为你心里清楚这个人只会是周四。”

温如安被付晓芝说得陷入了深思。

的确，她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她很少在没发生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如果是别人……

温如安清点了一下她对魏朝年做过的事情，试图想象着换个对象……好像很难。

难道她也有什么第一次情结么？

温如安想了一会儿已经开始头疼了，她双手揉上太阳穴：“我想不到。”

付晓芝没逼迫温如安继续想，话锋一转：“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原野说？”

温如安花了快三分钟的时间结束了思考，做出最终决定：“就今天吧，我去公司接他下班。”

第212回你答应他什么了

因为温如安提前联系，原野今天准时下了班，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温如安。

温如安的状态看起来很憔悴，原野走近后观察她的脸：“怎么无精打采的，哪里不舒服？”

温如安：“没事，我们先上车。”

原野：“行，走吧。”

来之前，温如安让付晓芝帮忙在永夜会所订了个包厢，她和原野聊的事情太重要，需要一个私密性比较好的地方。

永夜会所离荣兴的写字楼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

但温如安一路上都没说话，原野把她的状态看在眼底，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打从温如安出现在电梯口的时候，原野就看出她的不对劲了，平时她坐车的时候很喜欢说话，今天安静得一言不发，而且全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点多，温如安和原野在永夜会所包厢坐下来。

付晓芝提前点过菜，他俩刚到，服务生就把菜送上来了，然后关门退下。

温如安喝了一口薄荷水，舔了舔嘴唇。

原野：“珠珠，你想跟我说什么？”

温如安这个状态看得原野右眼皮直跳，之前她心情低落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原野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这样像是要和他诀别一样——

正这么想着，温如安开口说话了：“我准备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

原野的手指僵了一下，之后又有些惊喜。

虽然他已经从魏朝年那边了解过温如安的秘密了，但是她愿意亲口说，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温如安的身上一直有一层铠甲，很难卸下来，而他始终在等那一天。

原野：“你说，我安静听。”

温如安：“徐斯衍之前说我的话没错，我接近魏朝年是有目的的。”

原野安静听着。

温如安：“我在港城蓝天福利院长大，我和我哥哥是同一天被带回去的，他比我大一点，可他很厉害，别人欺负我的时候都是他保护我的。”

原野能感觉到她提起她哥哥的时候，眼神和语气都完全不一样了，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状态。

依依不舍又温柔，眼神带着憧憬和崇拜，仅凭这一句话就看得出她对裴烨桉的依赖。

也难怪魏朝年会觉得温如安喜欢裴烨桉，这么特别的待遇很难不让人误会。

温如安：“他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是我学习的动力，可是他后来被人害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原野：“为什么？”

温如安：“因为詹语白。”

原野：“你哥是被詹语白害死的？”

温如安：“周夫人的肾就是我哥的，他血型特殊，詹语白找到他假装和他谈恋爱，然后骗走了他的肾，又把他丢在小诊所不闻不问，害死了他。”

温如安说的这些都是提前已经准备好的话，但她的情绪还是失控了，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原野看得胸口不舒服，他抽出湿巾来给温如安擦眼泪。

开了这个头，后面的话也不难说了，温如安坦诚地和原野说了全部的事情。

她接近魏朝年的原因、詹语白和宿珉的关系，以及她对詹语白假借慈善为由把福利院的孩子带去活体实验的猜测。

温如安说的这些和魏朝年之前跟原野说的如出一辙。

原野很欣慰温如安能这么信任他：“珠珠，我能帮你什么？福利院那边——”

“魏朝年也在查这件事情，他应该很早就怀疑詹语白和宿珉拿孩子们做活体实验了。”温如安表情严肃地打断了原野的话。

这一次原野彻底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魏朝年把这件事情瞒得很好，他不想让温如安参与其中。

可温如安是怎么知道的？魏朝年暴露了？还是……她脑子转得太快了？

温如安看到原野惊讶的表情之后和他解释了原因：“前几天詹语白被警方带去调查了，魏朝年压下了消息还给她删了案底。”

原野：“……”

就这一件事情，她能反推出这么多信息来？

温如安：“之前詹语白生日宴的时候，她和宿珉偷情被我和芝芝听见了，芝芝去找了魏朝年，后来魏朝年查了詹语白一阵子，忽然又什么都不查了，还把我踹了去跟詹语白订婚。”

“我觉得很反常，但我当时没考虑到这一层，直到这件事情发生——”

原野早就知道温如安聪明，但没想到她这么聪明，听完她的分析以后，原野瞠目结舌。

魏朝年想瞒着温如安行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昨天晚上去找魏朝年谈合作了。”原野震惊之余，温如安又抛出另外一记重磅炸弹。

原野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合作？”

温如安：“嗯，我和他坦白了我接近他的目的，还有我哥哥的事情。”

原野：“……”

温如安：“他要调查实验的事情，我要调查手术的事情，我们目标一致，他手上一定有证据。”

原野眉头皱得更紧。

温如安的意思是她已经和魏朝年摊牌了，而且还要和魏朝年合作——

“他同意了么？”

温如安：“我们签了协议。”

原野的右眼皮又跳了两下：“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温如安看着原野的眼睛，舔了舔嘴唇：“给他做情人，还有……之后不和你见面。”

原野：“珠珠，你这是在——”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温如安接过他的话，“我这是在作践自己。”

原野：“你喜欢四哥么？”

温如安：“我不知道，但现在我没得选择，只要能送詹语白去监狱就好了。”

原野：“他不让你和我见面？”

原野的拳头已经硬了。

魏朝年早就在查这件事情了，也早就知道温如安的身份还有接近他的目的。

即便温如安不去找他，也不会耽误这件事情调查进程。

而魏朝年却趁这机会让温如安签了不平等条约，还不让他们见面，这明显是玩阴的！

原野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和温如安说明真相。

温如安：“对不起啊原野，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现在这样子真的不值得你喜欢，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给我哥哥报仇，如果不解决这件事情我没办法去考虑其他。”

原野听到她的话之后心口突然疼了一下，再看她红红的眼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