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家族修仙:我为镇族灵兽(墨玄周开定)小说推荐-家族修仙:我为镇族灵兽热文小说墨玄周开定免费阅读全文
个长衫中年人,两人汗涔涔,面色急切,脚步匆匆而来,原来是有商行里的对家,私下向衙门告发,说施家贩卖私盐,和通政司手中的那桩验官身死之案搅在一起,要提周开定去衙门问话。
第二日一早,果然有衙门的官差持着牌票前来,将周开定带到府衙去开审问话。
差人上门之时,墨玄和杨夫人都在家中,墨玄听见前院的喝声,缝着喜帕的手指一抖,银针扎进手指,沁出一滴血珠凝在指尖。
他倒是从容不迫的换了衣袍,看见墨玄提裙急急过来,还蹙着眉头对她轻喝:“外堂人多眼杂,仔细冲撞了,快回去。”
好在夜里周开定就已经从衙门里回来,不过是提审问话而已,只是他袍上几道深深的衣褶,捂着额头在堂里喝了一盏茶,声音沙哑对孙先生道:“先生烦请跟我来一趟。”
孙先生和周开定在书房商谈到半夜,墨玄奉茶进去,见他手里捏着一张讼纸出神,他见她来,手指一松,那白纸随即飘落在地。
墨玄俯身去捡,看上头写的字,笔力遒健,一桩桩列明他的罪状,勾结行贿朝官、暗放官债,贩卖私盐,纵奴行凶语气犀利,气势汹汹。
他揉着自己的额头,指尖摁住眉心,靠在椅上仰头,直勾勾望着朱红的房梁,语气颓废,喃喃自语:“我倒第一次见那通政司的参议大人,原先竟是刑部的官员,想不到我周开定有一日,竟也长跪在衙门里受人审问,满堂呵斥,百口莫辩,世事轮回,想来也是可笑。”
“那这纸上写的几项真,几项假?”她脸色苍白问他。
他窝在椅内睇眼看她,突然抖动肩膀闷声笑了起来,眉眼生动,睇眄流光,笑容极其诡艳,“你觉得呢?你觉得哪些真?那些假?”
“能查出的是真,查不出的是假,啧啧,若他们有手段查出来,光凭这纸上的罪行,够不够我死十个来回,亲友连坐?”他看她额头沁出冷汗,朱唇发白,长腿搁在桌上,“我都不怕,你怕了?”
她动了动唇,终归是没有说话,垂下手,将纸抛在地上,塌着肩膀,目光幽幽看着他,眸中闪着一点星辉般的光亮:“你不怕,我也不怕。”
屋里响起一声嗤笑:“你可知这字是何人所写?”
墨玄摇头。
“你竟然连自己未婚夫婿的字都忘了,当年你们鸿雁往来,写过多少书信。”他噙着笑,神情却极冷,“果然是小九,做什么都深得我心。”
是张圆,她回过神来,除了张圆还有何人。
他长臂一伸,将她拖到自己怀中来,锐利的目光仔细端详她的神色,面上有点怒极反笑后的紧绷,戾气十足:“我说这些日子,为何处处碰壁,时时受挫,原来还有张圆在背后惹事,他是御史台的人,都在翻我的案子,是想报复什么?是报复我夺妻之恨,还是报复我杀兄之仇?一个靠岳丈上位的软骨头,竟然也有如此骨气?你可知道他如今起的什么心思?将要至于我何地?早知今日,我倒不如当年将他弄死在那艘画舫上”
言至此,他神色又突然灰败,狠狠咬牙,目中光亮如星火,看着面前佳人,她终为自己所有,是他人永远得不到的,突然兴致又亢奋,两人就在书桌上胡闹起来。
云散雨歇,两人交颈歇息,他慢慢平静下来,抚摸她的身体,最后手掌按在她的柔软平坦的小腹上,像是喃喃自语,更像是问她:“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动静?”
她也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想的是,兴许这就是天意。
家里被近来这几件事闹得人心惶惶,常能听见下人窃窃私语,云绮和苗儿两家知道此事,也是再三来问,晓得事情因果,云绮心直口快:“哥哥和我是一家人,哥哥出事,方家焉能全身而退,哥哥去求求芳儿和张圆,哪有这样严重,说不定花笔银子就遮掩过去了。”
又道:“九儿和张圆有过婚约,九儿的话,张圆多少能听,九儿姐姐帮着出一份力。”
“不必。”他冷声拒人,“我自有法子。”
墨玄也来劝他:“你若愿意,我跟你一起去,或者我替你出面也好,去找芳儿和张圆说情。”
周开定看着她,面容阴沉,眼神淡漠,袖手回她:“你出面,他们就会放过我?焉知不会更加雪上加霜?”
墨玄愣了愣,缓声回他:“是我的错。”
她咬断手中绣线,唤住他:“无论什么后果,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周开定没有回头,自顾自往外走。
第125章第125章
正好临近中秋, 菊花初开的时候,金陵城时兴办菊宴,云绮做东, 找了个有名的菊圃里宴请亲友, 也请芳儿来赏花喝茶, 请帖送到芳儿手中,她嗤笑了一声,将帖子抛出窗外, 砸进湖里。
宴席那日,芳儿突然改了心意, 满身插戴,珠宝宝气赴宴。
几人见面时,芳儿高傲拗着下巴,目光冷冷看着墨玄和周开定。
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气, 得意者明朗又耀目, 失意人落寞又怯弱, 拮据者穷酸鄙吝,如今他眉眼阴冷, 身姿疲倦又消沉, 显然是不如意的时候。
她今日得了尊贵,见周开定消沉, 自然要趾高气扬,一洗前耻,知道这菊宴请她的目的, 是对她有所求。虽然心底真恨不得将周开定千刀万剐,当然也要万般羞辱他。
“都说痛打落水狗,大哥哥如今四平八稳坐着, 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她白眼看他:“不若你跪在地上,先对我磕十个响头?我替你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将那什么劳什子案子放一放。”
周开定低头转动着酒杯,抿着薄唇不说话。
“还是大哥哥清贵,先学个唾面自干,求个饶?”
云绮先忍不住窜起来:“芳儿妹妹,大哥哥虽有对不住的你的地方,但你在施家呆了许多年,都是靠大哥哥供养,如今大哥哥有难,你不帮帮他,反倒在这冷嘲热讽,未免也少了点良心。”
“良心,你知道什么是良心,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芳儿横眉冷对,目如寒冰,“家里数你最蠢,你什么都不知道!”
墨玄只是觉得有些疲倦,疲倦于自己争吵,也疲倦于听旁人争吵或者辩解,来来回回不过那些,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的,始终解脱不得。
周开定皱眉,搁下酒杯站起来要走,抬头对着芳儿露出个讽刺的笑:“不过是自己爬床的丫头,当个小妾也够得意洋洋沾沾自喜?以为山鸡飞上枝头就能当凤凰?”
满座人都惊了,芳儿面色发青,银牙咬碎,目光淬冰,将手边案几上的六角银盏朝他劈头砸来,失声尖叫,“周开定,你这种男人,你罪有应得,怎么不去死!”
那银盏正砸在他额头,尖角在面上划出一条细小血痕,内里的残酒泼了半个肩头,将暮紫丝袍洇得斑驳狼狈。
他将唇线抿直,抖抖自己的袍子,露出点冷笑,抬脚往外去。
墨玄和他一道上了马车,默不作声帮他擦去脸上血迹,他扭头看着车外,浑身冷凝成冰,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你不许去见张圆,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他冷声发话,“无论我如何,离他远些。”
“好。”墨玄收回手绢,“知道了。”
墨玄知道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