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雅顾长天)短篇小说阅读-强推禄雅顾长天女主的小说
行走,险些就死在冬天的街头。
千钧一发之际,是禄雅突然出现,将他救走,才苟活下来。
在他身体痊愈之后,两人一路向南,离开京城,来到了金陵城。
不知为何,禄雅竟执意要留在金陵生活,他便允下。
两人一个是曾经的一国公主,一个是曾经的一国太子,娇生惯养长大,什么也不会做。
便一点点学着做饭、洗衣、打扫屋子,之后,他们便在金陵开了这个茶水摊,勉强维持生活。
茶水摊开张五个月后,禄雅诞下一子,取名长南。
孩子自然不是他的,是谁的,不言而喻。
很多时候,谢止常常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不能给禄雅和长南更好的生活,但他们生活在一起,也不觉艰难。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哪怕禄雅永远都不接受自己的心意,能陪伴她左右相守偕老,他也心满意足。
但顾长天还是出现了。
谢止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攥紧,他这一辈子无所求无所愿,就连杀父之仇都可放下,可他却不能放下禄雅。
无论如何,不管顾长天做什么,他都一定要守好眼下的平淡日子。
第十六章 谁是你爹
顾长天一夜无眠,翌日一早便独自离开客栈在街上巡游。
不知不觉却又走到了禄雅的茶水摊。
门尚且关着,想来她应该还没醒。
顾长天盯着看了一会儿,才不舍地收回视线准备离开。
刚抬步要走,身后却突然传来稚嫩的一声。
“你是我爹吗?”
顾长天脚步一顿,转身抬眸看去,只见昨日的小男娃沈长南站在院门之后,正探出个头看向他。
“你刚刚说什么?”他微微皱起眉。
沈长南走出来,仰头直视着他:“我觉得,你可能是我爹。”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顾长天却是一怔。
他不明所以,眉心皱的更深:“你爹不是谢止吗?”
一个想法在顾长天的脑海里转瞬即逝,却被他抓住。
只见沈长南一副小大人模样,将双手抱在脑后,用鼻子哼了一声:“他不是我爹,平时都是我乱叫的,我娘根本不准我那样喊他,但是昨天竟然没有纠正我。”
“所以我猜,你和我娘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顾长天一顿,蹲下身与他平视:“你多大了?”
沈长南伸出三根小小的手指,又将其中一根半弯下去:“再过几个月我就三岁了。我娘总把我当小孩,但其实我什么都懂。”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还特意挺了挺胸膛。
顾长天不禁勾了勾嘴角。
不足三岁,这样算,的确就是那一天……
而谢止被放出宫时浑身是伤,断不可能与禄雅发生什么,这孩子怎么会是谢止的?!
一瞬间,顾长天如同“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般豁然开朗。
他握住沈长南的双肩,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告诉爹,你叫什么名字?”
沈长南却用力挣开了他的手。
顾长天一怔,笑意淡了些许:“又如何?”
长南掀了掀眼皮:“你怎么证明你一定是我爹?”
此话一出,倒叫顾长天愣住了。
他现下还真的没法证明他就是沈长南的父亲,可了然一切之后,他怎么看,都觉得长南的五官像极了自己。
昨日他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脑袋,竟没有发觉。
想了半天,顾长天托着下颌问:“你觉得我是不是你爹?”
长南到底还小,没想到问题最后又跑回到了自己这,一时间愣在原地。
顾长天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得一ᵂᵂᶻᴸ笑,他伸手去摸长南的脑袋:“我与你娘的关系的确不同寻常,我定会让你娘亲口承认我是你爹的。”
顾长天很难讲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三年前,他一直记着沈禄雅,却对以为是男子的禄雅动心,一时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半梦半醒间,他还见到禄雅竟是女儿身子。
而最后才知晓,原来禄雅就是沈禄雅,他踌躇不安的心终于稳定时,却寻不到禄雅了。
历经三年,他终于意外找到禄雅,没想到竟同她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除了意外,更多的是喜悦。
这时,沈长南却突然问:“如果你是我爹,为什么这么多年才出现?你是不是抛弃了我娘?”
顾长天一顿,当场就有些想喊冤。
他拉住长南的手,抿了抿唇:“长南,虽然你可能不信,但当年……是你娘抛弃了我。她怀着你却不肯告诉我,不辞而别,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寻找她。”
本对顾长天的话半信半疑的长南,在看见他一脸委屈,真是被苦苦隐瞒了好多年的模样,便多信了几分。
“好吧,我暂且信你,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沈长南撇撇嘴,“我就让谢止真的做我爹!”
闻言,顾长天想起什么,将长南拉到身边小声问:“谢止和你娘这些年……没发生什么事吧?”
沈长南正要开口回答,屋子里却传出禄雅的声音。
“长南,你又乱跑到哪去了?”
“娘,我在这!”长南应了声,又回过头慌慌张张地对顾长天说,“我先回去了,我娘那边我会帮你的。”
话落,小家伙便撒腿跑进屋子,生怕禄雅走出来寻他与顾长天撞个正着。
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顾长天昨日以来心中的闷堵瞬间烟消云散。
禄雅啊禄雅,从前你就骗我,如今你竟还瞒着我。
若一切真相大白,我定是要惩罚你的!
第十七章 茶凉了
因着金陵城几月来干旱无雨,禄雅的茶水摊生意并不好。
一天下来,竟都没有几人。
她正擦着桌子,余光中却有一道身影坐下。
抬眸去看,正要开口招呼,却微微一怔。
只见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顾长天。
禄雅蹙起眉:“你怎么又来了?”
顾长天拿起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眉梢一挑:“怎么,我不能来?”
禄雅顿了顿,抿唇道:“不是……茶凉了,我去给你换一杯热的。”
说着,她便拿走了他手中的茶杯。
望着她的背影,顾长天突然感觉似乎是回到了许多年前,他们俩人还在将军府时那般。
这三年来,人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在他身边时皆是如履薄冰,他方才明白什么叫作居高者独寒。
坐在那天下人渴望的龙椅上时,顾长天却怀念起在将军府的七年。
虽身怀仇恨忍气吞声,但身边尚有真情,而禄雅也还没有离开。
禄雅换了杯热茶来,放在顾长天手边,垂眸低声道:“慢用。”
话落,她便要转身离开,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顾长天将她拉至身前,禄雅脚下不稳,竟就跌坐在他的怀中。
她被他的气息环绕,脸上一瞬发热,又羞又怒:“你作什么?快些放开我!”
顾长天置若罔闻,一手抓住她不放,另一手径直捏上她的下颌:“禄雅,你欺瞒我七年,这笔账该怎么算?”
禄雅一怔,当下又皱起眉:“我那时别无他法,以女子身份接近你不能成事,你我皆是为了复仇,如今你还要追究不成?”
“当然要追究。”顾长天扯了扯嘴角,“你不仅欺瞒我,还带着我的孩子不辞而别,这笔账又怎么算?”
闻言,禄雅浑身一震,四肢百骸麻木僵硬:“谁告诉你,长南是你的孩子?!他分明是……”
“你想说他是谢止的?”顾长天脸色刹那阴沉,“禄雅,这话你若说出口,待一切真相大白,后果你可承担得起?”
他眼中的阴戾和威慑并非玩笑,禄雅抿了抿唇,从他怀中挣扎起身,沉默不语。
顾长天却不准她离开,握着她的手腕仍旧不松手:“我问你,当年你为何不辞而别?!”
为何不辞而别?
她自雁南国亡之后,活着便剩下一个目的,那便是复仇。
在顾长天身边七年,她早就想好,待那谢卫一死,她便自杀,去黄泉之下找父皇母后团聚。
可就在她亲手结束了谢卫的命之后,她却捡到奄奄一息的谢止。
因着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