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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谁知她又说,“还有个鱼塘。”
鱼塘!
那得提多少桶水!
男子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透着严肃,“你若每日都这般辛劳,总有一日会猝死。”
哟,你还知道“猝死”这个词儿啊。
许真真内心腹诽,面上却满不在乎,“没事儿,我身子好得很。吃了灵泉水,今日又沐浴‘神水’,壮得跟条牛似的,阎王爷想取我的命,怕没那么容易。”
男子眼神深谙。
哪个女子想自己累得跟头牛一样?她是没了依靠,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了。
他深吸了口气,道,“真真,其实我是……”
许真真忙打断,“天快亮了,咱先去鱼塘放水,回来再说。”
男子察觉到她在逃避。
为什么呢?
难道她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她不喜欢?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得让她知道,自己另外一层身份?
男子思揣间,许真真带着他去了鱼塘。
鱼塘挺大的,约摸一亩半。
挖好后晒了半个月,昨日才注满了水,还没放鱼苗。
男子手指着前方,“那里也住人?”
那里是一座小而简陋的小木屋。
门口挂了一盏灯笼,随风轻轻摇曳,越发显得木屋孤独而寒酸。
许真真正要回答,一声稚嫩的狗吠声,打破夜的宁静。
糟糕,她忘记烈风了。
这小家伙最是聪明,不是特殊情况,它不会乱吠的。而一旦它吠,刘福发便会立即警醒!
她沉声道,“快走!”
反正还没有养鱼,过几日再放灵泉水也没事。
许真真与男子前脚才刚离开,刘福发便披衣起身,提着灯笼走过来。
见鱼塘边有两对清晰的脚印,他瞳孔骤缩。
一男一女,深更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偷鱼?不对。
他将目光放到前面的菜地里。
偷情不怕,最怕偷菜!
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他顿时气怒交加,“烈风,那对狗男女要偷菜,快追!”
烈风冲他嗷嗷叫,像是在说:你个傻瓜,人都跑了,还追什么追!
但是,以刘福发的经验断定,这一男一女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离此处的,只要烈风循着气味去追,哪怕跑出村也能追得上。
见烈风不动,他又急又气,怒骂,“平日里你家主人大鱼大肉的喂你,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你何用?我跟你说,若是那两人逃了,今天你就别想吃饭了。”
烈风毫不憋屈,哼哼唧唧的、极不情愿的往菜地而去,刘福发狠狠骂了两声“懒狗”,便回小木屋找出一面破铜锣,用力敲响,大声喊,“有人偷菜啦,快来抓贼啊!”
进入空间的许真真,听着这声音,她就很迷惑。
敲锣示警是她出的主意。
刘福发长得瘦弱,若有人偷菜,他定然打不过人家。她买了这面铜锣,是让他发现小贼时敲响,好把小贼惊走,这样他就无须直面对上。
不过,她跟刘福发是这么说的,“哪儿需要自己跟小贼拼命啊,你一敲锣,全村人都能听见。大家包抄过来,小贼插翅也难飞。”
不是惊走小贼,而是让全村人来帮忙。
刘福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此时敲铜锣,自是希望全村人来围堵小贼。
可问题是,他明明没有看见自己和男子啊,怎的断定进了小贼?
除非……
“脚印!”她与男子异口同声,然后看着对方苦笑。
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该怎么圆?
若是真把全村人喊来围观、拿鞋子来对脚印,许真真被曝光出来,那可要惨了。
“我去把脚印毁了。”
男子要行动,许真真拽住他,“我去。我有法子让烈风不叫,万一被姐夫看见,我也有法子圆。”
而他不同,若是村里人知道他大半夜出现在杨家鱼塘,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说着她动了意念,出现在了鱼塘边。
小木屋离鱼塘边还有些距离,刘福发在认真地瞧着铜锣,烈风不在,刚刚好。
她双脚踩在草地上,注意不要留下新的脚印,然后用手挖了一坨泥巴,将原先那两双脚印磨平,又捧了水浇在那上面,将那抹过的痕迹彻底洗掉,这才离开。
进了空间,男子正坐在门前,抬头看着天空露出的一抹鱼肚白。
“呀,天快亮了。杨兄弟,今天谢谢你啊,我先走……”
许真真刚转身,手就被他狠狠拉住。
她心慌得一批,使劲挣脱,“哎你别这样,你是有妻子的人,你……”
男子不依不饶,声音也有些暗哑,“坐下说话。”
许真真不得已,便挨着他坐下了。
他松了手,有些气恼地道,“为何不让我揭开口罩?”
许真真面露几分心虚,两腿微微岔开,坐姿金刀大马的,打着哈哈,“人们不是常说,越是朦胧的东西越美,雾里看花嘛,你口罩戴得好好的,揭它作甚?若万一你是我熟悉的人,那不膈应死人吗?”
男子目光沉沉,“你不希望我是你身边的人?”
第179章:分手,悲伤逆流成河
许真真暗说,这不废话吗?
跟自己男人的族人搞暧昧,那得多尴尬,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吧?
于是,她沉重地点头,再次强调,“是,很不喜欢。”
男子那双眼眸一下子变得深谙,像是黎明前的天空,深沉的黑,看不到半点光。
“若我很不巧,正是你最熟悉之人呢?”
许真真腿都抖了抖。
身边最熟悉的……是满根叔的儿子杨大树?不像,他头骨长得有点抽象,额头很窄,眼前这个家伙却是天庭饱满。
是三叔公的儿子?
里正的胞弟?
杨大牛?
她不受控制的将那些人一一对号入座,结果发现一个都对不上,而她快要疯了。
反正不管是谁,总归是杨家村的人。
只要一想到他平时就在自己身边晃荡,在暗处暗戳戳地打量着她,她就浑身不自在。
“那什么,你出来这般久了,也该回去找你妻儿了哈。我这空间里,田里的活儿你也干完了,你实在没空,也少些来。哦,对了,”她忙起身,“我去把你那些个银票拿来还你。”
男子一直都在压抑着怒火,听她这么说,便压不住,猛地抓住她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捏碎,再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许真真痛得要死,却是很怂,大气都不敢出。
她很清楚,她把这个男人惹毛了。
想起在酒楼里,他二话不说就来个壁咚,这回要是将她压地里咚、扛到二楼床上咚,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是惹了便惹了吧,和他再也不能这么暧昧下去了。
而自己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