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热文小说灯光坠落-隋景焕霍平乐灯光坠落小说是什么名字
婚证和孕检单,递到他面前。
看过孕检单,隋景焕面色一白,「宝宝……」他伸手想来抚摸我腹部,我冷冷打掉他的手,清脆一声。
「明天,民政局见。」
「不,乐乐!」隋景焕攥紧我的手腕,「我们不离婚,我会照顾好你,也保护好孩子。她明天就走了!」
隋景焕见我没有丝毫动容,又慌张地去拿手机,「走!我今晚就让她走!」
奚咏歌捏紧手,红着眼出声,「隋景!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我当年是为什么被逼跳桥,又为什么好几年没法回来,你难道都忘了吗?!」
「你闭嘴!」隋景焕颤着手改机票时间,禁不住回头凶了奚咏歌一句。
我面无表情看着这场闹剧,依然觉得自己像他们故事的局外人。
电话铃响,是温恒打来的。
我甩开隋景焕的手,到卧室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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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恒嗓音略低,「平乐,失踪案结束了。二十几天前奚咏歌回来去了警局做调查,说是那群混混的其他同伙当年在江里救走了她,把她绑到了其他城市,为了报复同伴被抓,逼她去了夜场……」
未尽之意,令人毛骨悚然。
「她逃回来想报案抓人,警方为了引人现身,用她作饵。我朋友说因为不能确定那群人究竟何时行动,需要的时间可能很长,大概是怕她出意外,隋景焕这些天一直都陪着她。」
我想起隋景焕提起的解决了,问,「所以现在人是抓到了吗?」
温恒答:「抓到了,就昨天。」
所以,他们昨晚才会一起吃烧烤,一起喝酒,一起相谈了一整晚。
然后凌晨五点,醉醺醺地回到我家。
事情成了闭环,一切难言之事都一清二楚了。
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多年后再次重聚,不是抛弃,不是背叛,只是造化弄人不得相爱。
腹部又隐隐作痛,我咬牙道,「能不能,麻烦你明天陪我去一趟医院。」
如果隋景焕要拦好歹能有人帮我牵制住他。
我不愿再和隋景焕拥有一个未来的决定,已是板上钉钉。
而且在我不能保证自己能独自带好宝宝的情况下,我也不能这样将它带来这个世界。
……
奚咏歌晚上被隋景焕赶回了宾馆。
但她大概是见不得我睡安稳觉。
凌晨两点,明明该是她航班起飞的时间,隋景焕却接到医院的电话,奚咏歌割腕自杀,被急救。
而隋景焕是她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
男人握着手机,眉心死死皱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打开门,给睡在门边的男人丢了件大衣,「去吧,她没亲人没朋友,除了你,谁还管她死活?」
「乐乐,我……」隋景焕面露痛苦,忍不住抬手扶额。
我抱着手,淡道,「去吧,你犹豫的时候我就知道答案了。」
男人陷入极端的自我拉扯中,眼角滑落一滴热泪,他伸手想碰我。
僵持了这么多天,我第一次缓和下态度,让他触碰宝宝。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隋景焕哽着声音出门,我转身便收拾东西,打包行李。
凌晨两点半,我带着两个行李箱去了医院。
凌晨三点,温恒匆忙赶到。
凌晨四点,我被推进手术室。
窗外夜色正浓,我闭上眼,将四年前那个笑意温柔、灵魂自由的隋景焕彻底抹杀,回忆洋洋洒洒,过往零零碎碎,就此成为废墟。
手术后,我睡了很长的一觉。
再次睁眼,温恒蜷缩在陪护床上。
「你醒了?伤口疼吗?」
温恒睡眼惺忪,起来为我倒水。
「谢谢。」我认真地看着他,「毕业后朋友都不在一个城市了,那天半夜能联系上你,真的很感谢。」
温恒笑了笑,慢慢扶我坐起,给我端了杯温水。
「本来,也就是为你留在这个小城市的。」
我喝着水没说话,温恒坐在我旁边,道,「奚咏歌的事,我发现了一些新线索。」
我一愣,「案子不是已经彻底结束了吗?」
温恒弄了弄手上的腕表,「是和案子有关,但也不能算法律上的有关。」
我听得很迷糊,他却起身,「等拿到证据我再通知你,九点了,饿不饿?我先给你去买些吃的。」
等了一会儿,门响,进来的却不是温恒。
隋景焕垂着眼,头发翘起,衣衫凌乱,好似在风中狂奔过后才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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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面容不像跑过步那样红润,反而眼下泛青、胡茬稀疏,整个人都颓丧至极。
转脸看下时间,确信我跟他上一次见面才过了两天而已。
因为血糖低、术后虚弱,我被继续留院治疗。
隋景焕带了一袋子换洗的衣服,提着饭盒,坐到我面前。
「乐乐。」他嗓音沙哑,叫了我一声名字再没后文,坐下来,打开饭盒,热腾腾的饭菜递来。
两个人前所未有地无言相对。
温恒恰在此时推门,他买了一碗甜香的牛奶粥回来,很是诱人。
我接过了温恒的粥, 口吻里带着轻嘲,对隋景焕淡淡道,「两个医院来回地跑,不累吗?」
那袋换洗衣物用的是另一家医院的专属袋子。
隋景焕垂着头神色不明,蓦地,他两手合拢撑到额前,痛哽出声,「乐乐……」
「乐乐,我、我……」
他边哭边喊我的名字,像个找不到家茫然无措的小孩。
一时间,病房里都充斥着男人的痛哭。
温恒默默离开了病房,我在氤氲的热气中将牛奶粥喝得一干二净,身体瞬间回暖,连带干涸的心灵,一下充盈起来。
隋景焕见我放了碗,便欺身上来,搂住了我的腰,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上,肩膀止不住颤抖。
「乐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乐乐……你连打掉我们的骨肉都不告诉我,你不爱我了?」
他抬起脸,很是狼狈,眉心紧紧皱着,「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你不是知道那些事了吗?你也应该知道我没有背叛你啊,真的没有!乐乐……」
央求的语气,衰败的目光,哭到浑身都在颤抖。
这样的隋景焕,我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四年前他自杀。
一次是现在我要离开。
他断断续续说着,「不离婚,我们不离婚……」
「别这样放弃我……我不想失去你。」
我抬起手,抚到隋景焕颈后。
男人霎时顿住,哭声也戛然而止。
整个人僵硬到不行,像是很忐忑又很害怕地,等我向他宣判。
「事情明明有多解决办法,你可以把一切都说给我听,我不会阻止你去保护她。」
我摩挲着男人后颈柔软的头发,语气淡淡,「但我大概能猜到,奚咏歌想挽回你,想破坏我们的婚姻,所以用了什么办法求你,求你不要将那些对她来说实为难堪的过往告诉我。」
隋景焕搂在我腰间的手撒开,他借力坐到床边,将我整个人搂到怀里。
「我不知道她经历了那么痛苦的事,看她哭着求我,我实在没办法……」
男人的手抚到我身后,紧紧抱着我,极其缺乏安全感的模样。
「我想着只要抓到那些禽兽,一切都会好起来。她能重新去过自己的日子,我能回到你身边,和从前一样、」
「对不起乐乐,我疏忽了你的感受,我……」
「隋景焕。」我柔声打断他。
目光移开,我望着窗外摇摇晃晃的高树枯枝。
「或许从前,你是心无旁骛爱着我的,可你扪心自问一下。」
「奚咏歌的分量在你那儿,从始至终,少吗?」
隋景焕握住我肩膀,可怜至极的模样闯入我视线,他还要出言辩解。
我伸出食指抵在了他毫无血色的唇上。
在男人泪光隐隐的瞳孔中,我看见自己恬淡得像是没有感情。
「你总和我道歉,道歉了又不改。」
我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描摹他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