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读物《顾夏柳一湄》顾夏柳一湄完结版免费阅读
眼睛,等待她为他吹。
她信以为真,走近他,嘟起嘴,一口一口地给他吹。“噗——噗——”
太傻,太可爱了!
他将她拉入怀里,搂着她腰身,将额头抵着她前额。鼻息交闻,眼睛看着她嘴唇,情意浓郁地喊了声:“湄——”
“嗯?”她深感意外,略显惶惑地抬头望他。
他额头在她额上蹭了蹭,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明天,就不能亲近了?”
“嗯。”
“想你了怎么办?”
她果断地说:“憋着。”
“憋不住了呢?”他吻了吻她的鼻尖。“我晚上去找你,好不好?”他握住她慌乱的手,眸含秋水,深深望着她,唇角抿开一抹笑纹。
“什么意思?”她轻轻推离他,避开他即将凑近的嘴唇。
他扣住她后背,使她贴得更近些。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唇瓣,他坏坏地笑着说:“想什么呢?我不过想跟你说说话,抱抱你,像今晚一样。”
她缓缓向后挪,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扬起眉毛,无情地说:“也不行。”
他眯起眼睛,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芒。“那你答应我。”
“答应什么?”
“不许去相亲。”
“嗯,不去。”她这时候极像一只猫。
“不许对其他男的笑。”
“好。”她忽醒悟,摇头道,“那不行。”
他假装愠怒,歪着头说:“你敢?”
“我爸,我大伯,我哥呢?也不准?”她眨着眼,顽皮一笑。
“好吧,家人除外。”他用手点点她小巧的鼻子,又说,“不许穿紧身衣。”
“知道。”
“不许穿裙子。”
“为什么?”
“因为太漂亮。”
她睁大双眼,提高音量问:“你不说难看吗?”
“我说的是人。”
“啊?你说我难看?”
“我说裙子没有人好看。”他故意卖关子。
“裙子和人当然没法比。等等——”她挑起眉毛,歪着头问,“你说裙子难看,我只比裙子好看,意思是我还是难看?”
“嗯……不是!”
搂住她的手猛一发力,整个人儿贴紧他胸膛,他俯身吻向她。
“姐姐,顾夏哥哥——”柳一清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两人闪电般分开。
顾夏一脚踩在玉米棒上,他两手张开,一只脚滑出老远,另一只脚还留在原地。整个人形成一个“大”字,像白鹤亮翅。
他红着脸抬头,却见一湄捂着嘴偷笑。
“一清,你醒了?”顾夏结巴着问。
一湄奔过去,拍了拍弟弟的肩,机智地问道:“你怎么睡这边?姐姐接你回去。”
顾夏抢在她前面,抱起一清,对一湄说:“走吧。”诡秘地朝她挤挤眼。
还没到家,柳一清就在顾夏怀里睡着了。顾夏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开玩笑说:“这家伙最坏,坏了我好事。”
将一清放在床上,顾夏又揽过一湄,小声说:“没事了,继续吗?”
“想睡了,困——”一湄半睁着眼,将他推开。
他在她额上吻了吻,无奈说道:“好吧,你睡觉,我明晚再来。”
“嗯。”她答应一声,将他推出门,“你也早点睡。”
他一脚跨出门,又想起问道:“我什么时候来?”
她睡意朦胧,忘了思考他说话的内容,随口说:“十二点吧。”
“太晚了。十一点怎样?”他涎着脸问。
“你来干什么?”她猛然醒悟,眨巴着澄澈的双目,身体后倾。
他咬咬唇,在她额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说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吗?你忘啦?”
说了什么?她歪着头,搜索着记忆,嘴唇抿成一条线。
不知过了多久,一湄睡得正香,忽听一阵敲门声。她翻身坐起,摸着脑袋想:天又黑了?顾夏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弹簧般跳下床。窗外光线强烈,鸡狗追逐的声音,清晰可闻。
说好白天不见面,他怎么来了?
第39章 喜提双胞胎
一湄跳下床,换上衣服,理了理头发。开门,却看到隔壁刘妈,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
她顿感失望,又深感欣慰。
刘妈是村里最长舌的女人,谁家鸡生了双黄蛋、猪生病、牛长疮这等琐事,她都会到处传播。何况男女间有颜色的新闻。
幸好她昨晚没在大伯家睡,要是刘妈这会来敲门,她不在家,还从大伯家出来,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传到她爸妈耳里,他们最多骂她一顿;但对顾夏,就惨了。他们必定撺掇大伯,把顾夏劝走。
一湄知道,顾夏能成为大伯的徒弟,很不容易。他也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要是被赶出去,他以后的人生路,就不好走ᵂᵂᶻᴸ。
“刘妈,有什么事吗?”一湄伸了个懒腰,故意将嘴巴张得大大的,对着刘妈打了个呵欠。
刘妈用手扇了扇她呼出的臭气,朝屋里探进头,望了好几眼。问道:“你才起床?你家簸箕用不用啊?我借一下。”
一湄懒洋洋地说:“你找吧。”
刘妈走进屋,各处看了看。
柳一清醒了,在屋里发出声音,她斜着身子朝屋里瞅,问一湄:“你爸妈好久回来?”
“不知道 。怎么?有事吗?”一湄挑起眉头,歪着头问。
“没事。就问问。”刘妈的笑容荡漾开去,皱纹像蜘蛛网一样密布,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晚上把门关好啊。有事喊一声。你妈让我照看你们呐。”
一湄向她投去尖锐的目光,鄙夷地想,我妈让你监视我的吧?
“好。”一湄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
白天过得太慢。
顾夏一早起来,吃完早饭,喂猪,喂鸡,喂牛,扫好院坝,把抹好的包谷晒在院坝里,把地里还没收回的包谷掰回,铺在石板上晒好。找出木料,改锯,刨木。
吃完午饭,睡了一会,抹了会包谷,再刨了两块木,打了两个眼。给黄狗洗了个澡。
太阳打威了,他打水冲洗了猪圈,将牛牵到河边洗澡,再打了牛草、猪草。
吃了晚饭,再打了几个眼。
昨晚几乎通宵未眠,天亮才眯了一会。今晚要跟一湄约会,可能会熬夜。他想早点睡,就冲了个澡,调好闹钟,准备上床睡觉。
“顾夏,顾夏——”
门外有人压低声音,像做贼一样。不用猜,一定是柳一湄。
天还没黑尽,她怎么就来了?真是性急。
不过,他喜欢,想想都觉得温暖,肾上激素在体内奔涌。
他翻身下床,衣服被木枋挂住,“嘶”的一声,衣角挂了道口,纽扣掉在地上。
管不了这些,他趿了鞋,冲至门边,打开门,见一湄咬着唇,笔直地站立着。
没等顾夏开口,一湄哭丧着脸,急切问道:“顾夏,顾夏,怎么办?怎么办啊?”
“怎么了?”他吓得一哆嗦,拉起她的手,抬高声音问,“发生了什么?”
一湄紧紧拽住顾夏的手,瞳孔扩张,急速地说:“我们家的羊,好像要生了。”
顾夏舒了口气,噗地笑道:“唉!我还以为你搬石头砸了脚。羊在哪里?我去看看。”
“在圈里。”一湄放慢脚步,与顾夏平行,忧心忡忡地说,“它一天没吃没喝,在圈里转啊转,也不睡觉,是不是很痛啊?”
顾夏认同地点点头,“肯定痛。”
“那怎么办?可不可以注射麻药,给它剖腹啊?要是难产,它会不会死啊?”她眉头紧锁,露出严肃的表情。
第一次见人对动物的生死这么担忧。
她的反应,引起顾夏的反思。他对待动物,没有反感,也不钟爱,更没考虑过它们的生死。
他像其他许多人一样,傲慢地认为,人是高等动物,别的动物都是低级、低贱的。
“它生产过没有?”顾夏问。
一湄摇头说:“没有。”
这只羊是她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