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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鸢陆霄小说完结版-许幼鸢陆霄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时间: 2023-04-20 09:09:41  热度: 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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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带起来的兵,现在人称小穆将军。

“听说,嫂子她……”许幼鸢陆霄小说完结版-许幼鸢陆霄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陆霄呵住他:“胡说什么。”

穆远不敢想,从前叱咤战场,少年成名封候的男人成了这样。

也不敢信那个整日威胁他,要是不好好照顾侯爷我就把你喂虫子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陆霄向后招手:“上酒,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穆远忽然道:“侯爷,要不我们去南疆看看嫂子?”

嫂子过世那么久,侯爷连衣冠冢都没有立,无非不就是不敢相信嫂子已经不在了。

或许,得做一个了断,让他与过去告别了。

陆霄半阖眼眸,始终没有说话,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第十七章 快马

南疆幽山。

山顶的小木屋内,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紧闭双眼,不像有生命特征的样子,皮肤白的吓人。

窗外的光照进来,她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了淡淡的影子,头顶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十分骇人。

屋子外有两个男子在对话。

白衣男子问:“我阿妹什么时候能醒?”

黑衣男子沉吟半刻道:“很难,若不是你帮她护住了心脉,她可能就……”

白衣男子急道:“你答应我的!你需要什么药材,蛊我都可以去找,你……”

黑衣男子打断他:“阿轩,我知道的,我也跟你一样,希望她能活蹦乱跳的活过来。”

白衣男子正是秀轩,那日,他发现许幼鸢还有一息尚存,用锁灵蛊吊住,连夜往南疆赶,只希望丛羽能救活她。

丛羽的医术秀轩是见过的,从小到大,看着他的医术越来越高明,这些人救过的人不计其数,一定!一定可以把许幼鸢救活的,他坚信着。

……

满屋子都是难闻的药味,若是许幼鸢还能说话的话,她肯定会捂着鼻子对他说:“丛羽,你现在跟师傅一个味道。”

丛羽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人,陷入了沉思。

他与许幼鸢是同门,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匪浅。

本来他心里是知道的,苗疆圣女要一辈子侍奉巫神,不能婚嫁,所以,他从来也没敢有过任何多余的想法。

可是没曾想,后来出现个什么陆霄,竟让她舍弃族人,舍弃身份地去了京城,做了个什么侯爷夫人。

如果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当初拼了这些礼法规矩于不顾,跟她实实在在的也说一回自己的心意。

说不定,她如今也不会这样不死不活地躺在这里受罪,说不定又是另外一个结局。

“痴人,痴人啊!”丛羽看着她,眼中沉痛。

从前她最怕痛,当身边有熟悉的人,就算受了一点轻伤,她总会皱着眉说:“太痛了。”

但是丛羽都知道,她一向不娇气,成为圣女练蛇虫蛊术她从来都是咬咬牙坚持。

看到她头顶被扎的像个刺猬,丛羽突然笑了。

她要生气了肯定。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慢慢的变淡。

丛羽叹了口气,关上门。

……

候府。

快要离开侯府陆霄才发现,他竟然没有什么想要带走的。

陆霄站在门口,想起和许幼鸢新婚第一年,他要出征。

那时他们才成亲没多久,蜜里调油。

那天晚上,她担心得睡不着觉。

战场上,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躲在被子里面流眼泪,却又不敢吵醒他。

最终他还是醒了,看着鼻子红红的她,又有些好笑。

他用力抱了抱她,和她聊到天亮,快天亮时,她沉沉睡去,他也要出发了。

后来她写信给他,责怪他为什么不把她喊醒给他送行,说要生气了不理他。

但是信封里藏着的荷包却说明了一切。

是他不好。

她送了她的很多东西,他总是不知道好好珍惜。就像那个被他弄丢的荷包,在丢之后

不知道谁又给他送了个,他不甚在意的挂在身上。

许幼鸢生气的质问他,他只是不解的说:“一个荷包而已。”

而那一满抽屉的荷包也说明了,她是真的难过了,所以绣了那么多荷包都没有送给他。

而他现在呢,只有与回忆为伴,才能活下去。

可是啊,他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

马匹奔腾向南疆而去,扬起一阵灰尘。

第十八章 十年旧忆

是旧时的那条路,十年之间,已变化太多。

那年从苗疆到京都,许幼鸢异常兴奋。

她是圣女,在苗疆从未出过门,时常掀开帘子来左看看右瞧瞧,惹得路边时常有人偷偷看她。

她生的好,笑起来大方爽朗,那双盛满秋月的眸子是那样迷人,她看见什么好笑的好玩的,总要和陆霄说个不停。

有时候陆霄脸色阴沉的可怕,她还笑嘻嘻的与别人说着话,丝毫察觉不到,有人吃了醋。

那时候,只怕他是嫉妒得发狂了。

这真真切切的情感,后来他竟会误以为是蛊虫作祟。

那时候,许幼鸢生气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老虎,会骂,甚至还免不了会动手。

可是现在想起来,真令人怀念啊。

当初初遇的时候陆霄没想过,二人竟会走到如此地步。

一步错,千步错。

一路走来,陆霄也不知自己竟然在犹豫什么,竟把曾经他们走过的路,都走了一遍。

已经变迁的店面或是久久伫立的老店,陆霄一闭上眼,就是当初的样子。

那些他以为已经忘了的许多事情,一点一点浮上心头。

……

南疆族。

“族长,殿外有人求见,那人中原打扮,说是有要事相见。”一个守卫上前禀报道。

秀轩抬头,看着通报之人,眉头一皱,大致猜到了来人,他冷冷出声:“不见。”

紧紧关闭的大门,都在说明着对他的不欢迎。

陆霄站在台阶下,默默不语。

秀轩站在屋檐上,看着连续来了几日的男子,微微蹙眉。

丛羽从后廊走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来人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丛羽看了好一会儿,道:“他想见,就让他见吧。不见又怎么会死心呢?”

门被缓缓打开,穆远半阖的眼也睁的浑圆。

门后面有人走出来,正是秀轩。

“侯爷如此深深款款,令旁人真是感动。”秀轩开口,满嘴都是讽刺的话语。

秀轩望着路边快要开花的桃树,又开口:“我阿妹葬在婆娑河岸,侯爷想去便去吧。”

心像悬挂在高处的石头,急急的往下落。

是啊,她已经不在了。

他又还在期待什么?

陆霄看着婆娑河水缓缓流过,他坐在许幼鸢墓碑前发呆。

他将头轻轻的靠在上面,带着丝丝眷念。

“芈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陆霄头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墓碑,眼里是划不开的温柔。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会很生气,没关系,我等你不生气了我们就回家。”

“芈儿,云徽坊又出了新的糕点了,等我们回去,就去尝一尝。”

“还有,最近西街那个捏糖人的又回来了,你不是最爱她捏的糖人了吗?等我们回去,我就带你去看看。”

……

一句一句,好像又说不完的话要说给她听。

穆远不忍看,默默走开。

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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