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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狠。

而反对者却说两人不是师徒吗，这样岂不是违背纲常、于礼不合吗？

不管怎样，这则传言还是在京城内迅速传开，也传进了归来的江墨辰耳朵里。

“主上，散布流言的人要查吗？”侍卫生怕江墨辰不喜，忙开口问道。

江墨辰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无碍，随它去吧。这……本来就是事实。”

侍卫闻言一怔，看了眼江墨辰不辨喜怒的脸后，不再多说。

若晨宫

苏灵雪刚用过早膳，便听到秦嬷嬷欢天喜地的前来禀报：“公主，陛下不费一兵一卒便得胜了！如今正率领大军赶回来呢！”

再度听闻江墨辰的消息，苏灵雪内心也忍不住激动了一阵，但面上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嗯，我知道了。”

秦嬷嬷见着苏灵雪似是不感兴趣，连忙转移话题：“听说羌国公主死了，死在她父皇的刀下。”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总好过一天天痛苦的熬着。”苏灵雪想起自己不争气的身体，便忍不住低落起来。

“呸呸呸！公主，快别这么想！你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我们呢。”秦嬷嬷见不得苏灵雪这么说，忙劝慰道。

苏灵雪也只是噙着笑，不再开口。

突然，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开口便给了苏灵雪一个巨大的惊吓。

“公主！不好了！京城内突起流言，是关于您和陛下的！”

“你说……什么？什么样的流言？”

苏灵雪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宫女，手上的帕子不知不觉中被手指大力紧攥成团。

“流言中说，您与陛下是前朝的公主和帝师，陛下突然攻打羌国也是为了您。”

宫女战战兢兢的回话。

“那陛下呢，他……是何意？”苏灵雪强忍下口中的腥甜，问道。

“陛下……陛下说不用管。”宫女老老实实的传达江墨辰的原话。

听到这，苏灵雪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在两人惊惶的眼神中彻底昏了过去。

======第37章======

等江墨辰赶到若晨宫后，立马吩咐柳太医将带回来的解药制成药丸，给苏灵雪服下。

苏灵雪服下解药后不久，便缓缓睁开了眼。

江墨辰忙上前，刚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苏灵雪抢了先：“陛下，你非要看到臣妾死了才高兴，是不是？”

“我……我没有，你听谁说的？”

江墨辰听到苏灵雪近乎质问的语气，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那你为何不管那流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咳咳咳……”

苏灵雪气到名字也不想喊，红着眼眶继续朝江墨辰吼道。

“小心身子，慢慢说，好不好？”

江墨辰见状，头一次手足无措，只能放软了声调哀求道。

“你知道百姓会怎么议论我们吗？他们不会觉得这个故事有多美好，只会认为我们罔顾纲常、不知羞耻！！”

苏灵雪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下。

闻言，江墨辰心底的痛意迅速蔓延，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干巴巴的挤出几个字：“你累了，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快步离开，却没看见身后的苏灵雪眼底浮现的复杂情绪。

从这一天后，苏灵雪的身体是每况愈下。

她整个人也越来越瘦弱，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了的感觉。

不管江墨辰命人熬制多少的名贵对症之药，都无法阻止苏灵雪衰败的速度。

苏灵雪的生命，终究还是快走到了尽头。

而宣告这个消息的，是太医院的柳太医。

那天，天气无比阴沉。

苏灵雪已经虚弱的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伸手给柳太医诊脉。

柳太医强忍着哀恸给她诊完脉，便拉起一旁守着的江墨辰走到殿外说话。

“陛下，公主她……早已病入膏肓，估计离开……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柳太医忍不住拿袖子擦去眼角的泪，声音哽咽道。

“真的……没办法了？”

江墨辰闻言身体忍不住一晃，若不是及时扶住树干，怕是立马就会跌坐在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灵雪这么快就要彻底离开他了。

“没有，这几日公主若有什么心愿，陛下……就应下吧。”

柳太医红着眼眶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后，转身步伐沉重地离去。

闻言，江墨辰强行让自己镇定，可眼眶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内，用最平缓的语气跟苏灵雪絮絮叨叨：“阿雪，柳太医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趟你心心念念的江南，好不好？

“江墨辰，不用骗我，我知道我没有几天了。”苏灵雪面容平静，戳穿了江墨辰的谎言。

江墨辰还欲说话哄苏灵雪，却听见苏灵雪淡笑着开口：“江墨辰，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不会撒谎。从前是，现在，更是。”

“你一撒谎，眼睛便会不自觉向下看，也会不自觉抿唇。”

苏灵雪看着江墨辰，一一细数着他的小习惯，却让面前的男人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那你……有何心愿？”

江墨辰声音颤抖着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眼不忍再看苏灵雪的表情。

“若我说，我想嫁给沈大哥，你可答应？”

苏灵雪盯着江墨辰，一字一句的说道。

======第38章======

江墨辰闻言猛地睁开眼。

本不想答应，却在看见苏灵雪眼底的坚持和决然后，只能艰难地说道：“你……容朕想想，想想。”

说完，江墨辰便起身飞也似的逃离。

苏灵雪看着江墨辰的背影，也缓缓绽放出凄美无比的笑：“先生，永别了……”

江墨辰这边。

他跌跌撞撞的走进御书房，无力地瘫坐在龙椅上，脑中回想着苏灵雪的话。

她说，她想嫁给沈大哥。

“为什么，为什么你死前念的人是沈慕寒？你明明……明明是心悦我的，不是吗？”

直到此刻，江墨辰才头一次知道心痛到极致是什么感觉。

他很无力、很失落，甚至对沈慕寒嫉妒到发狂。

他承认，把苏灵雪伤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人，是自己。

但自己早就后悔了，也尝试弥补了，为何苏灵雪却是到死都不肯再回到他身边？

苦闷之下，江墨辰唤人给自己拿酒。

兴许喝醉了，醒来后就不一样了呢。

老天就好似诚心和他作对一般，他越想喝醉，却越清醒。

索性，他丢开酒坛，在龙椅上枯坐了一夜。

一夜过去，江墨辰终究还是不忍看着苏灵雪抱憾离去，决定放手成全。

“来人，拟旨。着钦天监挑选最近的吉日，另着礼部全力筹备阿雪姑娘和沈侍郎的婚礼大典！”

当沈慕寒听闻旨意，来御书房找江墨辰时。

却发现一向喜洁的他，此刻却不顾形象的狂灌酒水，酒水弄脏了他的衣衫也不管。

“墨辰，你别喝了。”

沈慕寒上前夺了他手中的酒，让江墨辰有一瞬的怔然：“慕寒，你来了。”

“墨辰，你若是后悔，大可不必……”沈慕寒皱着眉，不理解江墨辰为何突然下这样的旨意。

“这是她的遗愿，太医说……她没几日了，可能……就这几天。”江墨辰红着眼眶，声音哽咽。

“……你这辈子都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闻言，沈慕寒沉默了很久，终是只说了这句。

说完，便转身去若晨宫找苏灵雪。

“或许吧，但……我只想她去之前没有遗憾。”江墨辰望着沈慕寒的背影，小声呢喃。

随后，他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坛，也起身朝若晨宫走去。

不一会，江墨辰便来到了若晨宫殿门外。

他呆呆的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说笑声，心里却是无比酸涩。

在他记忆里，苏灵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