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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前在将军府吃的味道一样。”
乔婉颔首,眉眼淡淡:“谢过皇上。”
她淡漠疏离的模样狠狠刺痛萧御琛。
他想说些什么,但倏地又想起秦令说的话,只得作罢,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你不必谢我。”
拿起筷子的乔婉怔了怔,掩去眼底那一抹复杂,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三人安静地开始用膳,除了长南时不时发问,乔婉没再和萧御琛说一句话。
用完膳,乔婉和长南还没离开,秦令走进来,神色有些犹豫:“陛下,宰相府的人传来消息说……”
萧御琛正在和长南写字,听见宰相府几个字,眉心皱起一起:“说什么?”
秦令下意识先看了眼乔婉,才缓缓低声说:“说苏小姐思念您许久,竟一病不起,希望能准许苏小姐入宫医治。”
闻言,萧御琛沉下脸色:“入宫医治?他苏远道还真当皇宫是自己的丞相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秦令低下头:“那苏小姐那边,属下……”
“随便找个太医去丞相府,别让我看见她。”萧御琛不耐烦地说道。
秦令立刻应声:“是。”
听见苏远道这个名字,乔婉手中动作一顿。
她知晓此人,曾经她在将军府做谋士的时候,这个苏远道算是萧御琛的同盟,想来萧御琛登基他应该有不少功劳。
而让乔婉记得更清楚的是,苏远道有个女儿名唤苏绣,在萧御琛还是北桑将军的时候就倾心于他,多次表明心意,但都被萧御琛拒绝了。
没想到这个苏绣竟如此痴情,时至今日还心悦着萧御琛。
但这些跟乔婉也没有关系,她只深思了片刻,便垂下眸继续教长南写字。
第二十六章 又当如何
见乔婉没有出声询问,萧御琛心里有些淤堵。
倒是先开了口:“那苏远道之女苏绣,你也是认得的。”
乔婉闻言,低低地应了声,没有说其他。
萧御琛心中更不爽,她明知当年苏绣对他是何等殷勤,竟一点醋味都没有?
他不甘心地继续道:“这些年,苏远道仗着当初助我登基有功,总想让苏绣做我的妃子,但我都没有答应。”
乔婉动作微滞,终于开口:“那皇上倒是真辜负了苏绣姑娘的心意,叫人伤心了。”
萧御琛皱起眉:“乔婉,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让我封苏绣为妃?”
乔婉喉间一梗,心底阵阵刺痛,像是针扎一般。
但她攥紧手,用尽全身力气压下这抹异样,不想让萧御琛看出分毫。
“那是皇上自己的事,我一介女流,如何做得了皇上的主?”
萧御琛抓起她的手腕拉到身前,压着声问:“我若封她为妃,你当真不在意?!”
乔婉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她的心狠狠一颤。
“皇上封多少妃子都与我无关,但只求皇上放了我和长南。”
萧御琛的心疼起来,从连绵不断的细微疼痛一直到能逼人发疯的窒息一样的痛苦。
他咬着牙点头:“好,好!乔婉,我的一颗心给你,竟如同喂了狗!”
他抬声喊来秦令:“朕改变注意了,现在你就去将苏绣带进宫里,找最好的太医给她医治!”
秦令一头雾水,但也知道自家主子此刻正在气头上。
他看了眼乔婉,明显感觉出这两人是吵了架,不由得犹豫:“陛下,这……”
萧御琛是彻底被乔婉气的头脑发昏:“还等什么?朕说的话你没听见?!”
秦令只好应声:“属下这就去办。”
待秦令离开,萧御琛心头怒气仍是未消。
他看向乔婉,冷冷道:“天色也晚了,你带着长南回宫去歇息吧。”
乔婉暗中咬了咬嘴唇,咬的重了,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但到底话都是她自己说的,她逼迫自己狠下心,强作镇定地回话:“是。”
萧御琛给乔婉准备的宫殿是凤仪宫,谁都知道那是皇后应该住的地方。
现下皇帝的态度十分明显,这位不知从哪来,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必定是将来的皇后。
宫人们伺候乔婉都格外的小心,更是带着讨好。
可是不过半日,满宫的人又听说了萧御琛将苏绣召进后宫,一时间个个都拿不准皇帝的心思了。
这是何意?
果然皇上的心思是难以揣测的。
回到凤仪宫,乔婉看着牌匾上的几个大字,心中五味杂陈。
萧御琛的心思她何尝不知?只是她不敢赌罢了。
方才两人不过一言不合,萧御琛就改变主意要接苏绣进宫,那以后又当如何?
就算现在他拒绝了一个苏绣,日后不知又要有多少个苏绣在等着。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长南牵着乔婉的手紧了紧,他抬起头问:“娘,你为什么又和爹吵架?你不喜欢这里吗?”
乔婉蹲下身与他平视:“长南喜欢这里吗?”
长南点点头:“这里很美,而且还有好多好吃的,爹说明天会让人来教我学习呢。”
乔婉笑而不语。
曾经的她和长南一样,都很喜欢皇宫,觉得这个世间最好的地方便是皇宫。
可后来才恍然,皇宫也是藏着最多罪恶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块砖都不知道染过多少人的鲜血,躺过多少人的尸体。
这里的确很美,但这里的美也是用无数人的命换来的。
长南见她面容忧虑,不禁出声问:“娘,你看起来很忧愁,为什么?”
她看着长南,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等你再大些,就会明白了。”
第二十七章 奉命行事
冲动行事的后果就是,萧御琛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悔恨。
他按住太阳穴,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秦令。
“秦令,你跟了我多少年,怎么就不知当时我是气话呢?”
秦令垂着头不敢抬起,有些欲哭无泪。
他做错了什么呢?他不过是奉命行事。
但是主子说他有错,那就一定是他的错。
于是秦令咽了下喉咙,说:“陛下,都是属下的错……”
萧御琛合上眼,觉得头疼欲裂。
当时他怎么就那么冲动,因为和乔婉生气,便扬言要将苏绣接进宫里。
等他气消的时候,圣旨都已经送到了丞相府,现下想要反悔也不能了。
他凌然看向秦令:“你说现在怎么办?朕一想到要看到那个苏绣,现在就头疼的不行。”
秦令顿了顿。
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他又不是主子。
但这话他也只敢在心底腹诽,不敢说出口。
想了半天,秦令缓声开口:“陛下,其实将苏小姐接进宫里未尝不是件好事。”
萧御琛抬眸:“你倒是给朕说说,怎么个好法?”
秦令抿了抿唇:“陛下,虽然属下没有家室,但是也看过不少话本子。都说男女之间,一旦有第三个人出现,只要彼此心悦,就会心生嫉妒。”
“您不能确定乔姑娘的心意,眼下便是最好的办法,若是乔姑娘心悦于您,但必定是见不得您与另一个女子接触甚密的。”
萧御琛皱紧的眉头松了些许,想了想觉得并不是毫无道理。
可是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