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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顾她的时间，比你要久，我更加了解她的习惯。她喜欢你是一回事，你能不能带好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于其他人，那更不用提了。

姜斯薇正要开口跟他说话，医生就进来给她做检查。

商泽雨站在一旁，医生询问着每一项事宜，最后突然问了一句：“乔小姐，你近两年内，是不是做过手术？”

姜斯薇配合说：“有过。”

却一个字也没有多提，说起这话也一直低垂着头，一眼也没有看向商泽雨。

“难怪，您的免疫力不太好，伤口恢复得很慢。”医生了然于心，也没有刻意询问细节，“以后您得好好注意身体，得好好疗养。不然年纪大了，一身毛病。”

商泽雨觉得这个医生，就差直说姜斯薇活不久了。

姜斯薇身体不好，即便连他这个不学医的，也能感觉到。她很白，白得不健康，面无血色。

姜斯薇说：“我会好好注意身体的。”她大多数时候，都谨遵医嘱。

医生又问了一些详细的事宜就走了。

商泽雨问：“你这两年，做过什么手术？生病了？”

姜斯薇看着他没说话。

“姜斯薇，你之前跳楼就……”商泽雨喉结滚动了一下，道，“你得好好注意身体。”

“我会的。”她真诚的笑了笑，“谁又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

商泽雨看着她，两年之内。

那两年她发生了什么？

商泽雨恍恍惚惚想起姜斯薇那张比基尼照，侧边看去，身上并没有看见疤痕。

两年之内。

他突然想起了小蝴蝶，给她配型的，在小蝴蝶撑不下去的时候，火急火燎的就出现了。

事后，连名字都不愿意透露。

329

两年内，这个时间实在太过于巧合了。

商泽雨看向她的目标中逐渐带了审视，他就这么不言不语的看着她。

姜斯薇问：“看着我做什么？”

商泽雨沉声道：“你做的手术，是不是和小蝴蝶有关系？”

“你怎么会这样问。”姜斯薇脸上的表情略显惊讶，不过片刻后就缓和了下来。

“也是，你的身体状况，医院也不可能给你手术。是我想多了，我觉得这时间，太过于巧合了，所以才多想了。”商泽雨道。

姜斯薇是不打算主动说起这事的，商泽雨要是因此觉得亏欠她，那不是件好事。她跟商泽雨所有的接触，如今都只是为了孩子。

经过屈琳琅，姜斯薇便发现旧情人是回不到过去的，各种人情藕断丝连，当断不断，相当麻烦。

姜斯薇如今没想过要跟商泽雨在一起，自然不希望这点手术，牵扯得两人不干不净。

这是她身为人母，对小蝴蝶的付出，不是对商泽雨的付出。

即便把商泽雨换成一个，她憎恨的、厌恶的男人，她也会救孩子。

所以她会选择在小蝴蝶长大点，告诉她这件事。告诉她，她从来没有抛弃过她。但没必要告诉商泽雨，这不是她对他的恩情。

姜斯薇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

在抬头看商泽雨时，却发现他眼底有淡淡的讥讽意味。

在讥讽的，或许是她当年在他昔下跪之后依旧冷眼旁观，也或许是他猜到了什么，讥讽她的隐瞒。

片刻后，他说：“我去抽根烟。”

王励肆再次来到医院时，就看见商泽雨在窗台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在想什么？”他沉思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商泽雨看了看他，道：“那天在酒店，你生怕她跟我发生点什么，现在就不怕了？”

“她腿伤了，现在在医院，小蝴蝶也在你们身边，跟那一晚能一样？”王励肆微抬嘴角，道，“我对她是有点好感，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控，她又不喜欢我，我总不至于分寸感全无。”

原来所有人的爱情都是可控的，不会发疯不会过分情不自禁。

王励肆道：“不过，我总能让她生出心思的。真要用心，没有撩拨不到的女人，即便是姜斯薇也不例外。就是商泽雨，希望你不要再来插上一脚。”

他这是在警告他。

商泽雨说：“她没有跟我一起的打算。我们这一辈子，最多也就是因为孩子，当个普通朋友了。”

商泽雨猛吸一口烟，王励肆却已经转身进了病房。

他跟进去时，姜斯薇正好要下地，王励肆便熟稔的抱起她。光明磊落，哪怕是有那么点肢体接触，也很从容。

“我说的是扶我。”姜斯薇没了脾气。

“你又不重，抱你反而方便点。”王励肆掂了掂她，“你太轻了。”脑子里想起的接着就是流氓想法，哪怕是抱着……恐怕都不会累。

姜斯薇的衣服向上滑去，露出洁白后背，脊柱部分，赫然有一块比其他地方都稍微红一点的肉，像是某种粗针孔留下的伤口。

商泽雨照顾小蝴蝶那么久，对于这一种伤口最清楚不过了。

抽脊髓才会留下这种疤痕。

330

其实刚才，商泽雨就猜到姜斯薇在骗他了。

只是即便他和姜斯薇，在一起那么久，他也没有办法准确判断出她的情绪。即便他心里肯定，她表现得太过自然，所以他最后也还是怀疑居多。

至于她是如何能手术的，在国外那个资本世界，钱到位了，什么不行？只要她想，没有她做不到的。

但现在他可以肯定了。

商泽雨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茫然至极。

他唯一明白的是，姜斯薇只是不想再跟他有纠葛。这一点他也一直清楚，商泽雨同样这样想，经过太多太多事情了，他跟姜斯薇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当一对相处不错的前任。

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行。奚家的事，商泽雨不可能每疙瘩，屈琳琅这个前任，也不是说过去就过去了的。恩恩怨怨，都是坎。

商泽雨看着姜斯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一刻在急促的呼吸着。

很快王励肆就抱着姜斯薇进了洗手间，姜斯薇看他靠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模样，蹙眉问：“还不出去？”

“今朝姐，我就搞不懂了。”王励肆眼神恹恹，挺吊儿郎当，“我这么年轻，之前还是体育生，你就算不喜欢我，白嫖我，你都不吃亏。到时候你不喜欢了我们一拍两散，我又不是那种会纠缠人的性格。”

居然也是个体育生，商泽雨高中时期，也在校队待过一段时间。

姜斯薇说：“到了那种地步，你会纠缠我。”

“我还能那么喜欢你不成？哪怕我到现在我也只是对你比其他女人，稍微上点心。”

姜斯薇说：“稍微上点心？你确定？”

王励肆眯起眼睛，“不然你觉得有多少？今朝姐，你永远这么自信。比你长得更加好看的，都没有你这样口气大。”

姜斯薇赶人了，嘴上温和回他：“小王总，没有人会比我了解没有谈过恋爱的小雏鸡，男人的第一次，总会陷得很深，我口气再大，无非就是在劝你小心。”

“小雏鸡”三个字，到底是伤到了王励肆的自尊心。他咬牙切齿的说：“谁跟你说我没有谈过恋爱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谈过的那些，算不算恋爱。”姜斯薇语调很平淡，“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王励肆真看不惯姜斯薇那副对一切了如指掌的劲，在门口阴沉的说：“姜斯薇，你等着吧，用不了几天我就对你没兴趣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

王励肆气死了，想走到沙发旁缓一缓时，就看见小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商泽雨怀里看着她，那双眼睛还带着点睡意朦胧。

“跟姜斯薇一起，迟早得短命。你当初怎么吃得消她的？”王励肆冷笑抱怨。

商泽雨没有回答，他也天天被她气到，气她喜欢徐斯言，气她不知道吃醋。但她说什么，他还是听。

姜斯薇好了，在里面喊：“来个人帮帮我。”

王励肆嘴上抱怨着，又颠颠起身过去了。

小蝴蝶看看商泽雨，叫了一声：“爸爸。”

商泽雨亲了亲她，把小蝴蝶给抱起来，在姜斯薇被王励肆抱出来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