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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轻轻地轻声道——
“月出寒春夜,星落良人肩……”
“明主君倒是能吟会作的。”上官焰绰听着她低声吟的两句诗,轻笑了一下。
这是她为他作的么?
良人……他是她的良人么?
倒是叫他心情很好。
宋初眠抬起清艳的眉目,莞尔一笑:“阿绰不是我的良人么?”
上官焰绰眸光深邃地朝着她伸出手:“来。”
宋初眠没有犹豫,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
下一刻,他便从身边的侍奉的星宿暗卫手里取了一件白狐披风给她披上,又让她戴上狐皮兜帽。
宋初眠看了下肩膀上柔软的白狐披风:“阿绰要带我去哪里?”
用披风遮了她的样子,他要做什么呢?
上官焰绰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上马车:“去街上,今日十五,娘子不该陪为夫走走么?”
宋初眠一愣,皙白的面容微微泛红:“这……好吧。”
娘子……啊……
心底有奇怪的感觉,自己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唤过。
上了马车,她便被拉着坐在他身边。
宋初眠扯了扯衣摆,有些不自在地低声道:“我这衣衫是男装……如果早告诉我一声,我换一身女装不好么……唔。”
她话音未落,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男人的高挺鼻尖埋在她的颈窝里,薄唇印在她娇软的颈窝里,轻轻咬了她一口——
“明主君身子骨这般娇软,不换女装,也很好。”
他炽热潮湿的呼吸与唇印在身体的敏感处。
宋初眠顿时浑身颤了一下,眼神瞬间都迷离起来,低声呢喃:“阿绰……”"
第713章塞一嘴狗粮
她本能地抚上他的脸孔,闷闷地轻吟了声:“阿……阿绰……你别这样,这是外头。”
上官焰绰眯着深邃妖异的凤眸眼,扣着她的细腰,慵懒地轻吻着她雪白的脖颈。
怀里这具身体,有纤细的、天鹅一样雪白的脖颈,一折就断了,要很小心地呵护起来。
上面有一道细微的疤痕,虽然肉眼不明显,可嘴唇触碰到时候,就能感觉到——
是箭,还是刀刃或者别的什么划过?
上次离开阳廷之前,他把她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遍,这里的伤痕是没有的。
他眼底浮动着一点欲望和厌烦的戾气,越发地扣紧了怀里人儿。
他讨厌属于他的这具身躯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或物留下任何痕迹。
上官焰绰近乎着迷地轻轻嗅闻着,她温热地血脉烘出淡淡的草药涩气与花的香气。
略略安抚了他烦躁不安的情绪。
温暖的、鲜活的她……
宋初眠指尖轻轻地抚着他垂下的乌发,微微喑哑了嗓音:“我活得好着呢,你看,身上的伤都少了,脖子上那点……”
她顿了顿:“只是不小心被流箭蹭了一下,景明就已经劈掉了。”
自从上次别后,他虽然来信里,开头一定是两个字——安否?
他唇在她耳边压了压,喑哑幽凉地道:“晚些时候,本王自然会自己检查你身上每一个地方的。”
她轻颤了一下,他又懒洋洋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却没有进一步向下过分的动作,甚至没有吻她。
只是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嗅闻和汲取她的温暖和气息,手却隔着衣衫在她怀里轻轻地揉弄。
“明主君这次可细嫩许多,早晨的时候可还是沐浴了,很香……”
宋初眠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的,浑身轻颤,咬着唇按住他的手:“你……”
“本王不打算在这里做什么,明主君只管让我抱着就是。”他邪气地低笑,声音却很温柔、
她便只能绯红的脸,鼻尖上生生被逼出一层汗来,这人坏得让她心悸却又无法拒绝,被他蹭得差点融在他怀里。
……
很久之后,小希宝宝养了一只波斯猫。
她瞧着自家小崽子抱着猫,把脸埋在猫的脑袋或者脖子里,亲亲吸吸的时候。
她发现那姿态特别眼熟,想了半天才发现那只被亲亲吸吸到,一脸生无可恋的猫咪姿态……
很像某人动不动抓住她吸和闻还有亲亲的样子。
她再次对看起来“正常阳光了许多”的男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变态这种东西,其实大概率是治不好的,只能藏起来。
不过起码他会藏了,那……也行吧。
凑合着过呗,还能咋地。
……
两刻钟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上官焰绰率先下了马车,伸手给宋初眠。
宋初眠拉了下自己的披风,遮了自己发红的脸,下了马车。
她环顾了下四周,竟然出乎意料的热闹——
十五元宵的街头,灯火通明,四处都是灯笼,长街上卖小吃的、卖好玩的、灯谜摊子、卖艺的……熙熙攘攘地摆满了长街。
人们领着妻儿老小,一路说笑,一路游玩,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因为是你带着人不费吹灰之力控制了阳廷城,所以对百姓们来说,也就是一觉醒来,父母官换人做,城头的守兵换了一身衣衫,人们并无太大感觉。”
上官焰绰淡淡地道。
宋初眠看着心里很是感触:“是啊,民众们不会管谁今日做皇帝,谁明日阶下囚,谁能让他们好好地活着,他们就跟着谁。”
新帝登位后,明帝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大,做了太多恶事,各地本来就很不稳当。
所以,她在西南,阿绰在西北直接动手造反,才会这么顺利,甚至有些地方直接响应起义。
比如东北疆,父亲和卫海将军才站出来发了檄文,整个东北疆几乎都直接反了——
一副喜迎王师的样子,而不是他们在干造反掉脑袋的事儿。
就像这阳廷城一样,赤血军团的士兵入城,不曾扰民,甚至还帮着民众们做了不少修桥修路的事。
民众们提心吊胆几日,便发现太阳照样从东边起来,日子照旧平静,自然就平稳过渡了。
她笑了笑,低头拉了披风的兜帽戴好:“走吧,咱们去看看。”
“娘子遮什么,俏颜绯红,好看的。”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初眠又是拉披风又是拉衣领。
“因为我没你厚颜无耻。”宋初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只是眼眸含雾,显不出半分威力来。
上官焰绰弯起眸低笑:“夫妻之间,是情趣,算不得无耻,我也不曾对娘子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衣衫完整不是么?”
“还没成婚呢,婚礼都没有,也算夫妻么?”宋初眠瞧着他那得了便宜还得寸进尺的样儿,便忍不住怼他。
她一确实嫁了身为“悼王”的他,可却和离了不是么?
上官焰绰拉紧了她的手,温声:“等战事结束,咱们就大婚。”
孩子都有了,他是欠了她一场盛大的婚仪。
宋初眠明眸看着他,笑了:“好。”
“今日十五,我带娘子游长街,看花灯可好?”他含笑看着身边的人儿。
他戴着黑网巾,遮了额侧大部分的文身,黑狐披风下又换了一身书生气的雪纹锦白色直身长袍。
灯火摇曳下,温文尔雅,公子如玉。
让宋初眠忽然想起他扮演隐书生的样子,叫她小娘子,还羞涩地送了一捧摘的雪柳给她。
她忍不住莞尔一笑:“好啊,郎君,还真是不习惯你这副样子。”
这种平常人家相处的样子,还有他这般温文尔雅的模样啊……
“怎么,温柔的不习惯,更喜欢对你坏的?”他挑眉,牵着她往不远处的拱桥上走去。
宋初眠脑子里一下子就想到,他刚才在车上对自己坏的样子,雪白的脸上更绯红一片:“闭嘴。”
“啧,满脑子里龌龊,你这小娘子想到哪里去了。”上官焰绰嫌弃又恶劣地道。
宋初眠忍不住嗔恼地拍了他一下:“住口!”
这人真是温柔斯文不过半刻钟!
说着,她便要挣开他的手,自己走,却见上官焰绰含笑上前几步,拖着她的手一起往桥上走。
宋初眠挣扎了几下,挣不开,有些羞恼地瞪着他,却又忍不住别开脸,笑出来。
跟在两人身后的星宿们影卫们都稍微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