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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的手段。”

徐斯言看着她的眼神里，染上不悦。

她余光都未给他，就离去了。她打算去找程冽，跟他道歉。她不该说他是纨绔子弟，他为了自己出头，她还这么评价他，是她不对。

打听到他打人这事过去了，他跟室友出去喝酒去了。许知颜问来地址，便跟着地址找去了。

她隔着很远，就能感受到他喝得有点多，趴在桌子上，依旧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同学正准备扛起他回去，就看见了许知颜。都停下来，不知该走还是留。

许知颜走近他，说：“程冽。”

他忽然睁开眼睛，透过那双眼睛，能看出他也没有很醉。程冽在看见她之后，默默的背过身去，不理她，要把她当成空气。

许知颜走到他面前去，诚恳的说：“我错了。”

“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先指责我。”程冽在听到她说话之后，就没有绷住，每一个字，都在吐露着他的委屈，“你都不先问问，我为什么那么做。就跟你这么久，从来都不找我一样。”

许知颜道：“我不该那么对你，你是个好孩子，我真的错了。”

程冽越发委屈了，控诉道：“你整整半年，都不理我。你总是突然对我很冷漠，你就算连跟我当普通朋友都不愿意，也应该事先通知我一声吧。被你睡了还只能当普通朋友，我已经很难过了。你还一言不发就消失，我真的受不了。”

许知颜心软了，她蹲在他面前，认真的问：“我以为你放下了，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是你不回我的消息，我以为你嫌我烦，你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我，我不敢打扰你，我怕纠缠你，让你不痛快。”

许知颜道：“我没有不回你消息。”

“你去翻聊天记录。”

许知颜手机里已经没有记录了，程冽手机里有，最后一条消息他发了很长一段，祝她比赛顺利，有好几条。

“你看，是不是你不回我。前面还跟我道歉后面就突然再也不回我。”程冽沙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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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有证据，许知颜看上去更加不是人。

许知颜真不记得了，可能是她当时在忙什么，看了一眼便把聊天记录删了。在她的印象里，完全没有这一段。

许知颜当时还想当面给他道歉，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她会跟他说一声的。

但她不狡辩，她这时能做的，就是认真道歉：“对不起，程冽。”

同行的室友，往日见到的程冽，都是猛男，给人的感觉很刚，很强硬，还经常冷脸，看上去就不好惹。今日见他这副委屈，还撒娇的模样，大吃一惊。一时半会不知该作何反应。

几人呆若木鸡站立许久，其中一人推搡寝室长。寝室长不得不开腔：“程冽，你要跟我们回去吗？要的话我们就等你一会儿。”

程冽不开腔，这明显是在等许知颜说话。许知颜说：“你们回去吧，程冽今晚我带他去休息。”

室友得令，几个人溜之大吉。

其中一人说：“怪不得一个小时前，知颜学姐打电话给我们，问程冽在哪时，他心情就好点了。原来一直喜欢的就是这一位啊。”

寝室长感慨的说：“早该想到的，想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位学姐，程冽就乖的跟什么似的。这些年还天天在寝室里传知颜学姐跟谁谁谁的八卦，是咱们对不起他。当时他听到，也不表示，估计憋出内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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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冽没有很醉，自己走路稳稳当当的。

许知颜跟他并排走着，问他去哪。

“我还以为，你今天要管好我，已经决定好要带我去哪里了。”

许知颜莞尔，说：“可以去你租的房子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别想再对我做什么了，我只让我以后女朋友占便宜，你别想，没有机会了。”程冽气呼呼的说着。

许知颜说：“好的，我会安分守己的。”

“没意思。”程冽不满意道，“大半夜孤男寡女，我还喝醉了，你也不敢想一想。”

许知颜说：“好像你喜欢我，已经两年了。”

“两年算什么，我还是很喜欢你，你都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不关注我。只有我每天会关注你，只有我一个人每天黯然神伤。暗恋真的太痛苦了。是不是我太舔了，你不喜欢。”

“不是。你很好。”

“他们说，一个女人给男人发好人卡，就是没戏的意思。”程冽已经预见，她要说什么了。你很好，但我就是不喜欢你。你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

程冽不愿意再听，捂住耳朵，阻止道：“好了，好了，我已经猜到你要说什么了，你不用说了，不要再扎我的心了。”

他长得很高，许知颜伸手，才用力把他捂住耳朵的手，给拿下来。

许知颜来时，没有这种冲动的。可她见到他，这一刻，突然有了很冲动的想法。为什么不试试呢？

他很好，不是吗？

她在拿下他的手之后，也没有放开，用力扣着，最后握住了他的手。

程冽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变得呆傻。

“那就坚持一辈子，可以吗？”许知颜温和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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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冽在听到许知颜这句话时，当时没有反应。他喝了酒，加上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做梦他都不敢去做这种梦，又怎么可能想得到这种事情会真实发生。更何况，许知颜正握着他的手，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上。

他没有跟她牵过手。唯一一次牵手，是他们那天晚上，她抓他的背，他把她手扯下来扣在床上，跟她十指相扣，不让她指甲挠自己，太痛了。

许知颜的手很细长，女人的手冰一点嫩一点，软软的。他跟她皮肤贴在一起时，仿佛触电。

程冽怕她是忘记把手给收回去了，怕打扰到她，一句话也不敢说。僵硬的被她带着往前走去。

许知颜见程冽不回应，也没有再说。她把他带回了他租的房子。屋子里还算整齐，满屋子都是电子设备。桌子上还有几瓶没有丢的啤酒瓶。

“你休息吧。”许知颜说，“我自己看一会儿电视。”

程冽便去睡觉了，醉还是有一点，很头晕，想躺着。这一趟，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许知颜在程冽睡着之后，关了电视，走到房间替他盖好被子，就走路回学校了。这里离学校很近，就五分钟路程。

程冽在第二天醒来后，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想起是许知颜送他来的，便飞快往客厅里跑，结果不见人影。

他干站着，昨天的事一幕幕从他脑中闪过，然后他就想起许知颜问他能不能坚持一辈子。

昨天没有反应过来，醒了之后再想到这句话，程冽欣喜若狂。

要他坚持一辈子，还能是什么意思？

程冽用力一拍脑子，昨晚怎么就错过这种好事了。喝酒他妈的真耽误事。

他随便收拾了一下，就飞快往学校赶去。自己的课也不去上，直奔许知颜所在实验室赶去。

实验室里好多人，程冽的出现，让人一致回头看他。少年喘着气，额头上因为小跑过来，都是汗。他一眼看到许知颜，说：“知颜姐，我能的。”

许知颜这才看到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朝他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巾，道：“这个点，你们有课。”

“我马上就回去上。知颜姐，等我下课，我过来接你。”程冽眼睛亮晶晶的。

同实验室的同学说：“那不行，许知颜下午要跟我们同学聚餐。”

“改天我请大家，今天她得跟我一起。”

“嗬，你算哪位啊？”同学故意调侃道。大家都知道是追求者。

“是她小男朋友。”程冽面不改色的说。

许知颜说：“先去上课。”

“好的。”程冽听话的走了，但一路上都在给许知颜发消息。她的手机不停响着。

同学开始恭喜她，程冽综合各方面还算不错，跟她郎才女貌。唯独徐斯言，打碎了一件器材。不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