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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直不肯说这个事？”张喻不理解道，“不是说了更容易抱的美人归么？”

李涂说：“大概和舒晚一直记不得他有关，再者季司寒的脾气，很难琢磨的。”

张喻不理会他了，半天说不出点有用的信息，她想怪不得他被他弟压的死死的，半点家产争不来。

她尝试着去联系舒晚，结果那边根本不接她电话了。

……

舒晚这会儿正坐在车上发抖。

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比如她每回说少年的心理，季司寒总是像是很了解一样。

第350章埋

舒晚想起，她每回说口罩少年喜欢自己的时候，季司寒总是一副无语的模样，说她太自信了，那副笃定的神色，可不就是当事人么？

上一次，她问他有没有烂脸之类的，他同样反问她是不是觉得他像谁。

舒晚明明怀疑的，但最后到底是没有多问，因为她实在是觉得不可能，哪怕得知季司寒小时候在她的城市养过病，也觉得他性格里面跟少年有相似之处，她也实在不觉得，他们会是一个人。

季司寒大学里的表现，完全像是不认识她一样。第一次在学校里撞上，他也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半点没停留。

舒晚不知道季司寒为什么从来不告诉她，他早就认识她了。如果早知道，她肯定会对他更好的。

等到张喻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舒晚一个人坐在车里，她顿了顿，敲了敲她的车窗，原本有很多话想说的，最后却只道：“宁宁，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李涂说，是季司寒自己不想让你知道。”

“但是还是谢谢你。”舒晚说，“张喻，我就不陪你聊天，我要去找季司寒了。他被我伤透了，他以为我跟他一起，一点都不快乐，所以他走了，但是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她顿一顿说，“你是不知道，他很多时候，其实也很迁就我。”

是她误会了他的好意而已。

张喻点点头，朝她挥挥手。

警察已经调查出季司寒去的路线了，他去的是她最开始住的地方，只不过，那个屋子里，已经住了其他的人，季司寒肯定进不去那个屋子的。

屋子里的现任租客说，确实是有一个男人来敲过门，三十不到的年纪，长得很帅。说想进去看一眼，他没让，最后他就走了。

很不凑巧的是，小区到小区门口这一段路的监控坏了，门口又有一个监控死角，季司寒离开后去了哪，一下子又不确定了。

警方推测，季司寒或许去了和舒晚有关联的地方，但是却被她一口否定了，舒晚面色憔悴的说：“不，他肯定会去远离我的地方。”

季司寒既然觉得他在她会痛苦，肯定不会想让她找到的。只有远离她，她才没了束缚，会轻松许多。

“可是他来了你之前租的这里……”

“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他可能是来告别的。”舒晚说，“也或许，他那时候对我有亏欠。”

毕竟，第一次其实，不太美好。

当然，也只是可能。

最后根据警方调查，季司寒在出小区前，上了小区住户的私家车，给了对方高价，对方把他送去了目的地。

“去了一个很旧的地方，楼都快拆了，就在城北那边的一个城中村。”司机道，“我就说路上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原来生病了。”

舒晚皱起眉，不明白季司寒为什么去这个地方。谢希安静了好一会儿，泪眼朦胧说：“那里我曾经跟我爱人住过。阿宸小时候，有一回，我带他去过那里。住的地方很小，就一间卧室，但是那天，他一点不嫌弃，还很开心。”

舒晚却想起，季司寒养病那段时间，住的也是一个贫民窟，搬空了安静是一方面，更多的大概是在回忆谢希，在找寻母爱和安全感。

否则季司寒一个这么精致享受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

知道了季司寒的行踪，一行人都没有再耽误，很快就往贫民窟那边赶。

连一向忙的不可开交的韩则初，也抽空一同前往。他没有跟谢希在一辆车子上，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

一直到楼下，双方都下车了，韩则初才跟谢希说：“不要太担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谢希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把所有准备上楼的人都喊住了，说：“让宁宁一个人去。”

随即又解释道，“你们上去劝不下来的，反而会起冲突，只有宁宁上去，才能把他劝回家。”

舒晚点点头，一个人往楼上走。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老了，楼道的灯都坏了，甚至楼梯都是木头的，走上去总感觉踩得不安心。

她一边走，一边想象自己是小时候的季司寒，她明白季司寒为什么后来不排斥那个男人了，因为谢希愿意跟对方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显然是爱惨了对方。

而季司寒最想要的，是他的母亲幸福。

很小的时候，原来他就已经懂得自我牺牲和奉献。

所有人都说季司寒理性自私，可是在谢希面前，他无私而又懂得自我牺牲，小小年纪，在谢希面前，却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

那些牺牲，让他缺了母爱，从此在这一方面，他变得脆弱不堪。

舒晚越往里走，心里就越痛。

到最后，她看见那个靠在门旁墙边坐着的身影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小声又心疼的喊了一句：“季司寒。”

第351章藏

男人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在看清是舒晚时，微微皱眉，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她会来。

然后他做了一个，舒晚觉得他永远不可能做的动作——他揉了揉眼睛。

这一个动作，真的让舒晚觉得酸楚极了，她放轻声音说：“我来找你了。”

她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又从包里拿出纸巾，替他擦了擦，放轻声音说：“那通电话你没有听完，我没有那么痛苦，我说我自己能撑下去的。你不在我只会更加痛苦，我以后，会永远永远陪着你。”

“伊伊。”他看了她一眼，喊了一句。

“为什么要去我当初租的地方？”

“那一次，我也对不起你。大概你不知道，那一次，是我设计好的。我知道你不能喝酒，所以那一天，我请了整个酒吧里的人喝酒，在此之前，我甚至不去那一间酒吧。”

季司寒愧疚的说，“我想让你吃点苦头，故意勾着你，在发生关系之后，甚至故意贬低你，我原本打算那一次之后，就再不联系你。让你知道被人耍着玩的痛苦。”

舒晚莞尔，说：“你这原来是在报复我呢。”

季司寒皱眉说：“没有那么严重。”

“就是这个意思了，我之前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季司寒说：“我以为你真的同时在追求很多男人。”

“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那个梁学长，突然就不联系你了？”

“记得。”

“那是因为，在校园周年庆的那个晚上，你拽着我，最后我们亲上了，正好被他看见。”

舒晚有些惊讶，但随即释然的说：“那你都亲我了，之前还说反正就不喜欢我这样的。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季司寒却道：“按照道理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得在一起的。只是我没想到，短短几天，就有一个又一个男的跳出来，说跟你约会被你追求。”

男女异性亲近了，就能产生化学反应，而一旦季司寒把舒晚放在“另一半”的位置上，就算算不上喜欢，单凭准女朋友的身份，也足够让人产生情绪波动了。

但季司寒的情绪波动，只维持了一个星期。

“你那会儿没跟周意在一起？”

季司寒摇头冷淡道：“没有，跟她正式在一起是大学本科毕业之后。都是别人瞎传的。”

舒晚点点头，只感觉他都饿瘦了，她想马上把他带回去，可是季司寒却迟疑了。

她只得坐下来，陪他再聊一会儿。

“这里让你有安全感是不是？所以你在我家养病，也选择了差不多的地方。”舒晚道。

“嗯。”

“李涂说，你情况这么严重，不单单是手术失败的原因。”舒晚说这句话的时候，比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戳到他痛处了。

他也没猜错，他的眼神确实变了，变得有些急躁。

舒晚正想拥抱他，告诉他她不问了，可是没想到他却还是开口了。

季司寒有些艰难的说：“手术失败，只是挫了我的傲气，让我知道我不是无所不能的，让我短期有些排斥手术台。其实我真正被影响的，是那个女人的丈夫说，我救不回他孩子的母亲，也不愿意给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赔偿，所以我的母亲从小丢了我，从来不爱我，他说这就是报应。”

可是，明明手术，季司寒尽力了。

而赔偿，本就不是男人应得的。

季司寒反驳不了男人的话，也解决不了这两件事，就越在意，也就越陷越深。

第352章的

所以还是和谢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