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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动作，最后还是顾念红着眼眶朝他走过去，“你喜欢过钟雪？”

贺屿之淡淡开口：“以前的事，后来她打算定居国外，就不了了之了。”

顾念知道自己不该计较以前的事，可脑海中却总是会浮现两人坐在餐厅里的一幕，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你什么意思？”

“今天你和她去的那个地方，是情侣餐厅……”

闻言，贺屿之蹙起了眉，“乱想什么，那只是随便选的，我不知道那是情侣餐厅。”

一阵沉默过后，他冷冷道：“外面太冷，回去吧，我先走了。”

顾念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即便贺屿之给了她解释，她心里还是充斥巨大的不安。

自从这个钟雪回来后，她总觉得贺屿之就好像变了。

终于，在胡思乱想了三天后，她忍不住去找了贺芊芊。

“芊芊，你知道钟雪吗？”

贺芊芊坐在宿舍床上吃薯片，听到这个名字神色有一瞬间不对劲，但还是笑笑，“知道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你哥哥……好像之前和她关系很好。”

贺芊芊沉默了半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几秒才道：“钟雪从小跟我们一起长大的，关系当然很好，而且她从小父母早亡，只有个奶奶，所以我们家一直很照顾她，念念，我哥说过大学不交女朋友的，你可是他唯一愿意交往的女孩，我哥心里只有你，你别乱想。”

顾念这才勉强让自己放下心。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之后几天，钟雪没怎么再出现在他身边，顾念和贺屿之仿佛回到了从前，还一起去看电影。

看的是美国大片，顾念一向对这种爆米花电影情有独钟。

但贺屿之是不喜的，不过大概因为上次的事，多少对她有些补偿的心思，也就陪她来看了。

两人取票，买好爆米花可乐之后进了场。

电影开始，各种星球大战、拯救世界。

顾念看的饶有兴致，见贺屿之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她捻起一颗爆米花放在他嘴边，故作抱怨道：“怎么陪女朋友看电影也不专心。”

黑暗里，贺屿之似乎笑了笑：“好，我专心。”

他伸手握着她的手指将爆米花吃了进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舌尖似乎舔了下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

顾念明明是先撩的那个，反而败下阵来，面红心跳，再不敢做什么，只一心看电影。

直到电影剧情过半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

顾念转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亮起来的名字，是钟雪。

她眼皮一跳，有股不好的预感。

贺屿之接完电话，神色一紧，起身跟她道：“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看。”

顾念下意识拉住他：“你说好陪我看完的。”

贺屿之一愣，起身的动作却没有犹豫，低声道：“乖，听话。”

然后便离开了影厅。

顾念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对接下来的剧情再无兴趣，只怔怔的盯着旁边已经空了的位子。

他再一次，为了钟雪抛下自己。

顾念鼻子一酸，再也没有任何心思把电影看下去。

一个人失落的看完后，她也没了逛街的心思，准时回宿舍。

半路上收到贺芊芊的信息，让她带杯奶茶回去，顾念买奶茶的时候看见有咖啡，顺便给贺屿之带了一杯。

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她一想到贺屿之和钟雪在一起就心慌，非要亲自去看看才行。

提着咖啡走到法学院，她正要推开自习室的门，就听见里面钟雪哽咽的声音传来。

“你还爱我吗？”

顾念动作一顿，僵硬的站在门口。

她是……在问谁？

下一秒，贺屿之清冽的声音一字一句响起：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可我已经有她了。”

第四章

“嘭！”

手中提着的奶茶应声落地，顾念心口猛地一跳，脸上血色褪尽。

此刻，她甚至不敢走进这扇门，整个人都像被死死钉在原地。

可刚刚奶茶落地的声音已经引起了里面的注意。

很快，门被打开。

顾念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却看见里有六七个男女生围坐在一起。

贺屿之看见她惨白的脸色，几乎是下意识道：“我在帮他们排练话剧。”

钟雪也看着她，颇有些玩味：“顾念，有个角色需要救急，我才给屿之打了电话，刚刚我们说的话只是在排话剧，你可千万别误会。”

顾念这才注意到，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剧本。

可即便如此，她方才那颗被重击的心还是无法久久立即平静下来，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

交往三年，她从来不知道，贺屿之有演话剧这种喜好。

“是我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说罢，转身有些狼狈的离开。

走了没几步，手臂就被追上来的人紧紧攥住，贺屿之用力极大，强硬的逼她停下。

顾念不肯，忍着痛都要往前走。

贺屿之沉声开口，带着一丝严肃：“顾念。”

听他丝毫没有软化的语气，积累已久的委屈波涛汹涌般袭来。

她忽的停下，转身看他：“贺屿之，我才是你女朋友。”

贺屿之心里有些烦闷：“说了是在排练话剧。”

微微蹙起的眉宇表达了他的不耐。

顾念手攥得紧紧地，向来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的人，被漫天的苦涩浸泡着，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上次你抛下我和她去情侣餐厅，说只是随便选的，我接受了。”

“今天，你和我看电影，又因为她一个电话就抛下我离开。”

“对你而言，是不是她的每件事，都比我重要？”

贺屿之按了按眉心，脱口而出道：“那你要我怎样，我已经习惯帮她了！”

顾念含泪看着他，看着自己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

“所以我要永远忍受我们之间有第三个人吗？”她深呼了一口气，终于说出那句早就想说的话，“你不觉得，你和她之间边界感太模糊了吗？你有女友，她就应该和你保持距离。”

贺屿之却黑眸一沉，只觉得她是在小题大做。

“顾念，你别无理取闹。”

让他和钟雪保持距离，就是无理取闹吗？

顾念的眼泪几乎要忍不住，直接转身就走。

贺屿之眼神沉沉的盯着快步走远的人，追上去哄女朋友这种事，自然不是天之骄子会做的。

这时，钟雪也走了过来：“屿之，你女朋友脾气真大。”

贺屿之面无表情的开口：“没有下次。”

钟雪眼神一颤，知道他在说什么，刚才她在电话里说的是自己腿摔伤了。

刚想撒娇讨饶，可面前的男人已经大步离去。

顾念和贺屿之，就这么开始了冷战。

顾念身为“24孝女友”，平常给贺屿之嘘寒问暖，送吃送喝都是常有的。

恍然见她连续几天不去找贺屿之，连贺芊芊都觉得奇怪。

“念念，你跟我哥吵架了？”

别人问起，她也只抿着嘴摇头，一副不愿再听到贺屿之名字的模样。

只有顾念知道，她哪是不愿听，她是不敢听。

怕只要多听几遍他的名字，就会压抑不住自己的思念去找他。

细想起来，三年来两人每次有矛盾，基本都是顾念先低头。

他对她固然是好的，可那些好，却都建立在她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