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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滚烫的。
“小姑娘,你哥哥发烧几天了。”
“两天了,吃了一些药,一直不见好,刚才我还劝我哥,去医馆在看看,他一直说不要紧。”
小姑娘吓的够呛,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先帮你哥退热。”
“店小二,来帮把手,先把人抬回他们住的屋子。”
听见动静的掌柜和店小二上前一看年轻男人这症状,脸色立马就变了。
“不能把人抬屋里去,万一死在屋里,我这个小客栈可就要亏死了。”
掌柜是开门做生意,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客栈里闹出人命来。
“我是大夫,这位公子的病并没大碍,怎么会闹出人命来。”
“最近几天,有山城内多少人都死于发热,公子我看你面生的很,你最少还是不要上前,这病能传染,一个不好被传染了,小心性命不保。”
沈初听掌柜的如此说,眉头微皱,她的手指搭在年轻男人手腕上。
男人的脉搏细若游丝,确实是大败之象。
沈初二话不说,拿了一粒解毒丸给年轻男人服下,她又拿出银针,在男人头上,胳膊上下了十几针。
就在银针扎入男人皮肤的时候,刚刚昏死过去的男人终于醒了过来。
他头还昏昏沉沉的,想要说话,一张嘴只感觉喉咙疼的要死,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姑娘拿碗水过来,你哥哥嗓子不舒服。”
年轻男人喝了水,嗓子稍微好一些。
“多谢姑娘相救。”
“公子发热,嗓子肿痛有多少天。”
“加上今天有三天了,我还以为知道得了风寒,今天上午情况加重,在下还犹豫要不要去医馆在看看,谁想到刚才吃饭的时候,突然两眼一黑,就晕死过去了。”
沈初心中暗想,这个风寒可够厉害的,才两天功夫竟然如此厉害。
今天如果没她遇上,按照这人身体情况,能活三天都难。
刚才还一脸不情愿的掌柜,见沈初本事这么大,几下就让昏死过去的男人醒过来。
他也没再拦着,赶紧让店小二,把人抬到屋里去。
“公子,你能治这传染病?”
客栈掌柜见沈初忙着写药方,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嗯,这个病我们那边叫冰火坎,得了的人,如果不及时治疗不仅会传染给其他人,致死率还非常高,而且此病多发在冬天,天越冷传染的越快。”
得病的会高热不退浑身冰冷,这才有了冰火坎的名字。
此病只在记载中有,沈初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给遇上了。
“公子,还请你救救我们有山城的百姓,城内已经有不少人,因为此病丟了性命。”
“自然。”
沈初开好方子,让小姑娘去抓药,她则来到城主府,想要找有山城的城主说冰火坎的事。
却没想到过来时扑了一个空,有山城城主邹山并不在城主府,而且去了城内最大的医馆。
这两天寒潮侵袭,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邹城主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
沈初想骑马去医馆,走到半路又洋洋洒洒的下起大雪来。
寒风裹着雪花吹在沈初脸上,犹如被刀割一般,生疼生疼的。
她艰难的走在街道上,时不时还能遇上送葬的队伍。
土地上冻了,死去的人无法安葬,只能暂时送到义庄上,沈初可以想象,这会义庄是个什么模样。
离着老远就能看到医馆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人已经动不了,裹着棉被,用门板抬来医馆。
有人勉强能坐,被家里人用滑竿抬来。
整个医馆门口挤满了人,有护城军在外维持秩序,不用想,沈初也能猜到医馆内怕是早就挤不进去了。
沈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挤进去医馆。
只见邹城主蒙住口鼻,正在跟一个老者说话。
“城主大人,是老朽无能,竟看不出百姓们得了什么病症。”
老者红着眼,一脸的无奈。
作为医者,最大的悲伤莫过于看着病人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慢慢消失,而自己却束手无力。
“许大夫,你都没有办法,这是天要亡我们有山城啊。”
邹城主面带愁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
有钱人家,还能拿银子买昂贵的药治疗,没银子的老百姓,就只能自己扛了。
如果在不赶紧想出办法,他无法想象,这个冬天之后有山城还能剩下多少人。
“邹城主,在下有治疗冰火坎的良方。”
沈初好不容易挤上前,朝着邹城主行了一礼。
邹城主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初,只见眼前的翩翩公子容貌出众,器宇不凡。
“这位公子,刚才你说冰火坎,那是什么?”
邹城主略有些奇怪的看向沈初。
随后沈初把冰火坎简单介绍了一番。
站在一旁的许大夫听过沈初的讲述,眼睛一亮。
百姓们得病之后的症状,确实跟沈初所说的一样。
其实在寒潮来之前,下山城内就已经有人生病。
但那会不严重,吃上十几天汤药也就好了,谁能想到寒潮一来,本来生病不严重的病人,突然病情加重。
而且得病的人越来越多。
这种情况以前许大夫从来没遇上过。
自从城内病的人越来越多,许大夫已经连续熬了两个晚上,他本就年纪大了,在这样熬下去,他身子骨根本熬不住。
令许大夫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沈初出现了。
许大夫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询问沈初治疗的方法。
“方子并不难,就是药材比较奇怪,不知道许大夫这边药材够不够。”
说着沈初就把药材方子,交给给许大夫。
作为一个行医多年的老大夫,在看过药方之后,许大夫也有些惊讶。
“其他药材到也还好,我医馆了就有,就是这个九香沙实在是用的少,也不知道我库房里那些还能不能用。”
许大夫行医多年,对常用的药材还是非常熟悉的,但这九香砂可不是常用药材,上一次使用的时间,许大夫自己都忘记了。
他隐约记得上一次采购九香砂是7年前。
那会刚好有一个外邦商人来有山城,他就买了一袋子,那一小袋也就2斤多一点,竟然要800多两银子,现在想想他都感觉肉痛。
在许大夫的带领下,沈初跟着一起来到库房。
越是放贵重药材的库房,平时使用到的时候越少,许大夫一打开库房,里面浓重的药材味铺面而来。
“医馆的药童肯定又偷懒了,我明明让他们每天打开库房的门,通通风,他们总是记不住。”
许大夫拿着蜡烛,很快就在架子上找到装九香砂的小袋子。
他打开袋子的那一瞬间,一股奇香从袋子里溢出来。
“这些九香砂品质还是非常不错的,公子看看能不能用。”
沈初伸手抓了一把,九香砂入手微凉,犹如一颗颗黑色的大米一般大小。
在烛光中隐约能看到金属的光泽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