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岁裴闻惩娇全文免费阅读-惩娇小说叫什么姜云岁裴闻
侯夫人看两人不像刚成婚那两日那般别扭,心中顿觉宽慰,裴闻待岁岁如何,她看在眼里,细致周到,有关她的事情总是比旁人都要上心几分。
晚膳过后,侯夫人单独把裴闻留了下来。
她有件事忍了好些天,迟迟没有张口。趁着今天索性问个明白。
“岁岁年纪还小,你…你们这两年可打算要孩子?”
这些话,她原本都不想在裴闻面前说,可是厨房那边始终没动静,从未要过避子的汤药。
这不吃药,一不小心就会怀上。
裴闻皱着眉头,“母亲,我暂时未有这种打算。”
他不喜欢孩子,而且他还总觉得姜云岁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养她一个已经够头疼的了,她只不过是看起来听话而已。
而且依她的性子,有了孩子,她心里恐怕就更不会有他了。
裴闻的眉蹙得越来越深,想到这件事就难得心烦气燥了起来,她的身体也不好,虽说这几年养回了些气色,可是裴闻以前就听人说过,孩子会吸干母亲的气血,万一生产时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他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裴闻是不会拿她的姓名来冒险的。
他也信不过那些太医。
侯夫人点点头:“既然如此,你自己平日要多注意些。”
裴闻嗯了嗯,表情严肃,语气认真:“我知道。”
*
夜里,姜云岁洗好澡换好衣裳就往暖烘烘的被窝里钻。
她向来是不等他的,往往裴闻还没从书房回来,她早早就入睡了。
裴闻很忙,姜云岁巴不得他忙得不可开交,这样就没有时间和闲心来招惹她,不过无论忙到什么时辰,裴闻每天都雷打不动到她的屋子来过夜。
姜云岁渐渐也习惯了被窝里多一个人,他身体暖和,她又怕冷,每日睡醒发现自己总蜷在他的怀中,四肢都缠在他身上。
她逐渐习惯了睡在他身边,枕着他的胸口,还学会了从他身上取暖,冷冰冰的手脚贴着他的身体,他被冰了一下,却也不会推开她,反而搂得更紧。
姜云岁也发现了裴闻睡得并不太好,时常半夜都被噩梦惊醒,有些时候她深夜里口干舌燥被渴醒,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枕边的男人都还没有睡。
脸色苍白,眼眸乌黑,勾在她腰间的那双手,越收越紧。
姜云岁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却隐隐能感觉到他的不安,望着他拢起的眉头,好像他过得并不是那么好。
第77章 [VIP] 第 77 章
第七十九章:
“你怎么不睡?”姜云岁还是很困, 嗓音里透着几分懒倦。
裴闻搂紧了她,声音有些沙哑,没有回答她,反过来问她, “是不是渴了?”
姜云岁见他不想细说, 也懒得再问。
他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做噩梦, 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他压在她腰上的手力道收得太紧了, 总觉得自己腰上的肋骨都要被他勒断了, 叫人透不过气来。
她困倦的眨了眨眼睛, 轻轻嗯了声。
裴闻松开了她,起身下床去倒了水,屋子里没有点灯, 只有几缕月光透着亮色, 男人倒了杯水,坐在床边将她扶了起来, 杯沿抵在少女柔软的唇瓣, 她喝得有点着急, 温水沾湿了下巴,顺着脖颈没入衣领。
裴闻深深看了眼,“喝慢点。”
等她解了渴, 裴闻放下杯子,用手帕帮她擦了擦沾湿了的那片雪白的皮肤, “还渴吗?”
姜云岁摇了摇头, 解了渴她就又困了。
裴闻醒了之后就不太睡得着, 从身后抱住她,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
姜云岁被他蹭的有点睡不着了, 脖子后面这片皮肤被男人温热的气息蹭的发烫,她往里缩了缩,却又被他捞了回去,用更牢固的力道禁锢了她。
她忍不住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近在咫尺的距离,足以将面前这张精致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五官精致的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睫毛浓长,眼珠乌黑,清瘦漂亮的轮廓,不过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皮肤太白了。
好似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
姜云岁其实也能感觉到裴闻这些天的患得患失,尽管她觉得他这是莫名其妙,尤其是那日他冷着脸威胁她要将阮洵期的头剁下来送给她,更让她觉着害怕。
什么梦魇,都能让裴闻变成这样?
好似夜不能寐,连一个安慰觉都没有。
“不渴就接着睡吧。”
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
姜云岁也轻轻地嗯了嗯,到了嘴边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又吞了回去,没有问出口。
她慢慢闭上眼,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和姿势,窝在暖融融的被子里就接着睡了。
裴闻垂眸静静望着她的睡颜,神色专注,这双如墨色浓黑的眼里似乎再也没有别人。
只有这样看着她,紧紧搂着她,才觉得她好好的。
健康、无忧的待在自己的怀中。
裴闻实在不愿回忆她咳血的模样,一声声,都像凿在他心头的钉子,偏偏每次入梦,都是真真假假,分辨不出是不是梦。
这样几天下来,裴闻的情绪也没有往常那么平稳,整个人都变得杯弓蛇影的起来。
悄然在她身边又多安排了几名暗卫保护,可即便如此,裴闻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除非和她寸步不离的待在一起,才能勉强心安。
裴闻私底下也派人去寻了当年那位云游道士,隔几天便让大夫来给她诊脉,将她的身体看顾的比什么都要紧。
这样过了一段日子。
姜云岁最先受不了了,她又没病,裴闻还总是叫大夫来给她诊脉,每次都要耗费许久的时间,渐渐的她就没了耐心。
裴闻看出了她的不耐,倒是同她道了歉,说往后不会再变本加厉。
可是每个月初一十五,照例是要来大夫来诊脉的。
姜云岁拗不过他,只能妥协。
这件事上只有她一人不喜欢,母亲听了她的抱怨,反而说本该就要如此。见她一脸诧异,便笑着解释道:“你忘记了你小时候就是个药罐子,每天都要喝药,你生来体弱,不仔仔细细养着,她们都说你要活不成。”
忆起往事,王妃还记得清清楚楚。
“裴闻那时候最喜欢抱得就是你,抱着就不撒手,你倒也乖乖的抱着他的脖子,缠着他要他陪你玩。”
“那串碧玉九连环,便是你要非要他帮你解开的。”
“过去了这么久,你兴许都忘了,而且你那时年纪也还小。”
王妃还记得她五六岁的时候,身体不好,府里其他小孩儿也不敢同她玩,就算进了宫也没有别的孩子碰她,怕把她碰坏了。
她总是闷闷不乐的坐在屋子里,眼巴巴看着别的孩子在院子里追逐嬉戏,也就只有裴闻能耐得住性子,陪着她在屋子里玩这些无聊的小游戏。
姜云岁确实都不记得了。
她还有点不太相信,小声地说:“母亲,我也没有那么粘他。”
王妃也没有与她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两个小夫妻成婚之后,日子倒也安稳。
无病无灾,好像也不怎么吵架。
等再过两年,感情应该会越来越好。
时至今日,王妃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