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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就仿佛是……为了追随姜母而去。

霍菱的心里一时有些复杂。

她终于认清了父亲对母亲的爱情，也明白了父亲临死前的那句合葬是真心，可她如今却依旧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很多事情，不是姜父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不是一句简单的后悔，就能让过往一切都一笔勾销的。

年老的醒悟，并不会抵消曾经的伤痛。

就像姜父和姜母。

也如她自己和夜奕寒。

第32章

拿到离婚协议后。

霍菱陪着姜母回了一趟姜家，看着许久未回来的家，姜母泪目许久，紧紧拉着霍菱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有小时候教育霍菱时的趣事，也有姜母自己在这个家里发生的过往。

从始至终，姜母都是轻声细语，缓缓道来，就像是霍菱记忆中的那个温柔母亲。

霍菱突然真实认知到了姜母病况的恢复。

走了一会儿，姜母坐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有些不太舒服。

霍菱吓得忙不迭蹲下来：“妈，怎么了？”

“我有点头疼。”姜母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怕她担心似的，连忙拉着她的手紧紧握住，“放心，没事！妈妈不会像之前那样让你担心了。”

霍菱的心微微颤抖，眼眶不觉发热。

原来姜母一直都知道她自己的情况，也一直在努力压制着她的情绪。

“妈，没关系的，我知道您也不好受，以后都会好的。”

她紧紧抱住姜母，眼泪不住往下流。

到最后，反而是姜母回抱住了她，让她尽情发泄情绪。

在姜家待到傍晚。

到了姜母日常吃药的点，霍菱这才送姜母回了疗养院。

她去找医生问了下姜母如今的情况，也看了姜母最近的检查记录。

“姜夫人这段时间的身体情况恢复得很好，如果能继续保持一个月清醒不发病，她便可以出院观察了，恭喜。”

主治医生也是一路看着姜母从最开始的情况过来的，这会儿看着姜母的恢复情况，不免也跟着开心。

霍菱不觉露出笑意，心情十分愉悦。

离开疗养院时，时间还早。

趁着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霍菱给好友拨去电话，“宁宁，出来吃夜宵吗？”

“我们的姜大总裁还有时间陪我吃夜宵？”程宁宁在那头轻哼。

显然是对这段时间备受了冷落，故意打趣。

霍菱不免勾起唇角，“当然啦，我再忙也得陪我宁宁小公主，行啦！出不出来？”

“你请客？”

“当然。”

“老地方烧烤，马上到！”

程宁宁兴奋地迅速挂断了电话。

霍菱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店铺，收线后，驾车直接开过去。

那是她们从学生时代就经常光顾的一家烧烤店。

这么多年，两个人但凡有点开心的亦或是不开心的，都会在这家店铺里聚一顿。

只不过自从程宁宁出国后，两人见面的时间变少，那家店便也去的少了。

正好，如今再次恢复年少的习惯也不错。

程宁宁住的地方离烧烤店近，向来比霍菱先到。

霍菱踏入店铺时，远远就看见程宁宁在角落的位置朝她招手。

抬起手，她回应了下程宁宁，踏步往那边走去。

然而走了几步，霍菱的脚步不觉一顿，眉头稍稍一皱，走过去在桌面坐下，看见对面还坐着的男人，登时环胸怒视。

“程牧野！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做你姐姐的跟屁虫？”

从前就是这样，她跟程宁宁约定好见面时，程牧野就跟个毫无眼力见的跟屁虫一样，非要跟着过来。

程牧野往后一躺，漫不经心瞪她：“你管我？”

第33章

最后还是程宁宁出面，化解两人一触即发的‘战争’。

“好啦好啦，小北，这顿我弟说他请！”

霍菱狐疑看向程牧野：“这么好心？”

“爱吃不吃。”程牧野轻哼出声。

不管怎样，这顿烧烤还是吵吵闹闹中开始了。

从小认识的人聚餐，便免不得要追忆往事。

似乎是想起什么来。

程宁宁喝了一口啤酒后，猛地拍了下程牧野，朝霍菱说：“小北，你还记得之前有段时间，我弟爱跟你过不去吗？你想买什么他都要跟你争来着。”

这话一出，程牧野神色有些不自在，他瞟了霍菱一眼，眼里竟然透着些许心虚。

霍菱也记起那段时间的记忆。

虽然对今生的自己来说，那不过是几年前的事，可拥有两辈子记忆的她，突然发现那些记忆太过于久远，已经远到让自己险些要记不起了。

仔细想想，又记起来那是自己在疯狂追求夜奕寒时期发生的事。

为了让夜奕寒喜欢，她花了很多心思去找夜奕寒喜欢的东西，然后再去给花大功夫买下，可偏偏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她总会在最后一步碰上程牧野。

程牧野爱跟她抢东西。

从小就是这样，而在那段时间更甚。

记起这些事，霍菱不觉笑起来，她笑眼弯弯看向对面的程牧野，突然有些好奇：“所以当初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爱跟我抢东西？”

程牧野端酒杯的动作一顿，目光闪烁了下，并没有答话。

反而是旁边的程宁宁，大抵是喝得有些醉了，听见这话神秘兮兮一笑，脱口而出：“那当然是为了你呀！他……唔！”

“姐，吃东西吧！”

程牧野显然有些慌张地将手里的烤串往程宁宁嘴里一塞，恢复平时漫不经心的态度，跟霍菱笑了下：“我姐醉了。”

“真是为了我？”霍菱却也笑了下。

程牧野心口一震，沉默片刻，他暗棕色的瞳仁闪过些许深意，目光炽热盯着面前的人。

“我说，我要是真是为了你，你要对我以身相许吗？”

闻言，霍菱一怔。

她只想逗逗程牧野，可没想过他要来真的，不过就在她苦恼如何回应时，很快敏锐捕捉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霍菱霎时回过神来，狠狠瞪过去：“你耍我呢？”

程牧野瘪瘪嘴，不置与否，摊手毫不在意：“是你自己先问我的，我回答你罢了。”

霍菱嘁笑一声，也不再多言。

她和程宁宁的酒量不相上下。

没多久，便也醉了。

程牧野看着身旁两位醉鬼，不觉皱起眉头，发起了愁。

“都让你们少喝点了。”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随即认命地开始一个接一个扶着去车上。

先是程宁宁，再是霍菱。

霍菱醉了很安静，整个人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但也没有任何力气。

程牧野只得将人抱起来。

一路送到车里时，他将她放下，视线却盯着那双泛红的双唇，心跳漏了半拍。

车内安静，仿佛只能听见剧烈的心跳声。

鬼使神差地，程牧野缓缓低下头去，就在快亲上时，身后猛地传来泛着冷意的低沉嗓音——

“怎么，想趁人之危吗？”

第34章

动作骤然僵住。

程牧野回头看去，注意到来人，他的眉头皱起来，站直了身子：“你是谁？”

站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