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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妹与他是旧相识,听闻他回京,吵着要来拜见。”
太子都开了尊口,贺太尉岂有不允的道理。
将两人迎到大厅,他立刻换人去叫了贺公子。
不过半刻钟,那大厅外便传来了一道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老头儿,有本事你与我打一场!你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我跟你说,你关不住我!还有那劳什子千金小姐我才不要,我已经与一位姑娘私定终身,她都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话音落下,两眼遥遥相望。
不止宁棠鸢和聿白怔住,上首的宁邝也变了脸。
宁棠鸢还毫无察觉,一双清润的凤眸瞪的极大。
“聿白?贺聿白?”
“不是,你怎么不说你是贺太尉的儿子?!”
亏她这些天日日为他担惊受怕,生怕他命丧于荒野,他倒好,回了贺府当了他的贺家小公子吃香的喝辣的,这日子过的好不滋润。
聿白猛然抬头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还当自己开花了眼。
可宁棠鸢的声音却将他心间的疑虑通通吹散。
眼前人,正是他的鸢鸢。
“小鸢鸢!你怎么会来我家!”
“放肆!”
贺太尉气的脸憋得通红。
“这位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安宁公主!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这逆子能叫的!”
======第34章======
“安宁……公主?”
贺聿白皱了皱眉,深思一瞬忽然又豁然开朗。
“小鸢鸢居然是公主!”
他原还担心他爹势利眼儿瞧不上宁棠鸢,他甚至都做好了与宁棠鸢私奔的准备,可宁棠鸢是公主的话,这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贺聿白这厢欢喜,宁邝的脸却沉到了谷底。
他一把拽住要上前去得宁棠鸢,一字一句如石子一般落下。
“他嘴里的那位,怀了他孩子的姑娘,不会是你吧?”
微扬的话语砸在宁棠鸢的耳边,她面上骤变,身子不受控的抖动一瞬。
“怎么可能!”
她有孕,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宁邝却显然不信:“宁棠鸢,别诓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真没有,都是聿白胡说的!”
宁棠鸢险些急哭。
她哪里敢与人珠胎暗结啊,大婚都没有,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啊。
“贺聿白,你别装死,你快解释解释你方才的信口开河。”
贺聿白被这一阵吼的一颤,好说歹说同宁矿解释不算,还请了太医来把脉,这事儿才算翻篇。
从太尉府出来时,宁棠鸢心情尤其的复杂。
她从前只道聿白是富贵人家的落难小公子,谁曾想他居然姓贺。
如此显赫的身份,他倒是藏得住。
回去的路途,宁棠鸢没有乘坐马车,她赌气似的闷头往前走,贺聿白便好声好气的在她身边哄着。
“小鸢鸢你别恼,我真不是故意瞒你的,我那次离开就是为了回去同我爹谈判告诉他我要娶你,非你不娶,谁曾想他来阴的,让一堆人一拥而上把我抓了……”
任他怎么说,宁棠鸢就是不开口。
贺聿白说破了嘴皮子也换不来宁棠鸢的只言片语,他的脑袋也耷拉下来。
修长的大手扯住宁棠鸢的衣袖,他温声细语还夹杂着委屈:“小鸢鸢生气,会恼多久?”
宁棠鸢被他扯的一顿,终于愿意停下来看他,眼底却通红:“很久,很久很久!气恼了索性就再也不理你了。”
贺聿白心头一惊,眼眸瑟缩了下,抓着她衣袖的小手愈发的用力:“那你能先别气了吗?”
这话叫他说的。
宁棠鸢险些笑出声来,可一想起自己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她心里便愈发的不是滋味。
闷闷轻哼一声,又不再言语。
贺聿白从没哄过女子,一时之间也犯了难。
正迟疑着,听到远处细微的叫卖声,他眸中亮光轻闪,抬起头根本藏不住面上的笑意:“鸢鸢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话落,不等宁棠鸢回话,贺聿白转身就往身后的巷子里疾步跑去,不消一瞬就没了身影。
他居然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
宁棠鸢眉头拧了拧,心上不悦愈发的明显。
正堵着气打算独自一人离开时,身前却忽然多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鸢鸢,他有什么好的?他惹你生气还将你一人扔在这儿,他压根配不上你。”
熟悉的声音入耳,宁棠鸢抬头果然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眸间怒色加剧,宁棠鸢厌恶的一连后退了数十步与他拉开距离,戾气质问:“秦厌辞,谁给你的胆子在京城跟踪我?”
======第35章======
秦厌辞固执的上前,纠正她的话:“鸢鸢,这不是跟踪,我在长街看到他惹你生了气,我觉得你这个时候会需要我,所以我才回来。”
“我没法把你让给这样的人。”
宁棠鸢和秦厌辞简直无法沟通。
她甚至都懒得再费心神开口,与他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厌恶至极。
“滚开,别挡我的路。”
“鸢鸢,你可以看看我的,我已经知错了。”秦厌辞上前一步,整个人将宁棠鸢笼罩在阴影里。
怕他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宁棠鸢果断的后退,坚决不给他任何靠自己太近的机会。
察觉到宁棠鸢的抗拒,秦厌辞方还舒展的眉宇跟着拧做一团。
“鸢鸢,你怕我?”
他神情受伤,颤颤巍巍的想很出手去拉宁棠鸢。
宁棠鸢却冷着脸将他的手打开。
“秦厌辞,你娘已经死了,你当还有谁能替你换命?还是说你也活腻了?”
此话落下,秦厌辞的面容狠狠一扭,巨大的痛苦笼罩在他眉宇之间,却只一瞬,他又舒展了眉宇,静静的看着宁棠鸢,牵强的勾出一抹笑意来。
“是呀鸢鸢,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所以,你一定不能走……不能离开我。”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好似魔怔了一般。
宁棠鸢眼底厌恶加剧,绕开他就想走,秦厌辞却猛然抬手狠狠握住了她的手腕。
“鸢鸢!我说了,我只有你了。”
他阴恻恻回首,眸子里涵盖着莫名的情绪。
“你只能是我的,宁棠鸢你为什么就是不懂?我为了你失去那么多,你怎么能离开我!”
“秦厌辞!你疯了不成!”
宁棠鸢眉宇拧做一团想甩开他。
耐不住男女力量悬殊,宁棠鸢的手被捏的生疼,骨头都跟要碎了似得。
“没事儿的鸢鸢,你还在生气是不是?你气白夕瑶是不是,我已经将她找回来了。”
“你因她所受的委屈和痛苦,我都会帮你讨回来的,所以你别气了,你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你别离开我……”
白夕瑶?
那女人不是一早就被流放且永世不得入京,秦厌辞在说什么疯话。
宁棠鸢手腕上鲜红的五个手指印触目惊心,委实是疼的厉害,她忍无可忍蓄力于脚尖便想朝着男人的下腹踢去。
忽然,耳边一阵急速的风声划破了空气。
不等宁棠鸢回神,抓着她的那只大手就被另一只手给桎梏住。
“你一而再的骚扰,想死就直说!”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贺聿白。
手指力道加重,硬逼着秦厌辞松开手,贺聿白再无顾及,一脚踢上秦厌辞的小腹。
剧烈的痛意卡在喉咙口,秦厌辞的身子重重撞在石墙上,落地的瞬间,一口鲜血喷涌了一地。
可他浑然不顾,一双漆黑的眸子只死死盯着远处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