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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现言小说姜颜兰容渟-姜颜兰容渟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时间: 2023-05-27 10:13:15  热度: 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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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

  缙云猛地睁大了眼。

  容渟看着那半枚龙纹佩说道:“当年薛姨拼死护我出宫,将我藏在安全之地只身引走追兵,没多久就有一位夫人寻到了我,她拿着薛姨的半块龙纹佩,说她是薛姨的挚友,受她所托护我周全。”

  “若非那位夫人暗中庇护于我,将我送出京城,我恐怕早就没命。”

  那年他才十一岁,骤逢大变还伤了眼睛,性情也变得阴暗不定,可那位夫人却对他却极为包容。

  他眼睛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清东西,却记得那夫人亲手做的梅花酥,记得她小心翼翼替他上药时的温柔。

  后来见他整日郁郁不肯说话,那小院里多了个叽叽喳喳连话都说不囫囵的粉团子。

  容渟垂眼瞧着床上的人时,眸中寒霜消融了些。

  她小时候脸圆圆的,身子圆圆的,短胳膊短腿儿,走路时像只胖鸭子。

  他不说话时,小姑娘就缠着他小嘴叭叭。

  明明口齿不清,他也不曾理会她,可她总喜欢挤在他身旁不停说着。

  从阳光真好,草儿真绿,小鸟飞过来了,能一路说到阿爹替她摘了梨子,阿娘做的点心真甜,阿兄给她扎了纸鸢。

  他没回应过她,却喜欢她口中的热闹。

  等他眼睛能够视物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粉团子撅着屁股趴在他身边,瞪圆了杏眼跟只笨拙的小狗儿似的,鼓着脸替他吹着手上已经结痂的伤疤。

  容渟还记得他走的那日,奶团子抱着他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泛滥的能把人都给淹了。

  时隔十三年,她居然还是这么能哭。

  容渟低笑时,如春风舒缓了眼尾凛厉:

  “那时候为保周全,那位夫人从未提及身份,也没打听过我是谁,回京之后我寻过她,只是那时住过的地方早就荒废,周围荒无人烟,也无人知道当年往事。”

  却没想到,会意外遇到那个小娃娃。

  “小海棠……”

  他记得那位夫人曾这般唤她。

  床上的人似乎听到有人唤她,眼睫颤着像是要醒来。

  一只劲薄修长的手隔着锦被轻拍了拍她,像是得了安抚,她再次沉睡过去。

  容渟冷言:“好好查一查,看姜家是怎么薄待了她。”

  缙云和沧浪都是听出督主动了气,不敢言声连忙领命。

第4章督主不吃人

  一夜大雨,天明见晴。

  山下雪气消融,拂柳嫩芽初现,偶有翠鸟轻啼飞过,划破晨起宁静。

  一抹阳光挤过牖边落在姜颜兰脸上,惊得她迷蒙醒来。

  嗅着浓郁的药香,姜颜兰望着头顶麟吐玉书的雕纹,有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

  “醒了?”

  一道冷冽声音传来,如同坠入湖面的石子,也唤醒了姜颜兰昏迷前的记忆。

  姜颜兰猛地坐起身来,顾不得疼痛就扭头看向仙鹤屏扆外,隐约见到那边那道颀长身影放下手中卷籍,起身朝着这边走来。

  容渟见小姑娘吓得脸苍白,抱着被子瞪圆了杏眼,他停在扆旁说道:“小心手。”

  姜颜兰一哆嗦:“别砍我手。”

  容渟:“……”

  扑哧。

  容娘子端着铜盆过来时听到里头动静顿时笑起来,她瞧着脸皮绷紧的容渟,那边小姑娘对他如狼似虎,她憋着笑绕过他走了进去:

  “娘子别怕,我们督主不吃人,你别听外头人传他有多凶,其实他心地善良,温柔极了……”

  姜颜兰更害怕了。

  容渟见她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绷着脸快被吓晕过去,他睇了眼容娘子:“不会说话就别说。”

  “那还不是督主吓着人家。”

  容娘子性子爽朗,丝毫不惧冷脸的容渟,

  她笑起来眼角堆起细纹,放下铜盆就凑到姜颜兰跟前,“好啦,别害怕,阿姊与你玩笑的。”

  容娘子覆手将姜颜兰绷紧的指尖从被子上拉开,

  “你这指头上伤得不轻,虽然上了药,可新肉长起来之前还是会疼的,这段时间别用力,别碰着水,还有你脸上的伤。”

  “我替你上了药,等伤口结痂之后再用些我调制出来的玉容散,保准让你半点儿疤痕都不留下。”

  姜颜兰有些无措地看着笑盈盈的妇人。

  容渟淡声道:“容娘子是蜀地程氏的传人,医术极好,太医署的人都不及她。”

  “督主别夸我,夸了我出诊也是要收银子的。”

  容娘子笑着打趣了一句,才话音一转,“不过姜小娘子长得好看,药钱倒是能免了,要不这小脸花了得有多少俊俏郎君捶胸顿足,阿姊可舍不得。”

  姜颜兰脸皮发烫。

  她能感受到容娘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许多年不曾有人心疼过她美丑。

  哪怕只是玩笑话,此时握着她的那双指尖粗粝的手却也让她格外安心。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呐呐:“谢谢阿姊。”

  容娘子格外受用:“有你这么个仙女妹子,我可占了大便宜。”

  姜颜兰抿唇轻笑,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

  ……

  象首铜炉里烧着火炭,屋中暖和不见春寒。

  容娘子颇为话唠的拉着姜颜兰与她说话,或是笑容安抚人心,也或许是容渟只走到屏扆旁的四足长榻上坐下,未曾试图靠近。

  等容娘子替她重新上好了药后,姜颜兰小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

  她嘴唇依旧苍白,青丝垂落在身后,卷翘的眼睫扑扇着时,微微红肿的眼睛里也有了神,不再像是刚醒来时无措。

  等容娘子退出去后,屋中只剩她和容渟二人。

  姜颜兰小心翼翼地抬眸。

  对面的人一身玄色锦衣,墨簪挽发肆意,褪了初见时的冷戾,神色疏懒地斜靠在榻边。

  明明是个被人唾骂的奸佞阉党,手段狠厉无人不惧,可他身上却没有半点宫中那些内侍身上的阴柔之气,反而眉目舒朗如玉泉落于山涧,浑身上下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凛然贵气。

  或是察觉到她在看他,他剑眸轻抬。

  姜颜兰连忙一缩,垂眼低头抓着被角。

  “容娘子的话忘了,手不想要了?”

  见她下意识缩手,容渟似轻叹了声,“怕什么?”

  见女孩儿不出声,他说,

  “䧿山上你出现的太过巧合,我近来又犯了不少人的利益,京中人皆知我每年此时会去山中祭拜故人,你又吞吞吐吐说不清楚缘由,我只将你当成了那些人派来的刺客,才会险些杀你。”

  “如今查清,自不会伤你。”

  他声音依旧淡淡,可与山上动辄要人性命不同。

  姜颜兰虽然还是怕他,也记得自己昏过去前骂了这人,她抬头小心翼翼地道:“那督主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你想走?”容渟看着她。

  颜兰呐呐:“我一夜未回,府中会担忧……”

  “姜家并没人去过灵云寺找你,至今也无人知道你险些丧身在那林中。”

  手心猛地收紧,颜兰脸上一白。

  “你跟姜瑾修一起去灵云寺,他却将你一个人留在那林子里,与你同去的有你的表哥谢寅,有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陆执年,可他们都只记得那个哭哭啼啼的庶女。”

  “他们昨日回城之后,就哄着那庶女去了珍宝楼买了首饰逗她开心,后来还去游湖泛舟,没有一个人记得你在城外一夜未归。”

  容渟不是愿意将腐肉留在体内的人,自然也不想叫小孩儿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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