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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超高姜初宜容璟小说-小说(姜初宜容璟)完整版全文资源阅读

时间: 2023-05-27 10:23:11  热度: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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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见她脸色发白杏眼里却全是阴霾,抬眼朝着缙云让他先行出去之后,才招了招手道:“过来。”

姜初宜走到他身旁。

“在想什么?”容璟问她。

姜初宜低声道:“想让陆家给阿兄偿命。”

容璟猝不及防被她这番大实话给逗笑,眼中涟漪荡开时,喉间溢出一串低笑声,却并没去斥责她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弯腰侧身在榻里抄起一物,随意递给了初宜。

见小姑娘疑惑看他,他扬了扬手中之物:“看看。”

姜初宜接过,打开只瞧了一眼里面写的东西就瞬时合上,蓦地抬头。

“阿兄…”

手里的东西格外烫手,哪怕只看了寥寥一两行却也知道这东西关乎什么。

她抬眼对上容璟随意落过来的目光,只觉得压迫感十足,忍不住小声说道:“阿兄是早就要动世家?”

“不是我要动,是陛下。”

容璟对于让姜初宜紧张无比的东西,显得毫不在意,他只轻点了下桌面示意让她将其摊开。

那卷东西被在小桌上展开之后,容璟才朝着姜初宜道:“世家盘踞魏朝多年,胜于皇权,又根深蒂固,陛下想要铲除已非一日两日,只是他们与前朝后宫都牵扯太深,想要彻底清除非一夕之事。”

“我与陆崇远为敌也有数年,朝堂之上针锋无数,可是能够让他铤而走险直接派人刺杀我却是寥寥无几,若非情形于世家不利,让他陡生危机,他是不会行此下策的。”

姜初宜垂眼看着桌上的东西,瞧着上面勾勒出来的世家关系,她轻咬了咬了嘴唇问道:“是因为先前漕粮的事情,还有我闹出的事?”

容璟点点头轻“嗯”看声:“是你乱了陆家大局,所以别自责,若非是你陆崇远也未必会自乱阵脚。”

姜初宜满心郁怒被这一句话瞬间岔开,她瞧着身旁温和宽慰她的人,见他唇色有些苍白却还顾着她的心情,忍不住垂眸哝哝:“我不是小孩子,阿兄受伤做什么还来安慰我?”

容璟笑了声:“也不全是安慰你,身处我这个位置,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

“我与世家之间,与陆崇远他们本就是在彼此赌命,他们输了满门皆倾举族陪葬,我输了自然也要偿命。”

“今日只是流了点血,不必难过,你该庆幸才是。”

姜初宜听他轻描淡写说着朝中之事与生死,心中忍不住揪紧,也是头一次这般清楚明白朝权争斗的残酷。

动辄满门被灭,性命攸关,稍有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阿兄不能退,退了,就是死。

……

搬回积云巷后,姜初宜与铖王妃原是各有住处,可因着今儿个发生的事情,姜初宜便去了铖王妃那里。

见她神色恍惚的换掉了身上被沾上血迹的衣裙,披散着头发沉默着洗漱,待到垂着眼一声不吭地窝在了床榻里侧。

铖王妃才端着碗红枣雪耳羹走到床边:“听蒋嬷嬷说你晚上没用多少东西,厨房刚炖好的雪耳羹,来喝些。”

第96章容璟只错在他是个阉人

“谢谢姨母。”

姜初宜伸手接过之后,捧在手里却只是拿着汤匙搅弄着碗底,那雪耳羹被熬得浓稠雪润,于她却没有半点胃口。

铖王妃见她心不在焉地样子忍不住问:“容璟伤的很重?”

姜初宜垂眸低“嗯”了声:“容姊姊说腰间两刀一轻一重,重的那刀只差半寸就伤到了要害,若非阿兄命大闪躲的快,怕是就……”

哪怕已经死过一回,再提生死之事,她也依旧做不到像容璟那般坦然。

铖王妃见她眼圈微红忍不住轻叹了声:“容璟身处的位置本就人人侧目,更遑论他又是内侍出身,比不得朝中那些世家清流出身的正经朝臣,他这些年替陛下办差狠辣张扬,招惹的人不计其数,若非他当真厉害恐怕早就已经被人所害。”

见她脸愈发的白,铖王妃连忙收住了嘴里的话:“不过好在这次没事,你也别太担心了。”

姜初宜闻言丝毫没觉得宽慰,她其实是知道容璟处境的,在未曾与他相识的上一世,哪怕被困在那废弃小院不见天日,他那些凶煞恶名依旧遍传于耳。

满京城“正直之士”谁不骂他弄权,那些自诩清流之人更是不屑与之为伍。

人人都说他不得好死,说皇帝走后他失了庇护,定会被人五马分尸,曝尸荒野。

姜初宜垂眸望着碗底的羹汤:“姨母,你说阿兄真是奸佞吗?”

铖王妃愣了下,有些沉默下来,过了许久她才低声道:“你是怕容璟将来失势?”

姜初宜脸色苍白,她曾经听外祖父与她讲过史,也曾说过历朝历代奸佞弄权之人大多都下场凄凉。

原本听闻这些时她不曾有动容,更觉得史书之上的那些人与她无关,可是阿兄不同,只要一想到容璟可能会落到那些人的结局,她就觉得连呼吸都被人窒住。

铖王妃见她水光盈眼,伸手轻拍了拍她:“你要明白,容璟将来如何,与他是否奸佞没有任何关系,若说奸佞,他一不祸国殃民,二未残害忠良,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虽然不计其数,可若说全然无辜受屈枉死的却也没有几个。”

“朝中争斗向来没有对错,他所做的是每一个想要得权之人都会做的,世人骂他不过是因为他是宦官,觉得他身有残缺不配立于朝堂之上,他手中权惹人眼馋,旁人觊觎自然会百般诋毁,他的存在妨碍了其他人利益,那些人自然容不下他。”

铖王妃对于容璟所知不多,可当初与铖王一起时他时常会提起朝堂之事。

铖王提及容璟时哪怕惧他权势,厌他擅权,可骨子里却依旧看不起他是个阉人,朝中其他人自然也一样。

他们不会去在意容璟到底做了什么,不会去管他文武双全能力多强,他们只觉得他身有残缺就该如蝼蚁蛇鼠,躲在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

他立于阳光之下,就是他的错。

铖王妃轻抚着姜初宜的头发:“容璟之错,错在他非全人,那些人诋毁他也并不是因为他罪不可赦。”

“他们只不过是想要借着诋辱旁人来清白自己,别人越是恶名昭彰,他们就越是公正清廉,旁人是逆行倒施,他们自然就是皇权正统。”

她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声音都低哑了几分,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戾太子,就是这次姜家牵扯到的那人,那时你还年幼不曾见过那人被立储时京中是何等喧盛,他曾被满朝称赞,曾是众望所归,人人都道他若能登基必是一代明主,可你见他下场。”

“谋逆犯上,火烧禁宫,东宫数百人一夜全成枯骨,而他死后也遭挫骨扬灰,本是骄阳一朝跌落深渊,如今人人提及他时都道他凶残暴虐,是谋逆犯上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可是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又有几人知晓?”

姜初宜听得出神:“姨母,戾太子当年到底有没有谋逆?”

铖王妃想起曾在宫中见过的那个青年,朗朗如日月,清风霁书,他仁爱百姓,厉肃朝堂,于太子之时便已让大魏有中兴之像,他只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忍不住顺服倾慕。

年少就已是储君,只要安稳向前那天子之位早晚是他的。

谋逆……

铖王垂眼遮去眼底冷嘲:“谁知道呢。”

天子言他谋逆,他就是谋逆,世人说他暴虐,他就也只能暴虐留名。

不过是成王败寇,棋差一招,输了朝权争斗身死毙亡,无人能替其辩解。

……

外间原本担心姜初宜悄悄过来的容璟长身立于廊下,身旁隐约的光线让他藏于阴影,冷白侧脸被交错光影勾勒出朙逸弧度,瞧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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