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婴宁景北晏是什么小说-沈婴宁景北晏小说书名是《沈婴宁景北晏》
“奴婢失言,可奴婢是为了公主您好,如今皇上已经……您唯有靠着五殿下才能高枕无忧。”
“可宋世子如此不识抬举,既给您难堪,又惹怒殿下,可见不是公主您的良人才是。”
“一个囚犯,也敢这般胆大折辱公主,辜负了您的苦心跟好意,您就该告诉五殿下——”
婢子愤愤不平的话语,因为前头漫步的“公主”骤然停下,而跟着一齐噤声。
她知晓九公主脾气一向不好,只是在景北晏面前才装成那般柔弱的模样,可对待她们……
婢子心底不得不打起了鼓,连忙低下头就要认错,嘴才刚刚张开,她便愣在原地。
夜色之中,披着斗篷的“公主”站的离她们有些远,也瞧不仔细什么东西。
此刻她这般低头望见那斗篷莫名其妙短了一截,露出底下玄色的长靴跟不属于女子的衣摆。
婢子浑身僵硬,颤抖着支起脑袋,缓缓地往后退开两步,惊恐无比:“你、你是谁……”
亦在此刻——“公主”斗篷一掀,将她往旁边一推,抬脚便踹向不远处的侍卫,将人直接踹退。
不等另一个侍卫拔出刀来,他抬起胳膊肘就将那剑柄给打了回去,轻轻松松的徒手就将两个不设防备的侍卫给简单解决,甚至还慢条斯理的解下斗篷,随手丢在了昏倒的两个侍卫身边。
婢子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望着转过身来的人:“怎么是你?!你将公主如何了?!”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我便不会伤害你,可你若是不肯配合——”
少年的语气懒洋洋的,似乎有些苦恼的拖长了尾音,吓得婢子一个激灵,连忙点头。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说,我什么都说,世子不要杀奴婢,千万不要……”
“如今西越与大宋的战况如何?你家五殿下为何急匆匆的攻下皇城。”
闻见这个问题,婢子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犹豫,便立刻感受到脖颈一痛。
“我说!!”她睁大眼睛,见景北晏近身扼住她的脖子,“西越、西越如今被大幽跟大宋强打,朝中有大臣不满五殿下把持朝政,要见皇上,民间传言也越来越多,五殿下这才、才想要尽快继位。”
景北晏微微蹙眉:“大幽打进来了?那大幽跟大宋在常洪谁输谁赢?”
“婢子不知——”她紧紧地贴着墙壁,哽咽道,“婢子只知晓,大幽、大幽撤了兵,如今与大宋之间并无战争,他们将矛头齐齐的指向了西越,这才导致五殿下这般的心浮气躁,世子,求您——”
不等婢子哀求声完,景北晏再度将她劈晕,冷静地望着她靠着墙壁瘫软下去。
将身上的斗篷披到婢子身上,景北晏这才步入茫茫夜色之中。
在景北晏逃出去的这一夜,长公主也与前来接应的孟隋等人成功会晤。
西越内处处追兵,却又处处抓的不是他们,这才孟隋等人才有机会钻空子。
而此时此刻,林尽染亦出现在西越皇城之内——
第三百四十章:会面
“殿下,段壑给我们放了个烟雾弹,人早早地就跑了。”
玄五急匆匆道:“然西越皇被属下扣下了,宋世子……许是应该跑了。”
林尽染的步伐微微一顿,长眉轻挑,重复道:“跑了?”
“是,段壑应当做了万全准备,这才知晓殿下你来时便立刻有所为。”
玄五摸不准林尽染说的是谁:“宋世子应当才走两三个时辰。”
“派人去寻一寻,确保景北晏在西越内的安全,暗中护送他们一行人离开。”
林尽染原本要往大殿内走的步伐微顿,随意吩咐道:“李书瑶的消息呢?”
“李家小姐前两日在近关往南三百里出现过,应当还在附近,并未离开。”
玄五道:“属下已经将四周的追兵处置,李家小姐绝无危险。”
玄七微微垂着脑袋,余光瞥向少年冷淡的神情上,不安道:“虽然段壑并未抓到,宋世子也不是我等救出来的,李家小姐也没有寻到——”话音至此,他的手被玄五恶狠狠的掐了一下。
青年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硬着头补充:“但是属下也不是毫无作用!!”
“殿下要寻的花娘,属下已经将人围起来了,此刻就在别院之中。”
玄五松开自己的手:“那花娘古怪的很,属下等破不开她的院子,这才将人围起来了。”
林尽染点了点头,掉转了步伐:“那便去见她,花娘在,那小和尚呢?”
“啊?”玄七心底还来不及美滋滋,下意识的呆愣了一下,“什么小和尚——”
林尽染有些头疼的看了他们几人一眼,索性不再多问,大步朝着别院而去。
玄七跟玄五慢了一拍,玄七嘀嘀咕咕的:“哪来的人手抓什么小和尚?一半以上的人都被殿下派出去找小郡主了,西越里头就咱俩主事,这又要抓人又要找人的……嘶,你又掐我干什么干什么。”
回应玄七的则是玄五面无表情越过他的身影。
******别院坐落在一处荒芜之地,四周俱是杂石枯草,一派荒凉之景。
黑衣暗卫们将别院重重包围起来,虎视眈眈的瞪着,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属下审问过,这屋子底下藏有密室,那女子等人一直被藏在这密室之中,无人发觉。”
眼瞧着林尽染走了过来,暗卫连忙上前行礼,闻见他询问道:“里面除却她还有谁?”
“里面只有那女子一人,可是这地方古怪得很——”
暗卫蹙着眉头,还未曾说完,便瞧见林尽染脚步不停,径直踏入院落。
“殿下,等等!”暗卫大吃一惊,连忙跟着他一道往前走去,想要阻拦林尽染。
然少年郎君踏入院落之中神情自若,而他只是虚虚一步,便感觉到心脏处疼痛难忍。
暗卫逐渐脸色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下一刻便被林尽染一手推了出去。
他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出去,撞到了扶着他的暗卫身上,艰难唤道:“殿下,此处……”
少年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懒散冷淡,没有一分一毫的被影响。
林尽染走到殿门口,闻见殿内传来浓重的血气,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绕过破败倒塌的殿门,林尽染往里走去,便瞧见密室入口处安安静静的花娘。
她独自一人跪坐在角落之中,闻见声响后抬起一张惨白的脸看了过来,静静地望着他。
林尽染与她保持五步距离,抱臂淡定的望着她,语气没有什么情绪。
“你与我有上一世的缘故,合该明白,这阵法防不住我,对我没什么作用。”
地面上被人用血画出阵法来,花娘就坐在那阵法之中,身侧放着一把匕首。
她的手心俱是伤痕,血还未曾干涸,将膝盖上的衣裳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花娘只是安静地望着林尽染,喃喃道:“我知晓你能进来,我也并未打算防你。”
她有记忆以来,对于那些事情其实都像是在做梦一般,感觉梦中的人都模模糊糊般。
梦中阴沉冰冷的青年化为现实,站在了她的面前,花娘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毕竟梦中的青年浑身是血,满眼写着阴戾孤僻,冷冰冰的眼神教她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渗人。
可面前的少年还没有长成青年的模样,眼底的冷意阴戾远比上一世的要浅淡许多。
她道:“原也只想与故人说说话罢了……我以为,按照你前世的作风,你进来就会杀了我的。”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