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多人求的小说徘徊星坠(余岁安顾常乐)在哪里看免费的-徘徊星坠余岁安顾常乐精彩阅读
那个贱人了吗?一定要好好羞辱她,谁让她当年抛下你!」
「你他妈骗我!骗我!」
男人突然情绪爆发,暴戾地朝那边吼了一句。
「哥哥哥,别、别吓我,确实,确实那三万块钱是那个贱人留给你的,但兄弟们也是为了你好……」
「嘭!」
手机被狠命摔到地上。
男人脸色惨白,呼吸沉重而急促,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
过了会,他像失神一般,拨开人群,踉跄地往外跑。
18
马路牙子上行人很少。
晚风微冷,将我们的醉意吹散。
我昂头看着天边那几颗孤星,用力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李筱月挽着我,边划手机边吐槽,「好慢好慢好慢,这滴滴司机怎么还不来,说真的,我真怕那谁会冲出来发疯。」
「筱月。」我突然叫她。
「咋了?」
「你听说过墨菲定律吗?」
「嗯?」她不明所以地看向我。
三点钟方向。
酒吧的闪烁的霓虹灯下,祁野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尾泛红,双唇颤抖。
19
我们在街头隔着城市辉煌纷乱的灯火对望。
眼见他要抬步走过来,李筱月立刻张开双臂挡在了我的前面。
「没关系的。」
我将她拉到我的身后。
男人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站定,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嘴唇嚅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眼神里流露出无法形容的眷恋,以及无以言说的悲伤。
「对不起。」
他滚烫的眼泪跟着这三个字一起滚落。
「对不起,安安。
「我错了,求你,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苦苦哀求着。
「我把钱全部给你,都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我们一起努力,去赚很多很多的钱,好不好?」
看见我很小地往后退了半步,他立刻慌了,手足无措地上前想来拉我的手。
我避开了。
风声挟裹着寒意,从我们之间吹过。
我突然想起那天。
我们再次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他摔门而出。
碎了一地的碗在下午阳光的晕染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晃了晃我的眼睛。
我弯腰将他用来垫桌子的那本书抽了出来。
《西西弗神话》。
烫金的扉页上,赫然写着一句话。
那是我在高中时为了鞭策他和我一起努力,无数次在他耳边念叨的——
「不要走在我的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引路;不要走在我的前面,因为我可能不会跟随;请走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朋友。」
祁野,我也曾希望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会是你。
可是,是你不愿意的。
是你不愿意变优秀,是你不愿意成长,是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往前走的。
总有优秀的人会出现,代替你站在我的身边。
我看着他,终于很轻很轻地开口:
「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经就放弃你了。
「祁野,就到这里吧,不要闹了。
「我们都好好的,不回头了。」
20
网约车终于到了。
我转身进了车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他怔怔地看着我,突然反应过来,崩溃着冲过来拍打车窗。
「别走,安安,别走!
「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求你!」
痛苦又无助的声音。
他的脸贴在车窗上,哀求地看着我。
车子启动。
后视镜里,那个穿着皱巴巴的衬衣的男人像失了魂那样追着车子拼命奔跑。
皮鞋掉了一只,他踉跄了两步,又光着脚继续追。
「安安!我错了!
「我错了!你别走好不好!」
他崩溃着哭着喊着。
后视镜里狼狈的身影逐渐变小变小,声音也逐渐消失在远方。
而我靠在座椅上,眼眶泛红,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
21
白云舒卷,秋意渐至。
日子好像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
祁野两个月都没出现了,听说他回了那个小城镇,对曾经的兄弟大打出手,闹得很不堪。
而这边,我和顾知谨的婚礼推迟了。
尽管有那么多企业施以援手,但顾氏的情况还是急转直下。
顾知谨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他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爸妈是大学教授,开明又包容,对他想做的事一直都无条件支持。
他从顾氏创业开始,就有各路人士来帮忙,特别是他爸妈的学生,一路走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这是顾知谨人生的一次考验。
他妈妈这么说。
他开始早出晚归,不停地去应酬,开很多的会议,忙得有时候晚上只能睡几个小时。
他认真地和我说,他想推迟婚礼,等顾氏重新振作起来,再给我一个盛大而美好的婚礼。
我轻抱住他,笑着说,好。
日子忙碌之余,又多了很多新鲜的感觉。
我们一起去过很多高档餐厅吃过饭,却是第一次深夜下班在巷尾的小摊坐下来,吃一碗热乎乎的馄饨。
我们一起去国外见识过很多风景,却是第一次在赶往公司的路上看到五点钟灿烂又辉煌的朝霞,红日喷薄而出。
我永远记得。
某天晚上凌晨,我发现他不睡觉,戴上耳机就要出门。
我问他要去干吗。
他说:「去跑个步,释放压力。」
我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动容,积极地表示我也要去。
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沿着江边缓步行走。
他牵着我的手,额前碎发微微浸湿,手指动作不再是以往的温和有礼。
而是十指相扣的,用力的,紧密的,不可拒绝的。
刚运动过沁出的细汗在我们交握的手间被晚风慢慢吹散。
我又一次听到了我剧烈的心跳声。
22
再次见到了祁野,是在一次普通的应酬会上。
顾知谨飞去了欧洲调研市场,我是一个人来的。
他坐在光线偏暗处,身形好像瘦了些,下颌骨也冷酷尖刻了许多,被西装一衬,显得冷漠又倨傲。
只是一看到我,这种气质就荡然无存。
我对他直直盯着我的眼神置之不理,大大方方地扬起笑,和那些合作商敬酒。
酒过三巡,那些人还要故意为难,给我倒满了一排酒,说不喝就是不给他们面子。
我没有办法。
就当我举起酒杯,昂头要喝下的时候。
祁野夺过了我的酒杯。
「我替她喝。」
声音低沉。
他红着眼,一声不吭地将我面前的酒,一杯杯地一饮而尽。
喝醉后,他毫不掩饰地盯着我,眸子里流露出脆弱的情绪。
其中一个副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祁野,拍手大笑,脸上的肥肉起了褶子。ÿz
「好啊,祁总为余大美人出头。
「那我也替余大美人喝一个。
「余大美人也要记得我啊。」
他朝我挤了个眼神。
我不动声色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
眼皮跳了跳,第六感告诉我,今晚估计不会平静了。
果不其然,我一从厕所补妆出来,就被这个醉醺醺的副总堵了。
他拦在我面前,说着些下流的话,恶心的眼神从我身上一寸寸打量而过。
我只隐约记得,我和他发生了些争执、推搡。
脑袋好像撞到了墙角,有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我恍惚间好像摸到了一手的黏腻,昏昏沉沉地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了。
23
我看着白得晃眼的天花板,努力地回想那晚的事情。
在我即将倒地的时候,我隐约看见有人冲过来抱住了我。
我听见他在焦急地叫我的名字,也听见了他泣不成声的哽咽,还听见了拳头夹杂着咒骂声落在皮肉上,以及,那个副总的哀号声。
我摇摇脑袋。
算了,不想去想了。
刚迈进来的护士见我醒了,激动地去外面喊人。
一波又一波的医生和护士进来给我做检查。
他们说,我昏迷了七天。
顾知谨的爸妈、李筱月,还有很多朋友都来了,床头摆满了花和水果。
「岁小安,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去应酬,等会知谨过来,我非得好好说他不可。」顾母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替我掩了掩被角。
「顾知谨回来了?」我有些惊讶。
「他知道你出事后,买了机票连夜飞了回来。
「还在你床边守了好几夜,后来医生说你情况好转了,他才去公司处理工作。」
正说着,门口出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黑色风衣的扣子还没来得及扣上,像是刚从公司赶过来。
「好了,我们先出去,你们两个人好好聊。」
顾母小心翼翼地替我们带上门。
24
安静的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这个始终冷静克制的男人,在摸到我后脑勺上的绷带时,颤抖了手,红了眼,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问我:「疼不疼啊?」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
我深呼吸,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忍下去,故作轻松地朝他笑:「没事啊,不疼的。」
他的眼圈